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军是我刚踏入教坛不久所带的一届学生,当时我教他语文兼班主任。从小学五年级一直跟班到初中。
不久,我就对这个身材偏瘦而白净的小男孩格外关注。那时正值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他兄弟姐妹六人,家庭比较贫困。但他喜欢学习,尤其喜欢阅读课外书籍,语文成绩优异,对此,我对他产生许多好感。平时,我特别关心他的学习情况,经常找他谈心,为他提供一些课外书籍看,他也曾送我一本邓拓的《燕山夜话》给我。教学相长,共同进步,共同提高,拓宽了他的知识视野。经过几年的朝夕相处,我们建立了亲密无间的师生关系。
几年后,我因工作调动被调到了其他学校,他也为接受更好的教育,转入到全公社升学率最高,当时在宿县地区享有“小泗县”的之称的小张中学求学。自此,我们师生之间再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尽管他学习刻苦努,但在当年千人独过独木桥的情况下,还是因偏科总分未达分数线而名落孙山。回到家,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几年后,我得知他与本庄从小一起长大,一块上学的青梅竹马的雪玲喜结良缘,婚后生有二男一女。我听后,为他们的美满婚姻感到高兴。改革开放后,他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孑身一人到了浙江温州一家私营公司打工,老板对他信任,月薪也较可观。
后来,我在一次赶集的偶然机会与他邂逅相遇。茫茫人海,我们师生二人庆幸能够再次相遇,觉得这就是缘分。感谢不期而遇的学生,感谢你心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见面,我们之间都有着心有灵犀的感觉,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有着相见恨晚的心情。这可能是上苍天特地为我们安排最美丽的机遇,是深深地牵挂或隐隐的怀念,说不尽的师生情,道不完的思念苦。师生之情,像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难以控制,难以言表。但时间给我们留下了永恒温馨记忆。相见时难别亦难,分别时,为了便于以后加强联系,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
他回到温州后,经常打电话问候我。从此,我们联络频繁,无话不谈,我们之间不但有着一种纯真的师生情,更有着真挚的朋友情。虽然他步入社会多年,但他仍对我的信任不减当年如同当年。当时,只有极少条件好的家庭和单位才有电话,在外地存款极不方便的情况下,为确保现金的安全,他曾多次将领的工资通过邮局汇给我,让我代为保管,等回家后,他再联系我,我把钱取出再完璧归赵。
他女儿该上初中时,他却不愿让女儿离自家较近,升学率略高我校的学校就读,偏偏专门找到我,非要舍近求远到离他家几十里路的我所在的学校就读。并且说:“把孩子交给你上我放心。”但我为他分析利弊后,才放下这个念头到他家较近的学校就读。
他大儿子和小儿子结婚,他专门找我让我为他撰写婚联,让我为他雇喇叭,连购买干菜、烟酒等结婚用品也让我给他联系,并邀我和老伴参加他儿子的喜宴。
他在北京为大儿子带孩子时,大儿子想在徐州买一套商品房,远在北京的他在电话给我说过此事,我跑了好多家售楼处,最后选定他心仪的绿地房产。从房子装修到入住,因为他一家人都居住在北京,他始终将一把钥匙交给我作为备用。
当然,他对我的信任的事不止这些。
虽然他已随两个儿子远去千里之遥的北京带孙子了,但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经常在微信聊天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互相惦记对方的一切。当然,我非常想念这位对我如此信任的学生。他的信任,始终如一,他的信任,令我感动不已,他的信任,让我自豪无比。现在他已迈入了花甲,我也进入古稀。愿他的家庭和和美美,万事如意!但愿我们的师生情谊能跨越时空,随着岁月不断递增,直至永远。
试想,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信任和被信任,那么,我们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更加和谐。我们生活就会多一份快乐,多一份幸福,多一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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