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怒视着我:“沈意欢,你怎么能如此狠毒?趁我不在便对玉婉下此毒手,你这疯妇。”
我摇着头:“你信她,我便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多说无益。“
我感觉到后背的血越流越多,我握紧了平阳公主的手:“公主,你能否送我入城去找个大夫,我怕腹中的孩儿再拖下去会出事。”
平阳公主点头:“好,我马上带你入城。”说着她要将我扶上她的马车。
“慢着。”顾子安拦在了我们前面,他压着怒火,用佩剑指着我:“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玉婉,却没想到今日你狠毒到要害她性命,我要你马上跪在这里和她道歉,如果她原谅你你便能进城,如果她不能原谅你,你便跪在这里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相信我?你为了玉婉的一面之词,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是吗?”
玉婉柔弱地依在顾子安怀里:“意欢姐,如果你和我道歉我会原谅你的,可是为何你宁可说谎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事,还要用身孕来骗子安哥哥,就这么巧,你就现在有了身孕?”
“大夫不是说你难有身孕,怎么说有就有了呢?如果你不想道歉你直接说好了,大可不必骗子安哥哥,他最恨别人骗他了啊。”
顾子安一脸厌恶看着我:“成亲几年你都未能有身孕,如今却突然有了,你说我信不信?我要你马上向玉婉道歉。”
我为何难有身孕,别人不知道,顾子安却是最清楚,成亲第二年,我有了身孕,他却因为刚愎自用战败却又顶撞皇上受了责罚,我为了他,跪在雪地里求皇后娘妨说情,跪了一天一夜,孩子没了,我受了寒,大夫说身子很难再恢复到从前,我日后都难再有孩子了。
我都是为了他才身子破败,谁知他却狼心狗肺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下腹流出,我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掉,像一张白纸一般。
顾子安的近身侍卫低声说:“侯爷,夫人确实看起来像受了重伤,好像有些不妥,要不让夫人先去找大夫吧。”
顾子安冷笑一声:“她平时里装病还装得少吗?这种招数,她熟练得很,你们放心,她死不了。”
我心如死灰,连他的近侍都看出我身受重伤,可是他却郎心似铁。
他身后的侍卫不满地说:“她天天嫉妒玉婉姑娘,如何当得起夫人之责,要是换别人,早被休了。”
“对啊,玉婉姑娘多温柔,对侯爷又好,哪像夫人,天天端着架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成亲几年,蛋都没生一个,侯爷早该娶了玉婉姑娘进门了。”
玉婉嘴角带着得意的笑,看着我,眼神里都是挑衅。
我的头越来越晕,平阳公主用尽全力将我扶起来,树干上都印上了我的血迹,可是顾子安根本气昏了头,他一剑将马车的车轮斩烂:“我说过,沈意欢,你如果今天不跪在这里向玉婉道歉,我不会让你离开。”
平阳公主怒极:“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敢对本宫动手?”
顾子安仰着头:“我不管你是谁,今日谁护着这毒妇,便是与本侯作对。”
平阳公主涨红着脸,带着皇家的威严,拿出一块玉牌:“本宫是平阳公主,镇南侯顾子安,本宫命你现在立即送我们入城寻医,不得有误。”
玉婉一声娇笑,捂着嘴,上前一把抢过玉牌:“你是公主?公主只带了两个侍卫进京?遇见山匪差点被杀?真是,你帮沈意欢说谎也不找个像样的理由,这个玉牌,不会是在京中哪个地摊几两银子买的吧。”
说完,把玉牌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了几脚,又捂着心口:“子安哥哥,我心口好难受啊,你赶紧带我去找大夫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了。”说完虚弱地倒在他怀里。
顾子安一把抱起她上马,转身命令手下:“沈意欢,要是玉婉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要你陪葬,将她们的马车全部斩烂,想要进城,慢慢走吧。”说完,抱着玉婉飞驰而去。
顾子安的侍卫为难地看着我:“对不起,夫人。”然后,斩断了马的缰绳,将马赶跑,将马车斩烂,然后一队人马追着顾子安飞驰而去。
我浑身越来越冷,天上的雪开始越下越大,我奄奄一息地说:“公主,你走吧,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是京城,别理我,你拖不动我的,我若死了,公主记得,别让我葬在顾家,便是死,我也要与顾子安和离。”
平阳公主眼泪掉下来:“你再坚持一下,我的侍卫马上到了。”
我感觉越来越冷,直至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已躺在一个暖阁里,平阳公主站在面前大怒:“什么?太医全被请去了镇南侯府?一个不让出来?他镇南侯府好大的面子,为了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女人,就能让他将宫里的太医全请去了?”
“好,好,今天本宫真是开了眼了。”
“来人,跟我杀到镇南侯府,我要亲自去侯府请太医,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不让太医出来。”
镇南侯府里,玉婉正躺在顾子安怀里,揉着心口:“侯爷,要不,你还是去看看意欢姐吧,我怕她有事,我真的不要紧,我的心疾是老毛病了,反正疼着也不会死,你不必管我。”
“她毕竟是你的发妻,我无名无份,我什么也不是,你别再管我了,我不想让你被人说闲话。”
顾子安抱紧她:“胡说,我已经把当值的太医都请来了,一定能治好你。”
“有我在,谁敢说闲话。”
正说的,平阳公主已打到了侯府门口:“把门给我砸开。”冲进了侯府。
顾子安被她闹出的动静吓了一跳,看着她:“你是何人,敢闯我镇南侯府。”
玉婉看着她,马上紧紧抓住顾子安:“子安哥哥,她好凶,她是不是意欢姐叫来闹事的吧?”
顾子安站起来:“来人,将这疯妇给我轰出去,如若不从,打出去。”
“是。”侯府的侍卫围了过来。公主的侍卫拔出刀来:“大胆,见了公主还不下跪。”
太医看见平阳公主,早慌了神,马上跪下请安,跪了一地:“微臣给平阳公主请安。”
顾子安和玉婉都呆住了:“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看着他:“镇南侯好大的威风,将太医统统请到侯府,你的夫人要请一个太医救命都请不到。”
“我几年不回京,竟然不知道,一个侯爷有这么大的权势,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我要进宫和皇兄好好说道一番。“
顾子安面色惨白,正在此时,有公主的近侍奔了进来:“公主殿下,不好了,镇南侯夫人大出血,胎儿保不住了,而且伤势严重,人快不行了。”
公主脸色大变,叫上太医:“赶紧救人要紧,侯府的账我改日再算。”
平阳公主赶回公主府,顾子安紧跟在后面,一进府,只听见公主的嬷嬷摇着头,端着一盆血水出来:“侯夫人胎儿保不住了,落下来是个男胎。”
顾子安闻言往后一退,不可置信地看着嬷嬷:“什么胎儿,你乱说什么?”
有丫环出来尖叫:“太医救命,夫人大出血,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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