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可能……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想不开?!”

高考736分的儿子陈宇,前一天还在与亲友欢庆,转眼却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生命戛然而止。

警方初步判定为自杀,但无人能理解,一个即将踏入清华的优等生,为何会选择这条路?

日记本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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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8岁的陈宇坐在书房那台老旧的电脑前。

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微微发抖,鼠标在手中握得紧紧的。

查分系统的页面一格格缓慢加载......

“出来了吗?”厨房里传来张淑兰的声音,她探出头,袖子还卷着,湿漉漉的手握着刚洗干净的碗。

“还没好,页面还在转。”陈宇故作平静地回了一句,语调镇定,眼神却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

终于,页面跳转了。他屏住呼吸,快速敲入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鼠标一点,接着是几秒钟的死寂。

屏幕上浮现出一串数字:736。

他怔住了,像被定住了一样盯着那个总分看了好几秒,才敢相信那是真的。

“妈!我……我考了736!”陈宇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里藏不住的惊喜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张淑兰手里的碗“啪”一声掉在水池里,她顾不上收拾,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儿子身边。

望着屏幕上那个耀眼的数字,她一时间呆住了,紧接着眼泪便簌簌掉了下来。

“736啊!天呐!736!”她嘴里一遍遍重复着,情绪激动得几近哽咽,一边哭一边把儿子抱了个满怀,“儿子,你真争气,妈知道你一定行!”

陈宇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挣脱。他笑着,看着母亲的泪水,觉得从小到大所有的付出终于有了回应。

“我得赶紧给你爸打电话,还有你奶奶、你舅舅……”张淑兰哽着嗓子,慌忙翻出电话本,手指都因为激动而有些打颤。

电话接连拨出去,每一个都是报喜的语气,每一通都夹杂着泪水与笑声。

“老陈,咱儿子考了736!你赶紧回来,全市第二名啊!”她声音沙哑却有力,电话那头的丈夫听到后连声叫好:“什么?736?我立马请假回家!”

那天下午,电话铃声几乎没停过。邻里亲友的祝贺像洪水般涌来,张淑兰的嗓子越来越哑,脸上的喜悦却愈发浓烈。

傍晚,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从未如此丰盛的晚饭。

平日里舍不得买的黄花鱼、牛肉、虾仁全都摆上了桌,还开了一瓶以前一直没舍得动的白酒。

“今天,是我们家的大喜日子!”她端着菜进进出出,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陈宇换上干净的白T恤,坐在餐桌旁。他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却悄悄压了下去。

晚上,亲戚朋友陆续上门祝贺,狭小的客厅被人群填得满满当当。每个人一见到陈宇,都忍不住夸上几句。

“这孩子打小就懂事!”邻居李阿姨笑着说道,“从不贪玩,成天就知道看书,果然是金子哪怕埋着也会发光!”

张淑兰满面春风,不停添茶倒水:“是啊,他爸在外地常年不在家,孩子一直跟着我,我就一个信念:再苦不能苦孩子,再难也不能让他耽误学业。”

“陈宇啊,说说你平时咋学习的?教教你表弟吧。”舅舅举着酒杯调笑道。

陈宇礼貌地放下筷子,语气谦逊:“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就是老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作业认真完成,多复习,多总结。”

“你看看人家!”张淑兰更得意了,“从来不用我操一点心,自律得很!”

“那你准备报哪所大学?”表哥夹了口菜,好奇地问。

“清华,计算机系。”陈宇答得干脆,语气坚定。

屋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哎哟,那可是全国最顶尖的学校!”陈阿姨感叹,“清华计算机,将来出息大着呢!”

02

“陈宇这孩子,真是太棒了!”

“这么优秀,将来肯定出人头地!”

