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因为自责捶断了手骨,哭的浑身颤抖把我抱在怀里,发誓这辈子对不起我,他不得好死。
如今,他口口声声的不得好死成了他和小三调情的乐趣。
我咧开嘴角,笑出了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内停歇了声音。
我走回卧室,关上门,木然地洗了个澡,将自己裹进被窝。
没过多久,一墙之隔的书房传来震动的声响。
像是故意般,后半夜他们的花样,都是挨着墙,动静响了一夜,直到快天明才彻底结束。
我睁着双眼到天亮,没有比这一刻更希望,自己能回到什么都听不见的时候。
打开门出来的时候,薛雨姗正捏着一只虾仁准备喂到男人嘴里。
她看见了我,没有停下动作,眼中是得意的挑衅。
倒是纪淮突然踢开椅子站了起来,“乖宝,起来啦。”
他牵着我的手,神色自若地在桌前的便笺上写下,“薛秘书是早上特意来给我送文件的,我看她来得急早饭也没吃,就留下一起吃了。”
我点点头,在桌前坐下。
许是我惨白的脸色让纪淮生出了几分愧疚,他捏了捏我的手心,“一周后就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庆祝完老公带你去马尔代夫度假好不好?”
我看着便笺上的字,耳边是薛雨姗毫不避讳的笑声。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一周前,我耳聋恢复的那天,给出差马尔代夫的纪淮打去电话。
可接起的却是一阵暧昧的交缠声。
声音响了足足半个小时那边才切断。
半个小时后,纪淮发来信息,“乖宝是不是想老公了?老公特意说了半个小时的我爱你呢,乖宝在心里听见了吗?”
他的确说了半个小时我爱你,只是对象不是我。
而是和他酣战到难分难舍的薛雨姗。
我第一次知道,在我面前一向温柔沉稳的男人,嘴里能说出那么多浑糙的情话。
我垂眸,舌根涩到发苦。
“纪总,你们去马尔代夫,还定我们上次的情侣套房吗?”
“那房间的床都被你弄散架了,也不知道老板新换的床够不够硬。”
“闭嘴。”纪淮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表情,和薛雨姗交换起暧昧的眼神,“信不信我马上办了你。”
薛雨姗眨着眼睛,“不信,你昨晚都用了两盒了。”
纪淮猛地站了起来,“去车库等我。”
随后他快速写下,“老婆,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过去了,你慢慢吃,机票酒店老公会安排好,你别担心。”
他端起桌上温热的牛奶递给我,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来,牛奶先喝,一会儿要凉了。”
我抿着唇,眼眶酸胀,“我今天不想喝。”
他失笑地递到我嘴边,耐心又写下一字一句,“乖,别小孩子气,必须喝。”
他强硬地给我喂下去,直到杯子见底才满意地离开。
一分钟不到,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薛雨姗,“纪太太,书房的抽屉里,纪总给你留了礼物哦。”
我看了几秒,起身走到书房,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轻轻一碰,盒子就弹开来,瞬间,无数个用过的计生用品掉了出来。
消息掐点进来,“刚好520个,是我和纪总在一起两年的战绩哦,送给你的结婚三周年礼。”
我僵在原地,眼前昏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快速冲进厕所,呕的浑身脱力,眼泪流了满脸才瘫坐下来。
手机进来教授的信息。
我拿起点开。
“聆乐,研究所那边很很高兴你能加入这个项目,一周后晚上八点,会有专车来接你,你做好准备。”
加入机密研究所,到时候我的身份和个人信息都会被隐藏。
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苏聆乐。
一周后,正好是三周年纪念日,结束在这么有意义的日子,就当我送给纪淮的礼物吧。
这天以后,纪淮以公司忙为借口没有回过家。
只是每天都会提醒我喝‘保胎药’。
他不知道,他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已经做了流产手术。
月份小,其实并不怎么疼。
可当看到那小小一团肉,我还是没忍住,心口痛的喘不上气,抱着我早早准备的小衣服,流了一整晚的泪,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
哭肿了眼,哑了嗓子,我无数遍打开手机,想质问纪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可我看到的只有,薛雨姗发在社交平台,无数张亲密的恩爱照。
网红景点,游乐园,共吃一个冰淇淋。
没有纪淮的脸,却处处可见他的痕迹。
我瘫在床上,眼神涣散,心如死灰。
那包‘保胎药’被我完好包起,和我亲自找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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