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离开他，她还能去哪？！
“我会跟你离婚……”
“放过我好不好……”
虞晴川在车上哭泣的面容再次浮现。
被她眼泪沾湿的手心都在发烫发热，连带着手指都发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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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从周予晟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咽喉处，堵得他发不出声音。
他拉住护士的手，眼中满是戾气。
“她去哪了？告诉我！”
护士被他赤红的眼吓得哆嗦，结结巴巴摆脱干系。
“我们都不知道，她自己离开了，谁也没告诉……”
就好像她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为什么要关机，接电话啊虞晴川！
周予晟眼中猩红一片，拿起电话就联系管家。
很快，他走进了监控室。
管家调出了一个小时前的视频，候在一边等待他查看。
那抹瘦弱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周予晟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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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很慢，逆着人流捂着小腹往外走，就像一条逆着洋流的鱼，孤独又安静。
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虞晴川摔倒了。
那抹瘦弱的身影挣扎爬起，就像一支锐利的箭在周予晟心中狠狠一刺。
愧疚和心疼的情绪不断在他胸膛翻滚，伸手却只能触碰冰冷的屏幕，他看着她艰难地爬起身，离开医院。
这段时间不长也不短，周予晟有无数次机会发现她的离开。
可是一直到出租车来接她，甚至虞晴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却没有回话。
出租车疾驰而去。
而这时候的周予晟，还在家里热热闹闹的跨年。
周予晟手心都被指尖扎破。
如果再早一分钟察觉，会不会他就能发现虞晴川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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