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冬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土坯房里，李清望着院子中的两袋玉米渣发呆。
屋内，怀孕的妻子小翠正在灶台前忙活。
"清哥，出去转转吧，别总闷在家里。"
"嗯，我去村里看看。"
寒风中，木匠李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村串户。
这一年的年关将近，他的心里比这寒冬还要冷。
直到那天晚上，邻居张大娘敲响了他家的院门。
01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土坯房的墙上。李清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子里堆着的两袋玉米渣子发呆。这就是分家时从老宅分到的全部家当。想起昨天分家的情形，他的心里堵得慌。
"娘，这两袋玉米渣子就是我们家的全部了？"他还记得自己问这话时，奶奶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不要。"奶奶冷冷地说。站在一旁的王强撇了撇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清攥紧拳头，最终还是把那句"不公平"咽了回去。他知道，说了也没用。从小到大，奶奶就偏心王强。现在王强攒了钱，盖了新房子，奶奶更是把他当成了宝。
"清哥，吃饭了。"妻子小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清走进屋，桌上摆着一碗玉米渣粥，还有几颗咸菜。小翠挺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正在灶台前忙活。看着妻子圆润的肚子，李清心里一阵发紧。
"你多吃点。"李清把自己碗里的咸菜夹给了小翠，"你现在是双身子，得补。"
"你也得吃啊，"小翠心疼地说，"整天干活，不吃哪有力气？这两天我看你都瘦了。"
李清摇摇头，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粥。粥很淡，但他已经记不清肉是什么味道了。想起前几天给王强家打家具的事，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还在想王强家的事？"小翠放下碗，轻声问道。
"嗯，"李清苦笑道，"帮他打了一个月的家具，桌椅板凳柜子，样样都齐全了。可到头来，连口肉都没见着。倒是奶奶，搬去他家没几天，就能顿顿有肉吃了。"
"别想了，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小翠起身，把最后一点粥盛给了李清。
吃过饭，李清决定到村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人家需要打家具。他是村里有名的木匠，以前和王强住在一起时，他负责木工活，王强负责农活，日子过得还算顺当。现在分了家，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寒风中，他走过一家又一家，可都说不需要。
"这年头，谁家还有闲钱打家具啊。"有人这样回答他。
"等开春了再说吧。"也有人这样敷衍。
李清心里明白，不是没人需要家具，而是大家都知道他分家的事。谁也不想得罪王强，更不愿意惹奶奶不高兴。这年月，在村里树敌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天快黑时，李清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路过张大娘家门口时，看见老人正在收拾院门，门闩松动得厉害。
"张大娘，我帮您修修这个门闩吧，都松了。"李清主动说道。
"那敢情好，我正愁这事呢。"张大娘笑着说，"这门闩松了好几天了，我家老头子说要修，可一直没顾上。"
李清麻利地取下门闩，找来工具，仔细修理。这是他最拿手的活计，不一会儿就修好了。装回去试了试，很是结实。
"清哥，拿着这个。"张大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
"不用了，张大娘。"李清连忙摆手，"就是个小活，花不了几分钟。"
02
张大娘见李清不肯收钱，也就不再勉强，把钱收了回去。李清转身要走，张大娘叫住了他："清哥，等等。"
李清回过头，就听张大娘说："我听说你家分了家？"
李清神色一黯，点点头："是啊。"
"你奶奶和王强住一块去了？"
"嗯。"李清不想多说，低着头准备告辞。
"清哥啊，"张大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容易。你爹走得早，你奶奶一直偏心王强。现在分了家，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李清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家里的事，可张大娘这番话，却说到了他心里最痛的地方。
"你记得你爹在世时说过什么吗？"张大娘忽然问道。
李清愣了愣："张大娘，我爹走得早，我对他的印象都不太清楚了。"
"你爹临走前来找过我，"张大娘的眼里泛起泪光，"他说他走后，让我多照看照看你。可这些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李清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他只记得爹走那年，自己才八岁。那时候，奶奶就开始偏心王强了。王强比他大五岁，力气也大，能干农活。奶奶总说，要不是王强，这个家早就垮了。
"行了，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张大娘擦了擦眼角，"小翠现在怀着孩子，你得好好照顾她。"
李清点点头，转身往家走。夜幕降临，寒风吹得他直打哆嗦。回到家，他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小翠端着一碗热水，走到他身边："清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李清接过碗，看着碗里飘着的茶叶。这是分家时，小翠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平日里舍不得喝，今天却给他泡上了。
"别想那么多了，"小翠轻声说，"咱们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了。李清放下碗，开门一看，是张大娘。
"清哥啊，"张大娘指着地上的蛇皮袋说，"我这儿有些地瓜，眼看着都要坏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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