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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李哲离婚五年,我以为自己终于走出了那段歇斯底里的婚姻,在现男友张昊的温柔呵护下,即将开始新生。他体贴、沉稳,是我眼中最完美的伴侣。

这个周末,他带我回到他口中那个风景如画的乡下老家,说要给我一个远离尘嚣的浪漫假期。

我信了。

然而,就在我躺在古朴的木床上,准备安然入睡时,一个五年未见的号码,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这片宁静。

电话那头,是我前夫李哲几近崩溃的声音,他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一张他随后发来的照片,便让我瞬间坠入了无尽的冰窟。

01

我的童年,是在墨香与旧纸张特有的干燥气息中度过的。

父母在城市里一个安静的街角,经营着一家名为“静思”的小书店。

书店不大,一扇朝南的玻璃门,两排靠墙的旧木书架,却是我整个世界的中心,承载了我全部的记忆。

午后,阳光会穿过玻璃,在空气中投下无数飞舞的金色尘埃,将那些书脊上的烫金字样照得闪闪发光。

我的父亲,是个温和儒雅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搬一把藤椅,坐在靠窗的位置,捧着一本厚厚的历史书,指尖摩挲着泛黄的书页,一读就是一下午。

他的世界,安详而又专注。

我的母亲,则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她总喜欢在店里养几盆绿萝,一边用小喷壶细心地浇水,一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

他们的爱情,就像这间书店,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却在每一个细节里,都透着一种安稳而又绵长的岁月静好。

母亲会算好时间,给父亲泡上一杯他最爱的龙井,父亲则会从书中抬起头,对她温和一笑,一个眼神,便胜过万语千言。

“薇薇,你看你爸,一辈子没跟我红过脸。这才是过日子。”

母亲时常抚摸着我的头,柔声说道,“男人不一定要多有钱,多有本事,但一定要像你爸这样,稳重、踏实,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她会叹口气,继续说:“激情那东西,像烟花,好看是好看,一下子就没了,冷下来,全是灰。妈是过来人,安安-稳稳,才是福气。”

我嘴上乖巧地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书店里的日子太安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渴望有人能让我的心跳,乱了节拍。

我沉迷于那些激烈、纠缠的爱情故事,向往着能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体验一场轰轰烈烈、能燃烧一切的爱情。

我总觉得,人生若不能爱得淋漓尽致、痛得彻骨铭心,那该是多么的乏味。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浪漫的念头,会在未来,让我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我的前半生,都在父母为我构建的、安稳的理想国里。

我天真地以为,现实中的波澜,也总能像小说结尾那样,归于平静或壮丽。

却不知,书页上描写的伤痛是油墨,而现实中的伤痛,是需要用血和泪来偿付的深渊。

02

我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李哲的。

他是一名自由摄影师,也是那次画展的策展人。

他穿着一件不羁的黑色皮衣,头发微长,眼神里带着一种艺术家的忧郁和狂热。

当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讲述着每一幅作品背后的故事时,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就是我梦想中爱情的模样——热烈、张扬,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魅力。

“你的眼睛很美,很干净,像一潭还没被污染的湖水。”画展结束后,他主动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能……为你拍张照吗?”

我无法拒绝。

我们的爱情,就如同他按下的快门,迅速定格,然后以一种近乎燎原之势,疯狂地燃烧起来。

他会带我半夜去山顶看星星,会在大雨中抱着我旋转,会把我的照片放大成巨幅海报,挂在他工作室最显眼的位置。

“薇薇,你是我唯一的缪斯!是我所有灵感的来源!”他总是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情话。

我彻底沦陷了。

当我把他带回家时,父母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薇薇,这个男人……太‘飘’了。”父亲放下手中的书,严肃地对我说,“他的眼神太野,不像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人。你驾驭不住他。”

“爸,您不懂!他那是艺术家的气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红着脸,大声地反驳。

“孩子,激情当不了饭吃。”母亲叹了口气,眼里的忧愁挥之不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场电影。妈怕你以后会吃亏。”

我听不进任何劝告。

在我和李哲认识的第三个月,我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却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向一个精心编织的深渊。和前夫李哲离婚五年,我以为自己终于走出了那段歇斯底里的婚姻,在现男友张昊的温柔呵护下,即将开始新生。他体贴、沉稳,是我眼中最完美的伴侣。

这个周末,他带我回到他口中那个风景如画的乡下老家,说要给我一个远离尘嚣的浪漫假期。

我信了。

然而,就在我躺在古朴的木床上,准备安然入睡时,一个五年未见的号码,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这片宁静。

电话那头,是我前夫李哲几近崩溃的声音,他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一张他随后发来的照片,便让我瞬间坠入了无尽的冰窟。

