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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潜龙

除夕前一天,桌子上摆满了牛肉,猪肉,鸡腿,等,就连茶叶也是名茶铁观音,刘新民戴着一顶无形的绿帽子在村里散步,除夕夜老婆杨甜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郭龙直视刘新民说:“身上的衣服挺亮眼,哪来的?”

“挣钱买的。”刘新民低声说。

郭龙大笑着说:“靠老婆当婊子换来的吧!”

刘新民握紧拳头,又叹了口气松开,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块钱。

除夕夜,刘新民、杨甜、刘争,他们一家三口吃着年夜饭。

“爸爸,鸡腿真好吃,你快吃啊!”儿子刘争开心的说。

刘新民喝了一口酒说:“你吃吧,你长身体,爸爸不喜欢吃鸡腿,太油腻了。”

杨甜给刘争夹了两个鸡腿说:“儿子,好吃多吃点,你爸是个酒鬼,只喜欢喝酒。”

那是忧伤的一晚,刘新民站在房顶抽着烟,他想跳下去,可放不下十岁的儿子,还有貌美如花的老婆。

杨甜走上房顶说:“这么晚了咋还不睡觉,儿子都睡了,你在想什么?”

“年后我出趟远门,给儿子挣学费,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干什么工作的,一个月多少钱,累不累呀?”

“不累,工地搬砖,一个月六千块。”刘新民微笑说道。

炎热的夏天来临,刘新民汗流浃背的搬着砖,手磨了几个水泡,脚上的鞋子破了好几个洞,尘土扬满了面部。

杨甜跟郭成在床上偷情,她被他压在了身上,轻声呻吟着,手捏紧破旧的床单。

郭成在山上开了个矿山公司,也是小河村最有钱的,开的是宝马车,喜别人家的老婆。

郭成给了杨甜一万块说:“钱你拿去花吧,买点好吃的,好喝的,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想在县城买个房子,现在刘争上学了,要是城里有房住,好照顾他。”杨甜说。

“小事一桩,房子的事你不用管,包在我身上。”郭成拍着胸脯说。

半年过去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很快装修好了,杨甜带着儿子刘争住了进去。

刘新民得了白血病,他回到了村里,躺在床上死活不去医院。

杨甜拉住刘新民的手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看你都快不行了,老是浑身无力,吃什么吐什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刘新民流着泪笑着说:“县城的房子住着怎么样?”

“挺好的,挺方便。”杨甜说。

“我没本事,这辈子委屈你了,下辈子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刘新民闭上了双眼,口吐白沫,后被救护车拉走,经医院检查,服用了敌敌畏毒药。

十岁的刘争没了父亲,学校里的他被同学们嘲笑,慢慢的也无心学习,除了打架还是打架。

“你爸在棺材里睡觉呢,没爸的孩子,可怜啊!”胡辉说。

“你欠揍,欠打。”

刘争一拳打掉了胡辉的牙,母亲杨甜赔了一千块钱,抬起手想打刘争,缓慢的放了下去。

“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可不可以好好学习,别整天在学校打架,你知道我养活你有多不容易吗。”杨甜哭泣着说。

刘争默不作声,沉默着低下头,他没有向母亲说学校里的事,选择了默默承受。

星期五下午,刘争放学回家,卧室里传来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刘争在厨房做着饭,他坐了个西红柿炒鸡蛋,烧了小米粥,做好后放在了桌子上,他轻轻的关上门到楼下走着。

十年过去了,当了十年婊子的杨甜已到中年,靠一身烂肉在县城买了套两室一厅,日子越来越好,从始至终在权势滔天郭成这棵树下乘凉,和权利生活。

村里的张芳说起了闲话,郭成带着一帮人闯进张芳家中,他把她的头发拽了下来,后给派出所所长打了个电话,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收尾,势力是不可冒犯的。

自刘新民去世,杨甜从此生命再无夕阳,深夜的泪摆弄命运。

这天除夕夜,同样是一桌鸡鸭鱼肉,杨甜从未让儿子刘争饿过,每顿饭都吃的饱饱的,这顿饭只有两个人,杨甜、刘争,少了一座大山,杨甜看着墙上刘新民的遗照,走向了窗跟前。

窗外的烟花舞动黑夜,杨甜看着那灿烂的烟花,泪湿了美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