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2年10月,县城汽车站昏黄的夕阳里。

一个瘦削的身影从长途客车上走下来,手里只拎着一个褪色的蛇皮袋。

“志远!”陈秀梅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三年的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姐。”陈志远的声音很轻,眼圈红了。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只是人心已经不同。

大舅陈志国闭门不见,说什么“影响前途”。

大姨陈春花躲避三舍,怕“连累生意”。

只有妈妈陈秀梅,在院子里摆了满满一桌菜。

红烧肉、白切鸡、鲫鱼汤,还有他最爱的韭菜盒子。

“还是姐姐做的菜好吃。”他慢慢地嚼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是一个关于回归与接纳的故事,关于血浓于水的亲情,关于在冷漠世间里那一点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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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2年10月的一个下午,县城汽车站笼罩在昏黄的夕阳里。

站台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

魏小峰站在妈妈陈秀梅身边,看着她紧张地望向每一辆进站的班车。

“妈,小舅真的今天回来吗?”魏小峰问道。

“嗯,信上就是这么说的。”陈秀梅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攥着那封已经被翻得起毛的信纸。

一辆破旧的长途客车缓缓驶入站台,车门打开的刹那,陈秀梅的身体微微前倾。

乘客一个接一个地下车,有提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有穿着时髦的年轻人,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

最后,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口。

陈志远下车的时候,手里只拎着一个褪了色的蛇皮袋。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脸上的肉少了很多,颧骨突出得厉害。

三年的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志远!”陈秀梅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陈志远看到姐姐的瞬间,眼圈红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姐。”

回家的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陈秀梅时不时地看看弟弟,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魏小峰偷偷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小舅,心里五味杂陈。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只是多了些新盖的红砖房。

陈志远看着熟悉的街道,脚步越来越慢。

路上遇到的乡亲们,有的点头打招呼,有的装作没看见,更多的是停下来窃窃私语。

“那不是陈家老三吗?出来了?”

“听说是伤人案子,判了三年。”

“这回家了,志国和春花怎么想?”

陈志远的背脊挺得更直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到了家门口,陈秀梅推开院门。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堂屋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菜:红烧肉、白切鸡、鲫鱼汤,还有陈志远最爱吃的韭菜盒子。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的。

“妈这几天一直在准备,就等你回来呢。”陈秀梅说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陈志远看着这桌菜,喉咙哽咽了一下。他放下蛇皮袋,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还是姐姐做的菜好吃。”陈志远的声音很轻。

魏建华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看到陈志远坐在院子里发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招呼。

“志远,回来了。”

“姐夫。”陈志远站起来,有些局促。

“坐吧,都是一家人。”魏建华在他旁边坐下,“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志远摇摇头:“还没想好。先在家住着,慢慢看吧。”

“行,不着急。”魏建华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秀梅一个劲地给陈志远夹菜。她发现弟弟瘦了很多,心疼得不行。

“志远,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以后在家好好养养,把身体补起来。”

“姐,我没事。”陈志远埋头吃饭,不愿意多说。

“对了,爸呢?他知道你回来吗?”陈秀梅问道。

“知道的,下午的时候来过,看了一眼就走了。”魏建华说,“老人家心里复杂着呢。”

陈志远的筷子停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魏小峰去上学的时候,看到陈志远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呆呆地看着天空。他想过去说话,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背着书包走了。

学校里,同学们已经知道了陈志远回来的消息。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人悄悄问魏小峰。

“听说你小舅回来了?”

“嗯。”魏小峰点点头。

“他真的杀过人吗?”

“不是杀人,是伤人。”魏小峰纠正道。

“那也很厉害啊。”同学的眼神里有羡慕,也有害怕。

魏小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默默地趴在桌子上。

与此同时,县城的一个单位大院里,陈志国正在办公室里愁眉苦脸。

他是这个单位的科长,平时最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名声。听说陈志远回来了,他心里五味杂陈。

“老陈,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同事老张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家里有点事。”陈志国敷衍道。

“什么事啊?需要帮忙吗?”

