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榕下断命,一块钱的卦金
沧阳三河镇的晨雾总比别处浓些,翠湖龙潭边的老榕树浸在雾里,几百年的气根垂下来,像老人花白的胡须。树下那院土木老房,木门吱呀一声被风推了半开,王林森正蹲在院心,用狼毫蘸着朱砂在松木板上写字。
笔锋落处,墨色如铁 ——“生辰八字,推演命局,生死福祸,无有不准!” 每一笔都带着股沉劲,像是把半生所学的力道都砸进了木头里。他身后立着块青石碑,碑顶刻着 “天地经纬” 四个字,上半段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十天干,下半段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十二地支,中间用朱砂画了六十甲子,绕着阴阳两仪拼成先天八卦,日晒雨淋多年,红痕却依旧扎眼。
木门两侧的对联更醒目:“生死祸福皆在区区八字,荣华富贵难逃泛泛命局!” 横批 “太岁最大”,字是去年写的,边角已有些褪色,却仍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
王林森算八字从不定价,有人称他 “王少仙”,说他算得准;也有人说他怪,收费时高时低 —— 最高收过十万,是给邻县一个要跳楼的老板断 “破财免灾” 的局;最低只收一块,就像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张百顺。
张百顺的排场能把龙潭的雾都惊散。三辆奔驰开道,三辆宝马断后,他那辆加长林肯停在百米外,八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簇拥着他和慕容秋过来。51 岁的张百顺发顶微秃,指间夹着古巴雪茄,看老房的眼神像在看垃圾堆;25 岁的慕容秋怀了孕,穿得雍容,却总不自觉摸肚子,眼底藏着慌。
“你就是王少仙?” 张百顺先开口,声音里带着首富的傲慢。
王林森刚写完半张 “命理口诀”,把毛笔搁在砚台上,抬眼道:“王林森是我,少仙不敢当。”
保镖忙递上折叠椅,张百顺坐下时,雪茄烟圈飘到王林森面前,他却没躲,只问:“算什么?”
“我老婆怀了,算男女。” 张百顺指了指慕容秋,语气笃定,“我张百顺不能没儿子,你算准了,钱不是问题。”
王林森没接话,只伸了伸手。张百顺立刻从怀里掏了张纸,上面写着他和慕容秋的生辰八字 —— 早就备好的。王林森拿过纸,从抽屉里翻出本泛黄的万年历,指尖在纸页上划了片刻,又掐着手指算了算,最后把纸放下,淡淡道:“先付钱。”
“多少?” 张百顺以为要上万,手都没往口袋里伸,让保镖递钱。
“一块。”
张百顺的雪茄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一块钱。” 王林森重复了遍,指了指院角的铁盒,“放那儿就行。”
保镖愣了愣,从钱包里摸出个钢镚,“当啷” 一声扔进铁盒。王林森这才拿过张草纸,写了行字折好,连同生辰八字的纸一起递过去:“回去再看。”
张百顺捏着纸条,走出老房才敢打开。“腹中是个男孩!” 他一看就笑了,把慕容秋搂过来亲了口,慕容秋也笑,眼神却死死盯着纸条,指尖都在抖 —— 纸条上只提 “腹中”,没提 “张百顺的腹中”。
两人的车刚开远,王林森就点了支烟。烟雾里,他望着石碑上的阴阳两仪,低声道:“张百顺财旺人不旺,二十年前还有机会得子,现在…… 晚了。” 他又想起慕容秋的八字,“桃花煞透地支,暗合日柱,那孩子,哪是张家的种?”
烟抽完时,王林森把烟头在青石板上碾灭。他知道,这一块钱的卦金,迟早要惹来麻烦 —— 就像半年前那个商人,拿了他的柴火转了运,回头来送厚礼,他却关门拒客,不是傲,是怕沾了不该沾的因果。可这次,他躲不掉了。
第二章 车祸惊魂,防火的玄机
夜里十点,翠湖的雾更浓了,一辆面包车 “吱呀” 停在老房外。秃狼踹开木门时,院角的马灯突然亮了,王林森正坐在东北方的石桌旁喝茶,杯里泡的是老班章,茶香混着雾气飘过来。
“你就是王林森?” 秃狼的光头在灯下发亮,左手腕上有道疤 —— 当年斗狠被砍断了两根神经,手指动不了。他身后的黄毛抽着刀,李树脖子上的蝎子纹身露在外面,两人都盯着王林森,像是要把他生吞了。
“是我。” 王林森抿了口茶,没抬头。
“雄哥让你滚出沧阳,明天太阳出来前,别让我们再看见你!” 黄毛把刀晃了晃,刀刃在灯下发冷。
王林森这才抬眼,扫了三人一眼:“你们俩带凶器,俩人名带木,还有一个…… 左手有残疾。”
秃狼心里一咯噔 —— 他左手的残疾除了亲近的人,没几个人知道;黄毛姓林,李树的 “树” 也是木,王林森竟全说中了。可他不能认怂,一把夺过黄毛的刀:“少装神弄鬼!再废话,老子砍了你!”
“你们踩了我院中的石灰,没看脚印?” 王林森指了指地上,秃狼低头一看,石灰画的十二生肖和天干正绕着石桌转,他们的脚印刚好踩在 “午马” 和 “申猴” 上 —— 那是冲煞的位置。
“石灰而已,能当饭吃?” 秃狼骂着就要冲,可王林森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脚步顿住了。
“李树,你爹上半年死的,娘在你小时候就没了,你是从外地搬来的,对吧?” 王林森看向李树,语气平淡。
李树脸都白了:“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没几个人……”
“黄毛,你大腿上有烫伤疤,小时候被热汤烫的;你本来有个弟弟,生下来就没了。” 王林森又转向黄毛,黄毛手里的刀 “当啷” 掉在地上,腿一软差点跪下 —— 弟弟夭折的事,他也是去年才从醉爹嘴里知道的。
秃狼握着刀的手开始出汗,王林森却盯着他:“你属蛇,当年是为了一个女人进的监狱,对吧?”
