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雅琴站在签约台前，眼下的黑眼圈还没消退，这是她连续72小时没合眼的证明。
就在五分钟前，她刚刚代表公司拿下了华腾集团3000万的大单。
可是，老板钱德明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旁边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说：
"小周虽然才22岁，但她的创新思维才是公司最需要的。某些人啊，干了这么多年，思维还是老一套，真不如人家刚毕业的有活力！"
台下一片哗然。
苏雅琴缓缓放下手中的合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钱总，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吧。"
"你说什么？！"钱德明的脸瞬间涨红。
而坐在贵宾席上的韩志国，华腾集团的董事长，却突然站了起来......
01
时间倒回到一个月前。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一早晨，苏雅琴像往常一样，七点半就到了公司。作为鼎盛科技的销售总监，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整整七年。
"苏总早！"前台小刘热情地打着招呼。
"早。"苏雅琴微笑着回应，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一份厚厚的文件正等着她——华腾集团的招标书。这是她盯了半年的大项目，全国有12家公司参与竞标，每一家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
华腾集团，国内制造业巨头，年营业额超过200亿。这次招标的是他们新产品线的整套营销方案，预算3000万，谁拿下这个单子，就等于拿到了行业的金字招牌。
苏雅琴打开文件，开始仔细研究每一个细节。韩志国这个人她见过几次，是个极其严谨的人，对细节要求近乎苛刻。想要打动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李敏，苏雅琴一手带出来的得力干将。
"苏总，钱总让您去一趟他办公室，说是有重要的事。"
苏雅琴抬头看了眼时间，八点整。这个时间点，钱德明通常还没到公司，今天倒是稀奇。
钱德明的办公室在顶楼，装修奢华。苏雅琴推门进去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背着爱马仕包包。
"雅琴来了。"钱德明满脸笑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晓彤，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伦敦政经的硕士。小周，这是咱们公司的销售总监苏雅琴。"
周晓彤站起身，伸出手："苏总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握手的时候，苏雅琴注意到这个女孩的手很细嫩，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
"小周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女儿，"钱德明解释道，"人家在国外学的就是市场营销，理论功底扎实，我准备让她直接进销售部，跟着你学习学习。"
苏雅琴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没问题，钱总。"
"还有件事，"钱德明继续说，"华腾集团的项目，让小周也参与进来。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新思路。"
"可是钱总，这个项目......"
"就这么定了。"钱德明打断了苏雅琴的话，"小周虽然刚毕业，但人家在国外实习的时候，参与过不少大项目。你可别小看人家。"
从钱德明办公室出来，苏雅琴深吸了一口气。七年了，她从一个普通销售做到销售总监，公司80%的大客户都是她谈下来的。现在突然空降一个关系户，还要参与如此重要的项目......
回到办公室，苏雅琴把李敏叫了过来。
"苏总，怎么了？"李敏看出了她的异常。
"通知下去，下午两点开会，讨论华腾的项目。"苏雅琴顿了顿，"还有，给周晓彤安排个工位，就在销售部大厅。"
"周晓彤？"
"钱总朋友的女儿，刚入职。"
李敏皱了皱眉："又是关系户？苏总，咱们销售部已经够乱的了。"
"先这样吧。"苏雅琴揉了揉太阳穴。
下午的会议室里，销售部的核心成员都到了。苏雅琴正要开始，门被推开了，周晓彤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笑得很甜。
"没关系，刚开始。"苏雅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
"我先介绍一下华腾集团这个项目的背景。"苏雅琴打开PPT，"华腾要推出一个全新的智能家居产品线，需要整套营销方案，包括品牌定位、渠道策略、推广计划等等。预算3000万，但竞争对手很强......"
她正说着，周晓彤突然举手："苏总，我能说几句吗？"
会议室里的人都愣了一下。第一天上班就在这种重要会议上发言，这姑娘胆子够大的。
"你说。"苏雅琴点点头。
周晓彤站起身，自信满满："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走传统路线。现在是新媒体时代，应该重点做线上营销，找网红带货，做直播......"
"周小姐，"李敏忍不住打断她，"华腾的客户群体是中高端用户，不是......"