屋子里赞扬声此起彼伏,众人围着陈宇说个不停。

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跟长辈们耐心地寒暄着,看起来彬彬有礼。可若仔细看,会发现他笑容中略显勉强,眼神里时不时掠过一抹疲惫与倦意。

酒过三巡,菜也凉了,客人们的话题渐渐转到了他未来的打算上。

“陈宇,你以后打算干什么?”二叔倚着椅背,话音微醺。

“可能会去做程序员,或者进家互联网公司。”陈宇答得简短。

“那可太好了!现在搞IT最吃香!”

“听说厉害的程序员,月薪能上万,年终奖还不菲!”

“说不定哪天我们还得靠你带着发家致富!”

一串热切的期待落在他肩头,陈宇仍旧笑着回应,但他手中握着的筷子,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饭局在欢笑中结束,客人们陆续离开。张淑兰将人送出门后转身进屋,看到陈宇正低头清理碗筷。

“别动了,妈妈来收拾。”她上前拍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柔和,“你今天也累坏了,跟那么多亲戚说话。”

“没事。”陈宇轻声回应。

“你真给妈长脸啊。”她望着儿子,眼角泛着潮意,“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咱们都没白熬,值了。妈妈做梦都没想过你能考这么高。”

陈宇抬头望了母亲一眼,语气淡淡的:“妈,早点休息吧。”

“你也早些睡。明天我带你出去添几身像样的衣服。马上就要去大学报到了,可不能寒酸。”张淑兰的语气中满是憧憬与热情。

“好。”陈宇点头。

母子各自回屋。张淑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盘算着:明天买衣服、后天准备行李、再抽空告诉邻居老王家……她想了太多,心里被喜悦填得满满的。

而此刻的陈宇,正坐在书桌前,桌上摊着一本日记本。

台灯下,他神情空洞,像被抽空了魂魄,眼神凝滞地盯着泛黄的纸页,笔尖悬在半空,久久未落下。

到凌晨三点,楼下忽然传来喧哗声,打破夜的寂静。

张淑兰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眉头拧了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那么吵?

她披了件外套,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望。

街道边围着一大群人,有人打着手电,照向人群中央,地上似乎躺着什么东西。她看不真切,却莫名心慌。

一种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她不由自主地走到陈宇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宇宇?你睡了吗?”

没人应答。

她又叫了一声,声音开始发颤。还是没有回应。

她推了推门,门竟是虚掩着的。她进屋一看,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床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根本没人睡过。

她快步走到窗边,窗户大开着,夜风灌入,窗帘被吹得不停摆动。

“不会的,不会是……”她喃喃自语,声音开始发颤,脸色苍白得像纸。

她顾不得穿鞋,匆匆冲出屋子,跑下楼。

楼下聚集的人群比她从窗户看到的还要多,她跌跌撞撞地挤进围观人群的最前面。

当她终于看到地上那个身影时,她的世界瞬间崩塌,膝盖一软,跪倒在人群中。

03

那是她的儿子,她的陈宇。

此刻,他静静地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身下血迹蔓延开来。

他的面容安静、平和,仿佛只是沉入了熟睡,然而那彻骨的冷意却无声宣告着:这个刚刚被无数人称赞的少年,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

“宇宇——我的宇宇!”张淑兰一声哀嚎,冲进人群扑倒在儿子身边,手颤抖着想要将他抱起,却被一旁的年轻人拦住。

“阿姨,不能动他!医生马上到了!”有人扶住她,语气焦急又不忍。

“宇宇,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别吓我,快醒醒啊!”张淑兰哭声撕裂夜色,那悲怆的呐喊刺痛了围观者的耳膜。

刚刚还在家里笑着、说着、被亲戚们拥抱祝福的孩子,此刻却躺在街道中央,不再回应任何人的呼唤。人群一片沉默,谁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有人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我刚听见响声跑出来,就看见他躺在那了。”

“这不就是刚查出高考成绩的陈宇吗?听说考了七百多分,全市排前几名啊!”

“唉,真看不懂,现在的孩子压力这么大?”

