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四点半,天刚蒙蒙亮,巷口的路灯还没灭,我蹲在 “卫国修车铺” 的铁架子旁,手里攥着扳手,正给一辆旧电动车换刹车片。我叫周卫国,今年四十岁,干修车这行快十五年了,铺子就开在小区门口的巷子里,巴掌大的地方,摆着工具箱、轮胎和各种零件,风吹日晒的,却撑起了我和老婆刘红的家。
手上的油垢已经浸到了皮肤里,指甲缝里黑黢黢的,用肥皂搓三遍都洗不净。去年冬天,刘红嫌我手脏,吃饭的时候让我单独用一副碗筷,说 “看着闹心”。从那以后,我每次修完车都要在水龙头下搓半天,搓到指节发红,可指甲缝里的黑还是像长在上面一样,洗不掉。
今天要修的这辆车是张大爷的,他早上五点要去菜市场卖菜,昨晚特意把车推过来,说 “卫国,麻烦你早点弄,不然耽误我出摊”。我点点头,收了他二十块工本费 —— 熟人价,正常换刹车片要三十五。干我们这行,靠的就是街坊邻居的照顾,不能多要。
扳手拧到第三圈,手指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是昨天修自行车时被铁丝划的口子,又裂开了,渗出血珠,混着油垢,变成了黑红色。我往嘴里吮了吮,咸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随便缠了两圈,继续干活。这点小伤不算啥,以前补轮胎被气泵崩到过手,肿了半个月,还不是照样蹲在这儿修车。
六点多的时候,巷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越来越近。我抬头一看,是隔壁的林晚秋。她今年三十五,老公前年出车祸走了,一个人住,平时总找我帮忙,一会儿说电动车没电了,一会儿说水管漏了,我都没推辞过 —— 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林晚秋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烫成卷儿,披在肩上,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走到我身边,笑着说:“周哥,忙着呢?”
“嗯,给张大爷换刹车片,他要去卖菜。” 我手里没停,继续拧螺丝。
“看你手都破了,还这么拼。” 她把塑料袋递过来,“我早上煮了点豆浆,还有包子,给你带了一份,垫垫肚子。”
我愣了一下,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回家吃就行。”
“哎呀,拿着吧,都带来了,放这儿也凉了。” 她把袋子塞到我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软乎乎的,我赶紧缩回手,心里有点不自在。
“那…… 谢谢啊。” 我把袋子放在工具箱上,不敢看她。林晚秋长得好看,说话又温柔,跟刘红是两种人 —— 刘红平时说话嗓门大,还总爱抱怨,嫌我没本事,赚的少。
“对了周哥,我家那台电扇坏了,转起来嗡嗡响,你有空能帮我看看不?” 她站在旁边,风吹着她的裙子,飘起一角,“晚上热得睡不着,没个电扇不行。”
“行,等我修完这辆车,下午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
“太好了,那我下午在家等你。” 她笑了笑,转身走了,高跟鞋的声音又 “嗒嗒嗒” 地远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刘红要是有林晚秋一半温柔,我也不至于天天被她嫌这嫌那。去年我生日,特意给刘红买了支护手霜,一百多块,我自己用三块钱的甘油都觉得贵。结果她接过护手霜,撇了撇嘴说 “这么便宜的东西,能用吗”,随手扔在了抽屉里,到现在都没拆封。
上午的生意还不错,修了三辆电动车,换了两个轮胎,赚了一百八十块。中午的时候,刘红给我打电话,说她下午要跟闺蜜去逛街,让我晚上自己做饭吃。我嗯了一声,说 “你注意安全,别乱花钱”。她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我啃着林晚秋给的包子,就着豆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包子是猪肉馅的,挺香,比我自己早上煮的白粥好吃。我想起以前,刘红也给我送过饭,那时候我们刚结婚,她每天中午都从厂里食堂打饭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说 “卫国,你慢点吃,别噎着”。可自从她三年前从厂里辞职,在家待着之后,就再也没给我送过饭,连饭都很少做,要么点外卖,要么让我回来做。
下午两点多,我把张大爷的车修好了,又收拾了一下铺子,拿着工具箱去了林晚秋家。她家就在我隔壁单元,三楼,我上去的时候,她已经开着门等我了,屋里飘着一股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不像刘红用的那款,浓得呛人。