陈志国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头:“不用,谢谢。”

下班后,陈志国开着他那辆二手桑塔纳回到家里。

妻子李美娟正在厨房做饭,看到他回来,连忙迎过来。

“志国,你弟弟真的回来了?”

“嗯,下午的时候三姐打电话说了。”陈志国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李美娟小心翼翼地问。

“看什么看?”陈志国的声音有些冷,“他做了那种事,现在回来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脸往哪里放?”

“可是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陈志国打断了妻子的话,“一家人就不会让全家人跟着丢脸!”

李美娟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回到厨房。

02

另一边,村东头的陈春花家里,气氛同样有些紧张。陈春花的丈夫赵富贵是村里小有名气的小商人,开着一家小卖部,在村里人缘不错。

“春花,你三弟回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赵富贵试探着问道。

“看什么看?我们和他不熟。”陈春花的话很冷淡。

“毕竟是你亲弟弟...”

“什么亲弟弟?当初做那种事的时候,有想过我们这些当姐姐当哥哥的吗?”陈春花越说越激动,“现在我们家生意刚有起色,被人知道我有个坐过牢的弟弟,以后还怎么做人?”

赵富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村子的另一头,老陈头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默默地抽着旱烟。邻居王大爷路过的时候,停下来和他聊天。

“老陈,听说志远回来了?”

老陈头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孩子当年也是一时糊涂,现在回来了,好好过日子就行。”王大爷安慰道。

“嗯。”老陈头的声音很沉重。

“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老陈头抽了一口烟,慢慢地说:“看了,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

“怎么样?”

“瘦了很多。”老陈头的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三年啊,我的孩子在里面待了三年。”

王大爷拍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老陈头没有回答,继续抽着他的旱烟。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志远基本上都待在陈秀梅家里。

他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院子里发呆,或者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陈秀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弟弟。

“志远,你不能老这样下去。”有一天晚上,陈秀梅终于忍不住说道,“得想想以后怎么办。”

“姐,我知道。”陈志远的声音很轻,“我想学个手艺,养活自己。”

“学什么手艺?”

“木工吧,我在里面的时候学过一点。”

陈秀梅眼睛一亮:“那好啊,咱们村里正好需要这样的手艺人。”

“但是...有人愿意要我吗?”陈志远的眼神有些怯懦。

“怎么不愿意?手艺好就行,谁管你其他的?”陈秀梅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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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秀梅托人打听哪里需要木工。村里的老木匠张师傅听说了,让人带话说可以考虑考虑。

陈秀梅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带着陈志远去找张师傅。张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手艺在十里八乡都有名。他仔细地看了看陈志远,问了几个关于木工的问题。

“基础还行,但还得练。”张师傅说,“这样吧,你先跟着我干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陈志远连忙点头:“谢谢张师傅,我一定好好学。”

就这样,陈志远开始了他的木工学徒生涯。每天早上,他都会准时到张师傅的作坊里,认真地学习各种技巧。张师傅虽然知道他的过往,但看他干活认真,态度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天中午,陈志远正在作坊里刨木头,村里的几个年轻人路过。

“哟,这不是陈家老三吗?听说刚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叫刘小军的年轻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志远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听说当年是为了个女人打架?”另一个人问道。

“管你们什么事?”陈志远的声音有些冷。

“哟,脾气还挺大。”刘小军走近了几步,“在里面待了三年,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冲?”

张师傅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行了,都散了吧,别在这里闹事。”

几个年轻人看到张师傅出来,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志远,别理他们。”张师傅拍拍陈志远的肩膀,“好好干活就行。”

陈志远点点头,继续埋头干活。但从那以后,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晚上回到家,陈秀梅看到弟弟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志远,怎么了?”

陈志远摇摇头:“没事,姐。”

“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陈秀梅追问道。

陈志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白天的事说了。陈秀梅听了,气得脸都红了。

“这些人,真是的!你又没有惹他们。”

“算了,姐,说就说吧。”陈志远苦笑道,“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说道说道。”陈秀梅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姐,别去。”陈志远拉住她,“越这样越麻烦。我自己能处理。”

陈秀梅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陈志远的木工手艺进步很快。张师傅也越来越信任他,开始让他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活计。

这天,村东头的王寡妇找到张师傅,说要做一个大衣柜。张师傅正好要去县城买材料,就让陈志远去王寡妇家量尺寸。

王寡妇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丈夫几年前病死了,一个人带着十几岁的儿子生活。她对陈志远还算客气,详细地说了自己的要求。

“陈师傅,你看这个柜子能什么时候做好?”

