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儿子家里养老。
可是，每天晚上空调都被关。
我心灰意冷，含泪回老家去。
这时，儿子却打来了电话。
我崩溃大哭。
01.
早上，我被一阵很响亮的声音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我起床走到窗边，外面的大榕树上，有几只小鸟在唱歌。
把窗户全部打开了，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真的太舒服了。
可惜，外面的烦人声音却还在不停地持续着。
我很不耐烦了，这个鬼天气这么热，不知道是谁，又来给我关了空调。
我打开门，走到外面去，是儿媳静心在准备早餐，看到我出来了，她眉开眼笑的：“妈，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呵呵，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呢，就是大清早的起来，故意将锅碗瓢盆弄得那么响，而我住的房间，偏偏离厨房是最近的，所以才会被她吵醒的。
我不相信，她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睡不了一个好觉。
于是，我说：“还不是你这么勤快，起这么早给我们准备早餐，声音太响了，所以才会吵醒了我。”
儿媳略显抱歉的样子：“妈，那下次我小声一点，你多睡会，早上的时间正好睡觉的。”
“不好睡，这个天气太热了，空调是坏了吗？怎么好端端的，总是会关了呢？”我不死心地问她。
“阿妈，我也不知道呢，要不你让凌海去看一下，是不是坏了呀。”
我还是不死心，总觉得一定是儿媳搞的鬼，如果不是她关的话，我的卧室里的空调，不可能会自动关机的。
“静心，是不是你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将我的空调关掉的？”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之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管怎样，凌海都有赡养你的责任，我不会这么不懂事理的。”儿媳又耐心地给我解释。
“哼，肯定就是你关掉的，我不管，你明天晚上，不可以关我的空调，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儿媳又是温和地说：“妈，你想多了，我真的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来，快点吃早餐吧。”
儿媳将一个鸡蛋递给了我，又给我盛了一碗小米粥。
我吃着吃着，就想起了之前和儿媳闹的不愉快。
02.
儿媳是一个农村人，她今年39岁了，和我儿子结婚12年了。
目前给我们家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儿子第一次带她回家的时候，儿媳才26岁。
她长得有点土，再加上皮肤有点黝黑的，人也不会打扮，看着就是一副村姑的样子。
她到了我家里之后，儿子就将她领到二楼去了，到处在看我们家的房子。
还真别说，虽然我们家离农村也不远，但建起来的是一栋小别墅，特别的好看。
儿子带着她转悠了一圈，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欣赏的感觉。
她一边看一边说：“这房子设计得这么好，是谁设计的？”
儿子有点骄傲：“是我爸爸啊，我阿爸自己设计的。”
“真不错，你阿爸好厉害啊。”
看完了房子，儿子又将她带下来了，我也在后面跟着。
然后儿媳看到我在后面，她就转身对我说：“阿姨，我刚才看见你要去做饭了，你就歇着吧，别忙活了，今天我来做饭。”
我看向儿子，儿子没有什么反应：“那这怎么好意思呢，你第一次到我们家，肯定不能让你做饭的啊。”
“没关系的，阿姨，我会做饭。”
“好，那就你做饭吧，对了，我还叫了凌海的小姨，还有他的姑姑他们过来吃饭，所以菜可能要多煮一点。”
儿媳这个时候，有点面露难色，但很快她就说；“行，那随你们的意思，反正我去做饭就行。”
而后，儿媳进了厨房里，看见里面的菜，她就动起手来了。
儿子跟着进去了，我看见他给儿媳特地系了一条围裙。
这臭小子，对我们都没有这么细心的，怎么到了儿媳这里，他变得这么体贴了。
03.
