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先生，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手机屏幕上这条消息让我浑身发冷。十年收租，从未想过这位沉默寡言的老租客会与我有任何交集。
他在附件里放了一张照片，是表姐年轻时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面有褪色的字迹："永远的爱，1992"。
我颤抖着点开语音，老人沙哑的声音透出一丝久违的温柔："你表姐曾是我未婚妻，那场车祸后，我只能这样守着她的房子，看着你长大。"
01：
我叫王明，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普通的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十年前，我刚大学毕业，正为找工作发愁时，表姐李雯找到了我。
"明明，姐有事想请你帮忙。"李雯比我大八岁，从小对我很好。那天她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出国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我在西城区有套房子，现在租给了一位老先生，以后每月的租金收取和一些杂事，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处理？"
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毕竟表姐从小照顾我，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她承诺每月会给我一些酬劳。对当时囊中羞涩的我这笔额外收入是雪中送炭。
就这样，我开始了替表姐收租的生活。房子的租客是一位姓陈的老先生，大约六十多岁，独居，看上去非常安静内敛。每次去收租，他总是提前准备好现金，放在信封里，连多余的寒暄都很少。房租五年没涨过，表姐说不用调整，就按原价收就行。
最初几年，我每月准时上门收租，陈老先生总是彬彬有礼地应对，却始终保持距离。他的生活看上去极其简单，家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些老旧的物件和几排书架。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年轻女子的素描画像，看轮廓有几分像表姐，我曾好奇问过，他只淡淡回应："一个故人。"
随着工作越来越忙，我逐渐改为季度上门一次，其他时间他会把租金转到我账上。这十年间，陈老先生几乎没有任何特别的要求，也从不拖欠房租，是个让人省心的好租客。房子也一直保持得很好，没有任何损坏。我和表姐偶尔视频，她也只是简单问问房子情况，从不过问陈老先生的事。
直到上个月，我收到了陈老先生的信息，说他要退租了。我没多想，按流程去办理，却在退租前一天收到了那条让我毛骨悚然的短信和照片。
那张照片上，年轻的表姐对着镜头灿烂微笑，身边的男人虽然年轻了几十岁，但我还是认出了陈老先生的轮廓。他们十指相扣，眼中满是幸福。照片背面的字迹虽然褪色，却依然清晰可辨："永远的爱，1992"。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浑身发冷。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更不敢想象这背后隐藏了什么秘密。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回，那些不经意的细节突然有了新的意义——陈老先生看我时复杂的眼神，表姐对这套房子的特殊安排，以及那副墙上的素描像……
我颤抖着点开了附带的语音信息。
02：
"王先生，或许我该早些告诉你真相。"陈老先生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带着几分我从未听过的感伤，"1992年，我和你表姐相恋，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我们本该在那年冬天结婚，但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车祸？表姐从未提起过任何车祸。
"车祸后，我在医院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他们告诉我李雯已经去了国外。我不相信，拖着残疾的腿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最后只得到一个模糊的消息——她因为无法接受我的残疾选择了离开。"
我跌坐在沙发上，脑中一片混乱。这与表姐告诉我的完全不同。她说她是因为工作才出国的，从未提及过与陈老先生的关系。
"多年后，我偶然发现这套房子挂出了出租信息，房主正是李雯。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租下了它，想象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回来。没想到，来收租的是你——她的表弟。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你小时候随她来看过我几次。"
我努力回忆着童年的片段，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见过陈老先生。
"这十年，我一直在等她，守着这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墙上的画像是我画的，那是我记忆中她最美的样子。我本以为自己会一直等下去，直到生命尽头。但昨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陈老先生的声音哽咽了，随后我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
"'亲爱的老陈，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请原谅我的懦弱，从未敢面对你和那场事故。那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我爱你，一直都是。永远的，雯。'"
我感到一阵眩晕，表姐去世了？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上个月还通过视频，她看起来一切正常，还说计划明年回国探亲。
"信是她生前委托律师在她去世后寄给我的。我联系了律师，确认李雯已于上月在国外因病去世。这些年，你一直是她派来监视我的眼线，对吗？"
我猛地站起身，手机差点滑落。监视？这是什么荒谬的想法！
"我不怪你，孩子。你也只是听从她的安排。我只是想在离开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明天我会把钥匙和房子还给你，从此我们再无瓜葛。但在此之前，我想请你来一趟，有些东西我想亲手交给你。"
消息戛然而止，留下我一人在客厅中站立良久，宛如石化。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所有我以为的真相都成了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我拿起车钥匙，决定立刻去见陈老先生。夜色已深，但我无法等到明天。那套房子位于老城区一个安静的小区，平日里我去收租时总是匆匆而过，从未认真打量过这个表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路上，我给表姐发了信息，但显示无法送达。我又拨了她的电话，提示音冰冷地告诉我该号码已停机。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加快了车速。
到达小区时已近午夜，陈老先生的窗户还亮着灯。我几乎是跑上楼的，敲门的手却在最后一刻犹豫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谎言中。如果不是，那陈老先生又为何编造这样的故事？
门开了，陈老先生站在门口，样子比平时憔悴许多。他似乎并不意外看到我，只是轻轻侧身让我进屋。
03：
"我知道你会来。"陈老先生关上门，声音平静得出奇。屋内比平时整洁，所有物品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显然是为了退租做准备。
我直奔主题："您说表姐去世了，这不可能！我上个月还和她视频通话，她看起来很好！"
陈老先生叹了口气，走向书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律师发来的死亡证明和她的遗嘱副本。李雯在三周前因肺癌晚期去世，在此之前已经抗争了近两年。"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上面的官方印章和律师事务所的抬头让我无法继续否认。死亡日期清清楚楚地印在纸上，正是在我们最后一次视频通话后的第三天。
"那我上个月见到的人是谁？"我的声音几乎变了调。
"那可能是提前录制的视频，或者......"陈老先生欲言又止，"近年来AI技术发展很快，若有心人想掩盖真相，并非难事。"
我跌坐在沙发上，突然注意到墙上那幅素描画像旁边多了一张彩色照片，正是短信中附件的那张，但被装裱在一个精美的相框里。
"告诉我真相，全部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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