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警官,我没超速!” “但你的12分已被扣光。”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张远航为探望病母,连夜驱车八百公里,等来的却是一场冰冷的审判。
他小心翼翼地遵守着交规,却被告知涉嫌违法犯罪。
一场看似寻常的归途,为何会变成他无法挣脱的法网与噩梦?
01
张远航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手里这辆开了快十年的国产车,不好不坏,不大修,但小毛病不断。
四十岁,一个不好不坏的年纪,不多不少的存款,一份不算体面但也饿不死的工作。
他在省城郊区开了一家小小的五金店,每天跟螺丝钉、水龙头和电线打交道,日子过得像拧紧了一颗生锈的螺丝,费劲,且纹丝不动。
老婆是当年相亲认识的,不好看,也不难看,最大的优点是不怎么花钱,最大的缺点是总觉得张远航挣得太少。
儿子上初三,不好不坏的成绩,老师打电话的频率,比老家的亲戚还高,每次都以“这孩子不笨,就是心思没在学习上”作为开场白。
张远航听得耳朵都起了茧,他知道儿子的心思在哪,在手机里,在那些花花绿绿的游戏上。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自己的心思,又何尝全在那些冰冷的五金件上。
他时常在午后犯困的时候,点上一根七块钱一包的红梅,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想象着自己也在某一辆车里,不是去送货,也不是去进货,就是漫无目的地开着,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可烟抽完了,他还是得站起来,把新到的角阀摆上货架,或者接听客户打来催促的电话。
生活就是这样,容不得你做太多的梦。
这天下午,店里没什么生意,张远航正靠在躺椅上,听着手机里的评书,昏昏欲睡。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姐姐张远梅打来的。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心头莫名一紧。
姐姐很少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除非家里有事。
“喂,姐。”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干。
“远航啊,你忙不忙?”姐姐的声音带着一股熟悉的、刻意压制着的焦虑。
“不忙,店里没什么人,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姐姐压低了的声音:“妈……妈今天早上,摔了一跤。”
张远航的心咯噔一下,猛地站了起来,碰倒了旁边的一箱子管件,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严重吗?去医院了没?医生怎么说?”他一连串地问道。
“去了镇上的卫生院,拍了片子,说是骨裂,倒是不算太严重,但医生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得好好养着,最好别再挪动了。”姐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张远航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母亲今年七十有二了,身体一向还算硬朗,怎么就摔了呢。
“怎么会摔倒的?”
“还不是为了晒那几斤干豆角,踩着个小板凳去够绳子,脚下一滑就……都怪我,我让她别弄了,她非不听。”姐姐在那头自责起来。
张远航心里烦躁,他知道这事怪不了姐姐。
母亲就是那样的脾气,一辈子操劳惯了,让她闲着,比杀了她还难受。
“行了,姐,你别哭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定了定神,“我这就准备一下,连夜开车回去。”
“你……你能回来?”姐姐的语气里有一丝意外和惊喜。
“那肯定得回啊,我妈都这样了,我还能不回吗?”张远航没好气地说。
他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问,去年父亲七十大寿,他因为一笔订单走不开,没能回去,只寄了些钱,这事让老家人说了很久的闲话。
“可你那店……走得开吗?弟妹那边……”姐姐又犹豫起来。
“没事,我跟她说一声就行。你照顾好妈,别让她再乱动,有什么事等我回去了再说。”张-远航的语气不容置疑。
挂了电话,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青州,他的老家,一个位于邻省的偏远小县城,离他现在所在的省城,有足足八百多公里的路程。
他看着手机地图上的那条红色的路线,感觉像一根长长的针,扎在他的心上。
02
张远航的老婆李红霞,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听到张远航要连夜回老家的消息,她手上切菜的刀顿了一下,但没有停。
“妈严重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骨裂,医生说得卧床静养。”张远航站在厨房门口,声音有些疲惫。
“哦。”李红霞应了一声,继续切着手里的土豆丝,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张远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堵。
他知道,她又在不高兴了。
“我把店里的事交代一下,今晚就走,明天中午应该就能到。”他补充道。
“你一个人开那么久,吃得消吗?”李红霞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但依旧没有转身。
“没事,路上累了就在服务区歇会儿。”
