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婚后我才发现我和丈夫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三观都不一样，甚至还家暴我。
但是为了儿子我忍了十几年，终于看到儿子上大学，我下定决心离婚。
然而离婚10年后，因为前夫生病瘫痪，儿子就求我和前夫复婚，伺候前夫。
我不敢置信原本前夫打我会挡在我面前的儿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原来儿子很难和母亲共情！
01
记得那天，我穿着一件新买的的米色连衣裙，坐在饭馆里忐忑地等待着。相亲这种事情，对于我这个刚满二十五岁、在小公司做会计的普通女孩来说，还是第一次。
“小张，这是李家的儿子，在机关单位工作，条件很不错。”媒婆笑眯眯地为我们介绍。我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举止得体，眼神却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傲气。
“我叫李黎明，今年二十八岁。”他的声音很温和，与外表给人的印象有些不同。
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从兴趣到理想。他健谈，而我更多是在听，偶尔应和几句。
后来我才知道，他家在城里有两套房子，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领导。而我家里的条件很普通，按理说这样的婚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觉得你很真诚，单纯。”第三次见面时，他突然这样说，“我不在乎你家里条件怎么样，我就想娶你。”
我有些慌乱，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应。父母知道后，简直喜出望外，一个劲地让我好好把握。我性格向来温顺，既然父母都觉得好，我也就点了头。
婚礼很体面，是在城里最好的饭店办的。李黎明的父母给我们买了一套新房，装修得富丽堂皇，我却总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婚后的生活，就像是被撕去包装的礼物，慢慢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最开始是生活习惯的冲突。我习惯早睡早起，李黎明却经常应酬到深夜。他喜欢大吃大喝，而我更愿意清淡饮食。这些小事积累得多了，争执也就来了。
“你就不能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吗？”一次，他看着我蹲在地上擦地板，突然冷笑道，“整天做这些粗活，像什么样子？”
我愣住了，不明白做家务怎么就成了我的错，可这还不是最糟的，真正的噩梦是从他开始酗酒后开始的。
那天晚上，他又喝醉了回来。我刚想说几句，却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穷丫头，要不是我，你能住上这种房子吗？”酒气熏天的话语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狰狞。
当第一个巴掌落在脸上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第二天，他倒是道歉了，可这种事却渐渐成了家常便饭。每次他喝醉，我就得承受他的拳脚相向。
我开始筹划离婚，把工资偷偷存起来，准备离婚。可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李黎明知道后，突然变得特别温柔。他戒了酒，每天按时回家，还主动承担家务。“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改，你相信我。”他红着眼睛向我保证。
我又一次选择了原谅，或许是为了孩子，又或许是我内心深处那点不切实际的期待。
02
怀胎十月，儿子出生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小小的婴儿，软软的，香香的，像个天使。李黎明抱着孩子的样子很温柔，我以为这个家终于要好起来了。
可好景不长，儿子满月后，他又开始了。
那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刚哄睡儿子，正准备收拾厨房。
“怎么又不等我吃饭？”他的声音里带着醉意。
“你说今天加班，我想着你应该在外面吃了。”我小声解释。
“啪”的一声，碗碎在地上，吓得我一个激灵。儿子被惊醒，哇哇大哭。他像是被这哭声激怒了，抬手就朝我打来。
“不要打妈妈！”三岁的儿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床上，奶声奶气地喊着。那声音像一把刀，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这样的场景，随着儿子的成长在不断重复。五岁那年，他会挡在我面前；八岁时，他会抱住他爸爸的腿求他不要打我；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和他爸爸扭打起来，虽然还是个小男孩，却死死护住了我。
“儿子，别管我。”我总是这样说，可他从不听。每次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我都恨不得马上带他离开。可我的父母，他的父母，都劝我忍耐。
“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这些话，我听了无数遍。
直到儿子考上大学那年，我终于下定决心，选择了离婚，当时儿子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没多想，只当儿子是不希望家庭破碎。
离婚后，我像是重获新生。这些年，我一直在默默充实自己，考了注册会计师，又在单位熬出了一个小组长的位置。虽然工资不算很高，但足够生活。
老旧小区的两居室是我的新家，虽然简陋，却充满了温馨。儿子上大学后，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瑜伽课、插花班，我开始接触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妈妈，你现在笑起来真好看。”每次儿子回家，都这样说。看着他健康阳光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李黎明偶尔会来看儿子，我便找借口出门。对这个男人，我早已没了恨意，却也不愿再有任何交集。
