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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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护士长,今天是您最后一天上班了,我们都舍不得您!"
市人民医院门诊大厅里,同事们正在为即将退休的张婷举办送别会。
五年来,张婷每天都会给门口的流浪汉去热水、馒头,有时还会偷偷塞给他一些药品。
同事们都说她太善良,可只有她知道,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送别会结束后,张婷走出医院大门。流浪汉突然站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声音沙哑但坚定:
"张婷,跟我来。"
01
五年前的春天,张婷刚刚被提拔为市人民医院内科护士长。
那时候的她,正值四十岁的人生黄金期,工作能力出众,在医院里口碑极好。
她的丈夫李明在某大学任教,女儿小雨正读初中,一家三口生活幸福美满。
"张护士长,新来的实习护士又被病人家属骂哭了。"小护士王丽急匆匆跑进办公室。
"怎么回事?"张婷放下手中的文件,皱起了眉头。
"8床的老太太嫌实习护士扎针技术不好,说要投诉我们科室。老太太的儿子更过分,说我们这是拿病人练手,还威胁要找院长。"
张婷叹了口气:"我去看看。"
走到8床病房,张婷看到实习护士小陈正在角落里抹眼泪,而床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对着值班护士大声嚷嚷。
"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水平?让个新手给我妈扎针,扎了三次都没扎进去!我妈都这么大年纪了,经得起你们这样折腾吗?"
"先生,请您冷静一下。"张婷走过去,语气温和但很坚定,"实习护士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而且有我们指导。扎针确实有一定难度,特别是对于血管条件不太好的患者。"
"什么叫血管条件不好?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这样吧,我亲自来给老人家处理,您看可以吗?"
张婷的专业态度和耐心很快化解了矛盾。她熟练地为老太太重新扎针,一次成功。
"张护士长,您的技术就是好。"老太太握着张婷的手说道。
"您太客气了。"张婷笑着回应,然后转向那个男人,"先生,我们的实习护士确实还在学习阶段,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
但请不要对年轻护士太严厉,她们也在努力学习。"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刚才态度不好。"
这样的事情在医院里几乎天天都有。张婷总是能够用她温和的语气和专业的态度化解各种矛盾。同事们都说,有张护士长在,心里就踏实。
那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张婷像往常一样走出医院大门。
春日的阳光正好,医院门前的樱花开得正盛,粉白色的花瓣偶尔飘落在地上。
她正准备往公交站台走,却被门口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头发凌乱,衣服破旧,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他的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但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更老一些。
奇怪的是,他的坐姿很端正,不像一般流浪汉那样随意。
"这人怎么坐在这里?"张婷心里犯嘀咕。医院门口平时很少有流浪汉停留,因为保安会定期清理。
第二天上班,那个男人还在。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
"张护士长,门口那个流浪汉已经坐了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王丽有些担心地说,"会不会是精神有问题的?"
"保安没管吗?"
"管了,但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坐在那里,偶尔会有好心人给他点钱或者食物。保安说只要他不影响医院正常秩序,也不好强行赶走。"
张婷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往下看,那个男人依然坐在台阶上。她注意到,他虽然衣着破旧,但并不邋遢,而且经常会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好像每天都在观察什么?"小护士李芳也凑过来看。
"观察什么?"
"你看他的眼神,总是在看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特别专注。"
张婷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李芳说得对。那个男人的眼神确实很专注,不像一般流浪汉那样麻木或者游离。
又过了几天,张婷下班时突然下起了雨。
她撑着伞急忙往公交站跑,经过医院门口时,看见那个流浪汉缩在屋檐下避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
春天的雨还带着寒意,他冻得瑟瑟发抖。
"喂。"张婷停下脚步叫了一声。
流浪汉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但并不凶恶的脸。
他的眼神很特别,不像一般流浪汉那样麻木或者绝望,而是带着某种张婷说不出来的东西——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一直坐在这里做什么?"张婷问。
男人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说话。
"天这么冷,你不找个地方避雨吗?"