“来回一千六百多公里,油费、过路费,又是小两千块钱没了。”李红霞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精准地扔进了张远航的心里。
“那是我妈,她都住院了,我能不回去吗?”张远航的火气有点上来了。
“我又没说不让你回。”李红霞把切好的土豆丝利落地铲进水盆里,哗啦一声,“我就是算算账,让你心里有个数。这个月儿子的补习班又该交钱了。”
张远航没再说话。
他知道,再说下去,就得吵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牵扯到钱,尤其是牵扯到给他老家花钱,气氛就会变得很僵。
他默默地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充电宝,再把钱包里的现金清点一下。
李红霞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他在往包里塞衣服,终于开口说了句软话:“路上开车慢点,别开快车,安全第一。”
“知道了。”张远航闷声应道。
吃晚饭的时候,儿子张小帅低着头玩手机,对父亲即将开始的远行毫无反应。
张远航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比如“我不在家你要听妈妈的话”,或者“少玩点游戏多看看书”,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只会换来儿子不耐烦的“哦”或者“知道了”。
这顿饭,吃得比平时更加沉默。
晚上九点,张远航提着包下了楼。
李红霞站在阳台上,看着他钻进那辆旧车里。
车灯亮了,像两颗昏黄的眼珠,在夜色里眨了眨。
然后,车子缓缓驶出了小区,汇入了城市的车流中。
李红霞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张远航把车开上高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夜里的高速公路,像一条被灯光缝合起来的巨大伤口,无限向前延伸。
他打开车窗,点了根烟,夜风灌进来,吹散了车里沉闷的空气,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带他去镇上看病,舍不得坐车,硬是背着他走了十几里山路。
他又想起刚开店那会儿,资金周转不开,是父亲把准备养老的钱都拿了出来,塞到他手里。
这些年,他在这个城市里扎下了根,却离他们越来越远。
电话打得少了,回去的次数更少了。
他总觉得时间还长,日子还久,可父母的衰老,却从不等他。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酸楚,下意识地踩了踩油门。
但很快,他又松开了。
他看了一眼导航,上面红色的限速标志“120”格外醒目。
他不能开快车。
驾照上的分数,只剩下6分了。
上半年,他因为两次违规停车,被扣了6分,罚了四百块钱。
李红霞因为这事,念叨了他一个多星期。
他是个靠开车吃饭的人,驾照就是他的命根子。
要是这12分全扣光了,店里的生意都得停摆,那后果他不敢想。
所以这一路,他开得格外小心。
他把巡航定速设在110,不快不慢,稳稳地占据着中间车道。
他不敢超速,不敢随意变道,甚至连跟车都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他想,只要自己规规矩矩地开,总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从他驶入高速的那一刻起,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03
开了三个多小时,张远航觉得有些疲惫。
他把车开进了下一个服务区,准备休息一下,顺便给姐姐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停好车,他拧开保温杯,喝了几口浓茶。
茶叶是老家自己种的,味道苦涩,但很提神。
电话接通了。
“姐,我到服务区了,妈怎么样?睡了没?”
“刚睡下,我给她吃了止疼药。你呢?累不累?要不就在服务区睡一觉,明天再开吧。”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好了一些。
“没事,我歇会儿就行。家里……没什么别的事吧?”张远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他知道姐姐听得懂。
“能有什么事。”姐姐叹了口气,“你姐夫还是老样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在村里的棋牌室待着,指望不上他。对了,你回来,你弟妹那边,没什么意见吧?”
“她能有什么意见。”张远航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有点发虚。
“那就好。你一个人在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熬了一天了。”
挂了电话,张远航靠在椅背上,看着服务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和车,感到一阵莫名的孤独。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赴着各自的目的地,承载着各自的悲欢。
他忽然很想跟人说说话,不是跟姐姐说,也不是跟老婆说。
他打开微信,点开了那个叫“中年不油腻”的群。
这是他和几个生意上认识的朋友建的群,平时大家会在里面吹吹牛,发发牢骚。
“兄弟们,在干嘛呢?”他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开饭店的老王:“刚收摊,累成狗,准备喝两杯。”
做装修的老李:“在KTV陪客户,感觉身体被掏空。”
张远航笑了笑,打字道:“在回老家的路上,八百公里,我妈摔了。”
群里沉默了一下。
老王:“阿姨没事吧?你小子可以啊,够孝顺,说走就走。”
老李:“注意安全,远航。你那车,跑长途没问题吧?”
