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老旧的酒坊内弥漫着酒香和岁月的气息。

李淮清抬起布满皱纹的手,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微笑着,眼神里有他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门外的青年站在雨中,眼神倔强地望着这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老人。

"我妈临终前说,我爹叫李淮清,是赢村最好的酿酒人。"

青年说,声音里带着三十年的寻根渴望。老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01

天色已晚,赢村的夜来得格外安静。

李淮清的酒坊坐落在村子东头,是村里最古老的建筑之一。

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草药,那是酿酒时要用的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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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从木门缝隙中渗出,飘散在雨夜的空气里。

李淮清,这个村里人口中的"李老头",六十岁了,一辈子没成过家。

他身材瘦削,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雕琢出的沟壑,眼神却总是清亮如泉水。

他的手上满是茧子,那是几十年酿酒生涯留下的痕迹。

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是李淮清多年来最熟悉的伴奏。

他喜欢在酿酒的间隙,一个人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雨水在地上汇成小溪。

但今晚,这份宁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谁啊?"李淮清不耐烦地问,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清静。

敲门声没有停,反而更加急促。

李淮清嘟囔着站起身,拖着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向门口。

当他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看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身材高大,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您是李淮清吗?"年轻人问,声音里带着期待和紧张。

李淮清皱起眉头,不明白这个陌生人为何在这样的雨夜找上门来。

"我是,你是谁?有什么事?"李淮清警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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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叫单焕然,是您的儿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李淮清的耳边。

"胡说八道!"李淮清厉声喝道,"我这辈子没成过家,哪来的儿子!"

单焕然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反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包裹着的信封。

"我妈妈叫单霜,一个月前去世了,她临终前告诉我,您是我的父亲。"

听到"单霜"这个名字,李淮清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不知道你是从哪听来这些事,但我不认识什么单霜,你认错人了。"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信和照片,她说您会认出来的。"单焕然固执地将信封递过去。

李淮清想直接关门赶人,但那个信封像有磁力一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最终,他还是接过了那个被雨水浸湿一角的信封。

信封里有一封泛黄的信和一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一片花丛中微笑,背后依稀可见赢村的山景。

李淮清盯着照片,眼神渐渐恍惚。

那是三十年前的单霜,那个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姑娘。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照片,似乎想要触摸那个定格在时光中的笑容。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那是单霜的笔迹。

"淮清,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淮清的眼睛微微湿润,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将信和照片塞回信封。

"这不能证明什么,你还是走吧。"李淮清的语气变得生硬。

"我妈临终前让我找到您,我已经寻找了一个月。"单焕然说,"我不求您认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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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从单焕然的头发上滴落,他的眼神坚定而倔强,与年轻时的李淮清如出一辙。

李淮清沉默了片刻,终于侧身让出一条路:"先进来吧,雨太大了。"

单焕然跨进门槛,屋内的酒香立刻包围了他。

02

李淮清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擦擦吧,别把我的地板弄湿了。"

单焕然接过毛巾,轻声道谢。

他环顾四周,这间屋子简陋却整洁,角落里堆放着酿酒用的坛子和工具。

"你就一个人来的?"李淮清问,语气中依然带着防备。

单焕然点点头:"妈妈去世后,我就只剩下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淮清又问。

"妈妈的日记里提到过赢村和您的酒坊,我打听了很久才找到这里。"单焕然回答。

李淮清沉默地盯着单焕然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熟悉的痕迹。

"你为什么认定我是你父亲?就凭那封信和照片?"

单焕然摇摇头:"不只是这些。妈妈说,我的眉眼和您年轻时一模一样,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右手小指上有一颗痣。"

李淮清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确实有一颗小痣。

他抬头望向单焕然,年轻人已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上赫然有一颗与他相同位置的痣。

这一刻,李淮清感到一阵眩晕。

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冷冷地说:"这不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巧合。"

"我可以住在这里几天吗?"单焕然问,"我想了解您,也想了解我妈妈年轻时的事。"

李淮清本想拒绝,但看到单焕然眼中的期待,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边有个小房间,你可以暂住几天,但别妨碍我工作。"

单焕然感激地点头,跟着李淮清走向那间简陋的侧屋。

夜深了,雨声渐小,但李淮清久久无法入睡。

他从枕头下取出那封信,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复阅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带回三十年前那个充满花香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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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单霜,是村里最美的姑娘,而他,是村里最有才华的酿酒人。

他们在村后的小溪边相遇,在星光下诉说爱情,在山间采集酿酒的草药。

那是李淮清一生中最明亮的时光。

但好景不长,单霜的家人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他们认为李淮清只是个没出息的酿酒匠,配不上自家的女儿。

单霜被强行送到城里,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匆忙完婚。

李淮清曾去城里寻找过她,却始终未能相见。

从那以后,他便封闭了自己的心,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酿酒中。

他没想到,单霜竟然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李淮清长叹一口气,将信小心地折好,重新塞回枕头下。

他决定,明天再好好观察那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年轻人。

天刚亮,李淮清就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

令他意外的是,单焕然已经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您醒了,"单焕然看到李淮清,停下手中的活计,"我看院子里有些乱,就收拾了一下。"

李淮清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向酿酒房。

单焕然跟了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李淮清摆摆手:"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要讲究手法和经验。"

"我可以学,"单焕然说,"妈妈说您的酒是天下第一。"

李淮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先自己转转吧,别碰我的东西。"李淮清说。

单焕然点点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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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单焕然每天都在默默地帮李淮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活。

他砍柴,挑水,修理漏雨的屋顶,从不抱怨。

李淮清表面上冷漠,实际上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单焕然。

03

他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仅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连一些习惯也很相似。

比如吃饭时喜欢先喝一口茶,比如工作时会不自觉地哼歌。

这些细节让李淮清内心的疑虑逐渐松动。

村里的人很快注意到了李淮清家来了个年轻人。

闲言碎语开始在村子里传开。

"听说是李老头的远房亲戚。"

"我看不像,说不定是来骗财的。"

"李老头那点家底有什么可骗的?一间破酒坊而已。"

"谁知道呢,那小伙子看着精明,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这些话传到了李淮清耳中,让他本就多疑的性格更加警惕。

一天,李淮清故意试探单焕然:"我这酒坊虽然不值什么钱,但祖传的酿酒秘方倒是值些价。你是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单焕然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只是想认回我的父亲,了解我的根在哪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在城里有份稳定的工作,不缺钱花。"

李淮清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单焕然,软件工程师"。

"那你为什么非要找我?认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李淮清继续问。

单焕然沉默了一瞬,然后说:"因为对我来说,找到您是一份责任,是对妈妈的承诺。"

李淮清不再说话,但从那天起,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单焕然展示一些简单的酿酒技巧。

然而,关于亲子关系的疑虑仍然萦绕在李淮清心头。

一天晚上,当单焕然睡下后,李淮清悄悄从他的梳子上取了几根头发。

第二天,李淮清借口去镇上买材料,实际上是去做亲子鉴定。

虽然心中已有几分确信,但他需要一个绝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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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当李淮清拿到鉴定结果时,他的手不住地颤抖。

报告清清楚楚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