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商务部正在征求意见,研究确定《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的具体内容。美国媒体对此相当重视,认为这是中国对美国卡脖子的又一个具体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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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些中年人的概念里,“引进国外先进技术”是个再熟悉不过的提法。从新中国建立开始,我们就想方设法地从各个渠道引进先进技术,来加快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建国初期的156个项目是从苏联引进的,70年代初的四三工程是从西方引进的。改革开放之后,我们开始全方位引进的历史进程。

这个贯穿几十年的过程,也给我们的国人形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非常关心国外有什么先进的东西。只要有,就要尽量学习。对于我们自己的科技水平,始终抱持谦虚的态度。正是因为中国人谦虚好学,我们的科技发展水平、产业应用水平,提高很快。不但超过了中国人的预期,也超过了很多外国人的预期。不知不觉地,我们在很多领域已经走在全世界的前列了。有些学科或者产业,的确是外国人开创的,但中国人通过自主创新,已经成了领域的主导者。像稀土、锂电池、新能源汽车、光伏技术、5G技术,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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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老古话叫“树大招风”,中国人开发出来的先进技术,同样对外国人有很大的价值,而且由于中国在制造业上的全面优势,对中国产品感兴趣的外国人更多。先进技术可以简单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给够钱就能转让的,一类是给多少钱都不能转让的。不能转让的技术当中,有一些是核心先进技术,比如稀土提炼和5G算法;有些未必很先进,但转让出去就会让其他国家发展出优势产业,同我们竞争,砸我们的饭碗。手机行业已经被印度拿走了很大一部分,就是我们的一些企业投资和转让太过随意的后果。

商务部为什么要搞摸底?就是要把这两大类技术区分清楚。不能转让的,要坚决制止;可以转让的,必须有合理的价格。

过去中国在对外引进中,我们是非常讲道理的。凡是引进,要么按合同付钱,要么提供一部分市场让外方赚钱。但是,外国人就未必这样讲道理了。尤其是美国政府,他们对外国企业巧取豪夺,已经成了习惯。日本电子产业就曾经遭到美国的掠夺,法国的阿尔斯通也被美国夺走。美国还试图抢夺中国的5G技术,抢夺视频网站的核心算法技术,使出的手段十分卑劣,但在中方的坚决斗争下没有得逞。发展中国家也不见得都讲道理。印度多次对中国企业搞无理收割,越南也试图用670亿美元的投资项目,换走中国的高铁核心技术。活生生的事实告诉我们,限制出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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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技术,如果轻易被外国人得到,不仅仅会砸中国人的饭碗,还会严重影响全球的和平与安宁,比如最近成为焦点的锂电池问题。中国是全球第一大锂电池生产供应国,无论什么产业、什么产品,只要用到锂电池,就离不开中国供应链。其中不仅仅包括消费电子产品和电动车,也包括军用无人机。美国一直想在国内解决锂电池生产问题。它一旦实现,就可以大量生产小型无人机、巡飞弹,提供给乌克兰或者以色列这样的合作伙伴。

所以,中国可能要把锂电池相关技术加入出口管制清单。美国彭博社报道说,中国在锂直接提取技术上有非常大的优势,还掌握了一些电池阴极的特定化合物研发生产能力,这些都是美国所没有的。当然,我们不能把它轻易提供给美国。

具体那些技术要禁止出口,那些要限制出口,还是产业界的人士最清楚。整个行业的多家企业在一起,是一定能把技术门类梳理清晰的,这是政府部门制定合理管制清单的基础。清单制定之后,还应该根据每年的具体情况,不断进行调整和更新。一方面我们要保住中国人来之不易的饭碗安全,另一方面也为全世界的和平着想。因为中国是一个有担当的大国,这是我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