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陈木生,今年二十五岁,是我们村里唯一的木匠。

这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家,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散落,家家户户的屋子多是青瓦白墙,掩映在竹林和杨柳之间。

我的手艺是跟爷爷学的,从小就摸着刨子和锯子长大,十八岁那年爷爷去世后,我便接了他的活儿。

村里人谁家桌子坏了腿,柜子裂了缝,或者新盖个鸡舍、修个门框,都会来找我。虽说年纪轻,但在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日子过得倒也踏实。

村里人多养些鸡鸭猪狗,猪是过年时的大菜,鸡鸭蛋能换点零花钱,狗看家护院,倒是没几户养驴。

唯独村尾的柳嫂,养了两头黑驴,个个膘肥体壮,泛着乌黑的光。

柳嫂是个寡妇,三十岁左右,模样生得俊俏,瓜子脸,眉眼细腻,笑起来像春天的柳枝,柔得能掐出水来。

可惜命不好,五年前丈夫被一场水患卷走,从此她就独守那座老宅,平日里少与人来往,村里人提起她,总免不了叹口气。

柳嫂的院子里有个驴棚,搭得结实,棚顶盖着厚厚的茅草,两头黑驴就拴在那里。

村里人偶尔路过,总忍不住多看两眼——那驴子可真不一般,腿粗蹄实,眼睛亮得跟黑珍珠似的,像是通了人性。

有人想借去拉个磨、运点柴禾,柳嫂却从没答应过,总是笑笑说:“这驴子娇贵,使不得。”

时间一长,村里人私下议论开了,说她养驴不干活,怕是有什么怪癖。还有人半开玩笑,说柳嫂那宅子晚上总有药香飘出来,怕不是在熬什么秘方。

我对这些闲话向来不信,但对柳嫂确实有些好奇。去年夏天,我曾被她叫去修过一扇窗框。那天她穿着件素净的布衫,站在院子里喂驴,手里抓着一把草料,散发着股淡淡的药香,像是黄芪混着当归的味儿。

她喂驴时动作轻柔,像是哄孩子,嘴里还低声哼着小调。那两头黑驴也不闹,乖乖地低头吃料,偶尔拿脑袋蹭蹭她的手,亲昵得像家里的狗。

我修窗框时偷瞄了几眼,见她时不时轻抚驴背,眼神温柔得让人挪不开眼。那一刻,我心想,这驴子对她怕是不只是牲口那么简单。

修完窗框,柳嫂请我喝了碗绿豆汤,凉丝丝的,甜得恰到好处。

她笑着谢我,手指无意间拨弄了一下脖颈上的玉佩,那玉佩绿莹莹的,雕着云纹,像是有些年头了。

我没多问,拿了工钱就回了家。可从那以后,我总觉得柳嫂那宅子藏着点什么秘密,尤其是那两头黑驴,像是她心里的寄托,旁人碰不得,也看不透。

村里这几年富裕了些,不少人家装了电话,我也不例外。没想到,第一个深夜打来的电话,竟是柳嫂。

那晚月光昏暗,河面上飘着薄雾,我刚睡下没多久,电话铃就响了。我迷迷糊糊接起来,只听她语气急促:“木生,快来我家,驴棚坏了,赶紧的!”

我一听,心头一紧,顾不上多想,套上衣服,骑上自行车就往村尾赶。

柳嫂的宅子离村里有点远,周围只有几棵老槐树,夜里静得只剩蛙鸣。骑了十来分钟,我远远就看见她站在院门口,手里提着盏油灯,昏黄的光映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她一见我,忙迎上来,衣衫有些凌乱,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那张精致的脸在灯下多了几分焦急,让人心里不由得一揪。

我下了车,问:“嫂子,到底怎么了?驴棚坏哪儿了?”她却没直接答,咬了咬唇,拉着我就往屋里走,嘴里只说:“木生,你快来看,救救我的黑子!”

我一愣,黑子?她没孩子,家里也没养别的牲口,这“黑子”八成是那黑驴。可她拉着我往里屋走,步子急得像要哭了,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修驴棚怎么往卧室跑?难道驴棚塌得那么严重?砸到驴了?

可一推开屋门,我傻了眼,一头黑驴竟然就拴在柳嫂的卧室里,摊在地上,喘得粗重,像是累得脱了力。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香,呛得我鼻子一酸。我忍不住问:“嫂子,这驴子咋养在屋里了?”

柳嫂俏脸一红,低声说:“这事……你先别问,帮我看看它咋了。”

她的眼神里带着恳求,我不好再追问,只好蹲下身,盯着那头黑驴,心想这柳嫂,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站在柳嫂的卧室里,盯着地上那头黑驴,心头一阵发蒙。屋子里昏暗,只有油灯在桌上摇曳,映得墙上影子晃来晃去。

黑子——柳嫂喊它这名字——四肢摊开,喘得像拉风箱,毛色虽还是油亮,但眼睛半睁半闭,像是累得没了精神。屋里那股药香更浓了,夹杂着一丝腥味,让人鼻头一皱。

我瞅了眼柳嫂,她站在一旁,双手绞着衣角,脸上的焦急藏都藏不住,嘴唇微微发抖,像是要哭出来。我心想,这驴子对她怕是真不一般,不然哪至于半夜把我喊来,还养在卧室里?

“嫂子,这黑子咋了?是病了还是咋的?”

我蹲下身,试探着摸了摸黑驴的背。驴身上热乎乎的,出了不少汗,像是刚干了重活。

我不是兽医,但村里牲口干活累狠了,我也见过几回,这模样八成是累的。可这黑驴平日里不干活,柳嫂也从没让它拉车磨粮,怎会累成这样?

我抬头看她,想问个究竟。

柳嫂咬了咬唇,眼神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