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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1日,辽宁省人大常委会任命省委副书记兼沈阳市委书记王新伟为代省长。在2021年由河南省副省长调任沈阳市市长之前,王新伟一直在家乡河南工作。2010年7月至2014年2月,王新伟任职河南省水利厅副厅长期间,曾经援疆三年半,担任河南省援疆工作前方指挥部副总指挥、临时党委副书记、援疆干部副领队,总指挥、临时党委书记、领队,并担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十三师党委常委、副师长。

在中国政坛,有不少高官,像王新伟一样拥有援疆、援藏工作经历。有些在地方省市工作,如贵州省委书记徐麟、江西省委书记尹弘、重庆市委常委兼常务副市长陈新武、甘肃省委常委兼纪委书记王赋、浙江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王成国、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常委兼政府常务副主席陈春平、南京市市长陈之常;有些在中央国家机关部委任职,如人民日报副总编辑崔士鑫、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副局长孟扬、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沈亮、外交部部长助理赵志远、国家能源局副局长任京东等。

对口支援,分片包干

干部对口支援体制,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此前,不少省份曾零散地派出援藏干部。1993年和1994年,时任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奎元,在十省区负责人座谈会以及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两次提出,请中央确定内地一部分省市选派干部,定向、长期支援西藏各地市,同时由中央国家机关对口支援西藏各部门,由派出单位自行组织批次轮换。1995年开始,大规模的规范性、计划性、稳定性干部援藏工作正式施行。1997年,干部对口支援新疆工作启动。2010年,又扩大至对口支援青海。

一般而言,这些对口支援干部,由厅局级干部担任领队、前方指挥部指挥长(总指挥),在新疆、西藏、青海对口担任地市州的党委副书记、党委常委、副市长(副专员、副州长)等职务;县处级干部则对口担任县(县级市、市辖区)委副书记、县委常委、副县长。由于西藏、新疆工作条件艰苦,援藏、援疆干部结束任务后,不少人得到提拔、重用。

1995年,时任上海嘉定区委副书记徐麟作为上海市第一批援藏干部联络组组长,担任西藏日喀则地委副书记。1998年三年援藏期满返回上海,升任市农工商总公司总经理、董事长,市民政局局长,市农业委员会主任,2007年当选上海市委常委。

2001年,上海市长宁区委副书记、副区长尹弘,作为上海市第三批援藏干部联络组组长,像徐麟一样,担任西藏日喀则地委副书记。2004年援藏结束后,升任闸北区区长,后调任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2012年升任上海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

这些援疆、援藏、援青干部,实行对口、分片、定向原则。比如,山东对口支援西藏日喀则、新疆喀什、青海海北州、新疆兵团第十二师,北京对口支援西藏拉萨、新疆和田、青海玉树、新疆兵团第十四师。有些艰苦边疆地区,同时有多个省份支援。如上海市、山东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四地同时支援西藏日喀则。新疆喀什地区下属的12个市县,则由山东省、上海市、广东省、深圳市(计划单列)分工支援。

一肩三职,横跨两地

援疆、援藏干部,同时担任3个职务,一是继续保留在原单位的职务,二是担任派驻疆、藏工作机构负责人,三是在疆、藏当地担任职务。如王新伟援疆期间保留河南省水利厅副厅长职务,担任援疆前方指挥部总指挥、援疆干部领队,还担任新疆兵团农十三师副师长。

外交部部长助理赵志远,曾任山东省政府副秘书长、省第七批援藏干部领队,西藏日喀则地委副书记、行署常务副专员。浙江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王成国,曾任北京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委副主任、北京市对口支援新疆和田指挥部指挥、新疆和田地委副书记。南京市市长陈之常,2007年至2010年作为北京市崇文区副区级干部,担任北京市援藏干部副领队、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

省市对口支援干部一般在新疆、西藏的地市州工作,而中央和国家机关、中央企业的对口支援干部,则一般在自治区机关任职。

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沈亮,1998年至2001年作为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一庭副局级审判员,援藏任西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常委、常务副主席陈春平,2011年作为财政部经济建设司副司长级干部,援疆担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财政厅副厅长、乌鲁木齐市委副书记。

连续支援与“落户”工作

援藏、援疆期限为三年一批次,有些干部连续援藏、援疆两个批次。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孟扬,2004年至2010年任职国务院办公厅期间连续援藏两个批次,长达6年,担任中央国家机关援藏干部第二组领队、西藏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人民日报社副总编辑崔士鑫,同样曾连续援藏6年,担任西藏日报社副总编辑、总编辑。国家能源局副局长任京东,2013年作为国家能源局法制和体制改革司副巡视员,连续援藏6年,曾任西藏自治区发改委副主任兼能源局局长。

也有些人后来正式“落户”当地,不再返回原单位。现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协副主席、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党委副书记、副政委刘见明,2011年至2014年,作为中央组织部干部教育局副巡视员,援疆担任新疆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副部长。2014年援疆期满后,他选择正式调入新疆工作至今。

2019年,北京市发改委副主任王强,作为北京市第九批援藏干部人才领队、北京市扶贫协作和支援合作工作领导小组西藏拉萨指挥部指挥,担任拉萨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2022年援藏期满,王强留在拉萨工作,同年12月当选拉萨市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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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香港经济导报

作者:马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