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您误会了，我们就是帮您整理一下证件。”小王慌张地收拾着桌上的纸张，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老张颤抖着手指着床上摊开的各种复印件，心脏狂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
房产证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这些表格又是什么意思？
刚才银行打来的那通电话，难道真的...
01
老张今年65岁，退休三年了。
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先到楼下小公园遛弯，回来吃个简单的早餐，然后看看新闻，日子过得规律而平静。
自从老伴三年前因病去世后，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就显得格外冷清。
房子是老张二十年前咬牙买下的，当时花了他们夫妻俩全部的积蓄。
虽然只有八十多平米，但地段不错，交通方便，现在估计也值个四五十万。
老张一个人住在这里，每个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老伴生前种的几盆花还在阳台上茂盛地生长着。
好在女儿小丽争气，从小学习成绩好，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做会计，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
两年前嫁给了小王，小王在一家建材公司上班，虽然家境一般，但人看起来老实本分，对小丽也挺好。
老张见女儿找到了归宿，心里也就踏实了。
平时小丽每周都会带着五岁的儿子豆豆来看望老张，一家人其乐融融。
豆豆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总是围着外公转，要外公给他买零食，讲故事。
老张退休在家也寂寞，特别喜欢这个外孙，每次都会准备一大堆好吃的等着他。
这天下午，老张正在客厅看电视，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他泡了一壶茶，准备看会儿新闻就去买菜。
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女儿的号码，他赶紧接通。
“爸...”电话那头传来小丽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了。
老张立刻坐直了身子，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闺女？发生什么事了？哭什么？”
“爸，小王...小王他失业了。”小丽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明显的哭腔，“已经三个月了，一直没找到工作。”
“失业了？”老张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失业了？”
“公司说要裁员，小王的部门整个被撤掉了。”小丽抽泣着说，“这三个月他一直在找工作，但是要么工资太低，要么人家不要他。我们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
老张听着女儿的哭声，心里像被刀扎一样。
女儿从小就懂事，很少在他面前哭。
现在哭成这样，说明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房东今天又来催房租了，说再不交就要赶我们走。”小丽的哭声越来越大，“爸，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别哭别哭，有爸在呢。”老张赶紧安慰，心疼得不行，“你们现在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三千五。”小丽一边哭一边说，“小王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一个人的工资根本不够花。豆豆还要上幼儿园，各种开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张算了一下，自己的退休金是四千二，除去平时的生活费，每月能剩下一千多块钱。
这点钱给女儿救急可以，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房租三千五，加上生活费，女儿一家三口一个月怎么也得五六千块钱。
“闺女，要不你们搬回来住吧。”老张想了想说，“爸这里房子够大，你们先住着，小王慢慢找工作，别有压力。”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老张能听到女儿在抽鼻子。
“爸，真的可以吗？”小丽的声音带着惊喜和不敢置信，“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我们一家三口住进去...”
“麻烦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家。”老张笑了，心里暖暖的，“你是我闺女，豆豆是我外孙，回自己家住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您一个人住惯了，我们回去会很吵的，豆豆又调皮...”小丽还在犹豫。
“孩子吵点好，有人气。”老张连忙说，“这样吧，你们住大卧室，我睡小屋就行。反正我一个人，小房间够了。”
“爸，您对我们太好了。”小丽的声音里满含感激，“我这就跟小王说，我们今晚就收拾东西。”