没有多久，我妹妹以及小姑子也来了。
其实我叫她们来，是想让他们帮忙看看，这个儿媳能不能娶进门的。
见了我们在厨房里，妹妹说：“哎呀，静心这么好，第一次来就帮忙做饭了。”
儿子在边上介绍：“静心，这是我小姨，那个是我的姑姑。”
儿媳很有礼貌：“小姨好，姑姑好，你们到外面坐吧，这里油烟大，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哎，好的。”
妹妹和小姑子一边出去，一边小声议论，似乎，她们觉得我儿媳很好。
吃饭的时候，儿媳也很有礼貌。
她一直喊着让我妹妹和小姑子多吃点。
我和老伴在边上看着，她这是真的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
儿子说：“妈，你快点吃啊，别光看不吃。怎样，静心炒的菜好吃吧？”
我撇撇嘴，勉强说：“还行吧，不过我还是更爱你的妹妹炒的菜。”
一说起我的女儿，儿子的脸色就拉下来了。
但不管怎样，谁都无法代替女儿在我心里的分量。
说起我的女儿，其实我现在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04.
我的女儿，她比儿子小5岁，从小就特别的聪明可爱，很会讨人喜欢，再加上她是我和老伴老来得到的女儿，我们对她，是极尽的宠爱。
自从女儿出生了以后，儿子早就被我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心里眼里全是女儿。
老公说：“这个女儿，我们要抚养，她是我们的宝贝小公主。”
于是，不管女儿的要求是什么，我们都是全部满足她。
从她读幼儿园开始，就给她报了舞蹈班，钢琴班，但是她都没有坚持下来，总是三心二意的。
不过也不妨碍我们继续宠着她。
她想要买什么，吃什么东西，不管多贵，我们都会买给她。
有一年是女儿的六周岁生日，因为她吵着闹着要大钢琴，我们忍痛给她买了回来，一共花了6万多。
可是，买回来她才玩了几天，贪图新鲜感而已，后来，再也没有碰过了，一直留在家里装灰尘。
女儿也很任性的，随时随地都能够使性子，撒泼。
我记得有一年，那个时候公婆还在世，当时小姑子的孩子也来了。
然后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女儿非要抢小姑子儿子的那个玩具奥特曼，但他又不肯给，女儿死活要抢，得不到她就一躺地上，天呐，在农村的地上，也才下过雨不久，滚得满身泥土，水。
我一直叫她起来，可是她却不愿意，直到，小姑子的儿子把玩具给了她，她才愿意起来的。
婆婆不高兴了，说：“你们就使劲惯着她，惯得连自己有个儿子都忘记了。到时候你们惯得她刘琴不认，自私自利，你们也伤了凌海的心，就别怪谁了。”
老公看不得别人批评女儿，他对着婆婆大吼：“我们自己的女儿自己疼，不管以后她怎样，也是我们自己承担的后果，你别管。”
果然，婆婆的话应验了。
女儿因为从小被惯得无法无天，在家里，任何人都不敢惹她，我们每天准备的饭菜，都必须全是她爱吃的，不然的话，她就会发脾气，摔东西。
时间长了，儿子不高兴了，他上了中学以后，自己提出要住学校了，不想回家了。
大概他是觉得，眼不见为净吧，不住家里，看不到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他也更加能够安心学习了。
儿子不在家里，我和老公就是女儿的奴隶，随叫随到的那种，只要她高兴，给她扮猪扮狗都行。
女儿就是在这样的溺爱中长大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是我行我素的，从来不懂得要为他人着想。
她的学习成绩也很不好，读初中的时候，数学才考三十多分。
而且经常和社会外面的人混在一起。
不管我们怎么说，怎么教，她都不听，有时候还会夜不归宿。
那个时候，她在学校里也经常闯祸，我和老公常常被叫到学校去，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认识我们了。
真的特别的丢脸。
即使是这样，学校老师和我们一起努力教她，还是没有办法将她拉回正途上。
后来，学校劝我们，让她退学吧。
无奈之下，我和老公只能给她办理退学了。
办了退学后，也没有办法啊，必须要有一个人在家里看着她，不然怕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于是，我辞职了，专心在家里看她，也把之前的保姆辞退了，其实在这之前，有好多个保姆都被她气跑了。
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之后，我和老公商量了一下，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的，学历也没有，一定要放去学校里，这样才可以保证她不会误入歧途。
最后，一年出了十几万，将女儿送去了私立学校里，管不了，只能用钱来砸了。
女儿自从去了私立学校里，家里终于能够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而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现，儿子都靠着自己考上了重点高中，并且都快毕业了，我居然不知道，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女儿身上，儿子读几年级，我都不记得了。
05.
