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是东周列国故事《伐子都》,李白英编文,凌涛绘画,讲的是郑国公孙子都偏狭自大,忌妒颍考叔立功,暗箭射杀,最终内心不安,羞愧而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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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考叔和公子吕、公孙子都都是郑国大将,郑庄公计取戴城,将宋、卫、蔡三国打败,听取颍考叔建议,派使者前去齐国,助齐伐郕。

齐僖公自是高兴,郑庄公派公子吕领兵,郕国本是小国,还没等攻打就投降了,自此成了齐国的属国。

郑助齐得了郕国,接下来便是齐助郑伐许,齐侯派使者同公子吕到郑国约定伐许日期,半途中公子吕生病,郑庄公得讯出城迎接,公子吕回到郑国不久病重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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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厚恤他的家属,让他的弟弟公子元为大夫,任祭足为正卿,代替公子吕的位置,高渠弥为亚卿。

同年夏,郑庄公和齐、鲁二侯在时来会面,约定七月初会师伐许。郑庄公回国后祭告祖宗,定期阅兵,校场上众将官率领兵士,排列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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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制了一面大旗,四面二十四个金铃,中间写着“奉天讨罪”四字,旗杆长三丈三尺,插在一辆特制的兵车上,传令谁能手执大旗,走路如同平时,不摇不晃,就拜为先锋,赐其兵车。

话音刚落,一个头戴银盔,紫袍金甲,黑面虬须,浓眉大眼的大将瑕叔盈闪出奏道:“臣能!”说罢用一只手拔出旗杆,双手紧握,向前三步,后退三步,稳如泰山,又把大旗插回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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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校场一片喝彩,这时又一员大将闪出,四方脸,面如重枣,红袍犀甲,此人正是颍考叔,只见他飞步上前,左手撩衣,右手从后背捏定旗杆,踊身一跳,拔出旗杆,顺势打个转身,将大旗左旋右转舞了起来。

将士们都看得呆住,郑庄公大喜:“真是一员虎将,应该让他做先锋。”话音刚落,一员少年将军对颍考叔道:“你能舞旗,偏我不会?这车且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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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将军面如传粉,唇若涂朱,头戴束发紫金冠,铁金绿袍,便是公孙子都。颍考叔见他来,飞也似地夹着车辕跑出校场。

子都哪里肯舍,手执方天画戟追了出去。郑庄公急忙让公孙获劝解,子都见颍考叔已走远,铁青脸回来了。

子都很受郑庄公宠信,郑庄公亲自劝慰他,他怒气冲冲说:“让这等村野小民做先锋,显得我郑国无人,欺我们公族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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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又让人带上两副车马,一副赐给子都,一副赐给瑕叔盈,亲自将先锋印授给颍考叔。子都自恃勇力,很是骄横,一直瞧不起颍考叔,因此憋着一肚子气。

而颍考叔却是直肠汉,早把夺车的事情忘了,再见子都,主动打招呼,可子都却怀恨在心,只当做没看见,转头就走了。

郑庄公留祭足同世子忽守国,亲率大军,颍考叔坐“旗车”为先锋,还有子都和瑕叔盈,大军浩浩荡荡来到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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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会师后,安营扎寨,将许都围得水泄不通,郑国攻打西、北两门,齐攻打东门,鲁攻打南门。

许国是小国,城不高,池不深,但许庄公宁可战死,也不投降,亲自督率将士和百姓迎敌,城中男女老少齐心协力,严防死守,三国兵马一时间竟也攻打不下。

郑庄公大怒,誓要攻破城池,颍考叔受了将令,他把大旗一卷,手握旗杆,使劲儿向上一点,纵身跳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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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的城墙本不高,颍考叔一跃而上,守军将士吓得乱了阵脚,颍考叔站稳脚跟,召唤大军登城,冷不防一支箭从身后射来,正中后心,颍考叔连人带旗从城上栽下去。

瑕叔盈以为颍考叔是被守城将士所杀,愤怒之下,取了大旗,跃上那辆先锋兵车,也跃上城头,拼命摇晃大旗,高声道:“郑君已登城了!”

众军士看见大旗飘扬,以为郑庄公真的登城,都奋勇攻城,许国兵马抵挡不住,最终郑兵大开城门,一拥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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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东、西、南三门齐开,许庄公见大势已去,带着家眷,夹在逃难人群中,逃往卫国

郑、齐、鲁三君大摆筵席庆贺,这时许大夫百里引着一个小孩求见,哭拜哀求:“请延续许国祖先一线的宗祀!”

原来这个小孩是许庄公的弟弟,名叫新臣。郑庄公触景生情,当下决定分许为二:东边由百里奉幼主新臣居住,西边由郑大夫公孙获领兵居住,名为帮助许国,实为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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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同新臣拜谢三君,退了出去。齐、鲁也各自领兵回国。郑庄公虽然得了许国,却丧失一员大将,这员大将又是设法使他和母亲和好的颍考叔,心中很是悲痛。

众将士也痛心,在收殓的时候,才发现箭从后心穿入,断定是自己人暗算,班师途中,将士们都在窃窃私议。

子都跟随在后,看见将士们私议,又回头看向自己,顿觉面红耳赤,夜里难以入睡,合上眼就看到颍考叔带着箭,怒目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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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郑,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听说颍考叔死了,都伤心落泪,咒骂放暗箭之人,子都心中更是不安起来,回家就病倒了。

郑庄公晓谕军士,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大家都没有证据,不敢乱讲,郑庄公请巫师前来,巫师将写好的咒文发给队长、行长,让兵士照着念。

子都在家听说后,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又担心引起别人怀疑,强打精神驾车来到校场,校场香烟弥漫,满耳念诵声,子都只觉得都在咒自己,冒出一身冷汗,大叫一声倒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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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都缓过来,郑庄公带着文武轮流在颍考叔灵座前敬酒祝告,到子都时,他端着酒杯,正要上前,一抬头仿佛看到颍考叔指着他大喝:“你暗害了我,还假惺惺来祭献!”

子都跌倒在地,众人上前搀扶,子都却推开大家,拱着双手向空叫道:“是我!是我!是我用暗箭射死了你……”说罢倒地,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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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看着子都,叹息道:“想不到这样美貌的人,却藏着如此狠毒的心肠!对他没什么可惜的,可惜的是他害死了我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