“别急，慢慢收拾。”老张说，“我现在就去准备房间，晚上做好饭等你们。”
挂了电话，老张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到主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换上最好的床单被罩。
又把衣柜腾出一大半空间，方便女儿一家放衣服。
想了想，还跑到楼下超市买了些豆豆爱吃的零食：小熊饼干、酸奶、苹果，还有一盒豆豆最喜欢的巧克力。
回到家，老张又把客厅收拾了一遍，把茶几上的东西归置好，给豆豆腾出玩耍的空间。
他还特意把豆豆上次落在这里的小汽车找出来，摆在显眼的地方。
忙活了一下午，老张累得满头大汗，但心里却很高兴。
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想到很快就能天天看到外孙，他就觉得什么辛苦都值得。
晚上七点多，楼下传来汽车声。
老张趴在窗口一看，是小丽他们打车回来了。
他赶紧下楼帮忙拿行李。
“爸！”小丽一见到老张就红了眼眶，拖着行李箱的手都在颤抖，“真的让您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都是一家人。”老张赶紧接过最重的行李箱，发现还挺沉，“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都是豆豆的玩具和衣服。”小丽不好意思地说，“孩子的东西多。”
豆豆看到外公，立刻松开妈妈的手扑过来：“外公！我想死你了！”
“外公也想你呢。”老张蹲下来抱起外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走，外公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小王站在后面，脸色有些憔悴，头发也比以前长了不少，看起来确实像是受了不少打击。
他主动上前帮忙拿行李，对老张说：“爸，真的给您添麻烦了。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工作，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
“说什么添麻烦，你们能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老张拍拍小王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先安顿下来。工作的事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上楼的时候，老张注意到小王的神色确实很沮丧，走路都没精神。
看来失业这件事对他打击挺大的。
老张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这个女婿，帮他重新树立信心。
搬进来的第一个星期，家里的气氛确实变得温馨热闹了。
每天早上，老张都会被豆豆的笑声吵醒，虽然比以前起得早了，但心情特别好。
豆豆每天围着外公转，要外公给他穿衣服，梳头发，讲故事。
“外公，我要吃鸡蛋羹。”豆豆趴在老张身上撒娇。
“好好好，外公给你做。”老张乐呵呵地去厨房忙活，虽然累点，但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小王在这段时间表现得特别懂事。
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主动洗碗，拖地，见到老张总是很亲热地叫“爸”。
“爸，我去买菜，今天做您爱吃的红烧肉。”小王系上围裙，拿着老张给的钱，“还要买什么，您说。”
“不用买太贵的，随便吃点就行。”老张总是这样说，心里却很欣慰。
“哪能随便呢，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一定要好好孝敬您。”小王每次都这样回答，让老张心里暖暖的。
小王做的红烧肉确实不错，肥瘦相间，色泽红亮，老张吃得直夸好。
小丽也主动承担起洗衣服、整理房间的工作，母女俩有说有笑，家里久违地充满了欢声笑语。
但老张很快就发现，经济压力确实不小。
以前他一个人，一个月两千块钱就能过得很舒服。
现在四个人，光买菜一天就要五六十块钱。
02
豆豆正在长身体，要喝牛奶，吃水果，各种营养品。
小丽工作忙，中午在公司吃，但早晚饭都在家里解决。
更让老张意外的是小王的胃口。
这个小伙子看起来瘦瘦的，但特别能吃，一顿饭能吃三碗米饭。
而且口味还挑，不爱吃素菜，顿顿要有荤菜。
“爸，豆豆想吃虾，我去买点。”小王拿着钱就往外走。
老张想说现在虾贵，一斤要四十多块钱，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是为了外孙，而且人家小王主动去买菜做饭，他也不好计较这些。
一个星期下来，老张发现自己的生活费超支了不少。
以前一星期买菜顶多一百块钱，现在要三四百。
水电费也涨了，洗澡的人多了，热水器整天开着。
洗衣机也是天天转，小孩子衣服换得勤。
但看着女儿脸色红润了，豆豆天天开心地笑，老张觉得这些都值得。
钱没了可以再攒，家人团聚的快乐是用钱买不来的。
每天早上八点，小王都会穿得整整齐齐出门找工作。
他换上仅有的一套西装，打好领带，拿着简历夹，看起来很正式。
“我去市中心投简历，那边公司多。”小王出门前总是这样说。
“路上小心，不着急，慢慢找。”老张总是这样叮嘱。
但老张渐渐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小王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早上十点才出门，下午三四点就回来了。
按理说找工作应该是越早越好，这么晚出门能找到什么工作？
而且小王回来的时候，西装还是很整齐，鞋子也很干净，不像是跑了一天的样子。
老张年轻时也找过工作，知道投简历、面试是很累的，一天下来肯定是风尘仆仆的。
