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所涉古代背景、人物及情节均为文学创作。文中人物行为仅为剧情所需,不代表作者立场,请读者理性看待,切勿模仿。
“石大哥,你们天天守在这,不闷吗?”我曾傻傻地问。
他那张有疤的脸没什么表情,只说:“这是规矩。”
后来,当红的玉莲姑娘想逃,被他们抓了回来。
深夜,我撞见他们将她拖进后院,红姨冷冷地问:“想明白了吗?”
石大哥则拿起了一把铁锹。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们守的不是门,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而他们背后的用途,足以让任何一个活人吓破了胆...
01
我叫阿木,十四岁那年,家乡闹了蝗灾,颗粒无收。
爹娘为了给弟弟换一口活命的粮,就把我卖了。
几经辗转,我被卖到了这金陵城里最负盛名的销金窟——醉月楼。
刚到醉月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之前活过的十四年,像是两个世界。
白天,楼里很安静。
高高的楼阁,雕花的窗棂,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
姑娘们大多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被教习师傅领着,在水榭里学琴、学棋、学画。
那叮叮咚咚的琴声,比我听过的任何庙会上的小曲儿都好听。
可一到了晚上,这里就活了过来。
大门口挂着的几百盏羊皮灯笼一盏盏被点亮,把半条街都照得如同白昼。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在门口,下来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员外、富商,还有些头戴方巾、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楼里丝竹悦耳,酒香四溢,姑娘们的笑声像银铃一样,能传出好远。
我因为人瘦小,手脚还算勤快,被分派在后厨和院子里打杂。
每天的工作就是劈柴、挑水、扫地、倒泔水。
活儿不轻省,但至少能吃饱饭,在这乱世里,能吃饱饭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在醉月楼里,除了老板娘红姨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群养在楼里的壮汉。
他们的头儿,我们都叫他石大哥,本名叫石猛。
他约莫三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胳膊比我的大腿还粗。
古铜色的脸上有一道从眉角划到嘴边的浅浅刀疤,不笑的时候,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石大哥手下还有十来个汉子,个个都膀大腰圆,眼神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悍。
我对他们的最初印象,就是——他们是这醉月楼的“守护神”。
他们的第一个用处,也是最明面上的用处,就是守门。
每天傍晚,石大哥会亲自带着两个手下,像两尊铁塔似的立在朱漆大门的两侧。
他们眼神毒辣,能一眼就分辨出来客的身份。
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他们会微微躬身,客气地迎进去;那些贼眉鼠眼,想进来混吃混喝、占小便宜的地痞无赖,他们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对方就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有不识相的,他们也绝不手软。
我亲眼见过,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仗着自己喝了点酒,想硬往里闯。
石大哥手下的一个壮汉,只伸出一只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掐住那人的后脖颈,往前一送,那人就踉踉跄跄地跌出去七八步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整个过程,那壮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们的第二个用处,是维持楼里的秩序。
醉月楼里来的都是有钱人,可有钱人喝多了,也一样会撒酒疯。
有一次,一个做丝绸生意的张员外,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非要拉着一个叫小兰的姑娘回他府上。
小兰不肯,哭哭啼啼的,那张员外借着酒劲,抬手就要打人。
当时楼里乱作一团,龟公们拦都拦不住。
就在那巴掌快要落到小兰脸上的时候,石大哥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上前一步,用两根手指,就轻轻捏住了张员外的手腕。
那张员外疼得“嗷”一嗓子叫了出来,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张员外,喝多了,我扶您去醒醒酒。”石大哥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单手架着那个胖得像猪一样的张员外,轻轻松松地就给拖到了后院的客房里。
等再出来时,张员外已经服服帖帖,酒也醒了一大半,一个劲儿地跟红姨赔不是。
从那以后,楼里的客人们,无论喝得多醉,都不敢在姑娘们面前动手动脚。
他们都知道,这醉月楼里,有惹不起的人。
到了深夜,客人们都散了,姑娘们也歇下了,这群壮汉的第三个用处才显现出来——防贼。
他们会分成两组,一组守着前门后院,另一组则在楼里各处巡逻。
脚步很轻,像猫一样,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立刻就能发觉。
醉月楼里每天迎来送往,金银流水似的,不知有多少人眼红。
可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楼里遭过贼。
在当时的我看来,有石大哥和这群壮汉在,醉月楼就是这金陵城里最安全的地方,简直固若金汤。
我甚至觉得,能待在这样的地方,也是一种幸运。
