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FCB观察
直到近期得了重感冒，去了一趟药店我才知道，原来冬天最畅销的不是保暖产品，而是各类感冒药。
“有没有发烧？喉咙有没有痰？身上发热吗？”几个问题过后，药师不假思索地给我推荐了几个药品。
从进店、阐述病症，到完成购买不过短短几分钟，看得出来药师经验老道。
闲来没事，回家后查询药品的功效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成为了滥用抗生素的一份子。
即便知道滥用抗生素的危害，但作为普通人还是难以规避风险。
更受大众关心的问题是，感冒后的第一片药到底吃什么？
01 患者：感冒后的第一片药，是抗生素
“不舒服先吃药，吃了马上就好了”。这句话是不是似曾相识？
每年冬季的第一次感冒，长辈总是会如此叮嘱儿时的我们。受到此观念熏陶的新一代家长坚信这个理念，传道给下一代。如此循环往复，感冒先吃药这个观念便深入人心。
“感冒后的第一片药，该吃什么药？”已30岁，步入而立之年的小陈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犹豫再三后，说出一个答案：板蓝根和阿莫西林。
“或者直接问医生要感冒药”。小陈又补充道。
同样的问题，问了十个人。没人知道感冒药究竟是什么药。
感冒药不等于抗生素，但我们吃的大部分感冒药是抗生素。如头孢菌素、青霉素类、沙星类、阿奇霉素等，上述药物都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抗生素。
也就是说，我们药房里常见的某某“霉素”“西林”“沙星”都属于抗生素。
中国是抗生素耐药增速最快的国家之一，我国习惯将抗生素称为“抗炎药”，人们习惯于只要头痛或发烧就服用几片。
有调查显示，有55.9%的人同意抗菌药等同于消炎药，每年约8万人直接或间接死于抗生素不合理使用。
抗生素是把双刃剑，我们并不是要禁止使用抗生素，而是要科学使用抗生素。耐药性产生后，显著提高了死亡率，且主要针对的是老弱病残。抗生素使用越频繁，耐药菌的进化速度就越快。
2024年9月，《柳叶刀》发布的最新研究显示，2021年全球直接死于抗生素耐药性的人数约为114万人，另有471万人的死亡与抗生素耐药性有关。预计到2050年，全球每年将有822万人直接或间接死于抗生素耐药性。
在美国的医学界流行一句话，在美国买枪难，但买抗生素更难。我国滥用抗生素的最直接的成因就是，获取方式过于简单。
无论是药房，还是线上平台购买到抗生素，对于消费者来说都十分简单。药房只要报出自己的症状，就能轻而易举地在药房购买到抗生素。
线上平台门槛更低，在美团外卖上随机选择一家药店购买阿莫西林胶囊，填写自身信息后，只需在自行选择线下已确诊疾病中的一项，便跳入到医生开方环节，短短不过几秒钟便有了一张电子处方单，接着支付便完成了购买，全程不过一分钟。
药师自动开具电子处方（图左）填写处方信息选项（图右）
02 医生：面对不听劝的患者，有苦难言
“我要XXXX药”。
“将近一半的顾客在来药房之前，就已想好了要买什么药。”药师芳芳告诉FCB观察。
一方面是药师有心无力，无法确定具体病因。另一方面抗生素药物确实好用，见效快。
看病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大多数情况下口头描述并不能准确地判断出病的成因，导致医生只能上高强效的抗生素。
对于普通人来说，见效快是重中之重。如果药师给他开见效慢的药，很容易就被挂上“捞钱的庸医”这个牌子。
“部分稍微年长一些的人，认为你给他开其他药就是在赚回扣”，芳芳接着说。
普通人也并不会花费更多的精力与金钱在感冒这种小病上，去医院不仅流程复杂，又要付出更多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
就感冒来说，医院的一般流程是先做血常规，分清感冒类型，然后医生对症开药。感冒的病因有细菌性感冒和病毒性感冒两大类。抗生素治疗是针对细菌性感冒，而不是病毒性感冒。
难点在于药师无法判断患者究竟是细菌性感冒，还是病毒性感冒。呼吸道疾病的症状十分相似，以至于当我们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咳嗽或发热时，一时难以判断到底得了什么病。
许多患者表达能力较差，并不能准确描述病症，给了药师错误导向，也包括某些传染疾病病症类似，不通过血常规检查，药师也难以分辨。
经FCB观察了解。在医院，患者普遍抵触血液检查，因为患者认为检查只是瞎花钱，所以即便在医院，无法分辨是病毒性还是细菌性上呼吸道感染的医生，也只能选择头孢息事宁人。
即便一些医生拒绝用这种方式治疗不太严重的感染，但还有另一些医生屈服于患者的压力之下，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拿不到药，患者可能会另请高明。
患者自行诊断的事也屡见不鲜。
有一个场景我们非常熟知：一人拿药全家老小三代人吃。比如家里某个人感冒了，直接从药箱，或是服用此前家庭成员没吃完的药。
一般医生开抗生素都是根据具体疾病制定疗程。也就是说，一个疗程的抗生素需要患者吃完。
举个例子，常见的链球菌感染的急性扁桃体炎，医生一般会开10天剂量的抗生素，但很多人4～5天左右就可能明显好转，然后停药了。这种情况下，也要把剩下的抗生素吃完。
实际上，只有完成了整个疗程，才能预防链球菌引起的并发症，而且才能把细菌的耐药性发生概率降至最低。
不同的细菌感染，所需要使用的抗生素类别不同，包括使用同一抗生素，剂量和频次也不同。
03 守护用药前的“最后一公里”