01

我的童年,是在墨香与旧纸张特有的干燥气息中度过的。

父母在城市里一个安静的街角,经营着一家名为“静思”的小书店。

书店不大,一扇朝南的玻璃门,两排靠墙的旧木书架,却是我整个世界的中心,承载了我全部的记忆。

午后,阳光会穿过玻璃,在空气中投下无数飞舞的金色尘埃,将那些书脊上的烫金字样照得闪闪发光。

我的父亲,是个温和儒雅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搬一把藤椅,坐在靠窗的位置,捧着一本厚厚的历史书,指尖摩挲着泛黄的书页,一读就是一下午。

他的世界,安详而又专注。

我的母亲,则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她总喜欢在店里养几盆绿萝,一边用小喷壶细心地浇水,一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

他们的爱情,就像这间书店,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却在每一个细节里,都透着一种安稳而又绵长的岁月静好。

母亲会算好时间,给父亲泡上一杯他最爱的龙井,父亲则会从书中抬起头,对她温和一笑,一个眼神,便胜过万语千言。

“薇薇,你看你爸,一辈子没跟我红过脸。这才是过日子。”

母亲时常抚摸着我的头,柔声说道,“男人不一定要多有钱,多有本事,但一定要像你爸这样,稳重、踏实,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她会叹口气,继续说:“激情那东西,像烟花,好看是好看,一下子就没了,冷下来,全是灰。妈是过来人,安安-稳稳,才是福气。”

我嘴上乖巧地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书店里的日子太安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渴望有人能让我的心跳,乱了节拍。

我沉迷于那些激烈、纠缠的爱情故事,向往着能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体验一场轰轰烈烈、能燃烧一切的爱情。

我总觉得,人生若不能爱得淋漓尽致、痛得彻骨铭心,那该是多么的乏味。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浪漫的念头,会在未来,让我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我的前半生,都在父母为我构建的、安稳的理想国里。

我天真地以为,现实中的波澜,也总能像小说结尾那样,归于平静或壮丽。

却不知,书页上描写的伤痛是油墨,而现实中的伤痛,是需要用血和泪来偿付的深渊。

02

我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李哲的。

他是一名自由摄影师,也是那次画展的策展人。

他穿着一件不羁的黑色皮衣,头发微长,眼神里带着一种艺术家的忧郁和狂热。

当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讲述着每一幅作品背后的故事时,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就是我梦想中爱情的模样——热烈、张扬,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魅力。

“你的眼睛很美,很干净,像一潭还没被污染的湖水。”画展结束后,他主动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能……为你拍张照吗?”

我无法拒绝。

我们的爱情,就如同他按下的快门,迅速定格,然后以一种近乎燎原之势,疯狂地燃烧起来。

他会带我半夜去山顶看星星,会在大雨中抱着我旋转,会把我的照片放大成巨幅海报,挂在他工作室最显眼的位置。

“薇薇,你是我唯一的缪斯!是我所有灵感的来源!”他总是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情话。

我彻底沦陷了。

当我把他带回家时,父母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薇薇,这个男人……太‘飘’了。”父亲放下手中的书,严肃地对我说,“他的眼神太野,不像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人。你驾驭不住他。”

“爸,您不懂!他那是艺术家的气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红着脸,大声地反驳。

“孩子,激情当不了饭吃。”母亲叹了口气,眼里的忧愁挥之不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场电影。妈怕你以后会吃亏。”

我听不进任何劝告。

在我和李哲认识的第三个月,我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却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向一个精心编织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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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婚姻的滤镜,褪色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

李哲那所谓的“艺术家的不羁”,在婚后,迅速演变成了不负责任的懒散和逃避。

他的激情,也转化成了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和猜忌。

“你今天为什么回来晚了半个小时?跟谁在一起?”

“这个男同事为什么给你点赞?你们什么关系?”

“我为了你,放弃了多少创作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

我们的家,从最初那个充满了甜言蜜语的伊甸园,变成了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争吵、冷战、互相伤害,成了我们生活的常态。

他会因为一点小事,砸掉他心爱的相机;我也会因为他的无理取闹,歇斯底里地哭喊。

那段日子,我流的眼泪,比我前半生加起来都多。

五年,我们互相折磨了整整五年。

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和爱意,提出了离婚。

他一开始不同意,甚至用自残来威胁我,但在我决绝的沉默和坚持下,他最终还是签了字。

离婚后,我一度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我搬了家,换了工作,拉黑了李哲所有的联系方式,拼命地想逃离那段噩梦般的过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心如死灰地过一辈子时,我遇到了张昊。

