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再次感谢你来到后台。山姆说这是他这周最有意思的事,所以我希望你别……我是说,这是在纽约唯一让我感觉有意思的时刻,而且很棒。嗯,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好的,感谢你抽出时间。第一个问题,我想,今晚在场很多人都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哈,这开场不错。谢谢。发生了很多事。说实话,这一整年都很疯狂,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过去三周左右尤其突出,但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差不多在一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不知名的研究实验室,变成了一个相当知名的科技公司,而我认为大多数公司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十年时间。经历这样的过程很疯狂。当然,过去几周特别疯狂,有点痛苦、疲惫,但很高兴能回到工作中。说点有共鸣的,我觉得参与这件事的每个人,随着我们离通用人工智能(AGI)越来越近,参与的每个人都越来越有压力、越来越焦虑,而且我们意识到风险越来越高,我觉得这些情绪都爆发了。


你认为这一刻如何改变了OpenAI?对我个人来说非常痛苦,但实际上我认为这对OpenAI来说是好事。我们从未如此团结,从未如此坚定、专注,而且我们一直说,在我们所处的阶段和构建通用人工智能(AGI)的过程中,这样的时刻总会到来。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但我认为经历过这些后我们更强大了。再说一次,我不会希望敌人经历这些,但它确实发生了,而且对公司产生了极其积极的影响。


你从中学到了什么?我还没有完全梳理清楚实际情况。是的,我还没时间去处理这些情绪,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然后我得回来收拾残局,没时间坐下来好好反思,但我要说,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知道,我一直听说,作为首席执行官,你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雇用的人,以及你如何培养和引导你的团队。在这所有的疯狂中,最让我骄傲的时刻是意识到执行团队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运营公司,我可以退休了,OpenAI也会很好。我为做到这一点的人们无比骄傲,而且在我不能和他们交流的时候看着他们工作,他们做得太棒了,真的让我很骄傲,也让我非常乐观,因为我认为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通用人工智能(AGI),风险越来越高,OpenAI团队在不确定和压力大的时期运作的能力,真的应该受到世界关注。


你描述了这里的风险有多高,对于那些说“这家公司把自己推到了自我毁灭的边缘,我们怎么能信任它的领导,又怎么能信任它的公司掌握这种变革性技术”的人,你怎么回应?我们必须做出改变。我们一直说,我们不希望通用人工智能(AGI)被一小部分人控制,我们希望它民主化,显然我们在这方面做错了。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不改进我们的治理结构,如果我们不改进我们与世界互动的方式,人们就不应该(信任我们),但我们非常有动力去做出这些改变。


你的前联合创始人埃隆·马斯克,《时代》周刊前年度人物,称OpenAI是一家闭源、追求最大利润的公司,实际上由微软控制。埃隆错了吗?在所有这些方面,以及其他方面?是的,实际上,尽管他不断攻击OpenAI,但我很感激世界上有埃隆存在。我认为他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向电动汽车的转型非常重要,进入太空也非常重要,我很感激这些。我们绝对不是追求最大利润的,不过你可以和埃隆聊聊他的一些企业(是否追求利润)。而且我们开源了很多东西,未来还会开源更多,我们肯定也不受微软控制,我认为有人可以这么说,但这并不反映事实。



关于另一个竞争对手的问题,谷歌上周发布了Gemini,谷歌称该模型在很多性能测试中表现优于GPT-4。你怎么看Gemini,以及为什么谷歌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发布一个(大模型)?我很高兴有更多人在人工智能方面取得进展,我认为人工智能将是这个时代最具变革性的单一技术,所以更多人参与进来很好。至于大型Gemini模型,我忘了它叫什么,我想是Gemini Ultra,等明年某个时候发布后,我们可以看看,到时候我再发表看法。当然,这些指标的衡量标准有很多争议,但我相信谷歌会做得很好。

在今年早些时候与爱德华·费尔森塔尔(《时代》编辑)的一次采访中,你说“我是一个中西部的犹太人,我认为这完全解释了我的思维模式”。呃,是这样吗?你现在的想法还是这样吗?不,我觉得这是用一句话简洁地解释关于我的一切,作为一种……作为一个新英格兰犹太人,我得问你,犹太教如何塑造你的世界观,而且自10月7日以来,作为一名犹太领袖是什么感觉?如果你在今年年初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说有所有这些微妙但重要的文化因素,塑造了我的世界观,以及我如何行动、如何生活,而且我不会谈论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作为一个犹太人并在网络上成名的一件奇怪的事是,你的大部分在线经历都是人们说关于犹太人的可怕的话,我不知道这是否一直如此,或者是否是最近愈演愈烈,但这肯定是我今年的经历,而且在过去几个月里更是加倍(严重)。我想我之前对这种情况不屑一顾是错的,我之前想,看,反犹主义已经过去了,世界已经向前发展了,有那么多问题,咱们谈谈哪些(其他问题)吧。但在过去一年里,尤其是过去几个月里,我真的意识到我完全错了,这对世界来说是件悲哀的事。

你是一个喜欢解决棘手问题的人,当你想到这个(反犹等问题),你觉得怎么解决呢,这似乎比(解决)通用人工智能(AGI)的问题还难。说到难题,明年对民主来说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年,有40个国家将进行选举。你是否担心人工智能有能力助长虚假信息,或者你认为有没有我们没有足够重视的具体担忧?是的,我认为通用人工智能(AGI)将是人类迄今为止发明的最强大的技术,就像任何其他以前的强大技术一样,会带来不可思议的新事物。我认为我们会看到教育发生深刻且永久的改善,今天开始上幼儿园的孩子,到他们高中毕业时,会比现在最优秀的孩子更聪明、准备更充分,我认为这很好。我们可以在医疗保健、以编程为生的人以及很多其他知识工作方面说同样的(积极)话。但也会有真正的负面影响,其中之一(当然会有很多),我们必须减轻(影响),但其中一个会围绕这些模型的说服力,以及它们影响明年选举的能力,我认为我们将真正面临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事情,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现在的情况是,网络水军农场(指专门制造和传播虚假信息的组织)以及任何试图干扰我们选举的外国势力,他们制作一个很棒的梗图,然后传播开来,我们所有人在推特、脸书或其他平台上看到同样的东西,这种情况会继续发生,而且会愈演愈烈,但我更担心的是,如果一个人工智能读取了你在网上写过的所有东西,每一篇文章、每一条推特,所有的一切,然后在确切的时刻给你发一条为你定制的信息,真正改变你对世界的看法,这是一种以前没有人工智能时不可能出现的新型干扰。


在和你的大多数对话中,我发现人们在梳理他们的担忧,所以如果你允许我问,人工智能对媒体来说是好是坏?我一直说的一件事是,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技术的发展方式,预测往往是错误的,未来是微妙、复杂的,取决于很多分支概率。所以诚实的答案是,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好处会多于坏处,会在很多方面带来坏处,但我认为总体结果是好的。当人们有更多空闲时间,更多注意力,也更关心那些他们信任的、帮助他们理解世界、帮助他们决定信任什么以及如何看待复杂问题的人,我认为他们会越来越依赖、越来越关心与媒体人的关系,在一个有大量生成内容的世界里,更关心高质量信息。所以我认为总体应该是好的,但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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