后来，儿子考上了名校，而女儿，在读完了私立高中后，我们又将她送到国外去提升学历了。
女儿到了加拿大去留学，一年要花费20多万。
其实，这个时候，家里的生意已经不好做了，给女儿这么多钱，完全是苦苦支撑的。
但她都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如果一下子减少她的生活费，她肯定接受不了的。
直到她也大学毕业了，自己挣的钱，还是不能满足自己的消费，每个月还要我们给她转2万过去。
而儿子，早已独立了。
儿子独立了，却偏偏又找了一个农村女孩，这是让我最不能满足的地方。
但儿子喜欢，我妹妹和小姑子也都说静心这个女孩好，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朴实善良，而且又勤快。
这是现在很多的城市娇娇女比不上的。
在她们的劝导下，我同意了儿子的婚事。
老伴对此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他就觉得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他不会干预什么的。
结婚的时候，儿媳家里要求给5万彩礼，当时我有点不高兴了，一个农村姑娘，居然要这么多的彩礼，确实算多了。
我不想给，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彩礼不需要这么多，另外一方面，我是觉得，如果给了这么多，那女儿到时候需要钱的时候，我们都拿不出这么多，该怎么办？
得把钱留给女儿花。
于是，我找了儿媳。
当时她和儿子回来了，周末的时候，我就特地趁着儿子睡了午觉后，将她叫到了阳台上。
我说：
“静心，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了，家里的生意，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希望你可以体谅一下，彩礼给2万就可以了，走一个过场就行。”
儿媳当时的脸色有点不高兴了，她说：“阿姨，我觉得，彩礼给5万真的不多，而且我知道，你们给凌霞（我女儿）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有2万块了。而且结婚了，到时候我爸妈肯定会将钱拿回给我的。
如果，连这点尊重都做不到的话，那我得考虑一下，这个婚有没有必要结了。
在我看来，结婚是和伴侣过日子的，但如果公婆不好的话，我再恋爱脑，我也不可能会结婚的，据我所知，凌霞从小到现在都20多岁了，你们在她身上至少花了300多万，但在凌海这里，最多只给过几十万。
现在我们结婚了，要求也不多，只要5万的彩礼，然后其他的都可以自己搞定，房子我们用自己的积蓄去贷款买，我觉得，这一点要求并不过分。
你要是觉得给了5万块钱的彩礼会吃亏的话，那就看看凌海什么意见。
如果他觉得可以结婚，那以后我们都靠自己，你们老了以后，就看我们的良心了，我们没有什么义务了。
如果他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愧对我，不结婚的话，我也接受。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了谁都可以活的。”
我没有想到，一向文文静静的儿媳，居然这么能说，伶牙俐齿的，把我说得心服口服。
我顿了顿：“给5万彩礼也可以，但是，你们以后生了孩子，不要让我去照顾，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儿媳表示：“如果你不想带孩子，我也不勉强，但你不要一边插手我们的生活，一边却什么都帮不上忙。”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协议，给5万彩礼，他们顺利结婚，但以后孩子我不帮忙带，我也不管。
以后老了，我和老伴也会跟着女儿，女儿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也不用他们管。
因为其实女儿的性格脾气都不好，而且生活自理能力不行，我们怕不跟着她一起生活，她什么都搞不好。
06.