"那又怎样？"周晓彤反驳道，"中高端用户就不看直播了？苏总，我在英国的时候，参与过奢侈品牌的营销项目，他们都在转型做新媒体。"
"国外的经验不一定适合国内。"另一个同事说道。
"那是你们思维太保守了！"周晓彤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苏雅琴敲了敲桌子："好了，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周晓彤的建议很有新意，我们可以作为方案B来准备。现在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会议，周晓彤又插话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批评传统营销"老土"、"过时"。销售部的老员工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02
会议结束后，苏雅琴一个人留在会议室里，对着华腾的招标书发呆。
七年前，她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拿着三千块的底薪进了鼎盛科技。那时候的鼎盛还只是个小公司，全公司加起来不到20个人，挤在一个破旧的写字楼里。
是她，一单一单地跑出来，一个客户一个客户地维护。多少个夜晚，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改方案改到凌晨。多少次，为了见客户，她在大雨中等了几个小时。
记得有一次，为了谈下一个大客户，她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最后签约的那天，她差点晕倒在客户的办公室里。
就这样，鼎盛科技在她的努力下，业绩年年翻番，从一个小公司发展到现在年营业额过亿的规模。
可是现在呢？
"苏总？"李敏推门进来，"大家都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你们去吧，我再看看资料。"
"苏总，"李敏犹豫了一下，"那个周晓彤......"
"怎么了？"
"她刚才跟钱总打电话，说要单独做一份方案，说我们的思路太传统了。"
苏雅琴苦笑了一下："随她吧。"
"苏总，这不公平！"李敏有些激动，"华腾这个项目，您跟了半年，现在突然空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小李，"苏雅琴打断她，"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
李敏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苏雅琴疲惫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一周，苏雅琴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准备方案。她研究了华腾过去五年的所有公开资料，分析了韩志国的每一次公开演讲，甚至连他的个人爱好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韩志国，55岁，白手起家，最看重的是实干精神。他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说过："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我只相信脚踏实地。"
基于这些分析，苏雅琴制定了一套稳扎稳打的营销方案。不追求花哨，但每一步都有理有据，每一个数据都经得起推敲。
与此同时，周晓彤也在准备她的方案。
"苏总，您看看这个。"周晓彤把一份文件放在苏雅琴桌上。
苏雅琴翻开一看，全是些时髦的概念：元宇宙营销、NFT赋能、私域流量......
"很有创意。"苏雅琴客观地评价。
"那当然，"周晓彤得意地说，"我在伦敦的导师可是营销界的大咖，这些都是最前沿的理念。不像某些人，还在用十年前的老套路。"
这话明显是在影射苏雅琴，但苏雅琴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对了，"周晓彤突然说，"钱总说了，让我在竞标的时候做主要陈述。"
"什么？"苏雅琴愣住了。
"钱总说，客户需要看到我们公司的新气象，"周晓彤理所当然地说，"毕竟我是海归硕士，形象也比较......你懂的。"
苏雅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苏雅琴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到很晚。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她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31岁，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常年熬夜让她的皮肤失去了光泽。
她拿出手机，翻看着相册。七年前刚入职时的照片，那时的她青春洋溢，满怀憧憬。再看看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叮咚。"微信响了。
是老公发来的："还没下班？饭菜都凉了。"
"马上回。"她回复道。
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她看到钱德明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走近了才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晓彤啊，这次的项目就看你的了。"是钱德明的声音。
"钱叔叔放心，我爸说了，只要我在您这干好了，以后的合作......"
"哈哈哈，你爸太客气了。说实话，公司现在这些老员工啊，思维都固化了。尤其是苏雅琴，仗着自己资历老，越来越不听话了。"
"钱叔叔，那您为什么不......"
"不急，等这个项目结束后再说。到时候你表现好，我就有理由提拔你了。"
苏雅琴站在门外，手握成了拳。原来，自己七年的付出，在老板眼里就是"越来越不听话"。
她转身离开，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03
距离竞标还有一周，竞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苏雅琴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这次参与竞标的12家公司里，有几家是行业巨头，他们的方案预算甚至压到了2500万。
"苏总，咱们怎么办？"李敏焦急地问，"要不要也降价？"
"不。"苏雅琴摇头，"韩志国不是那种只看价格的人。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看到我们的价值。"
她重新调整了方案，增加了很多增值服务：免费的售后培训、定期的数据分析报告、专属的客户经理......