“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吧。”陈志远估算了一下说道。

“行,那就麻烦你了。”

陈志远开始认真地测量房间的尺寸,计算着需要多少材料。王寡妇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个年轻人干活很细心。

“陈师傅,听说你是志国他们家的老三?”王寡妇试探着问道。

“嗯。”陈志远点点头。

“你哥哥现在在县里当干部,听说挺有出息的。”

陈志远没有接话,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03

第二天,陈志远开始在张师傅的作坊里做衣柜。他选择最好的木料,认真地计算着每一个尺寸。张师傅在一旁指导,对他的认真态度很满意。

“志远,你这手艺练得不错啊。”张师傅夸奖道。

“都是师傅教得好。”陈志远谦虚地说。

衣柜做到一半的时候,王寡妇的儿子从县里打工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陈志远在干活,脸色立刻变了。

“妈,他是谁?”王寡妇的儿子小声问道。

“是陈家老三,给咱们做衣柜的。”王寡妇解释道。

“陈家老三?就是那个坐过牢的?”儿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小声点,人家还在这里呢。”王寡妇有些尴尬。

“妈,你怎么能让这种人进咱们家?”儿子根本不理会母亲的提醒,“万一他起坏心思怎么办?”

陈志远听到这些话,手中的刨子停了下来。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这对母子。

“陈师傅,真是不好意思。”王寡妇有些为难地说,“要不然...这个柜子就不要了吧。”

陈志远默默地收拾着工具,一句话也没有说。半成品的衣柜就那样摆在屋子里,显得格外刺眼。

“工钱我照样给你。”王寡妇愧疚地说。

“不用了。”陈志远背起工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志远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他以为只要自己好好做人,就能重新开始。可是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回到家,陈秀梅看到弟弟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又出事了。

“怎么了?王寡妇家的活不干了?”

陈志远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陈秀梅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王寡妇,平时看起来挺好的人,关键时候就这样。”

“姐,算了。”陈志远的声音很疲惫,“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那天晚上,魏小峰听到小舅的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想过去看看,但被妈妈拦住了。

“让他发泄一下吧,憋在心里更难受。”陈秀梅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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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志远没有去张师傅的作坊。他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陈秀梅给他端饭,他也不吃。

“志远,不能这样下去。”陈秀梅劝道,“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总会有人认可你的。”

“姐,我想过了。”陈志远抬起头,眼神很坚定,“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

“你想去哪里?”

“外面的世界大一些,没有人认识我。”陈志远说,“我想出去闯闯。”

陈秀梅听了,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弟弟是被现实逼急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大舅陈志国带话来了。他让村里的人转告陈秀梅,如果陈志远继续住在村里,他就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三姐,我也不想为难你。”来传话的人有些尴尬,“但是志国的话我得带到。”

陈秀梅听了,脸色铁青:“他真是这么说的?”

“嗯,还说什么有个坐过牢的弟弟,影响他的前途。”

陈秀梅气得说不出话来。陈志远在一旁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姐,我明天就走。”陈志远淡淡地说。

“去哪里?”

“先去省城看看,总会有出路的。”

陈秀梅想劝他再等等,但看到弟弟坚决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第三天一早,陈志远就要离开了。陈秀梅给他准备了一包衣服和路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志远,外面不比家里,你要小心。”

“姐,我知道。”陈志远的声音有些哽咽,“等我在外面站稳脚跟了,就回来看你。”

“不管怎么样,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陈秀梅拉着弟弟的手说。

就在陈志远准备离开的时候,村口来了一辆三轮车。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四处打听陈志远住在哪里。

“你找志远干什么?”陈秀梅警惕地问道。

“我是镇上的包工头,姓陈。”男人自我介绍道,“听说陈师傅手艺不错,想请他跟我干装修。”

陈志远愣了一下:“真的?”