可随着我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开始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发现,石大哥和他的手下们,眼神总是很冷。
那种冷,不是装出来的凶狠,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漠然。
他们看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时,眼神里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不像男人看女人,倒更像是……更像是一个牧羊人,在审视自己的羊群,充满了占有和控制。
有一次,一个刚被卖进来的小姑娘,好像叫杏儿,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日子,哭闹着不肯接客。
红姨脸上还带着笑,温言细语地把她劝进了内堂。
我当时正好在内堂门外擦柱子,就看见红姨进去后,石大哥也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
门关上了,我听不见里面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几声压抑的哭泣和闷响。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门开了。
杏儿被一个老妈子扶着出来,脸上重新扑了厚厚的粉,但她眼角那块怎么也遮不住的淤青,和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姿态,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冒了上来。
石大哥最后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进去喝了杯茶。
还有一件事,也让我觉得奇怪。
这些壮汉,除了守门巡逻,还负责楼里所有的采买。
米面粮油,胭脂水粉,甚至姑娘们穿的绫罗绸缎,都是他们亲自去办。
我发现,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去药铺,买回来大量的药材。
有一次我帮着卸货,看到里面有人参、鹿茸这些名贵的补品,但更多的是一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草药,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但闻起来味道很奇怪的药。
买的量非常大,足够开一个小药铺了。
可我在楼里这么久,从没见过哪个姑娘正儿八经地请大夫来看病。
她们就算身体不舒服,也都是自己熬些汤药喝。
这些细节,像一根根小刺,扎在我心里。
我隐隐觉得,这醉月楼的太平,只是表面上的。
在这风花雪月的背后,似乎藏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让人心慌的东西。
02
在醉月楼所有的姑娘里,最出名的,要数玉莲姑娘。
她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别的姑娘是美,是媚,是风情万种。
而玉莲姑娘,是清,是雅,是才华横溢。
她会弹一手好琴,据说连教坊司的首席琴师都自愧不如。
她会画画,画的山水,意境悠远。
她还会作诗,许多自诩风流的文人墨客,在她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因此,想当玉莲姑娘的入幕之宾,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才。
她也从不留客住宿,只是陪着客人弹琴、下棋、饮酒、作诗,点到即止。
越是这样,她越是让人着迷。
金陵城里的王孙公子、富商巨贾,都以能和玉莲姑娘对上一首诗为荣。
可我知道,玉莲姑娘心里,装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姓林的年轻书生。
林书生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虽然家境不算特别富裕,但满腹才学,人也温和。
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来一次,每次来,点的都是玉莲姑娘。
他从不像别的客人那样大声喧哗,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玉莲弹琴,看她作画,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慕和心疼。
有一次,我半夜去给玉莲姑娘的房间送宵夜,正撞见林书生将一支白玉簪子,悄悄塞到玉莲姑娘的手里。
玉莲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慌忙把簪子收进袖子里,抬头看见了我。
我吓得赶紧低下头,端着托盘就要走。
“阿木。”她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不敢看她。
她走到我面前,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桂花糕,塞到我手里,温柔地笑了笑,说:“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好不好?”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得像泉水一样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我撞见过好几次,林书生偷偷给玉莲姑娘送东西,有时候是一本书,有时候是一包他自己家乡的特产。
而玉莲姑娘,也会绣一个香囊,或者写一首诗,托我悄悄带给在后门等着的林书生。
我知道,林书生跟玉莲姑娘承诺了,他正在努力攒钱,等他凑够了银子,就来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赎身”,是醉月楼里所有姑娘的梦。
但这个梦,很少有人能实现。
这件事,终究还是没能瞒过红姨的眼睛。
红姨这个人,平时看着总是笑眯眯的,对姑娘们嘘寒问暖,像个慈爱的长辈。
可我知道,她的笑意,从来都到不了眼底。
一天下午,红姨把玉莲叫到了她的房间。
我正好在院子里打扫,离她们的窗户不远。
我听到红姨用她那惯有的、慢条斯理的语气说:“玉莲啊,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是我这醉月楼的头块牌子。我待你不薄吧?”