“今天怎么样？有合适的吗？”老张会关心地问。
“还是没有合适的。”小王总是叹气，“现在工作真的太难找了。要么工资太低，要么要求太高。有些公司还要年轻的，说我年纪大了。”
“不着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老张安慰道，“你有技术，有经验，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
小丽也在一旁帮着说话：“现在经济形势确实不好，我们公司也在裁员。小王，你再坚持坚持。”
看着小王沮丧的样子，老张心里也很不好受。
一个大男人失业在家，靠岳父和妻子养着，确实不容易。
他决定不再过多关注这些细节，给小王一些时间和空间。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老张渐渐适应了四口人的生活，虽然房子变得拥挤了些，但有了烟火气。
每天晚上一家人围着电视看新闻，豆豆在地上玩玩具，小丽织毛衣，小王看手机，温馨而和谐。
豆豆特别粘外公，每天晚上都要外公给他讲故事才肯睡觉。
老张也乐此不疲，给外孙讲《三只小猪》、《白雪公主》，看着孩子天真的笑容，心里满足极了。
但是老张的积蓄正在快速减少。
他算了一下，这半个月花了将近两千块钱，比以前一个月的开销还多。
照这样下去，他的存款撑不了几个月。
这天晚上，一家人正围着电视看新闻。
豆豆已经睡了，客厅里很安静。
老张泡了一壶茶，正准备看会儿电视就休息。
小王突然放下手机，有些犹豫地开口：“爸，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你说。”老张放下茶杯，看向小王。
小王搓了搓手，似乎有些紧张：“我爸妈年纪大了，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
老张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小王的父母老张在婚礼上见过，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身体还算硬朗。
“他们身体也不太好，我妈有高血压，我爸有腰椎间盘突出。”小王继续说，“我想接他们来城里看看病，顺便也能帮忙带豆豆。”
老张愣了一下。
虽然房子够住，客厅可以搭个床，但六个人住在一起确实有点挤。
更重要的是，开销会更大。
现在四个人他就已经有些吃力了，再加两个老人...
看到老张没说话，小王有些着急：“爸，他们就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工作就让他们回去。而且他们来了能帮忙做饭带孩子，您也能轻松一些。”
小丽这时候也放下手里的毛衣，帮着丈夫说话：“爸，公婆确实不容易。他们把小王养这么大，现在老了，身体又不好，我们也应该尽尽孝心。”
“是啊，爸。”小王接着说，“而且他们在老家也没什么事，来这里还能帮忙带豆豆。豆豆也喜欢爷爷奶奶，这样对大家都好。”
老张看看女儿期盼的眼神，又看看小王诚恳的表情。
从情理上说，照顾老人确实是应该的。
而且小王现在没工作，确实也需要父母的精神支持。
“他们要住多久？”老张问。
“就一两个月，等我找到工作就让他们回去。”小王赶紧说，“绝对不会住太久的。”
“那他们的生活费...”老张有些为难。
“这个您别担心，我爸妈有养老金，虽然不多，但够他们花的。”小王说，“而且他们来了还能帮忙做饭，说不定还能给您省点钱呢。”
小丽也在一旁劝说：“爸，您就答应吧。公婆人挺好的，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老张想了想，心还是软了：“那行，让他们来吧。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谢谢爸，您真是太通情达理了。”小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明天就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收拾收拾就过来。”
“别急，让他们慢慢准备。”老张说，“我也要收拾一下房间，给他们腾地方。”
小丽也很高兴：“那太好了，豆豆有爷爷奶奶陪，我们上班也放心了。”
03
当天晚上，老张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六个人住在一起，生活肯定会更复杂。
但看到小王和女儿那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毕竟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一把。
第二天，老张开始准备房间。
他把客厅重新布置了一下，买了一张折叠床，还买了一个屏风，这样晚上可以有点私密空间。
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老人用品：血压计、保温杯、护腰带。
小王很兴奋，当天就给父母打了电话。
老张在一旁听着，小王在电话里说得很夸张，说老张家房子很大，很豪华，让父母赶紧过来享福。
老张听了有些不自在，他家只是普通的房子，哪里算得上豪华。
但想想小王可能是想让父母安心，也就没说什么。
三天后的下午，小王去车站接父母。
老张在家准备晚饭，特意做了几个老人爱吃的菜：红烧带鱼、蒸蛋羹、炖排骨汤。
下午五点多，小王带着父母回来了。
老张听到楼下有说话声，赶紧下楼帮忙拿行李。
一看之下，老张愣住了。
小王的父母不仅带了三大包行李，还拖着两个大纸箱，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
“亲家，麻烦您了。”刘阿姨一见到老张就很热情，但老张注意到她的目光在不停地打量着楼房和周围的环境，眼神里带着某种算计。
“不麻烦，欢迎欢迎。”老张客气地说，“路上累了吧？”
“还好还好。”王大爷话不多，但也在四处看着，“这地方不错，挺繁华的。”
