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鱼jikestars.com
一个月前,我站在村口,夕阳的余晖洒在那栋崭新的两层小楼上,砖瓦的颜色透着温暖的红光。这是我用心为养父建的房子,也是我这些年来最大的成就。我希望养父能在晚年过上安稳舒适的生活。
养父程建国站在楼前,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像孩子一般天真。
他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骄傲和满足:“雅雅,这辈子我没什么别的福气,就你是我的福气。”
听到这句话,我的鼻子酸得厉害,眼眶湿润了。我知道,这栋小楼是我用心为他准备的第一份“礼物”,但无论我做多少,也无法完全报答他对我的恩情。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却倾尽一生的爱,把我抚养长大。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楼刚建好第二天,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亲妈,就突然找上了门。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我刚准备出门去镇上买些生活用品,院门外就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她穿着米色棉衣,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脸上有几分疲惫,皱纹间却透着一股锐利的神色。
她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在努力确认什么。
“你找谁?”我停下脚步,语气平静,却带着防备。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雅雅,是我……我是你妈。”
我愣住了,脑子“嗡”地一声,手里的钥匙差点掉到地上。
二十八年来,“妈妈”这个词对我来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从我有记忆起,家里只有我和养父两个人,村里的老人偶尔提起,说我亲妈在我三岁时离家出走,去了城里,再也没有回来。
养父是个泥瓦匠,村里谁家盖房修墙,都会请他帮忙。他常年和水泥砂石打交道,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裂开的伤口经常渗血,却从不喊疼。
小时候,我放学回家,总能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连做饭都不舍得用煤气,总是捡村里的枯枝烤火。
冬天的寒风刺骨,他就用旧毛巾包住头,躲在灶台边生火做饭。那时候的饭菜虽然简单,却是我记忆中最香的味道。
我上小学时,他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挑着工具箱走十几里的山路去工地干活。夏天烈日暴晒,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冬天北风刺骨,他的双手冻得通红。
就这样,他供我上了小学、中学,甚至让我考上了大学。
那年我被录取后,他从村头小卖部买了一挂鞭炮,一边放一边笑着跟邻居说:“我们家雅雅考上大学啦!”他的声音里,满是骄傲。
但谁知道,那一年的学费,是他连夜赶工挣来的。为了凑齐我的学费,他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也没吃上一顿热饭。
后来听邻居说,他干活时累得晕倒在工地,醒来后却第一时间问工头:“这几天的工钱怎么结?”
我听到这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让他过上好日子。
我是个女孩,小时候淘气,喜欢跟村里的男孩子一起爬树、掏鸟窝。有次从树上摔下来,腿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养父背着我跑了好几里的山路去镇上找医生,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安慰我:“雅雅,不怕,爸在这里。”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让我爬树了,但每次赶集,他都会悄悄买一只糖人或一个小发夹塞给我,说:“女孩子嘛,要像个女孩子的样子。”
初中时,我有一次考试没考好,坐在家门口哭。他回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把我拉进屋,递给我一杯热水,然后坐在我旁边,轻声说:“雅雅,咱们不怕失败,只要下一次努力就行。”
那天晚上,他陪着我做了一整晚的习题。后来想想,那个小学没毕业的男人,根本看不懂我那些书,却愿意陪着我熬夜,只为了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如今,我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成了一家公司的部门经理。
每个月我都会往家里寄钱,但养父总是舍不得花,说:“我一个老头子,花不了几个钱,给你自己攒着当嫁妆。”
我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是想把钱留着给我,将来有困难时能用上。
回忆着养父这些年来对我的疼爱,我就越来越恨抛弃我的亲生父母。
想到这里,看着眼前所谓的亲生母亲,我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说完,我转身就要关门。
“雅雅,真是我!”她突然伸手挡住门,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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