“车没事,就是人有点累。”张远-航回道。
“累就歇着,别硬撑。咱们这年纪,可不比小年轻了,家庭的担子都在肩上,自己可不能倒下。”老王发来一个“加油”的表情。
张远航心里一暖。
有时候,这些萍水相逢的朋友,反倒比家人更能说上几句体己话。
休息了半个小时,张远航感觉精神好了一些。
他重新发动车子,汇入了夜色中的车流。
后半夜,路上的车明显少了许多。
张远航打开了车载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一档午夜情感节目。
一个女听众打进电话,哭诉着丈夫的出轨和自己的不易。
张远航听着,心里没什么波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的日子,又不是一地鸡毛呢。
他只是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小了一些,怕那些哭哭啼啼的声音,影响他开车的心情。
天色微亮的时候,他已经行驶了六百多公里。
导航显示,再有两个小时,他就能下高速了。
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他甚至开始盘算着,回去之后,先去镇上最好的馆子,给母亲打包一份她最爱吃的猪蹄汤。
然后把父亲接到县城里,找个好点的澡堂,舒舒服服地泡个澡,搓个背。
至于姐姐那个不争气的丈夫,他得好好跟他谈谈,一个大男人,不能总那么吊儿郎当的。
他想了很多,把回到家之后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觉得,只要他回去了,很多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
他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顶梁柱。
这种感觉,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生出几分豪情。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辆黑色的奔驰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想让对方先过去。
可那辆奔驰并没有超车,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车后。
张远航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也许对方也跟他一样,设置了定速巡航,懒得变道。
又开了一段路,他发现那辆奔驰还在。
而且,他隐隐感觉,除了这辆奔驰,后面好像还有别的车,也一直跟着他。
他心里开始犯嘀咕。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遇上劫道的了?
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高速公路上到处都是监控,谁那么大胆子。
再说了,自己这辆破车,有什么好抢的。
他安慰着自己,试图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开车上。
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像芒刺在背。
他甚至能感觉到,后方车辆里投来的目光,冰冷而锐利。
他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
04
距离下高速还有不到五十公里的时候,张远航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喂,你好。”
“请问是张远航先生吗?”一个冷静而严肃的男声传来。
“对,是我,您是?”
“我们是高速交通警察。你的车牌号是XXXXX,对吗?”
张远航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了。
“对……是我的车。警官,我……我没超速啊!”他急忙辩解道。
这一路,他把速度控制得死死的,绝对没有超过120,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在110左右。
“我们知道你没有超速。”对方的语气依旧平稳,“但你的车辆存在其他严重交通违法行为。根据规定,你的驾驶证记分已被一次性扣除12分。”
“什么?!”张远航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扣12分?
一次性扣光?
这怎么可能!
“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一直规规矩矩地开车,连实线都没压过!”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们没有搞错,张先生。你的违法行为,全程都被监控记录下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凭什么扣我的分?!”张远-航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冤屈和愤怒包裹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12分,那意味着他的驾照被吊销了,意味着他接下来一年都不能再开车,意味着他的五金店要关门大吉了!
“张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对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我们现在怀疑你的车辆还涉嫌其他违法犯罪活动。请你立刻在下一个出口驶离高速,并根据我们的指示,在安全区域停车,接受检查。”
涉嫌……违法犯罪?
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张远航的脑袋上。
他彻底懵了。
“现在,请你打开双闪,保持车速,我们会护送你离开高速。”对方的语气,不容置疑。
张远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这才发现,那辆一直跟着他的黑色奔驰,车顶上不知何时,亮起了红蓝交替的警灯。
而在他车子的两侧和后方,又出现了几辆同样亮着警灯的警车,将他的车子,不远不近地夹在了中间。
他被包围了。
张远航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下高速的。
他只记得,在收费站的出口广场上,七八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地围了上来。
他被要求熄火,拔下车钥匙,然后下车。
他双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扶着才站稳了。
“张远航,我们现在要对你的车辆进行例行检查,请你配合。”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警察,对他说道。
“警官……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张远航的声音在发抖。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警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
张远航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犯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着审判。
他所有的不解、愤怒、委屈,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巨大的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请你把后备箱打开。”领头的警察命令道。
张远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照做了。
他按下了车钥匙上的后备箱开启键。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后备箱盖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由姐姐打包好的家乡特产。
有晒干的笋干,有密封好的腊肉,还有几包用黑色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些,都是他临行前,姐姐特意打电话嘱咐他,一定要带给城里朋友的“土特产”,说是非常稀罕的东西。
然而,当领头警察的目光落在后备箱内的景象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张远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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