"这样的话，我们的利润就很薄了。"财务部的同事提醒道。
"利润薄总比没有强。"苏雅琴说，"而且，只要做好了，后续还会有更多合作。"
就在大家紧张备战的时候，周晓彤却请假了。
"什么？她要请假？"苏雅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人事部的同事说，"她说要去三亚参加一个闺蜜的生日派对，请三天假。"
"竞标就在下周！"
"钱总已经批准了。"
苏雅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重要的时刻，作为团队成员居然请假去玩？
"苏总，要不我们......"李敏欲言又止。
"继续准备。"苏雅琴冷静下来，"她不在，我们一样能做好。"
然而，第二天，更大的打击来了。
"苏总，不好了！"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我们的方案被泄露了！"
"什么？！"
助理把手机递过来："您看，这是竞争对手发在行业群里的，说我们的方案有重大漏洞。"
苏雅琴仔细一看，对方居然知道他们方案里的核心数据和策略。这些内容，只有参与项目的核心成员才知道。
"查！"苏雅琴怒了，"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泄露的！"
但是没时间了，距离竞标只有三天。
苏雅琴当机立断："所有人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们推翻重做！"
"什么？推翻重做？"大家都惊呆了。
"对，既然原方案已经泄露，我们就做一个全新的。"苏雅琴说，"我研究过韩志国，他最欣赏的是什么？是应变能力和拼搏精神！"
"可是时间......"
"72小时，我们还有72小时。"苏雅琴看着大家，"这些年，我们一起打过多少硬仗？这一次，我们一样能赢！"
看着苏雅琴坚定的眼神，大家都被感染了。
"干了！"李敏第一个站起来。
"对，干了！"其他人纷纷响应。
于是，一场72小时的极限挑战开始了。
04
第一个24小时。
苏雅琴把团队分成三组：数据组负责重新收集和分析市场数据；创意组负责设计全新的营销方案；执行组负责制定详细的实施计划。
"记住，"她对大家说，"我们不是要做一个标准方案，而是要做一个专门为华腾量身定制的方案。"
凌晨三点，苏雅琴还在研究韩志国最近的一次演讲。他提到了一个细节：华腾要做的不仅是智能家居，而是智能生活方式的引领者。
"生活方式......"苏雅琴喃喃自语，突然，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她立刻召集大家："我们的方向错了！不是卖产品，是卖生活方式！"
基于这个思路，整个方案推倒重来。虽然工作量翻倍，但大家都觉得找对了方向。
早上六点，苏雅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布满血丝。她从包里拿出眼药水，滴了几滴，继续战斗。
"苏总，您休息一下吧。"李敏担心地说。
"不用，我还撑得住。"苏雅琴笑了笑，"倒是你们，轮流休息一下。"
"我们也撑得住！"大家异口同声。
这一刻，苏雅琴真的很感动。这些跟了她多年的兄弟姐妹，关键时刻没有一个掉链子。
第二个24小时。
就在大家奋战的时候，钱德明来了。
"哟，这么热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们在重做方案？"
"是的，钱总。"苏雅琴平静地回答。
"有必要吗？之前的方案不是挺好的吗？"钱德明意味深长地说，"再说了，小周的方案也很不错啊。"
"周晓彤的方案确实很有创意，"苏雅琴说，"但是可能不太适合韩总的风格。"
"你就这么了解韩总？"钱德明冷笑，"别忘了，小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临走前丢下一句："希望你们别搞砸了。"
钱德明走后，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继续！"苏雅琴打破沉默，"我们做我们的！"
下午三点，突然接到通知，韩志国要求所有竞标公司明天必须进行现场演示，而且他会亲自参加。
"现场演示？"大家都慌了，"我们的PPT还没做完呢！"
"别慌，"苏雅琴镇定地说，"把方案做完是第一位的，PPT我来负责。"
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PPT的制作工作，一边做一边完善方案细节。
晚上八点，她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苏总！"李敏赶紧扶住她，"您必须休息了！"
"我没事......"苏雅琴想站起来，但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您什么时候吃的饭？"
苏雅琴想了想："好像是昨天中午......"
"天啊！"李敏赶紧去买了粥和包子，"您必须吃点东西！"
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苏雅琴休息了两个小时。但两个小时后，她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第三个24小时。
这是最后的冲刺。
早上九点，就要出发去华腾集团了。所有人都在做最后的检查和完善。
"报告完成了吗？"
"完成了！"
"数据都核对了吗？"
"核对了三遍！"
"演示视频呢？"
"已经导出了！"
就在这时，周晓彤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名牌，脸上还带着三亚晒出来的小麦色："哟，大家都在呢？辛苦了辛苦了。"
看着她轻松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有火，但碍于她的身份，没人说话。
"苏总，"周晓彤走到苏雅琴面前，"我的方案准备好了，一会儿竞标的时候，我来主讲。"
"你来主讲？"李敏忍不住了，"你这三天都没参与，你讲什么？"
"讲我的方案啊。"周晓彤理所当然地说，"钱总说了，这次竞标以我的方案为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周晓彤打断道，"这是钱总的决定。苏总，您没意见吧？"
苏雅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团队成员们愤怒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我们准备了两套方案，到时候看韩总的反应再决定。"
"那不行，"周晓彤摇头，"容易让客户觉得我们内部不统一。就用我的方案。"
"周晓彤！"李敏怒了，"你知道我们这三天......"
