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妈，你别这样。"看着妈妈又一次对爸爸指手画脚，我实在忍不住了。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妈瞪了我一眼，继续数落爸爸买的菜又不新鲜。
爸爸像往常一样，默默放下菜篮子，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在我心里却重重地震了一下。这是我出嫁前一个月的日常场景。
我叫陈小榕，91年生人。我们家住在江南小县城里，在本地也算是个体面人家。
爸爸陈国良在造纸厂当工程师，从技术员一路做到了技术科科长。妈妈周美玲是县政府机关干部，去年刚从民政局退休，在单位风风光光地开了退休欢送会。
我们家一直住在县城最早的一片单位房里。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爸爸就提过要买新房，他们厂里正好有团购的机会。可妈妈觉得这老房子位置好，花那些钱不值得。就这样，我们一直住在这栋没有电梯的六层楼房里，楼道里终年潮湿，墙皮一块块往下掉。
说起我爸妈的婚姻，要从妈妈的性格说起。妈妈在单位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分管的工作从来不出差错。这种性格也带到了家里，事事都要管，都要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每到发工资那天，爸爸总是第一时间把工资卡交给妈妈。妈妈会仔细核对工资单，生怕少了一分钱。
"这个月的加班费怎么回事？科长不是说这个月加班比较多吗？"妈妈翻看着工资单说。
爸爸赶紧解释："那是下个月才发。"
"你要记得提醒财务，别让人家给忘了。"妈妈一边说，一边把工资卡收进抽屉，"对了，上次给你买的那件衬衫，你今天怎么没穿？"
爸爸低着头："今天有现场检查，怕弄脏了。"
"那也得穿啊，你是科长，得注意形象。"妈妈叹了口气，"你说你，连穿什么衣服都得我管。"
这样的场景在我童年记忆里反复上演。从爸爸的穿着打扮到社交活动，再到上班路上买早餐，妈妈都要过问。她总说这是为了爸爸好，但我能看到爸爸眼里的无奈。
02
我上初中那年，爸爸在厂里评职称，好不容易评上了工程师。同事们非要带他出去庆祝，爸爸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了。
那天晚上九点多，爸爸还没回来。妈妈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停看表。我趴在窗户上，看见爸爸和几个同事说说笑笑地走进小区。
"看看，都几点了！"妈妈冲到楼下，把爸爸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评个职称了不起啊？值得喝成这样？"
爸爸脸上还带着些许酒意，但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他看了看同事，低声说："不好意思，你们先回吧。"
从那以后，爸爸更少出去应酬了。他总是推说家里有事，再好的饭局都不参加。久而久之，厂里的同事也不怎么叫他了。
半夜里，我常常看见爸爸一个人在阳台抽烟。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烟头的火光一明一灭，像是在诉说着无人倾听的心事。有时候，我想走过去陪陪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婆是个明事理的人，常劝妈妈："美玲啊，你对小良太严了。男人在外面也要面子，你这样管着，迟早会出问题的。"
妈妈总是不以为然："妈，你不懂。现在这社会，男人不管住，准出事。你看咱单位的老赵，前几年不也是让老婆管得松了，这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吗？我们家小良要是没有我，连衣服都不会搭配，更别说存钱了。"
外公总是笑呵呵地打圆场："好好好，你们小两口过得和和气气的就行。婚姻嘛，就是互相包容。"
这些话我听了无数遍，但我知道，爸爸并不像表面那么逆来顺受。特别是我上了大学以后，每次回家，都能感觉到爸爸的变化。他变得越来越沉默，眼神里的光也越来越少。
大三那年，我谈了第一个男朋友，就是现在的老公。他是学校辩论队的，性格开朗，特别会照顾人。第一次带他回家，他就给爸妈买了礼物。妈妈很满意，但爸爸在他走后，却坐在阳台上发了很久的呆。
"爸，你觉得他怎么样？"我端了杯茶给爸爸。
爸爸接过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挺好的，对你真诚。你们在一起要互相尊重，别学你妈妈那样。"
我愣住了，这是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表达对妈妈的不满。
去年，我和男朋友订婚了。妈妈特别高兴，张罗着要大操大办。她刚退休，有大把时间筹备婚礼。每天翻着结婚酒店的宣传册，精打细算地准备着一切。
"榕榕，你是我们家的独生女，结婚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妈妈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酒店预订单，"老良，你工资卡里的钱都拿出来，这次得给女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爸爸点点头："好，现在存折上有二十多万。"
"就这些？"妈妈皱着眉头，"这些年你工资都上交给我，之前我给你存了三十多万。你看我管得多对？要是让你自己存，能存住这么多吗？"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嗯，谢谢你。"
03
妈妈完全沉浸在筹备婚礼的喜悦中："等榕榕结婚后，咱们就去云南旅游。我看了好多攻略，现在我也退休了，终于有时间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
那天晚上，我无意中经过书房，看见爸爸在整理户口本和结婚证。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完成一项秘密任务。当时我以为他是在准备我的婚礼资料，现在想来，那时他大概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的婚礼选在了十月，天高气爽的时节。妈妈包揽了所有的筹备工作，从酒店布置到菜单安排，事事亲力亲为。婚礼当天，爸爸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笑容温和地招待着宾客。没人能想到，这平静的表面下，藏着一颗即将爆发的心。
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我正在马尔代夫享受着蜜月时光。清晨，海风轻拂，我准备去海边晒太阳，手机突然响了。是外婆打来的。
"榕榕啊，你爸妈要离婚。"外婆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外婆，你说什么？"
"你爸昨天突然跟你妈说要离婚，说这些年受够了。"外婆叹了口气，"你妈现在整个人都懵了，你要不要跟她通个电话？"
我握着手机，一时说不出话来。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我看见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这美好的景色突然变得那么不真实。
赶回国后，我立刻回了老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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