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志豪握着手里那张8万的支票,看着二叔林建民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爷爷的400万拆迁款,二叔全部收入囊中,只给了他这点"零花钱"当作打发。
"你爸都走了十年了,能给你这些已经是看在兄弟情分上。"
二叔点着烟,语气里满是施舍的味道。
林志豪攥紧了支票,心里憋屈得要命,可又能怎么办?
半个月后,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那头的律师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整个人瘫软在地......
01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殡仪馆里哀乐低回。
林志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灵堂外,看着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亲戚。爷爷林老爷子走得突然,前一天还在小区里遛弯,第二天早上就没了呼吸。医生说是心梗,来得太快,根本没抢救过来。
"志豪啊,你爷爷这一走,家里就得靠你二叔撑着了。"七姑站在他身边,压低声音说着,眼睛却盯着灵堂里忙前忙后的二叔林建民。
林建民今年58岁,早年做建材生意发了家,在市里有两套房,开着一辆奥迪A6。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指挥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布置灵堂。
"二叔,花圈再往左边挪挪,对,就那个位置。"林建民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志豪看着二叔那副主事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父亲林建国十年前出车祸去世后,他和母亲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在一所普通小学当老师,月薪五千出头,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光医药费每个月就得两千多。
"爸走得太突然了,什么都没交代清楚。"二叔站在灵堂里,对着前来吊唁的亲戚们说,"不过老爷子生前最疼我,什么事都跟我商量,他的意思我都清楚。"
林志豪听到这话,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
爷爷确实疼二叔,这是事实。父亲林建国性格老实本分,在供电局干了一辈子普通工人,没什么大出息。二叔林建民能说会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逢年过节给爷爷送这送那,爷爷自然更喜欢二叔。
可是......林志豪想起爷爷临终前拉着他的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02
葬礼结束三天后,林建民召集了所有亲戚,说要在家里聚一聚,商量爷爷后事的安排。
林志豪和母亲一起来到二叔家。这是一套180平的大平层,装修得富丽堂皇,客厅里摆着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名家字画。
"都来了啊,坐坐坐。"二叔招呼着大家,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是说说老爷子留下的事。"
客厅里坐满了人。七姑、八叔、堂哥堂姐,还有二叔的儿子林志强。林志强今年30岁,开着一辆宝马X5,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一看就是被惯坏的纨绔子弟。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的老房子拆迁了。"林建民清了清嗓子,"拆迁款一共是400万,这笔钱怎么分配,老爷子生前跟我交代过。"
林志豪的心跳突然加快了。400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能分到一部分,母亲的病就有着落了,他也能换个稍微大点的房子......
"老爷子说了,他这辈子就我和大哥两个儿子。大哥走得早,留下志豪和嫂子。"林建民看了林志豪一眼,"老爷子心疼你们,特意嘱咐我,从这400万里拿出8万给志豪,算是爷爷留给孙子的一点心意。"
客厅里一片安静。
林志豪愣住了,觉得自己听错了。"二叔,您说......8万?"
"对,8万。"林建民从茶几上拿起一张支票,递给林志豪,"你爸走了这么多年,老爷子一直惦记着你。这8万块,你拿去好好用,给你妈看看病,自己也改善改善生活。"
林志豪接过支票,手在发抖。400万,只给他8万?那剩下的392万呢?
"二叔,那其他的......"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其他的当然是我继承了。"林建民点燃一支烟,语气理所当然,"老爷子这些年一直跟着我住,吃喝拉撒都是我管,医药费也是我出。你二婶伺候老爷子好几年,这其中的辛苦你知道吗?再说了,老爷子生前就说过,家里的事都交给我处理,这房子、这钱,都归我。"
"可是......可是我爸也是爷爷的儿子啊!"林志豪的声音提高了,"我爸要是还在,这钱......"
"你爸要是还在,那是另一回事。"林建民打断他,"可你爸不在了,你只是孙子。按老规矩,儿子继承老子的财产,天经地义。你能拿到这8万,已经是看在兄弟情分上了。"
林志强在旁边冷笑了一声:"哥,我爸说得对。你一个当孙子的,还想分多少?8万还不够啊?"
七姑在旁边叹气:"建民说得也有道理,老爷子确实是跟着他住的......"
八叔也附和:"是啊,志豪,你二叔照顾老爷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林志豪看着这些亲戚,心里一阵悲凉。他们都在帮二叔说话,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
母亲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神示意他别说了。
林志豪攥着那张8万的支票,感觉像是一记耳光。
03
从二叔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母亲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家才开口:"志豪,算了。"
"妈,凭什么算了?"林志豪把支票扔在桌上,"400万啊,就给咱们8万,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可你二叔说得也没错......"母亲叹了口气,"你爷爷确实是跟着他住的,这些年你二叔也确实照顾了老人。咱们争也争不过,你二叔有钱有势,咱们斗不过他。"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志豪越想越气,"我爸要是还在,这钱怎么也得分一半吧?我是我爸的儿子,我就不该继承吗?"