我和张昊的开始,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润物无声的温柔。

他是我离婚后入职新公司的同事,一名沉稳的建筑设计师。

起初,我们只是点头之交。我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用厚厚的硬壳包裹着自己,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他从不主动试探我的过去。

有一次,一个项目甲方语气强硬地指责我,那熟悉的、不容置喙的霸道口吻,瞬间勾起了我对李哲的恐惧回忆,我当场脸色煞白,浑身发冷。

同事们都以为我只是被骂懵了,只有张昊,在会议结束后,默默地在我桌上放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低声说:“设计是为人服务的,不是为了让人受委"你做得很好。”

那句“你做得很好”,轻轻地敲开了我心防的一丝裂缝。

后来,我们因为一个项目,开始频繁接触。

他会和我聊他喜欢的建筑,聊那些历经百年风雨依然屹立不倒的结构。

他说:“我喜欢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他的目光温和而又坚定,仿佛在说,他也是。

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他带我去了植物园。

没有喧嚣,没有激情,只有满目的绿色和安宁。

走累了,我们坐在长椅上,我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我离过婚,是一段很糟糕的经历。”

他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薇薇,房子塌了,可以重建,只要地基还在。

人也一样。

别怕,以后,我陪你一起,慢慢建。”

那一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被救赎的可能。

我和他的故事,就这样,从一片废墟之上,开始了重建。

04

和张昊在一起的第二年,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步入了正轨。

我们一起上班,一起做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平淡却温馨。

一个周五的下午,他突然对我说:“薇薇,这个周末,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儿?”我正准备着晚餐的食材,随口问道。

“去我家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向往,“我长大的地方。那儿很偏,在山里,但特别美,空气也好。我们去住两天,就当是散散心,远离一下城市。”

我愣了一下。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未主动提过他的家人和家乡。

我只知道他来自农村,父母在他上大学时就因病去世了,家里再没有别的亲人。

“怎么突然想回去了?”我有些好奇。

“想带你看看。”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想让你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养育了现在的我。而且,你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总皱着眉头。我想让你彻底放松一下。”

说实话,我有些犹豫。我对偏远的、未知的乡下,有种本能的抗拒。但看着张昊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拒绝。

“好啊。”我转过身,笑着答应了他,“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男朋友到底是在怎样的人间仙境长大的。”

“你绝对不会失望的。”他开心地吻了我的额头,“我保证,那会是你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周末。”

我当时深信不疑。我甚至还特意去商场,买了一条漂亮的、适合拍照的长裙。

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是我和他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旅行。

05

我们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才抵达张昊的家乡——一个名叫“月亮湾”的小村庄。

我不得不承认,张昊没有骗我。

这里,美得就像一幅未经雕琢的山水画。

村子坐落在一个环形的、像月牙一样的山谷里,一条清澈的溪流穿村而过,两岸是翠绿的竹林和错落有致的白墙黑瓦。

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深吸一口,感觉整个肺都被洗涤了一遍。

“怎么样?不错吧?”张昊停好车,一脸骄傲地看着我。

“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我由衷地赞叹道。

张昊的老宅,在村子的最深处。

是一座很古朴的两层木楼,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但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还种着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我爸妈走后,这房子就空着了。我拜托了邻居的王叔,让他隔三差五地帮忙来打扫一下。”张昊解释道。

他带我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朝南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但窗明几净,被褥也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今晚,你就睡这间。这是以前我姐的房间,视野最好。”他说。

“你还有个姐姐?”我有些意外,从没听他提起过。

“嗯。”张昊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不过……很早就去世了。”

我见他情绪不对,便没有再追问。

晚饭,是张昊亲手做的。简单的四菜一汤,却有种城市里尝不到的鲜美。

晚饭后,我们坐在院子里,看了一整晚的星星。那是我见过最璀璨的星空。

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晚上十点,我洗漱完毕,躺在那张散发着淡淡木香的床上,准备入睡。

就在我意识朦胧之际,我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让我瞬间清醒。

李哲。

我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就想挂断。

五年了,他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但鬼使神差地,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不等我开口,李哲那急促、惊恐、完全变了调的声音,就从听筒里炸了出来。

“沈薇!你在哪里?!”

“李哲?你发什么疯?”我皱着眉,压低声音说。

“别问了!听我说,你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起?是不是跟那个叫张昊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我一阵恶心,怒火中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几乎是在咆哮,“你听着,不管你在哪儿,马上离开他!用你最快的速度!快跑!听见没有?!”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昊他很好!你别在这儿无理取闹!”我被他弄得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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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下一秒,“嘀”的一声,一条李哲发来的彩信进来了。

我点开那张照片。

只看了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整个人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