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云雾缭绕的深山中，一条新修的防火通道蜿蜒向上。
李明驾驶着越野车，小心翼翼地避开路边的碎石。
"老李，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刚才那个求助电话说得不太清楚。"
"山下老乡说过，过了三道弯，看到一棵枯死的大杉树就到了。"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山坡上，
几块开垦的田地中间，一座茅草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01
云雾缭绕的深山中，一条新修的防火通道蜿蜒向上。李明驾驶着越野车，小心翼翼地避开路边的碎石。作为一名山区志愿者，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山路，但今天的任务让他格外紧张。
"老李，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副驾驶上的小张问道。
"山下的老乡说的很清楚，顺着这条路走，过了三道弯，看到一棵枯死的大杉树就到了。"李明一边说，一边放慢车速。
两天前，他们接到一个奇怪的求助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年轻，说话却磕磕绊绊："我......我叫大山，我妈妈病了，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下山......"
"前面就是第三道弯了。"小张指着前方说。远处，一棵高大的枯树耸立在山坡上，像一个沉默的守望者。
车子刚拐过弯，两人就愣住了。山坡上零星散布着几块开垦的田地，一座用木头和茅草搭建的房子藏在杂树丛中，屋前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这里真的有人住？"小张难以置信地说。
正说着，从房子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警惕地看着他们。少年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手里还握着一把锄头。
"你是大山吗？"李明下车，冲少年招招手。
少年点点头，目光却始终充满戒备。他转身对着屋里喊道："小河、小林，带着弟弟妹妹们进里屋。"
很快，几个孩子从屋里探出头来，年纪从十五六岁到六七岁不等。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又害怕地躲在大哥身后。
"你们是来帮忙的吗？"大山放下锄头，"我妈妈病了，一直说胡话，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明和小张跟着大山进了屋。屋里光线昏暗，只有门口透进来一点亮光。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呓语。
"妈，有人来看您了。"大山轻声说。
床上的女人突然坐起来，惊恐地看着两个陌生人："你们是谁？不要抓走我的孩子！大山，快带着弟弟妹妹们跑！"
"阿姨，您别害怕，我们是来帮忙的。"李明试图安抚她。
"不要碰我！"女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他们会找到这里的，会把孩子们都带走的......"
大山无助地看着母亲，眼里含着泪水："我妈妈一直这样，特别是下雨天。有时候她会好一点，会给我们做饭，教我们认字。"
李明环顾四周，屋里的陈设极其简陋：几张木板床，一个土灶，墙角堆着些农具和柴火。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墙上贴满了用炭笔写的字，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在教孩子们认字。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小张问道。
"我记事起就在这里了。"大山说，"以前有条小路可以下山，去年修了这条大路，我们才能看到外面的人。"
"那你们的户口......"
"什么是户口？"大山疑惑地问。
李明和小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一个四十多岁的母亲，带着六个孩子，在这深山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连最基本的户口都没有。
"你们爸爸呢？"李明小心地问。
大山的眼神暗淡下来："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去山下找工作，说要给我们挣钱买米，可是再也没回来。妈妈说，爸爸被山路上的石头砸中了......"
02
李明蹲下身子，看着墙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这些都是你妈妈教你们写的？"
"嗯。"大山点点头，"妈妈说，再苦也不能让我们做睁眼瞎。她以前是小学老师，认识很多字。"
这个信息让李明和小张都吃了一惊。他们重新打量着床上的女人，很难把她和小学老师联系在一起。她蓬乱的头发里已经有了不少白丝，面容憔悴，眼神涣散。
"你能跟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李明轻声问道。
大山看了看母亲，见她已经安静下来，这才开始讲述："我记得那年我六岁，爸爸说要下山找工作。妈妈不同意，说山下不安全，可爸爸还是去了。后来......"
他的声音哽咽了："后来山下来了人，说爸爸在工地上出了事。妈妈哭了好久，抱着我们说再也不下山了。她说山下的人会把我们分开，会把我们送去不同的地方。"
小河，那个十五岁的二弟，接过话题："妈妈教我们种地、打猎，还教我们认字。她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后来妈妈就变得不太对劲了。"十三岁的小林说，"有时候她会一整天坐在门口发呆，有时候又会突然大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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