"好了。"苏雅琴制止了李敏，对周晓彤说，"那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周晓彤自信满满。
05
华腾集团总部，一栋68层的摩天大楼。
竞标在顶楼的会议厅举行，12家公司的代表陆续到达。苏雅琴认出了几个老对手，大家都是一脸疲惫，显然都为这个项目拼尽了全力。
韩志国准时出现，55岁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眼神锐利，不怒自威。
"各位，"他开口了，"规则很简单，每家公司30分钟陈述，10分钟答辩。我要的不是花架子，是能落地的方案。开始吧。"
前面几家公司的方案都很精彩，有的打价格牌，有的打技术牌，有的打资源牌。轮到鼎盛科技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周晓彤信心满满地走上台："尊敬的韩总，各位领导，下面由我来介绍鼎盛科技的方案。"
她打开PPT，果然都是些时髦的概念。
"我们将采用元宇宙营销模式，打造华腾专属的虚拟展厅......"
"通过NFT技术，让每个产品都具有唯一性......"
"利用AI大数据，精准推送私域流量......"
台下的韩志国皱起了眉头。
十分钟过去了，周晓彤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些云里雾里的概念。苏雅琴注意到，韩志国已经开始看手表了。
"等等，"韩志国突然打断，"周小姐，我想问一下，这些概念很新颖，但是如何落地呢？"
"落地？"周晓彤愣了一下，"这个......我们会请专业的技术团队......"
"具体是哪个技术团队？预算多少？周期多长？"韩志国连续发问。
周晓彤开始结巴："这个......这个需要后期详细规划......"
"也就是说，你现在给我讲的都是空中楼阁？"韩志国的语气变冷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周晓彤站在台上，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苏雅琴站了起来："韩总，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韩志国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苏雅琴，鼎盛科技销售总监。"苏雅琴走上台，"刚才我的同事介绍的是我们的创新方案，现在，我想给您看看我们的务实方案。"
她打开了自己准备的PPT。
"韩总，我研究过您的演讲，您说过，华腾要做的不是智能家居，而是智能生活方式。基于这个理念，我们的方案不是卖产品，而是卖一种生活态度。"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的一天：
早上，智能音箱温柔地唤醒主人，窗帘自动打开，咖啡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咖啡......
出门上班，智能门锁自动设防，扫地机器人开始工作......
晚上回家，空调已经调到舒适温度，热水器已经烧好洗澡水......
"这不是科技的炫耀，而是科技的温度。"苏雅琴说，"我们的营销方案，就是要让消费者感受到这种温度。"
韩志国的表情变了，他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听着。
苏雅琴继续介绍，每一个数据都精准，每一个策略都可执行，每一分预算都用在刀刃上。
"我们承诺，"她说，"三个月内，销售额达到5000万。如果达不到，我们免费延长服务期。"
"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韩志国问。
苏雅琴笑了："因为这三天，我的团队没有一个人睡觉，我们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这个方案上。韩总，您要的不是概念，是实干。而实干，正是我们的强项。"
她指向台下的团队成员："您看看他们的眼睛，虽然布满血丝，但充满斗志。这样的团队，不可能失败。"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韩志国鼓起了掌。
"好！"他站起来，"这才是我想要的方案！"
竞标结束后，韩志国单独留下了苏雅琴。
"苏总监，"他说，"说实话，你们的方案不是最便宜的，也不是最花哨的，但是最打动我的。"
"谢谢韩总的认可。"
"我看重的，是你们的拼搏精神。"韩志国说，"72小时不眠不休，这不是一般团队能做到的。"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韩志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苏总监，有没有兴趣来华腾工作？"
苏雅琴愣了一下："韩总，您这是......"
"我是认真的。"韩志国说，"像你这样的人才，在哪里都会发光。如果你现在的平台限制了你，可以考虑换一个。"
苏雅琴笑了笑："谢谢韩总的好意，我会考虑的。"
回公司的路上，大家都很兴奋。
"苏总，我们成功了！"李敏激动地说。
"是啊，3000万的大单啊！"
"今晚必须庆祝！"
只有周晓彤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脸色很难看。她拿出手机，给钱德明发信息："钱叔叔，我搞砸了......"