母亲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爸当年走得突然,很多事情都没交代清楚。现在老爷子也走了,这事......就这样吧。8万总比没有强,你先拿着,给我看病,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林志豪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心里堵得慌。
他知道母亲是怕惹事,怕得罪二叔。这些年,他们母子俩过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不起。可是,难道就这么忍着吗?
那天晚上,林志豪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二叔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还有林志强那句"你一个当孙子的,还想分多少"。
400万,对二叔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他来说,那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想起父亲。父亲林建国是个老实人,一辈子任劳任怨,从来不跟人争什么。十年前那场车祸来得太突然,连句遗言都没留下。他记得父亲最后躺在医院里,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爸,如果是您遇到这种事,您会怎么办?"林志豪喃喃自语。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
04
接下来的日子,林志豪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他照常去学校上课,批改作业,辅导学生。可是心里那股憋屈劲,怎么也散不去。
更让他难受的是,二叔那边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
一个周末,林志豪在超市碰见了堂弟林志强。林志强开着那辆宝马X5,副驾驶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哟,哥,买菜呢?"林志强看见他,笑得特别灿烂,"我刚从商场回来,给我女朋友买了个包,三万多呢。"
林志豪看着他手里那个LV的购物袋,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对了哥,你那8万花了没?"林志强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我爸最近又买了一套别墅,在湖景花园,200多平,全款拿下。这不,正装修呢,到时候请你们去玩啊。"
林志豪握紧了手里的购物袋。里面装的是最便宜的青菜和打折的猪肉,总共花了不到50块钱。
"行,到时候一定去。"他挤出一个笑容。
林志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也别太辛苦了。当老师虽然清闲,但挣得少啊。要不,跟我爸说说,让你去他公司帮忙?虽然不能挣大钱,但比当老师强。"
这话听着像关心,实际上满是炫耀和施舍的意味。
林志豪摇摇头:"不用了,我挺好的。"
看着林志强开着豪车扬长而去,林志豪站在原地,突然觉得特别可笑。同样是爷爷的孙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05
一个月后,母亲的病情加重了。
医生说需要做一个小手术,费用大概要五万块。林志豪把那8万拿出来,交了手术费,剩下的给母亲买药,很快就所剩无几了。
手术那天,林志豪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他给二叔打了个电话,想借点钱。
"志豪啊,你妈怎么样了?"林建民的语气听起来挺关心。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但后续还得继续治疗,需要钱......"林志豪硬着头皮说,"二叔,您能不能......"
"你要借钱?"林建民打断他,语气变了,"志豪,不是二叔不帮你,实在是最近手头紧。你也知道,我刚买了别墅,装修又花了一大笔,现在真拿不出来。要不,你找别人借借?"
林志豪握着手机,心凉了半截。
刚买了别墅,装修花了大几十万,却说手头紧?
"二叔,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您就借我两万,我慢慢还......"
"志豪,你听二叔说。"林建民的口气变得严肃,"做人要懂得知足。你爷爷给你留了8万,你应该感恩。现在你妈生病,那是你的责任,不能指望别人。二叔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开销,不可能什么事都管你们。"
说完,电话就挂了。
林志豪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眶发红。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在二叔眼里,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侄子,给他8万,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06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志豪过得浑浑噩噩。
母亲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人照顾。他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家照顾母亲,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钱的问题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天下午,他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林志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请问是林志豪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专业而客气。
"我是,您哪位?"
"我是方律师,方正律师事务所的。"对方停顿了一下,"我想跟您谈谈关于令祖父林老先生遗产的事情。"
林志豪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是诈骗电话:"什么遗产?我爷爷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您打错了吧。"
"林先生,请您先别挂电话。"方律师的语气变得严肃,"我知道令祖父的拆迁款由您的二叔林建民先生全部继承,您只得到了8万元。但是,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和法律规定,这个分配方式是违法的。"
林志豪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您......您说什么?"
"林先生,我想当面跟您详谈。"方律师说,"明天下午三点,XX咖啡厅,可以吗?这件事关系到您的合法权益,我建议您一定要来。"
林志豪的脑子有点乱:"可是......您怎么证明您不是骗子?"
"令祖父林老先生,2025年10月2日因心梗去世,享年82岁。您的父亲林建国,2015年死于车祸。您二叔林建民,现年58岁,经商。"方律师一口气说出这些信息,"这些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吗?林先生,我是真心想帮您维护合法权益。明天下午,我等您。"
电话挂断了。
林志豪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都懵了。
遗产?违法?合法权益?
这些词像炸弹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开。他盯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这个律师是真的吗?他说的话可信吗?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
林志豪不敢往下想。
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告诉母亲这件事,但又怕让母亲担心。万一是骗子呢?万一只是个玩笑呢?
可是,那个律师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对的。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第二天下午,林志豪请了半天假,来到那家咖啡厅。
方律师已经在等他了。这是个45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专业。
"林先生,请坐。"方律师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林志豪坐下来,紧张得手心冒汗:"方律师,您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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