得知他给儿子准备了一大笔彩礼，我也只是淡淡点头。儿子结婚那天，我和他坐在同一桌，却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我开始学着化妆，买了几件稍微时尚的衣服。同事说我越来越年轻了，我知道，那是内心的愉悦在外表的自然流露。
我也试着谈过恋爱，但都不了了之。或许是第一段婚姻的阴影太重，我总是本能地抗拒亲密关系。不过我并不遗憾，独处也是一种幸福。
晚上，我常常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发呆。月光温柔地洒在身上，我想起过去的种种，恍如隔世。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我，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那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03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儿子突然打来电话：“妈，爸住院了。”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说这和我没关系，但听到儿子疲惫的声音，还是问了句：“怎么回事？”
原来李黎明前年一直没改掉酗酒的毛病，某天酒后摔倒，导致脑溢血，虽然保住了命，但落下了偏瘫。这消息对我来说像是一声惊雷，不是因为心疼，而是为儿子担心。
“我每天下班都要去医院照顾他，真的好累。”儿子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现在他连翻身都需要人帮忙，我都快崩溃了。”
我叹了口气：“找个保姆吧，或者送去养老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子忽然说：“妈，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和爸复婚？”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儿子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惊呆了。
“妈，你和爸毕竟曾经是夫妻，现在他这个样子，需要人细心照顾。找保姆太贵了，养老院条件又不好，你就当帮帮我吧！”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当年他是怎么对我的，你都忘了？”
“我知道，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妈，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动都动不了，还能打你吗？”儿子的语气里带着恳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真的照顾不了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可能，这件事想都别想。”
“妈！你怎么这么狠心？”儿子的声音突然提高，“你就这么恨他吗？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爸爸啊！”
我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以为逃开了，就真的能一刀两断。
儿子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有时是恳求，有时是指责。他说我太自私，说我没有同理心。
“妈，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我又要工作，又要照顾爸爸，我老婆都开始抱怨了。”儿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何尝不心疼儿子？可是让我回去照顾那个折磨了我十几年的人，这代价也太大了。我宁愿把自己的退休金分一半给他，也不要回到那个噩梦中去。
终于有一天，儿子说：“算了，我找了一家便宜的养老院，把爸送过去了。”
“条件怎么样？”我下意识地问。
“能怎么样？一个月三千块，四人间，护工态度也不好。”儿子的声音充满怨气，“本来有更好的选择的，都是你……”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知道儿子这是在埋怨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因为他生病了，我就要放弃好不容易获得的平静生活吗？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想起儿子小时候，每次他爸打我，他都会挡在我面前。可现在他却要我回去照顾那个施暴者，也许在他心里，那个打人的父亲和现在需要照顾的病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吧。
后来我去看过一次李黎明，在养老院的病床上，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看到我来，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站在床边，既没有恨意，也没有怜悯，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
从养老院出来，我给儿子转了一笔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你爸找个好点的养老院吧。”
儿子没有回我，只是发来一条信息：“妈，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看着这条信息，我忽然明白了，虽然丈夫对我很恶劣，但是对儿子可以说非常好，从来舍不得打骂，所以儿子可能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一个曾经受害者的心理创伤。
我选择拒绝不是无情，而是对自己的负责。十年前我用了那么大的勇气才获得的自由，绝不能因为任何人的请求而轻易放弃。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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