这句话像根针,扎得秃狼暴跳如雷:“你胡说!老子是为了兄弟!” 可他刚要冲,就被黄毛和李树拉住了 —— 两人都怕了,这王林森不是装神弄鬼,是真能算。
“狼哥,咱们走!高人不能惹!” 黄毛拖着秃狼往外走,李树捡起刀跟上。三人刚出老房,面包车就失控了,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嘭” 地撞在山体上,车头碎成了渣。
李树爬出来就哭:“是高人的报应!咱们不该来!” 黄毛也慌了,只有秃狼抹着额头上的血,阴着脸没说话。他知道,这事没完 —— 张振雄给的钱,没那么好拿。
与此同时,老房里的王林森正往石桌上撒石灰。他把三枚乾隆通宝摆成三角,口中念着口诀,铜钱转了转,最后落在 “坎卦” 上 —— 坎为水,主险,还有火灾之兆。“张振雄不会善罢甘休。” 他起身走进里屋,翻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硫磺,撒在老房四周,又在木门上贴了张黄符,符上画的是 “离卦”—— 离为火,可防火煞。
做完这一切,王林森又泡了壶茶。窗外的雾里,似乎有黑影闪过,他却没在意 —— 该来的,总会来。
第三章 师父的嘱托,半块玉佩
第二天清晨,王林森去了三河镇的集市。他要找一个人 —— 老钟。
三年前,师父紫霞道人临终前,把他叫到灵源观的炼丹房,给了他一个木盒,里面是半块刻着 “辰” 字的玉佩。“你去三河镇,找老钟,他有另一半玉佩。” 师父当时咳着血,“两块玉佩合起来,能化解一场大劫,也算我欠他的……” 话没说完,师父就咽了气。
王林森找了三年,都没找到老钟。直到昨天,他在镇上的茶馆打听时,一个卖菜的老人说:“老钟啊,三年前就没了,他儿子钟明在县城开茶馆,叫‘钟记茶社’。”
辰时的县城,人来人往。钟记茶社在街角,木门上挂着块旧木牌。王林森走进去时,钟明正在擦桌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眼和老钟有点像。“请问,你是老钟的儿子?” 王林森问。
钟明抬头,打量了他一眼:“是,你找我爹?”
“我是紫霞道人的徒弟,王林森。” 王林森拿出木盒,打开 —— 半块玉佩躺在里面,青绿色,刻着 “辰” 字,“你爹有没有给你留过一块玉佩?”
钟明的眼睛突然亮了:“有!我爹死前说,要是有个会断八字的年轻人来,就把玉佩给他。” 他跑进里屋,拿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刻着 “巳” 字的玉佩。
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刚好是 “辰巳”,边缘严丝合缝。就在合住的瞬间,玉佩突然发热,王林森的指尖传来一阵暖意,他想起师父的话 ——“辰巳为巽卦,主风,能破邪煞,也能引灾祸。”
“我爹说,这玉佩是他和你师父年轻时一起得的,当年他们在马黄山救了个商人,商人给的谢礼。” 钟明叹了口气,“后来不知道为啥,两人就断了联系,我爹临死前还说,怕你师父出事……”
王林森没接话,只把玉佩收好。他突然想起张振雄的八字 —— 张振雄属蛇,辰巳相冲,这玉佩,恐怕和张振雄有关。正想着,茶馆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黑西装的人走进来,盯着王林森:“王先生,雄哥请你去休闲园一趟,说有风水的事要请教。”
王林森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对钟明说:“要是我三天没回来,你就把这玉佩送到灵源观,交给观里的道长。” 钟明刚要问,王林森已经跟着黑西装走了。
第四章 东窗事发,张百顺的怀疑
张百顺最近总觉得不对劲。
慕容秋怀孕五个月,却总躲着他打电话,夜里还会惊醒,说梦话喊 “振雄”。昨天他让司机去买安胎药,司机回来却说,看到慕容秋和一个留八字胡的男人在咖啡馆见面 —— 那男人,他见过,是张振雄,他公司的副总。
“你确定是张振雄?” 张百顺捏着雪茄,指节发白。
“确定,雄哥的八字胡太显眼了,他们还抱了……” 司机的话没说完,张百顺就把雪茄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烂。
他想起王林森给的纸条 ——“腹中是个男孩”,没提他的名字;想起王林森收的一块钱,当时觉得是侮辱,现在却觉得是提醒。他抓起车钥匙,直奔三河镇的老房,可到了地方,却发现老房锁着门,院外的石灰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阵法。
“王少仙呢?” 张百顺问邻居,邻居说:“早上被个穿黑西装的人接走了,去县城的休闲园了。”
张百顺立刻开车去休闲园。休闲园在城郊,风景好,是张振雄去年建的,说是给员工放松的,可张百顺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 每次去,都觉得浑身发冷。
他刚到休闲园门口,就看到慕容秋从里面出来,身边跟着张振雄。两人说说笑笑,张振雄还摸了摸慕容秋的肚子,动作亲昵。张百顺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他冲过去,一把揪住张振雄的衣领:“你他妈敢动我的女人!”
张振雄却不怕,推开他:“张总,你别误会,我是来给慕容小姐送安胎药的。”
“误会?” 张百顺盯着慕容秋,“你夜里喊的‘振雄’,也是误会?”
慕容秋脸白了,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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