儿子结婚以后，我们确实和他们很少有什么来往了。
反而是经常坐飞机去看女儿。
伺候她的生活。
女儿确实很懒，我记得第一次到她住的地方的时候，我和老伴都惊讶了。
家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
我和老伴两个人一起打扫，洗洗刷刷了整整两天，才终于将家里给弄给弄干净了。
本来呢，想着把女儿叫回国去，然后给她买了一套全款的房子，让她有个家。
但女儿却死活不肯回国生活，更气人的是，她居然谈了一个国外的男朋友。
当时我就总是忧心忡忡的，担心万一她和外国男朋友成了的话，那以后就更加不会回去了。
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了，以后不用儿子他们管，我们是跟着女儿养老的，但假如她真的在国外定居，那我们在这里也不合适，我看那个鬼佬男朋友，应该也不喜欢和老人一起住的。
真的是愁坏了我，夜里都睡不好觉。
更坑人的是，女儿要死要活的，非要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创业，不管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我们不同意，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只能认命了，就给了她60万的启动资金。
看她的那个男朋友，在给我们介绍的时候，介绍得多好多好的，好像很有自信，似乎今天开始干，明天就能够挣到一百万了一样。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做了2个月，宣布倒闭，女儿投进去的钱，哗啦啦地如水一样飘走了。
我当时气哭了，因为我们的养老本都给了女儿了，老伴更是气得一病不起，送回老家医治了几个月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了。
后来我看女儿也不想我继续跟着她一起生活了，她那个男朋友也经常对我没有好脸色，我实在是不想伺候他们了。
省得每天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就自己走了。
回来了以后，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和老伴没有那么宠爱女儿，也就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我们不可能永远年轻，而且挣得也都是辛苦钱，没有金山银山让她随意地挥霍。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关键是，因为这些年总是补贴女儿，宠爱女儿，对儿子不闻不问的，甚至连儿媳生孩子，我们都没有去看过照顾过，所以儿子对我们，也是挺淡漠的。
更重要的是，当初和儿媳说了，以后他们的事情我们不管，我们养老的事情，也不用他们管。
儿子这么些年，和我们确实很少联系的，再加上那段时间，我们在国外，联系也不方便，有时候过年了，我们都不回来。
所以，我真正体会到了晚景凄凉。
好在还能够自理，要是不能自理的话，就更惨了。
可是，老伴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农村里，其实也很孤单，这时，我就特别地想念孙子和孙女了。
这些年没有带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想我这个奶奶。
于是，那段日子，我试探性地给儿媳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在孩子暑假的时候，接他们回来村里玩一下。
没想到，儿媳直接拒绝了我，理由是，在农村很多不安定因素，怕我看不好孩子，他们还要带孩子去旅游的。
挂了电话，我十分地失落。
直到前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身体很不好了，给儿子打了电话。
我：凌海，妈妈身体不舒服了，现在一个人在家里住，确实很不方便，所以能不能去你家里养老啊？
儿子犹犹豫豫的，他说：“妈，不是不让你来，就是当初你和爸爸的做法，确实让我伤心了，但是事情都过去了，所以你来我们家里养老，我是可以接受的。但不知道静心肯不肯。
毕竟当初在结婚，还有她生孩子的时候，那是最艰难的日子，可是你们都没有伸过手来帮一把，现在老了，需要人照顾了，就来我们家里麻烦她，我肯定得尊重她的意见的。
还有，妈，我最低的底线就是，你来了以后，千万不要到时候把凌霞招惹来我们家里住，不然按照她那个暴脾气，到时候会把我们夫妻俩都给搅合散的。”
听着儿子这样说，我十分地难过。
于是，我说：“行，那你问问她吧。”
等了半个小时候吧，儿子又给我打了电话：“妈，静心说可以接受你来我们家里住，但是你不要插手我们家里的事情。”
于是，我就这样，到了儿子家里养老。
儿子给了我一个大一点的客房住，环境也挺好的。
我也告诉了女儿。
本来想劝她还是回来住吧，之前买了一套房子给她的，但她却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她居然要嫁给外国人了。
我当时气得要死，差点就气晕了。
儿子知道后，他就说：“妈，你现在怎么劝，她也是不会听你的，她要是会听你们的话，早就不会这样子了。
你也别闹了，你再闹一下她，等下她都会想不开，反正她也长大了，很多事情，让她自己亲身去经历，去体验过，她才会成长。”
后来，因为要领证的话，有很多材料都要准备，女儿带着她的男朋友回来了。
我就让女儿叫他和儿子他们见见面，吃一顿饭。
按理来说，这顿饭是女儿邀请他们的，应该是女儿他们出钱的，结果女儿不买单，儿子去结账的，我当时看到儿媳那个脸就拉下来了。
后来女儿在我给他们的新房里住了一个多月，几乎天天来儿子这里蹭饭，因为女儿不太懂做饭，女婿又特别爱吃中国菜。
女儿来了也是一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干，一来就和女婿瘫在沙发上玩手机了。
儿媳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准备饭菜，我也不想做饭。
为此，儿媳其实很不高兴的。
一个多月后，女儿终于把材料都弄好了，就和女婿去了国外了。
我就继续在儿子这里住着。
可是，自从女儿走了以后，我每天晚上睡醒，就发现自己的空调都被关了。
所以，我才会质问儿媳的。
07.
