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北大毕业,怎么去做正骨了?”对于这样的问题,张乐超不止一次被人问起。他2017年从北京大学毕业,曾进入公立三甲医院工作,后来因病一度只能卧床。张乐超说,得益中医正骨,他重新站了起来,之后开始学习中医正骨并融入了现代医学知识,在北京从事正骨行业。(3月22日极目新闻)
北大毕业生张乐超做正骨师年入百万的新闻,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某些人“学历即身份”的傲慢脸上。这位曾被同学踢出班级群的“异类”,用自己的人生选择撕开了社会的虚伪面纱——我们一边喊着“行行出状元”,一边把职业分成三六九等;一边羡慕“年入百万”,一边对赚钱的“非精英职业”嗤之以鼻。这种精神分裂式的价值观,比错位的脊椎更需要“正骨”。
张乐超的遭遇堪称荒诞剧的经典桥段:北大医学部毕业,三甲医院工作,因病瘫痪后靠中医正骨重生,转而用现代医学理论革新正骨技术,年入百万却被称为“北大败类”。同学踢他出群的理由更是黑色幽默——“以后没交集了”。原来在有些人眼里,职业选择竟是社交圈的“投名状”,北大光环不是用来照亮人生,而是用来给朋友圈镶金边的。这哪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分明是“钱同利同才配为友”!
某些人总爱把“学历崇拜”挂在嘴上,身体却很诚实地跪拜“金钱权力”。张乐超的正骨定价从580元涨到1万元,市场用脚投票排起长队,舆论却抡起“学历贬值”的大棒砸人。看客们的逻辑堪称魔幻:若他穷困潦倒,必骂“北大白读了”;若他年入百万,又嘲“玷污了北大”。合着北大毕业证不是学历证明,而是道德枷锁——只能按剧本当“社会精英”,不准凭本事做“市场宠儿”。这种“既要又要”的扭曲心态,活脱脱是当代版的“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更可悲的是,这种价值观毒瘤早已蔓延成社会性疾病。《2024中国灵活就业发展报告》显示,2.4亿灵活就业者中35%有大学学历,可他们依然要面对“高学历送外卖是不是浪费”的灵魂拷问。仿佛寒窗苦读不是为了掌握选择自由,而是为了戴上“精英枷锁”;仿佛职业价值不取决于解决了多少社会问题,而取决于是否符合某些人的“体面想象”。这种“精神罗锅”,比张乐超治疗的脊柱侧弯更难矫正。
张乐超的“无掰扯”正骨手法革新了行业,但更需要革新的是社会的认知僵化。当3亿脊柱患者苦寻良医,当正骨行业规模突破2000亿,某些人却还在纠结“北大毕业生该不该干这个”。这就像饿汉对着满汉全席讨论“筷子是不是象牙做的”——不是蠢,是病!高等教育教人思辨,不是为了培养职业势利眼;北大精神鼓励创新,不是为了批量生产“人形印章”。
要治愈这种“精英病”,就得给价值观来场“手法复位”。首先得掰直“学历即特权”的歪理——北大毕业证不是人生通行证,而是思想解放证书。张乐超若死守三甲医院岗位,不过是多一个“躺平医师”;而他跨界创新,却让正骨行业少了几万次“暴力掰扯”。其次要矫正“职业分贵贱”的脊梁——能创造价值的工作就是好工作,能解决问题的职业就是体面职业。当快递小哥用算法优化配送路线,当网红教授用直播普及知识,这些跨界融合恰恰是时代进步的关节响动。
说到底,张乐超被踢出班级群的最大价值,是暴露了某些人“价值观的脊柱侧弯”。治愈这种病症不需要“学历偏方”,而要靠“社会正骨”:让教育的归教育,让市场的归市场,让价值的归价值。当有一天,我们不再用“北大毕业”惊叹一个正骨师的成功,也不再因“年入百万”原谅一个骗子的堕落,这个社会的价值观才算真正接上了骨。(文/李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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