上楼的时候，刘阿姨一直在夸奖：“哎呀，电梯房啊，就是好。我们老家还是楼梯房，爬得我腿疼。”
进了房子，刘阿姨更是赞不绝口：“这房子装修得真好，多少平米？”
“八十多平米。”老张回答。
“八十多平米在这个地段，得值不少钱吧？”刘阿姨继续问。
老张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客气地回答：“房子是老房子了，不值什么钱。”
“老房子也比新房子好，地段在这里呢。”刘阿姨笑着说，然后开始四处参观，“哪个房间是我们住的？”
因为只有两个卧室，老张主动提出把主卧让给两位老人：“您二位年纪大了，住大房间舒服些。我搬到小书房去。”
“那怎么好意思呢？”刘阿姨嘴上这么说，但已经开始往主卧搬行李了。
王大爷也不客气，直接把最重的箱子拖进了主卧。
老张这才发现，这些箱子里装的不仅是衣服，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保健品、老家的土特产、甚至还有一袋面粉。
“我们从老家带了点土鸡蛋和面粉，都是自己家种的，绿色食品。”刘阿姨说着开始往厨房搬东西，“还有这个，这是我们那里的特产腊肠，特别香。”
很快，老张的冰箱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刘阿姨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老张原来的食物都被挤到了角落里。
第一顿饭，老张精心准备的菜没人夸，反倒是刘阿姨带来的腊肠成了主角。
“来来来，都尝尝我们老家的腊肠，这可是好东西。”刘阿姨很热情地给大家夹菜，“比城里买的强多了，没有添加剂。”
吃饭的时候，刘阿姨的嗓门特别大，说话声音比平时看电视还响。
她一个劲地夸奖老张家的条件好，但语气里总带着一种炫耀的意思，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小王这孩子有福气，找了个好岳父。”刘阿姨对王大爷说，“你看这房子，这装修，得花不少钱吧？”
老张听着这话觉得不太舒服，但想想人家可能就是这个说话习惯，也就没太在意。
晚上安排睡觉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刘阿姨嫌客厅的折叠床太硬，要求换张软点的。
老张只好把自己卧室的床垫搬出来给他们用。
结果自己睡在小书房的单人床上，翻个身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掉下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老张就被厨房里的响声吵醒了。
刘阿姨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碗筷碰撞的声音特别响。
等老张起床一看，发现刘阿姨把厨房重新整理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按她的习惯摆放。
“阿姨，这么早就起来了？”老张打着哈欠说。
“习惯了，在老家都是这个点起。”刘阿姨头也不回地说，“我给大家做早饭，你们就别忙活了。”
说是给大家做早饭，但刘阿姨用的都是老张家的食材，而且用量特别大。
平时老张一个鸡蛋能吃两天，她一下子就煎了六个鸡蛋。
牛奶也开了一大包，豆浆粉撒了一桌子。
更让老张受不了的是，刘阿姨吃饭的时候喜欢大声说话，把昨天的电视剧情节从头到尾讲一遍，声音大得邻居都能听见。
“你们看昨天那个电视剧了吗？那个女主角真是太笨了，这么明显的骗局都看不出来...”刘阿姨一边吃一边说，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04
老张想看新闻，但刘阿姨占着遥控器不松手，一直在换台找她爱看的节目。
“这个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是那些事。”刘阿姨说着就换到了戏曲频道，音量开到最大。
老张只好回房间看书，但隔音不好，还是能听到电视声和刘阿姨的大嗓门。
更让老张头疼的是，刘阿姨总是随意翻动他的东西。
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打开他的抽屉，翻看他的证件和存折。
“张叔，您这存折上有多少钱啊？”刘阿姨有一次直接问出了口。
“也没多少，就是点养老钱。”老张很不自在，赶紧把存折收起来。
“养老钱也要好好理财，不能光存银行。”刘阿姨继续说，“我们老家有个理财产品，收益挺高的，要不要介绍给您？”
老张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喜欢存银行，安全。”
经济压力也越来越大。
六个人的伙食费让老张压力倍增，光买菜一天就要八九十块钱。
刘阿姨买东西从不看价格，今天要吃螃蟹，明天要买排骨，从不考虑老张的经济负担。
“张叔，豆豆想吃草莓，我去买点。”刘阿姨拿着老张的钱就往外走。
老张想说现在草莓一斤四十多块钱，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是为了外孙，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计较。
一个星期下来，老张发现自己花了将近一千块钱，比以前一个月的开销还多。
照这样下去，他的存款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见底。
更让老张不舒服的是居住空间的问题。
以前宽敞的房子现在变得拥挤不堪，到处都是人。
他想安静地看会儿电视都没地方去，刘阿姨总是在客厅大声聊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喂，大姐啊，我现在在我儿子岳父家住着呢。”刘阿姨的声音特别响，“房子不错，装修得挺好的，地段也好。什么？多少钱？我估计得四五十万吧，这个地段的房子都不便宜...”