“周哥,进来坐。” 林晚秋让我进屋,给我倒了杯白开水,“电扇在卧室里,你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进卧室,房间收拾得很干净,粉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跟刘红的卧室完全不一样 —— 刘红的卧室里堆满了衣服,到处都是化妆品瓶子,乱得像猪窝。
电扇放在床头柜上,我插上电,按下开关,果然 “嗡嗡” 响,还晃得厉害。我拆开外壳,看了看,是电机的问题,缺油了。我从工具箱里拿出润滑油,滴了几滴,又调整了一下扇叶,再插上电,声音小多了,也不晃了。
“好了,你试试。” 我把外壳装回去,对林晚秋说。
她走过来,按下开关,扇叶转起来,风很柔和。她笑着说:“周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修好了。我之前找别人看,说要换电机,得花五十块呢。”
“不用换,就是缺油了,小问题。” 我收拾好工具箱,准备走。
“别急着走啊,周哥,喝杯茶再走。”她拉住我的胳膊,往衣柜那边走,“我刚买了点新茶,你尝尝。”
我跟着她走到衣柜前,她打开衣柜门,想拿放在上面的茶叶罐。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衣柜里挂着一条围巾 —— 米黄色的,上面有格子图案,很眼熟。
我心里咯噔一下,仔细一看,那不是我去年冬天给刘红买的围巾吗?当时她看中了,说 “这条围巾好看,保暖”,我咬咬牙花了两百多块买下来,她高兴了好几天,天天戴着。可后来她说 “戴腻了”,就放在了衣柜里,怎么会出现在林晚秋的衣柜里?
“林晚秋,你衣柜里那条围巾……” 我指着围巾,声音有点发颤。
林晚秋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语气轻飘飘的:“哦,你说这条啊,是刘红姐送我的。她说我冬天怕冷,这条围巾她戴腻了,就给我了。”
我愣了一下,刘红从来没跟我说过要把围巾送给别人。我还想再问,林晚秋又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刘红姐还说,我比她温柔,不像她,天天对着你这个蹲在路边修车的,一身油,看着就烦。她说跟我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舒服多了。”
“你说什么?” 我的脑子 “嗡” 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手里的工具箱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扳手、螺丝刀滚了一地。
林晚秋弯腰帮我捡工具,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周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跟你说实话。刘红姐经常来我家,有时候你去出摊了,她就过来,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她说你不懂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还说你手上的油垢洗不掉,跟你睡在一起都觉得脏。”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我想起自己每天修完车,在水龙头下搓手搓到指甲缝发白,想起我给刘红买围巾、买护手霜,想起我省吃俭用,把赚的钱都交给她,想起她每天抱怨我没本事、嫌我脏,想起她刚才打电话说跟闺蜜去逛街……
原来,她根本不是跟闺蜜去逛街,而是来林晚秋家了。原来,她早就嫌我脏,嫌我没本事,早就跟林晚秋在一起了。那条围巾,哪里是她戴腻了,根本就是她故意送给林晚秋的,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不可能…… 刘红不是那样的人……” 我摇着头,不敢相信,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林晚秋捡起最后一把螺丝刀,放在工具箱里,递给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周哥,你太老实了。刘红姐都跟我说了,她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有个地方住,有个人赚钱养她。她说等她攒够了钱,就跟你离婚,跟我一起过。”
“跟你一起过?” 我看着林晚秋,心里又愤怒又恶心,“你们……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把你当邻居,你却勾引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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