男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张婷从包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他,"吃点东西吧。"
这是她准备带回家给女儿当夜宵的,但看到这个人的状况,她于心不忍。
男人接过面包,突然抬头看了张婷一眼,那眼神让张婷心里一震。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有感激,有惊讶,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谢谢。"男人轻声说道,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声音很轻,但张婷听得很清楚。这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的声音,发音很标准,完全不像流浪汉应有的样子。
02
从那天开始,张婷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每天下班路过医院门口时,都会给那个流浪汉带点什么——有时是面包,有时是热水,有时是一些简单的药品。
"张护士长,您怎么对那个流浪汉这么好?"王丽很不解,"您又不认识他。"
"举手之劳而已。"张婷回答得很平淡。
"可是他连话都不跟您说啊。而且谁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现在社会这么复杂,什么人都有。"
"看起来不像坏人。"
"张护士长,您心太善了。我妈总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这样每天给他东西,万一他得寸进尺怎么办?"
实际上,张婷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她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但仔细想想,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有一天,张婷的丈夫李明来医院接她下班,正好看到她给流浪汉送饭。
"婷婷,你在干什么?"李明走过来问。
"给这位先生送点吃的。"
李明皱了皱眉:"你怎么管起流浪汉了?这种人你离远点,谁知道有什么问题。"
"他看起来挺可怜的,而且很长时间都坐在这里。"
"可怜的人多了,你能管得过来吗?而且你一个女人,这样做太危险了。"
流浪汉听到他们的对话,默默地站起身,往远处走了几步,似乎不想给张婷造成麻烦。
"你看,他挺懂事的。"张婷小声对丈夫说。
"懂事?婷婷,你太单纯了。这种人最会装了。"
回家的路上,李明一直在劝张婷不要再管那个流浪汉的事。
"老公,我就是给他点吃的,又不是别的。"
"我知道你心善,但你要考虑自己的安全。万一他对你产生什么不良想法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他看起来很老实。"
"老实?你怎么知道他老实?你了解他吗?"
张婷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她对这个人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夏天来了,医院门口的台阶被太阳晒得滚烫。流浪汉依然每天坐在那里,从早到晚几乎不挪地方。张婷发现他总是选择阴凉的角落,而且很注意不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
"这人真奇怪,坐在医院门口这么久,也不进去看病,也不离开。"医院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会不会是精神有问题?"
"应该不是,你看他的眼神挺正常的,而且行为举止都很有分寸。"
"那他图什么呢?在这里坐着又没钱赚。"
"可能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张婷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心里也充满了疑惑。有一天下班,她忍不住又问了那个男人。
"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坐在这里?"
男人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在等什么人吗?"张婷继续问。
这次,男人明显地点了点头。
"等谁?家人吗?"
男人摇摇头。
"朋友?"
还是摇头。
"那是...医生?"张婷猜测道。
男人又摇头,然后指了指医院的方向,接着又摇了摇头,做了个复杂的手势,像是在说"说不清楚"。
张婷越来越好奇了。一个人在医院门口坐了几个月,就为了等某个人?而且这个人既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也不是医生。那会是谁呢?
"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
男人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意思似乎是"不知道"。
"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男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张婷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令人心碎的执着。
03
转眼到了秋天,流浪汉依然在那里。张婷发现他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而且经常咳嗽。
"你病了吗?"张婷有些担心。
男人摇摇头,但很明显他的状态不太对。
"进医院检查一下吧,我可以帮你联系医生。"
男人听到"进医院"三个字,立刻摇头,还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很害怕进医院。
张婷想起来,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进过医院一步。每天就是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哪怕是下雨天,他也宁愿淋雨,也不愿意进医院避雨。
"你为什么不愿意进医院?"
男人指了指自己破旧的衣服,又指了指医院里来往的人群,意思很明显——他觉得自己的形象不适合进医院。
"没关系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会因为你的衣着就拒绝治疗。"
但男人还是坚持摇头。
"那我给你拿点药。"
这次男人没有拒绝。
张婷从科室里拿了一些感冒药和维生素,还有一些外用的药膏。当她把这些东西递给男人时,发现他的手在颤抖,而且手指很修长,不像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张婷突然问。
男人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摇摇头,表示不愿意说。
"你叫什么名字?"张婷又问。
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不方便说吗?"