回到公司，钱德明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听说竞标很成功？"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是的，钱总。"苏雅琴平静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钱德明说，"准备一下，明天签约仪式，要隆重一点。"
"好的。"
"对了，"钱德明看了一眼周晓彤，"小周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她的创新思维还是很有价值的。这个项目的成功，也有她的功劳。"
团队成员们都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明明是周晓彤差点搞砸了！
"钱总说得对。"苏雅琴依然平静，"团队的每个人都有功劳。"
晚上，苏雅琴没有参加团队的庆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整理签约的材料。
她打开电脑，建立了一个新文件夹，命名为"新起点"。然后，她开始整理这些年来所有的客户资料、项目经验、团队成员信息......
"苏总，您在干什么？"李敏走进来。
"整理一些资料。"苏雅琴说，"小李，如果有一天，我离开鼎盛，你会怎么选择？"
李敏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苏总去哪，我就去哪。"
苏雅琴笑了："傻丫头。"
"我是认真的。"李敏说，"这些年，是您教会了我什么是专业，什么是坚持。跟着您，我才能成长。"
"谢谢你。"苏雅琴拍拍她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李敏走后，苏雅琴继续整理资料。她有一种预感，明天的签约仪式，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06
签约仪式定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地点是公司最大的会议厅。
钱德明特意请了媒体，还邀请了一些重要客户，场面搞得很隆重。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钱德明在台上侃侃而谈，"鼎盛科技能够拿下华腾集团的大单，证明了我们的实力。"
台下响起掌声。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钱德明话锋一转，"就是我们的周晓彤周经理。"
周晓彤？大家都愣住了。
"小周虽然刚毕业，但是她带来的创新思维，为这个项目注入了新的活力。"钱德明继续说，"年轻人就是有冲劲，有想法。不像某些人，工作时间长了，就开始倚老卖老，固步自封。"
这话明显是在说苏雅琴。台下的员工们都不自在地看向苏雅琴，但她依然面无表情地坐着。
"所以，我决定，"钱德明提高了声音，"提拔周晓彤为销售副总监，协助苏总监开展工作。"
"什么？！"台下一片哗然。
一个刚入职一个月、还在竞标关键时刻请假的人，居然被提拔为副总监？
"另外，"钱德明还没说完，"华腾这个项目的后续执行，由周经理负责。苏总监要把经验传授给年轻人，不能总是大包大揽。"
这下，连一向淡定的苏雅琴都皱起了眉头。
"钱总，"她站起来，"这个项目......"
"就这么定了。"钱德明打断她，"苏总监，你要学会放手，给年轻人机会。"
就在这时，韩志国到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他走进会议室，"路上有点堵车。"
"韩总，您来得正好。"钱德明热情地迎上去，"我们正在讨论项目的后续安排。"
"哦？"韩志国看了一眼台上的周晓彤，"这位是？"
"这是我们的销售副总监周晓彤，"钱德明介绍道，"以后华腾的项目，主要由她负责。"
韩志国的脸色变了："钱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总，年轻人需要锻炼......"
"我签约是冲着苏总监来的。"韩志国直接打断，"如果换人，那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合作。"
钱德明愣住了："韩总，这......"
"钱总，"韩志国的语气很严肃，"我欣赏的是苏总监团队的专业和拼搏精神，不是什么创新概念。如果你们内部都不能统一，我怎么放心把项目交给你们？"
场面一度很尴尬。
就在这时，苏雅琴站了起来。
她走到台前，平静地看着钱德明："钱总，您刚才说，我倚老卖老，固步自封，比不上刚毕业的周经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德明有些慌了。
"您就是这个意思。"苏雅琴的声音依然平静，"七年了，我为公司带来了80%的客户，创造了70%的业绩。但在您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刚毕业的关系户。"
"苏雅琴，你注意你的态度！"钱德明恼羞成怒。
"我的态度一直很好。"苏雅琴说，"但是今天，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她转向韩志国："韩总，非常抱歉，我可能无法继续为您服务了。"
"苏总监，你这是？"韩志国疑惑地问。
苏雅琴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了那句话：
"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和鼎盛科技的合作，正式终止。"
钱德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巨大的冲击力让椅子向后滑出好几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雅琴，你疯了吗？！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像被踩中尾巴的野兽，尖锐中带着颤抖，"苏雅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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