抗生素的滥用包含了方方面面的成因，公众对于抗生素的误区、医疗机构抗菌药物管理不足、医务人员为了低传染风险的患者预防性使用、监管的缺失等等，是长期作用下的结果。
健康无法等待，无论是改变社会观念，出台政策加强监管，还是等待新药研发，都需要时间。除了等待，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到用药前的防护。
在寒冷的冬天，大部分病毒都是通过空气传播。像世界上41种主要的传染病中，有14种是通过空气传播。
空气中的病原微生物，吸附在不同大小的尘埃颗粒上，以气溶胶的形式在空中飘荡，然后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导致呼吸道疾病，并以染病者作为载体，在人与人之间进行传播。所以做好空气消毒，是防止交叉感染的重要措施。
在疫情期间，空气消毒机受到了人们的关注。直到现在，面对大多数细菌性感冒和流行性感冒，以现在的空气消毒技术已能够覆盖掉大部分呼吸道疾病的问题。
按照空气消毒机的消毒原理，静电吸附、过滤、紫外线、二氧化氯、臭氧、过氧化氢、过氧乙酸、等离子体、光触媒等技术是可达实现杀灭/减少空气中细菌效果。
不考虑性价比的人家里放一台肯定没错，能够有效减少空气中的病毒量减少传染风险。
美国CDC在2021年7月发表过一份研究报告，实验表明，如果在1名新冠病毒阳性感染者的附近放置两台使用HEPA滤芯的空气净化器，那么周围人的气溶胶暴露可以减少65%；如果周围的测试者还佩戴有口罩，那么气溶胶暴露可减少约90%。
当然，是否购入空气消毒机得量力而行，也并非购入了某个产品就不会感染呼吸道疾病。增强空气消毒意识，远比购入一台空气消毒机要有用。
说到如何消毒，可能很多人第一瞬间就想到的是酒精。酒精可以说是最常见也是最便捷的消毒工具了，入手难度低。
在空气消毒领域，酒精并不适用。酒精的特性是易挥发和易燃，如果运用在日常生活中，75%高浓度的乙醇很容易引发燃烧爆炸。所以一定要记住：酒精不可用于空气消毒。
出门期间，口罩可以有效防止病毒传染，如果出门在聚集型场所，口罩是很好的防护措施。
回家之后，通风勤洗手杀菌。有必要的话使用市面上一部分家庭空气消毒喷雾进行杀菌处理。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市场上具有这种缓释消毒作用的产品较少，容易买到噱头大于作用的产品，相关的标准也没有建立起来，仍需要行业共同努力进一步制定起消毒标准。
特定的植物精华（纯植物）也能对特定的病毒有消杀效果。
一项结果表明，测试的7种植物精油中有5种精油的最佳抑菌率达到70％以上，抑菌作用由强至弱的顺序为：柠檬草、柠檬、野橘、薰衣草、艾叶、薄荷、依兰。根据抑菌作用，筛选出的2种较易获得的植物精油为柠檬草精油和艾叶精油。
天然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在抗感染领域，气体疗法是科学家在开发可替代抗生素的新疗法。
目前的气体疗法，主要关键成分就来自于天然植物精华。举个例子，来自浙江大学与福思凯FCB无抗生物科技联合研发中心，共同研发出的FCB气态治疗针，在缓解感冒、哮喘、鼻炎等上呼吸道疾病症状中，获得了NPN认证。
经UBC实验室实验: FCB对空气中冠状病毒抑制率高达99%。在这背后，就是来自自然界的白雪松针成分在起作用。
最近流行的新风空调，大家一定不陌生。像腾讯大厦近年的新风项目，其中用的消杀技术就来自FCB气态消杀技术，值得一提的是，上述气态疗法项目已初步运用到养殖界，以植物精粹为原料的核心提取技术，在无菌养殖产业中取得了初步成效。也就是说实际上植物成分的消杀作用是已得到商业市场认证。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新风空调、消毒机可能是性价比不高，且对化学成为有所偏见的传统观念，让其预防意识薄弱。一方面要做好科普，强调消毒意识，另一方面，天然原料的杀菌消毒成为，不仅是商业中的一个机会，也是打开消毒日常化的一个口子。
抗生素滥用是一个庞大的社会问题，不应由我们任何一个人来买单。我们作为非专业人士，也要弱化自己的观念，做到谨记医嘱，科学用药。
假设吃药的问题现阶段并不能很好地解决，有悖于抗生素滥用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学会增强消毒意识，减少生病的风险，守护好我们用药前的“最后一公里”。
不要让无药可用，成为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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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训光. 抗菌药物滥用与医院感染管理方法的研究[J]. 中国药物滥用防治杂志, 2020, 26(2): 109-111, 122.
- 王丹, 韩萌, 段立霞, 等. 公众抗生素合理使用行为模式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J]. 中国公共卫生, 2023, 39(5): 639-644.
- 付登聪. 滥用抗生素的危害[N]. 大众健康报, 2020-09-23(045).
- 海阳 曾菲彤 陈书灵每年夺命百万，抗生素耐药危机何解？南方周末，2024.12.19
- 潘然玉，颜子西 感冒后的第一片药，应该是抗生素吗？清新时报，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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