男人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张婷觉得更奇怪了。一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说,这得有多大的隐情?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不敢暴露身份?
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坏人。而且如果真的是逃犯,为什么要在医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待这么久?
秋风萧瑟,医院门前的梧桐叶开始变黄飘落。张婷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坐在落叶中,都觉得特别凄凉。
"张护士长,您说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心理科的医生王主任有一天问张婷。
"您观察过他?"
"经常看到。我觉得他的行为模式很特殊,像是在进行某种心理自我惩罚。"
"自我惩罚?"
"对。强迫自己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允许自己享受任何舒适,这通常是因为内心有强烈的负罪感。"
"您的意思是,他可能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
"有这种可能。也有可能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悔恨或者思念。"
王主任的话让张婷对流浪汉有了新的认识。也许他不是简单的流浪汉,而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冬天来临的时候,张婷开始担心流浪汉会冻死在医院门口。
"张护士长,您别管那个人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您也要承担责任的。"同事们劝她。
"他一个人在外面,天这么冷..."
"那也不是您的责任啊。而且医院里每天人来人往的,他坐在门口时间长了,确实影响形象。已经有病人家属抱怨了。"
"抱怨什么?"
"说我们医院门口怎么有流浪汉,搞得像收容所一样。"
张婷知道同事们说得有道理,但她就是放不下心。那天下班,她特意去商场买了一件厚棉衣。
"天冷了,穿上这个。"
男人接过棉衣,仔细看了看,然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谢谢。这件衣服很贵吧?"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张婷听出来了很多信息:这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的声音,语法标准,用词准确,而且还懂得体谅别人。
"不贵,打折买的。"张婷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您人真好。"男人诚恳地说道。
"你读过书?"
男人点点头。
"大学?"
男人又点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某大学。"
张婷更加困惑了。一个大学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而且还要在医院门口坐这么久?
"能告诉我你等的是什么人吗?也许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男人看了张婷很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谢谢您的好意。"
那天晚上,张婷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
"老公,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普通的流浪汉。"
"怎么说?"
"他是大学生,说话很有教养,而且似乎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大学生怎么了?现在大学生多得是,混得不好的也不少。"
"但他的表现很特别,不像是因为生活潦倒才流浪的。"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他有什么隐情。"
李明沉思了一会儿:"婷婷,你要小心点。越是有隐情的人越危险。"
04
第二年春天,张婷升任了护理部副主任。工作更忙了,但她依然坚持每天给流浪汉送点东西。
"副主任,您这样做值得吗?"新来的护士小李问她。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就是顺手的事。"
"可是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一辈子坐在医院门口吧?"
"也许他有自己的坚持。"
"可是这样对他的身体不好啊,而且也影响医院形象。要不您劝劝他,让他去救助站?"
张婷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她试图劝流浪汉离开时,对方总是很坚决地摇头。
"你到底在等什么?"张婷有一天忍不住问道。
男人看了她很久,然后慢慢地说:"等一个人。"
"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
"家人?"
男人摇头。
"朋友?"
还是摇头。
"那是谁?"
男人不说话了,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这个人知道你在等他吗?"
男人苦笑了一下:"不知道。"
"那你怎么确定他会来这里?"
"不确定。但...只能在这里等。"
张婷发现,每当她问起这个话题,男人就会变得很沉默,甚至有些痛苦的表情。看起来,这件事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但也带来了巨大的心理负担。
春天过去,夏天又来了。张婷注意到流浪汉的习惯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开始会在固定的时间段特别专注地观察医院门口,特别是上下班高峰期。
夏天的时候,张婷的女儿小雨放暑假,有时会来医院找她。
"妈,门口那个叔叔是谁啊?"小雨指着流浪汉问。
"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他为什么不回家?"
"可能...没有家吧。"
小雨很同情地看着流浪汉:"那他好可怜。妈妈,我们能帮帮他吗?"
"我们已经在帮他了。"
"怎么帮的?"
"给他送吃的,送衣服。"
"那他为什么还是很可怜的样子?"
张婷被女儿问住了。确实,物质上的帮助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个男人需要的可能不是食物和衣服,而是别的什么。
"所以我们要帮助他,对不对?"
