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丨王聪
编辑丨王多鱼
排版丨水成文
睡个好觉，是我们日常生物周期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改善大脑功能、增强免疫系统和更健康的心脏有关。相反，睡眠障碍（例如失眠、睡眠呼吸暂停）会显著影响健康和生活质量。此外，睡眠不佳通常发生在神经退行性疾病之前，是早期痴呆的预测因素。
实际上，一夜好眠不仅让你得到休息，还能让你头脑清醒。Cell期刊发表的一项最新研究揭示了深度睡眠是如何“清洗”大脑在清醒时堆积的废物，而这是维持大脑健康的一个关键过程。这项研究还为睡眠辅助手段（例如服用安眠药）如何扰乱“大脑清洗”系统提供了见解，从长远来看，这些睡眠辅助手段可能会影响认知功能。
这项研究来自丹麦哥本哈根大学，于 2025 年 1 月 8 日发表于Cell期刊，论文题为：Norepinephrine-mediated slow vasomotion drives glymphatic clearance during sleep 。
该研究首次描述了在小鼠非快速眼动睡眠（NREM）期间，神经递质去甲肾上腺素、脑血容量和脑脊液（CSF）之间紧密同步的振荡现象。这些振荡为脑淋巴系统（Glymphatic System）提供动力。
这项研究不仅揭示了睡眠期间脑淋巴系统的驱动因素，还对使用安眠药唑吡坦（zolpidem，商品名为安必恩）的人提出了警告——这类安眠药物会抑制脑淋巴系统，导致大脑中有毒蛋白不能被及时清除，而这些有毒蛋白的积累可能导致阿尔茨海默病等神经系统疾病。
当我们的大脑从清醒状态过渡到睡眠状态时，大脑对外部信息的处理减少，而修复过程（例如脑淋巴系统清除废物的过程）被激活。
大脑中的脑淋巴系统（Glymphatic System），是一个遍布全脑的网络，通过让大脑和脊髓中的液体循环，以清除废物，包括清除与神经退行性疾病相关的淀粉样蛋白和tau蛋白等有毒蛋白。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清除是什么驱动了睡眠期间的脑淋巴系统对废物的清除。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团队采用了一种名为流式光纤光度测定的光学技术，并结合了脑电图和肌电图监测仪。与之前的研究技术不同，之前的研究技术是将小鼠固定起来，并使用麻醉诱导睡眠，而这项研究采用的新技术允许研究人员在长时间不间断的清醒和睡眠期间记录大脑活动，同时允许小鼠在被记录期间自由活动。
该研究强调了去甲肾上腺素（Norepinephrine）的关键作用，去甲肾上腺素是一种与觉醒、注意力和身体对压力的反应有关的神经递质。
该团队观察到，去甲肾上腺素、脑血容量和脑脊液流动的缓慢同步振荡是非快速眼动睡眠（NREM）的特征。去甲肾上腺素引发的“微觉醒”导致了血管舒缩（这是一种独立于心跳的血管有节律地收缩运动）。这种振荡反过来产生了在睡眠期间使脑脊液在脑淋巴系统中流动所必需的泵送作用。
这些发现，结合对脑淋巴系统的了解，描绘了大脑内部动态的全貌，这些慢波、微觉醒和去甲肾上腺素是脑淋巴系统中缺失的环节。
接下来，研究团队探索了安眠药物是否能重现对脑淋巴系统功能而言必不可少的自然振荡。他们将重点放在唑吡坦（zolpidem，商品名为安必恩）上，其常被用于治疗失眠症。
研究团队发现，虽然唑吡坦有效地诱导了小鼠的睡眠，但它也抑制了去甲肾上腺素的振荡，扰乱了脑淋巴系统，从而阻碍了大脑的废物清除过程，这一发现引起了对长期使用此类安眠药物的担忧。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揭示了去甲肾上腺素、血管活动和脑淋巴系统清除大脑废物之间的机制联系，促进了我们对睡眠的恢复功能的理解。该研究还提醒我们要注意某些安眠药物的潜在风险，强调了保持自然睡眠结构以实现最佳大脑功能的必要性。
去甲肾上腺素介导的缓慢血管运动驱动睡眠期间的脑淋巴系统对废物的清除
论文链接：
https://www.cell.com/cell/abstract/S0092-8674(24)01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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