玉莲姑娘的声音很低:“红姨待玉莲,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就好。”红姨笑了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做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动真情。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那些穷书生,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心里想的什么,谁又知道呢?你可别犯傻,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玉莲……明白。”
话是这么说,可陷入情网的两个人,又哪里是几句话就能劝得住的。
红姨的警告,反而让他们下定了决心。
他们约定好了,就在三天后的一个雨夜,林书生会在后院的墙外接应,玉莲翻墙出去,两人连夜离开金陵城,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那个雨夜,很快就到了。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正好能掩盖住所有的声音。
后半夜,楼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玉莲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青布衣裳,将自己攒下的所有积蓄和那支白玉簪子贴身藏好,趁着老妈子打瞌睡的功夫,悄悄溜了出来。
她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墙很高,但墙角下,有一棵老槐树。
只要爬上树,就能翻过墙去。
可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那棵湿滑的树干时,几盏灯笼,突然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石大哥带着四五个壮汉,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那里,像一群捕猎的狼,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撑着油纸伞的红姨。
玉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墙外,似乎听到了动静的林书生,还在焦急地用暗号呼唤着:“莲儿,莲儿?”
石大哥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二话不说,几步助跑,手在墙头上一撑,就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
很快,墙外传来林书生的一声惊呼,接着就是拳打脚踢和压抑的闷哼声。
没过多久,那两个壮汉又翻了回来,手里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拖着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泥的林书生,扔在了玉莲的脚下。
这一切,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当时正要去后院倒当天的最后一桶泔水,一看到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身子缩到了一大堆柴火的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红姨走到林书生面前,用伞尖挑起他的下巴,冷笑道:“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拐我的人。你以为我醉月楼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书生吐出一口血水,挣扎着对玉莲喊:“莲儿,快跑!别管我!”
“跑?”红姨笑得更冷了,“今天,我就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还有楼里所有的小蹄子们都看清楚,背叛我红姨,是什么下场!”
她对石大哥说:“石猛,执行家法。”
“是。”石大哥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
他从墙角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走到了林书生面前。
当时,楼里所有没睡的姑娘和下人,都被叫到了后院。
红姨就是要杀鸡儆猴。
“不要!”玉莲尖叫着,想扑过去,却被两个壮汉死死地架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石大哥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木棍。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书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自己的腿,在泥水里打滚。
石大哥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他打断的,只是一根枯树枝。
他扔掉木棍,对两个手下挥了挥手。
那两人上前,将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的林书生拖起来,打开后门,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外面的小巷里。
处理完书生,红姨的目光,落在了面如死灰的玉莲身上。
所有人都以为,玉莲也要挨一顿毒打。
但红姨只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说:“好孩子,别怕,我怎么舍得打你呢?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她转头对架着玉莲的两个壮汉说:
“把她带回房间,关起来。不给饭,不给水,让她好好想想,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两个壮汉应声,将已经瘫软如泥的玉莲,架回了她的房间。
那晚的雨,下得特别冷。
我躲在柴火堆后面,浑身抖得像筛糠,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
03
玉莲姑娘被关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的房门从外面被锁上了,窗户也被钉死。
不给送饭,也不给送水。
头一天,我还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哭声。
到了第二天,哭声没了,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求饶。
到了第三天,里面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心里害怕,觉得她可能就这么……没了。
第三天深夜,我睡得正迷糊,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
那是一种……拖拽重物时,在地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不是从楼里传来的,而是来自后院。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悄悄地爬起来,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下人房。
后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巡夜的灯笼在远处摇晃。
我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朝着玉莲姑娘的房间摸了过去。
她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而那阵“沙沙”声,是从后院最偏僻、平时专门用来堆放废旧桌椅和破烂杂物的那个小院里传出来的。
那个小院,我们平时都叫它“禁地”,红姨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被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恐惧感驱使着,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我躲在一堵破败的院墙后面,透过墙上的一个破洞,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院子里的景象,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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