警笛声逐渐靠近,红蓝闪烁的警灯照亮了整片街道,救护车急停在现场。医护人员迅速赶到,蹲在陈宇身边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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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站起身,语气沉重地宣布:“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这一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彻底击碎了张淑兰最后一丝希望。她跪倒在儿子身旁,嚎啕大哭,仿佛整个人都要散架。

警察紧随其后,开始拉起警戒线并进行现场勘查。初步判断,很可能是跳楼所致。

“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张淑兰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声音颤抖,“我儿子才刚考了736分!他要上清华的,他怎么可能自杀?!他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

警察耐心解释:“根据坠落位置、房间状况和窗户角度,目前未发现他杀痕迹,也没有外人侵入的迹象,初步来看……属于自主行为。”

“不!一定是意外!”张淑兰拼命摇头,泪水早已流干,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来的音色,“他那么乖,怎么会走这一步?怎么可能?”

此时,邻居陈阿姨也赶了过来,一脸震惊:“昨晚我还听见他们家庆祝,孩子笑声我都听到了啊,怎么会……怎么会?”

“唉,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人群中有人感慨,“现在的孩子太不容易,学习、成绩、前途……全压一个人身上,一点松动都承受不起。”

“可是他成绩那么好,是该高兴才对啊。”另一位邻居叹息着。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解释,那个被称作“别人家的孩子”,为何在所有人都为他喝彩时,选择了沉默地告别世界。

救护人员将陈宇的遗体抬上担架,抬上救护车。张淑兰不愿离开,想要跟着上车,却被警方和亲戚劝阻。

“现在需要进行尸检,确切原因还要确认。你先回家休息,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一位民警轻声说道。

张淑兰站在车边,神情恍惚,嘴里反复低语:“我要跟着我儿子……我要陪着他走……”她的身体颤抖着,脚步虚浮,最后在亲戚的搀扶下被带回了家。

一回家,她便径直冲进陈宇的房间。抱着儿子留下的枕头,失声痛哭。泪水再次浸湿了她的面颊。

房间里,书桌还整整齐齐,准考证安静地放在一旁,成绩单上的“736”依旧醒目。墙上的奖状,象征着无数个日夜的努力。房间一尘不染,却空荡得令人窒息。

那个她用全部心力培养的孩子,如今却只留下了一张床、一桌笔记和一屋子沉默。

“宇宇,你为什么……”她喃喃低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声音微弱却仿佛穿透了所有人的心,“你不是说……要去清华的吗……”

04

天色刚亮,陈宇的父亲便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

陈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常年在外跑项目,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平日里与儿子的联系也多靠电话维系。可当他接到噩耗那一刻,整个人像被击空了灵魂。

“怎么会这样……”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声音沙哑,“昨天不是还在说报志愿的事吗?他……他还跟我打电话,说要准备清华的材料……”

张淑兰瘫坐在一旁,早已哭得声音嘶哑,嘴里只是不停地摇头,不肯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陈父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那句未说出口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陈宇的班主任刘老师也赶到了。她三十多岁,教龄已有十年,此刻站在客厅中央,面色苍白,手指紧紧拽着包带。

“陈宇在学校一直很优秀,学习努力,和同学关系也很融洽。”她声音低沉,仍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他从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异常。实在……太突然了。”

“老师,他在学校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跟同学有冲突吗?”张淑兰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渴望,“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

刘老师轻轻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他一直很受欢迎,成绩也稳定,老师和同学都很看好他。这次高考,他还拿了全市第二……”

“是啊,736分!”张淑兰语调突然拔高,几乎带着哭腔,“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想不开?你说说,这说得通吗?”

刘老师沉默片刻,也无法回答。她在教书生涯中确实见过学生因学业受挫情绪失控的情况,但像陈宇这样各方面几乎无懈可击的学生选择走这条路,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也许……是压力太重了。”她小心地开口,“现在的学生,尤其是尖子生,背负的期望太多。也许他自己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始终承受着什么……”

“压力?他有什么压力?”张淑兰的嗓音嘶哑而激烈,“我从没逼过他!我只希望他好好学习,将来过得比我强,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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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陈父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回忆起昨天电话里儿子的声音。

“爸,我考了736。”电话那头,陈宇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悦。

“太好了!”陈父当时笑着连连称赞,“爸爸为你骄傲!”