"嗯!"小雨用力点头。
从那天开始,小雨也会给流浪汉带一些零食。男人看到小女孩时,脸上会露出很温和的表情,那是张婷从来没有见过的。
"叔叔,您有孩子吗?"小雨天真地问。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在哪里呀?男孩还是女孩?"
男人指了指远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然后说:"女孩,和你差不多大。"
"那她为什么不来看您?"
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半天没有说话。
张婷赶紧把女儿拉走:"别问了,叔叔心情不好。"
"妈妈,那个叔叔是不是和他女儿吵架了?"小雨在回家的路上问。
"可能吧。"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和好?"
"不知道。"
但这件事让张婷对流浪汉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他有孩子,有家庭,为什么要在这里流浪?是不是和家人发生了什么矛盾?
那天晚上,张婷失眠了。她总是想起流浪汉看向远方时的眼神,那种痛苦和思念让人心碎。
05
第三年,第四年,流浪汉依然在那里。医院里的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有些新来的员工以为他是医院的什么标志性存在。
"张副主任,您照顾那个人这么久,他从来没跟您说过自己的身份吗?"护理部主任有一次私下问张婷。
"没有,他很少说话。"
"这太奇怪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四年多,到底为了什么?要不要报警查一下身份?"
"算了,他又没做什么坏事。"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医院也说不清楚。"
实际上,张婷也想过要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不愿意被人知道的过去。
五年来,张婷见证了流浪汉的变化。他的头发完全白了,身体也越来越瘦弱,但那双眼睛依然很亮,依然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您觉得他在等的那个人会来吗?"王丽有一天问张婷。
"不知道。但如果不来,他大概会一直等下去。"
"五年了啊,这得多执着。"
"或者多绝望。"张婷叹了口气。
"张副主任,您说会不会是这样:他犯了什么错误,伤害了那个人,现在在这里等那个人原谅他?"
"有可能。"
"那如果那个人永远不出现呢?"
"那他就会永远等下去吧。"
张婷觉得心里很沉重。一个人用五年的时间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今年春天,张婷正式收到了退休通知。再过一个月,她就要离开工作了三十年的医院。
"张副主任,您退休了以后还会来看那个流浪汉吗?"同事们问她。
"应该会吧。"
但张婷心里其实很担心。她走了以后,还有谁会照顾那个人呢?
退休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张婷每天都会多买一些食物给流浪汉。
"我下个星期就退休了。"她告诉男人。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以后可能没人给你送饭了。"
男人又点点头,表情很平静,但张婷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舍。
"你要照顾好自己。"
男人看着张婷,突然说道:"谢谢您这五年来的照顾。"
这是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张婷很意外:"你会说话的嘛。"
"一直会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现在为什么愿意说了?"
男人看了看医院的方向,然后看着张婷:"因为快要结束了。"
"什么要结束了?"
"等待。"男人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张婷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退休那天,医院为张婷举办了送别会。整个护理部的人都来了,连院长都亲自到场。会议室里摆满了鲜花和礼品,同事们纷纷发言表达不舍。
"张副主任,您这些年为医院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院长在致辞中说道。
"张姐,我们真舍不得您走啊。"同事们眼含热泪。
"您就像我们的大姐姐一样,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
"您走了,医院就少了一位好护士长。"
张婷也很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舍不得这份她热爱的工作。但人总是要告别的,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告别组成的。
送别会结束后,张婷收拾好办公室的东西,最后一次以医院员工的身份走出大门。
夕阳西下,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流浪汉依然坐在那里。五年了,风雨无阻。夕阳的光线洒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
张婷走过去,把最后一份晚餐递给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接过饭盒,缓缓站了起来。
这是张婷第一次看到他完全站立的样子。
虽然瘦弱,但身材很高,气质也不像一般的流浪汉。即使穿着破旧的衣服,也能看出他曾经是个很有风度的人。
"张婷。"男人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张婷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在夕阳的照射下,他的眼神显得特别深邃。
"跟我来。"
张婷跟着流浪汉走了很远,来到城郊一栋破旧的老房子前。
流浪汉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流浪汉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当他开口说话时,张婷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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