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我爸有两个哥哥,但在我记忆里,奶奶总是只住在我们家。大伯和二伯的家都离得不远,可是奶奶从来没有住过去过。
那时候我觉得大伯和二伯也是奶奶的儿子,也该赡养奶奶,但是我爸却什么都不说。我笑着说父亲太傻,没想到他只是对我说了“你不懂”这三个字。
01
我奶奶一共有三个儿子,虽然我爸是最小的那个,但是奶奶却常说,我爸是最懂事的那一个。
之前听爷爷奶奶说,那时候家里不是特别富裕,但是我爸却非常懂事,总是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爷爷、奶奶分担一点家务。
奶奶说,我爸小时候就特别有责任感,每次放学回家,看到爷爷还在田里劳作,他会自己去帮忙,不用家里人催。
爷爷那时候身体不太好,但我爸总是早早起床,趁爷爷还没回来,就去田里帮他收拾东西。奶奶回忆起来,总会说我爸那时候特别懂事,是家里最让人放心的一个孩子。
但是我的大伯和二伯就有些和我爸不一样,大伯性格很内敛,虽然从小成绩不错,但他总是有种“沉默寡言”的气质,很多事情都不轻易透露。
那时候奶奶总说,大伯喜欢把自己的心事憋在心里,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说,总喜欢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我二伯也是这样,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就喜欢呆呆的坐在那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时候我每天放学回家,看到爸爸坐在凳子上看着电视。在我的印象里,我爸好像从来没有生过气,也不像其他孩子的父母一样严厉。
我记得他常常会跟我说,“你要知道,无论别人怎么对待你,最重要的是自己要有底气,做事要踏实肯干。”当时我还小,所以并不太明白这句话,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每次过年的时候,我爸总是会特别积极地准备年夜饭,当时他是家里的大厨,负责买菜、做饭,做得一手好菜。
大伯和二伯都不太擅长做这些事情,每次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大伯和二伯都比较安静,有时候 面对亲戚们的调侃,也只是笑着不说话。
我爸从来不追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家人都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我的大伯二伯却有着 很远大的追求,大伯想当兵,二伯想做生意。
记得当时奶奶常常说,“你爸就是这样,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主动要。”这就是我爸,或许有些人觉得他不够成功,但在我看来,他就是最成功的那个。
02
时间过得特别快,我记得那时候我刚上初中,爸爸的工作变得很忙,很多时候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在家。
记得那年冬天爷爷生病了,当时我爸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一早就去了医院,他那时候根本没时间休息,我妈也跟着一起去医院照顾爷爷。
而大伯和二伯他们都很忙,一个在部队,一个忙生意,好久才回来一趟,根本没有时间回家陪爷爷。
当时我爸每天都在医院跑来跑去,照顾爷爷,安排各种事务。那段时间我爸显得特别疲惫,但从来没说过什么抱怨,他一直坚持着,不停地忙碌着。
我从家里去医院看爷爷时,看到爸几乎整天都在医院,别人都说他太辛苦了,可他却说:“家里有我,我就不怕累。”
后来爷爷的病情恶化了,虽然医生说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还是没能抵挡住老年的身体衰弱。那天爷爷去世时,爸爸一个人守在病房里,直到最后一刻才回到家。
我爸回来时,眼睛红肿,脸上挂着泪痕,站在门口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声说了句:“你爷爷他走了。”
我站在旁边,看到爸那种无力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爸总是那么坚强,在外面总是给我们撑起一片天,家里的所有事他都承担了。
可当爷爷走的时候,我却看到爸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他没能像往常一样用微笑去掩饰一切,而是那样无声地站在门口,眼里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奶奶虽然也在旁边,但她也没有说话,那时候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爸一个人处理的,虽然我知道爸心里很难过,但他总是默默承受,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之后过了很长时间,大伯从部队请了假回来,二伯也从生意上抽空赶回来了,但这时已经是爷爷去世后的第三天了。那时候大家都知道,爸一个人已经处理了所有的事情,连爷爷的葬礼都全程由他安排。
我记得当时家里气氛特别沉重,大伯和二伯虽然回来了,但爷爷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处理完了,爸一边安慰奶奶,一边处理各种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那天晚上,我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杯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大伯和二伯坐在旁边,没人开口说话。大伯看了看爸,轻声说道:“志文,辛苦你了。”我爸只是点了点头,继续低着头,不说话。
第二天我爸还像平常一样早早去工作了,虽然爷爷已经去世,但我爸还是保持了他一贯的作风,默默承受着所有的责任,继续为家里撑起一片天。
我记得那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对爸说:“爸,你这么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操心这些事情?”爸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懂,这些都是家里的责任。”
在爷爷去世之后,奶奶一直住在我们家,我爸把爷爷的事处理好后,又开始照顾起了奶奶。
虽然奶奶已经年纪大了,做事也有些慢,但爸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不耐烦。他每天照顾奶奶的生活,帮她做饭,帮她打扫卫生,从来没有过一声抱怨。
03
时间过得很快,奶奶住在我们家的日子一晃就是好几年,这几年爸爸依旧像往常一样,承担了家里的所有责任,不仅照顾奶奶,还要忙着工作,生活的重担几乎全压在他一个人肩上。
虽然大伯和二伯时不时会回来看看,但他们总是走得很快,帮忙的事情不多。我早已习惯了爸这样默默承受,但心里也有不少疑问。
那时候我已经上高中,年纪也渐渐大了,每次看到爸为了奶奶忙碌,我心里总是有些心疼,但又不敢说出来。
我知道我爸从小就有责任心,尤其是对家里每个人,他都能做到无怨无悔地付出。
但是到了后来,奶奶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吃饭也越来越挑剔,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这些事,全都得爸爸一个人做。我当时在想,这样下去真的行吗?我爸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有一天我爸下班回家特别晚,我看到他站在厨房低着头,手里拿着锅铲,正在煮奶奶爱吃的粥。厨房的灯光很昏暗,爸的身影在那一刻显得特别孤单。
我走过去轻声说:“爸,您太累了吧,不还有大伯和二伯呢,怎么一直这么拼命呢?”爸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笑了笑说:“没事,我能行。”
虽然他这样回答我,但是我心里还是非常的不放心,于是继续问道:“爸,为什么奶奶一直住在我们家呢?大伯和二伯就不能多照顾她一点吗?他们明明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为什么你一个人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爸听了我这番话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不懂,其实我做得也不够,奶奶当年为了我们三兄弟,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轮到我来照顾她,我觉得这就是我的责任。”
我知道我爸从小就很懂事,一直以来都很独立,做事有责任心。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怎么也没想到,爸竟然是抱着这种责任感去照顾奶奶的。后来我奶奶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爸还是像之前一样照顾着她。
我爸半夜起来给奶奶喂水,喂药,甚至洗脸、擦身,所有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觉得是麻烦。即使奶奶的脾气越来越古怪,爸也总是耐心地安慰她,像对待小孩一样。
他有时会笑着说:“她老了,脾气难免差点,我能多忍就多忍。”每当看到他这样,我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爸和妈妈的对话,那天晚上妈妈跟爸爸说:“你这么辛苦,自己也不休息休息。你这么忙,身体受得了吗?”
爸爸的声音有些低沉:“没事,我能撑得住。就算累也没什么关系,能照顾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发酸。
之后他还是坚持每天给奶奶做饭,照顾奶奶的生活,一刻也不放松。
那时的我终于明白,爸爸从来没有觉得照顾奶奶是一件辛苦的事,也许在他心里,照顾奶奶就是他最大的责任,是他永远都不能放弃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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