“嗯,我想报清华的计算机。”

“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爸爸支持你。”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回来,等我,咱们一起庆祝。”

“嗯。”

如今回想,那“嗯”似乎带着些许迟疑,但当时的他根本没多想,只当是孩子太累了。

下午,陈宇的几位同学也赶来吊唁。几名男生低着头坐在客厅,眼中都带着红肿。

“陈宇平时不多话,但特别讲义气。”班长小李红着眼圈说,“谁有题不会,他总是第一个来帮忙。”

“我们昨天还在QQ群聊天呢,”另一位同学声音哽咽,“我问他考得咋样,他回我‘还行’,我还开玩笑说清华妥妥的。”

“他一直给人很稳重的感觉,从来没说过累,也没抱怨过。”

听着这些话,张淑兰只觉得心里愈发冰凉。如果连最了解他的人都察觉不到异常,那的儿子,究竟是背负了怎样的孤独与压力,才选择沉默地离开这个世界?

05

傍晚时分,几位民警再次上门,带来了陈宇的尸检报告。

“经过医学鉴定,死者确系高处坠落致死,现场未发现外力侵害或他杀迹象。”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官语气平和地说道,“根据目前的现场勘查和证人陈述,初步认定为自杀。”

“这不可能!”张淑兰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而坚定,“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我们理解您的情绪,”警察尽量温和地回应,“但从各项证据来看——”

“什么证据?!”张淑兰猛地打断对方,眼神中满是质疑与愤怒,“你们能告诉我,一个高考考了736分的孩子,昨天还在笑着规划清华大学的未来,今天就会跳楼?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现场一片沉默。民警们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反驳她的质问,但他们也无法违背程序。

“也许……您可以重新检查一下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遗书,或其它能说明情况的东西。”年轻警员低声提议。

张淑兰怔住了。的确,从出事那晚起,她几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从未认真查看过儿子的房间。

三天后,天色昏暗,陈宇的灵堂刚布置好,亲戚朋友陆续来吊唁。

等人渐散后,张淑兰关上房门,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那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一切仍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她缓步走到衣柜前,打开门,衣物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她下意识地拿起其中一件印有灰色LOGO的T恤,那是陈宇最喜欢的一件,曾无数次在她晾衣绳上晃动过。

她抱紧衣服,将脸埋进去,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布料。

书桌的抽屉被一格一格地拉开。橡皮、涂改带、旧笔记、几张照片、一副已经干裂的耳机……每一样小物件都沉淀着记忆的重量。她在最下层翻出一叠薄薄的作文本,是陈宇小学低年级时留下的。

她翻开其中一篇——

“妈妈是全世界最辛苦的人,她每天都要工作,还要做饭、洗衣,还陪我写作业。我以后要努力读书,长大了给妈妈买很多好吃的、好穿的衣服。”

张淑兰泪如雨下,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喃喃低语:“你说过的啊,宇宇……你说你要照顾妈妈的啊……”

就在她几近崩溃时,整理遗物看到日记本,那是一本封面深灰、角落磨损的日记本。

张淑兰一愣。她从不知道儿子有写日记的习惯。

他一向独立自律,从不让她操心学业,她也一直刻意避免过度干预他的私事。可现在,眼前这本厚厚的日记,或许能解答她心头的疑问。

她坐在床沿,双手捧着那本日记,指尖划过封皮的划痕。这本子明显已经使用多年,书脊已经松散,纸页边缘泛黄。

时间是2001年,那时候还没有网络日记,孩子们都习惯用纸笔记录自己的心情。陈宇显然也是这样的孩子。

张淑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哭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