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警察局里,寒光铁索缠绕手腕,我苦笑着望向玻璃柜中那块破旧手表。谁能想到,这块塞进我手里的旧物竟是价值连城的纪念品?

大伯临终的眼神突然浮现,那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深情与愧疚。"这块表是证物,涉及一桩三十年前的悬案,"警官冷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怎么得到它的?"我攥紧拳头,回想起那八年如一日的照顾,却没想到最后竟会引来这场风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1:

八年前那个雨夜,我刚被公司裁员,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大伯,心情复杂到极点。

"没有直系亲属愿意照顾,只能送去福利院了。"医生的话像一把刀刺进我心里。

大伯李明远,父亲最好的朋友,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经常是大伯接送我上下学,给我做饭。他没结婚,对我视如己出。每次我生日,他都会偷偷塞给我红包,说这是他这个"假爸爸"的心意。

现在他因为脑溢血瘫痪在床,全身只有眼睛能动,亲戚们都避之唯恐不及。

"我来照顾他。"我听见自己说。当时的我26岁,刚失业,未婚,一无所有,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去福利院等死。

医生惊讶地看着我:"小伙子,你知道照顾植物人意味着什么吗?那是24小时的工作,没有休息,没有假期,你的生活将不再属于你自己。"

"我知道。"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租了间一室户,把大伯接了回来。从此开始了我的护工生涯——早上六点起床,给他翻身、擦洗、喂药、做雾化;中午喂流食,按摩肌肉防止萎缩;下午继续各种护理;晚上还要定时翻身防止褥疮。

最开始几个月,我几乎崩溃。我不仅要照顾大伯,还要想办法赚钱。白天出去送外卖,晚上在家做点网络兼职。睡眠不足四小时,人瘦了一圈。

父亲来看过一次,皱眉道:"你这是何必呢?又不是亲爹。"

"他对我像亲爹一样。"我固执地回答。

大伯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睛会说话。每当我照顾他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有时候我熬夜工作,他会睁着眼睛看着我,仿佛在心疼我的辛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第二年,我认识了小区的邻居姜雨晴,她是个护士,经常给我指导如何更好地照顾大伯。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她有时会帮我照看大伯几小时,让我能喘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照顾他?"有一天,雨晴问我。

我沉默片刻:"因为欠债还债吧。"

雨晴好奇地看着我,我继续说:"我小时候父母忙,是大伯照顾我长大的。我上大学那年,他把攒了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了我作学费。"

"那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青春啊,"雨晴担忧地说,"你都28岁了,没有正经工作,没有社交生活,这样下去怎么办?"

我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我心里明白,大伯身体状况在逐渐恶化。医生说他能撑两年就是奇迹,现在已经三年了。每次我看到他充满歉疚的眼神,都会安慰他:"大伯,我不累,你好好的就行。"

第四年时,雨晴向我表白了。我惊讶又感动,但也很犹豫。

"我知道你的顾虑,"她握着我的手说,"但我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照顾李叔叔。"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大伯的眼神变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鼓励,而不是愧疚。

于是,我和雨晴开始了交往。她搬来和我同住,一起照顾大伯。生活突然有了色彩,我甚至找到了一份可以在家工作的网络编辑工作,经济状况也好转了不少。

第五年,雨晴提出了结婚的想法。我们都已经30岁,确实到了该安定的年龄。但我迟迟不敢答应,因为我知道,照顾大伯是个无底洞,我不能把雨晴也拖进来。

02:

那天晚上,我和雨晴吵了一架。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她质问道,眼里噙着泪水,"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连求婚都不敢!"

"我不是不想,"我低声说,"但大伯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根本不能给你承诺。"

"所以呢?你打算照顾他一辈子吗?"雨晴的声音提高了,"他已经这样五年了,医生说他随时可能离开,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自己的生活?"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沉默了。雨晴的话刺痛了我,但我无法反驳。

"你知道吗,"雨晴擦了擦眼泪,"我爱你的善良,但我恨你的优柔寡断。李叔叔如果知道你为他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他会高兴吗?"

说完,她摔门而去。

我呆坐在客厅里,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阵异响。冲进去一看,发现大伯正艰难地转动着眼球,眼角有泪水滑落。我明白,他听到了我们的争吵。

那一刻,我崩溃了。我跪在他床前,握着他的手:"大伯,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吵架。你别担心,我不会放弃照顾你的,永远不会。"

大伯的眼神复杂而痛苦,他努力地眨着眼睛,仿佛在说什么。

第二天,雨晴回来收拾东西,说要搬出去住。我没有挽留,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打包行李。

"你真的想好了?"她最后问道。

我点点头:"大伯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我不能丢下他。"

雨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希望你不会后悔。"说完,她转身离去,带走了我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回到了孤独的照顾生活。但奇怪的是,自从那天争吵后,大伯的状态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平静,时常流露出焦虑和挣扎,仿佛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第七年的某个傍晚,我正在给大伯翻身,突然发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我震惊地看着他:"大伯,你能动了?"

大伯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再次尝试移动手指,虽然幅度很小,但确实是自主运动。

医生说这是奇迹,可能是长期的护理和按摩起了作用,神经系统有了微弱的恢复。虽然他依然无法说话或大幅度活动,但这个小小的进展给了我极大的鼓舞。

我加倍努力地照顾他,每天坚持肌肉训练和康复按摩。渐渐地,大伯能移动的部位越来越多,虽然幅度依然很小,但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就在这时,雨晴突然来访。

"我要结婚了,"她平静地说,"想来告诉你一声。"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恭喜。他是什么人?"

"医院的医生,人很好,"雨晴顿了顿,"其实我一直没忘记你,但我不能一直等下去。"

我点点头:"我明白。希望你幸福。"

雨晴离开后,我坐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抽烟。大伯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我知道他又在尝试移动。

我走进房间,发现大伯正盯着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和雨晴的合影。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自责和悲伤。

"别这样看着我,大伯,"我苦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接下来的几个月,大伯的情况时好时坏。他的手指和手腕能有限度地活动了,但其他方面却开始恶化。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医生说他的肺部感染严重,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03:

就在大伯病情加重的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准备营养液,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冲进去时,我惊呆了——大伯竟然在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色涨红,额头上布满汗珠。

"大伯!你别动!"我赶紧过去扶他,"有什么事你用眼神告诉我就行。"

但大伯摇摇头,他的右手颤抖着,指向床头柜的抽屉。我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些日常药品和文件。大伯眨了眨眼,示意我继续找。我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最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当我拿出盒子时,大伯的眼神变得异常激动。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旧手表,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破损,表面有些划痕,表带也已经老化开裂。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大伯用尽全力,微微抬起右手,示意我把手表给他。我把手表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表面,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怀念、痛苦、愧疚,还有一丝决绝。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震惊的动作——他艰难地把手表推向我,眼神坚定,似乎在说:"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