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爷爷，明天就是高考报名的最后一天了。"李小雨放下书包，看着正在整理废纸的爷爷，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景山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小雨，你还记得爷爷年轻时做什么工作吗？"
"您不是一直在..."小雨指了指满屋的废品，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爷爷的过去一无所知。
"如果爷爷告诉你，四十年前，我也曾经站在大学的讲台上教书，你会相信吗？"李景山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站起身来。
小雨愣住了："爷爷，您在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李景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街道，"小雨，你是不是觉得跟爷爷一起去考场很丢人？"
小雨的脸瞬间红了，她没想到爷爷会直接问出这个问题。半晌，她才小声说道："爷爷，我..."
"没关系，爷爷理解。"李景山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这样吧，爷爷也去参加高考，和你一起走进考场。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什么？爷爷，您疯了吗？六十五岁还参加高考？"小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景山苦笑一声："疯了吗？也许吧。但爷爷想做一件事，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重新证明一下自己。"
"离开这个世界？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小雨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小雨，你觉得一个拾荒老人，能考出什么样的成绩呢？"李景山没有回答孙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爷爷..."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把握考到680分以上，你信吗？"
小雨看着爷爷认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个每天在街头巷尾捡拾废品的老人，这个让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的爷爷，此刻说出的话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
"爷爷，您到底是谁？"小雨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景山深深地看了孙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等高考结束后，爷爷什么都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和爷爷一起走进那个考场？"
窗外，夏日的黄昏渐渐深了，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就像即将到来的高考铃声一样，催促着这对爷孙做出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三天后的清晨，当李景山换上他唯一的一套正装出现在高考报名现场时，整个现场都沸腾了。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老人，却在无意中创造了这座城市高考史上的一个传奇开始。
"大爷，您确定要参加高考吗？"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这位花白头发的老人，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确定。"李景山的声音很平静，递上身份证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我要和我孙女一起考试。"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作秀，有人说这是炒作，但李景山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站在人群中的小雨看着爷爷挺直的脊背，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
报名完成后，李景山拉着小雨的手走出了现场。"爷爷，您真的要考试吗？"小雨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当然。"李景山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孙女，"小雨，你知道什么是尊严吗？"
"知道..."小雨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李景山指了指远处的学校，"四十年前，爷爷在那里教书。四十年后，爷爷要在那里重新证明自己。"
小雨愣住了："爷爷，您真的是老师？"
"曾经是。"李景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1980年，我是这座城市师范学院古典文学系的副教授。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一些历史问题让我失去了一切。"
那天晚上，李景山坐在台灯下，翻阅着从废纸堆里找出来的旧教科书。这些书页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有污渍，但他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在纸上做着笔记。
小雨悄悄地走过来，看到桌上摆着的不仅有高中教材，还有一些大学的专业书籍，甚至还有几本英文原版的文学作品。
"爷爷，这些书..."
"这些年来，我从废纸堆里收集的。"李景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知识的光芒，"虽然做了二十多年的拾荒者，但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学习。这些书，就是我的大学。"
小雨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爷爷为什么总是在深夜还亮着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拾荒老人说话时总是那么有条理，明白了为什么爷爷的眼中总是闪烁着与身份不符的睿智。
"爷爷，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爷爷曾经是教授，后来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了十年？告诉你奶奶是因为承受不了这种打击而病死的？告诉你爸爸从小就恨我，觉得我给这个家带来了耻辱？"李景山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在小雨的心上。
"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李景山伸手擦去孙女的眼泪，"我只想让你好好读书，不要重复我的悲剧。"
"可是我..."小雨想说自己因为爷爷的职业而感到羞耻，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景山笑了笑，"孩子，不要为此感到愧疚。每个人都有虚荣心，这很正常。但是，我希望通过这次高考，让你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尊严不在于别人怎么看你，而在于你自己怎么看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雨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爷爷。她发现，这个被邻居们叫做"拾荒佬"的老人，其实拥有着渊博的知识和高尚的品格。他可以用流利的英语与外国游客交流，可以背诵大量的古诗词，甚至可以解答她不会的数学题。
高考前一天，李景山把小雨叫到身边："小雨，明天的考试，不管结果如何，爷爷都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爷爷的身体..."李景山停顿了一下，"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小雨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爷爷，您在骗我对不对？"
"没有骗你。"李景山轻抚着孙女的头发，"所以，这次高考对爷爷来说，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次考试了。我想要一个完美的结束。"
那一夜，小雨几乎没有睡觉。她看着爷爷房间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为了她的尊严而甘愿被误解的老人，这个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还要陪她参加高考的爷爷，让她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爱。
高考第一天，当李景山和小雨一起走进考场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监考老师对这个特殊的考生格外留意，但李景山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语文考试时，李景山的笔下行云流水，字迹虽然有些颤抖，但依然清秀工整。作文题目是"青春的意义"，这个六十五岁的老人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始书写。他写的不是青春的激情与冲动，而是青春的传承与责任，写的是梦想如何在岁月中沉淀，又如何在适当的时机重新绽放。
数学考试时，更多人注意到这个特殊考生的表现。李景山看题的速度很快，解题的思路也很清晰，完全不像一个以拾荒为生的老人。
第二天的理综考试，李景山依然表现稳定。物理题他做得轻松自如，化学题更是信手拈来，生物题也难不倒他。监考老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老人的答卷，心中暗暗称奇。
英语考试是最后一科，也是最让人意外的。当听力开始时，李景山摘下助听器，直接用耳朵听。阅读理解他做得很快，作文写得也很流畅，仿佛英语就是他的母语一样。
考试结束后，小雨忐忑不安地走出考场，而李景山却显得很平静。
"爷爷，您觉得怎么样？"
"都做完了。"李景山淡淡地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座学校，"四十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一个月后，成绩公布的那一天，整个城市都被震惊了。
小雨考了532分，这个成绩让她很满意。但是，当班主任张老师给她打电话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雨，你爷爷的成绩出来了。"张老师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多少分？"小雨的心跳得很快。
"685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是张老师激动的声音："全省理科第三名！清华北大的招生办公室都来人了，现在正在找你们家的地址！"
小雨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685分？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爷爷不仅可以上清华北大，还是以全省前三名的成绩！
这时，李景山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孙女的表情，平静地说："成绩出来了？"
"爷爷，您...您考了685分！"小雨的声音在颤抖。
李景山点点头，仿佛这个成绩在他的意料之中："还不错。"
"还不错？爷爷，这是全省第三名啊！清华北大都来人了！"小雨激动得语无伦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敲门声。小雨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穿着正装的大学老师，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的邻居。
李景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小雨，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改变我们的一生。"
"什么意思？"小雨不解地看着爷爷。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李景山走向门口，"记住，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要相信，你的爷爷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门开了，蜂拥而至的人群瞬间涌了进来。清华大学招生办主任王教授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北京大学的招生组，还有各大媒体的记者。
当这些人看到简陋的废品回收站，看到满屋的废纸和破烂家具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这里，真的住着一个考出685分的老人吗？
"请问，哪位是李景山先生？"王教授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李景山身上。
"我就是。"李景山平静地说道。
王教授走上前，紧紧握住李景山的手："李先生，恭喜您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
我代表清华大学向您发出邀请..."
"等等。"李景山打断了王教授的话，"在谈这些之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您请说。"
李景山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缓缓开口："如果我告诉您，我不仅仅是一个拾荒老人。
而且还是一个将死之人，您还会邀请我去清华吗？"
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小雨。她从来不知道爷爷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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