“当真的。”老陈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人不看别的,只看手艺。手艺好就行,管你以前干过什么?”

陈秀梅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志远,你看这多巧?”

陈志远犹豫了一下:“陈老板,你知道我...的情况吗?”

“知道啊。”老陈无所谓地摆摆手,“三年前的事了,过去就过去了。现在重要的是能不能干好活。”

就这样,陈志远又有了新的机会。他跟着老陈去了镇上,开始做装修工人。

镇上的环境比村里宽松一些,没有那么多闲言碎语。陈志远工作很努力,从来不偷懒。他的木工基础不错,很快就掌握了装修的各种技巧。

老陈对他很满意,工友们也逐渐接受了他。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陈志远的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容。

“志远,你手艺真不错。”一个叫小李的工友夸奖道,“跟你搭档干活特别放心。”

“谢谢。”陈志远腼腆地笑了笑。

“听说你以前在村里待不下去?”小李好奇地问。

“嗯,有些复杂。”陈志远不愿意多说。

“我懂。”小李拍拍他的肩膀,“出来了就是新的开始。”

04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志远在镇上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他租了一间小房子,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了自己的空间。每个月都会给陈秀梅寄一些钱,算是家用。

陈秀梅收到钱的时候,既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弟弟终于有了稳定的工作,心疼的是他一个人在外面漂泊。

“妈,小舅现在过得怎么样?”魏小峰问道。

“还好,有工作了,能养活自己。”陈秀梅说,“就是一个人在外面,我总是不放心。”

老陈头听说小儿子在镇上找到工作了,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个孩子。

“老三现在怎么样?”老陈头问陈秀梅。

“挺好的,有固定工作了。”陈秀梅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陈头连说了两遍,“吃了那么多苦,总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时间进入了11月,天气越来越冷。陈志远在镇上的工作越做越顺手,老陈也越来越信任他。有时候老陈有事外出,就把整个工地交给陈志远负责。

这天晚上,陈志远正在宿舍里看电视,老陈突然打电话来。

“志远,明天你带着小李他们去县里的一个工地,有个急活需要赶工。”

“好的,陈哥。”陈志远答应道。

“对了,那个工地的包工头是我的老朋友,你们去了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放心吧,陈哥。”

第二天一早,陈志远带着几个工友赶到县里的工地。这是一个住宅小区的装修项目,规模不小。现场的包工头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和气。

“你们就是老陈介绍来的师傅?”王包工头问道。

“是的。”陈志远点头回答。

“老陈的人我放心。”王包工头笑着说,“这个活比较急,需要大家辛苦一下。”

“没问题。”陈志远和工友们开始投入工作。

工期确实很紧,大家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陈志远作为临时负责人,更是事事亲力亲为。他的认真态度得到了王包工头的认可。

“小陈,你这个人不错。”王包工头私下里对陈志远说,“以后有机会多合作。”

陈志远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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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出了一个小意外。有个工人操作不当,把手指划伤了。伤口虽然不大,但血流不止。

“赶紧送医院。”陈志远二话不说,背起受伤的工人就往外跑。

县医院离工地不远,陈志远背着工人一路小跑。到了医院,医生给工人包扎了伤口,说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志远,谢谢你啊。”受伤的工人感激地说。

“都是工友,应该的。”陈志远喘着气说。

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天,等陈志远赶回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工友们都在正常工作,没有因为这个小意外而影响进度。

晚上收工的时候,王包工头特意找到陈志远。

“小陈,今天的事做得不错。”王包工头夸奖道,“关键时候能为工友着想,这样的人不多了。”

“应该的。”陈志远憨厚地笑了笑。

就这样,县里的工程顺利完成了。陈志远带着工友们回到镇上,老陈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

“志远,你越来越像个样子了。”老陈拍着陈志远的肩膀说,“有你这样的人帮我,我省心多了。”

陈志远心里暖暖的,觉得生活终于有了希望。

进入12月以后,天气更冷了。陈志远在镇上的生活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开始考虑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

这天下午,陈志远正在工地上干活,老陈急匆匆地跑过来。

“志远,不好了,出事了。”老陈的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