又是一个晚上，这天，我10点钟就进了房间里了，然后打开了空调，我假装睡着了。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有人进来。
后来自己又是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发现空调，一样被关了。
我又去问儿媳：“静心，你做人不能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私自去关我房间里的空调呢？”
儿媳说：“妈，你真的误会了，不是我关的，我哪里会那么有时间，晚上还跑你房间关空调啊，我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一下大觉呢。”
我挺生气的，如果不是她的话，那更加不可能是儿子，也不可能会是孙子和孙女。
于是我说：“行，你不承认是吧，我不住了，省得招你的烦。你这样做，以后也会有报应的。
居然敢这样对待老人，我看你的心太坏了，以前这么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当初同意让我来这里养老，亏我还觉得你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但现在看来，我是真的错了，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你只是怕别人说闲话，故意在我儿子面前答应了，让我来养老的，然后背地里，就这样对我的。
人前人后不是一个样，太会装了。”
说完，去气呼呼地冲进了卧室里，收拾了东西，儿媳跟着进来了，她说：“妈，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呢？
我真的没有关你的空调，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还有，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也不会留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现在你自己也不到动不了的地步，自己可以自理的，也许分开住，还没有那么多矛盾。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很不满意，总是处处看不惯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对凌霞就不一样了，即使她再多么不懂事，不会体贴你们，你都觉得她好。
所以，索性你就回去一个人住吧，住你们买给凌霞的房子也好，住老家的别墅也好，我还乐得自在呢。”
你看看，我就知道，她就是这样假惺惺的。
“行，我走就走，我住哪里也不关你的事情，你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不要一天到晚地不上班，总是要我儿子养。”我真的非常嫌弃她。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告诉你，你别看我在家里忙活，但我做的工作，比凌海挣的钱多多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
我在还要做一日三餐，还要搞卫生，我挣钱也比他多，我自己都没有抱怨什么，你现在却在这里说我这，说我那的。”
我也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了，于是，我把东西收拾好了以后，就拉着箱子走了。
好在给女儿买的房子，离儿子家里也不远，我随便打一辆车子，才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提着行李箱，开了门，进了家里才发现，上次女儿回去以后，居然没有把家里打扫一遍。
现在是满屋狼藉。
很多垃圾都发霉了，屋子里一股臭味。
我赶紧开窗通风了，又是打扫一遍。
在把行李箱打开，要收拾衣服的时候，我心里突然觉得无限的悲凉。
想想我和老伴两个人本来挣的钱也挺多的，有儿子有女儿，如果当初懂得教育儿女的话，应该会过得很幸福的，但怎么都不会想到是这个下场。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儿子给我打来了电话。
儿子：“妈，你真的误会静心了，你干嘛不早点问我呢？那个空调是之前有个朋友来住的时候，她怕冷，然后设置了定时关机的。真的不是静心的错，而且我天天晚上和她睡在一起，我知道她没有到你房间里去关空调的。
不过也好，既然你总是处处和她作对，不住一起也挺好的，她为这个家确实辛苦的，家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打理的，而且还要管孩子，钱也是她挣得比较多，你别为难她。”
听到儿子的话，我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是儿子维护她，还是说的是真的。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也不想去他们家里住了。
于是，我说：“行，我知道了，随便是怎样吧。”
儿子却依依不饶的，他说：“不是，妈，你得给她道歉啊，你总是这样处处针对她，这次又这样冤枉她。”
我生气就挂了电话。
我才不会道歉呢，那样多没有面子啊。
你们说，我应该要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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