老张听着这话心里更不舒服了。
人家住在他家，还在外面议论他家的房价，这算什么？
晚上的时候更难受。
刘阿姨和王大爷睡在客厅，但他们的作息时间和老张完全不同。
老张习惯十点睡觉，但他们要看电视到十二点。
电视声音又大，老张根本睡不着。
早上五点半，他们又开始起床洗漱，水声、说话声把老张吵醒。
老张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只能跟着早起。
小丽偶尔会关心地问：“爸，您还习惯吗？”
“挺好的，挺好的。”老张总是这样回答，他不想让女儿为难，但心里的憋屈越来越重。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
老张感觉自己在自己家里都成了客人，什么都要看别人脸色。
他开始后悔答应让小王父母住进来，但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意思反悔。
这天上午，老张在单位值班。
自从退休后，他偶尔会回单位帮忙，一个月有几百块钱的补贴。
正在整理文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是银行打来的，老张以为是推销电话，差点没接。
但想想建设银行一般不打推销电话，还是接通了。
“您好，请问是张国华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严肃的女声。
“是我，有什么事吗？”老张有些意外。
“我是建设银行风控部门的工作人员，有人拿着您的证件来我们银行办理房产抵押贷款手续，我们需要跟您本人确认一下。”
老张瞬间懵了，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房产抵押？这不可能！”
“是的，对方提供了您的身份证、房产证等证件，申请抵押贷款四十五万元。但我们在审核过程中发现签名有些可疑，字迹和您之前在我们银行的签名不太一样，所以特地打电话跟您确认。”
老张的心脏狂跳起来，声音都颤抖了：“这绝对不可能！我的房产证在家里锁着呢，而且我从来没有申请过任何贷款！”
“那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同时，您最好回家确认一下您的证件是否还在。”工作人员的语气更加严肃了。
“我现在就回家看看，如果真的有人冒用我的身份，我会立刻报警。”老张已经站起来了，手都在抖。
“好的，我们等您的消息。如果确认是冒用，这属于严重的金融诈骗，必须报警处理。”
挂了电话，老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房产证怎么可能在别人手里？
除了女儿女婿和小王的父母，还有谁知道证件放在哪里？
难道是...
老张不敢往下想，赶紧向单位请假，打车往家赶。
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各种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转悠。
四十五万，如果真的贷出来了，他拿什么还？
如果还不上，银行就要收走他的房子！
到了楼下，老张特意放轻了脚步。
他想先听听屋里的动静，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门，发现客厅里很安静，电视没开，看起来没人在客厅。
小丽这个时候应该在上班，豆豆在幼儿园，按理说家里应该只有小王和他的父母。
老张蹑手蹑脚地走向主卧，隐隐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快点，银行那边催得急，说今天下午必须去签字。”这是刘阿姨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
“我再练几遍，这个签名还是不太像。”这是小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你要仔细点，签名不能有差错，不然银行会怀疑的。”王大爷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老张感觉天旋地转，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屏住呼吸，手颤抖着推开了卧室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震惊了：刘阿姨正坐在床边，拿着他的房产证在拍照，手机屏幕亮着。
小王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张表格，手里拿着他的身份证，正在对比着什么，旁边还放着一支笔。
床上散乱地放着各种证件的复印件：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一些老张从来没见过的表格。
04
王大爷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张纸，看起来像是在指导小王怎么签名。
老张颤抖着指向他们，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气得发抖。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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