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文中人物、情节均为创作需要,不代表任何真实事件。
一场公司年会,一杯烈酒,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深埋心底的秘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着说自己忘不掉前男友。
上司的上司听完我的故事,神色变得格外复杂,他问我:"你那个前男友,该不会姓顾吧?"
几天后,他带我去参加一场饭局,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个四年未见的人——顾延深。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重逢。
01
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眼眶泛红。
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林晚,你这表情可太精彩了。"
旁边的同事张姐推了推我的胳膊。
"说说呗,你那个前男友到底什么来头?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
"他家特别特别有钱。"
我张开双臂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有多有钱?"
"他们家的酒窖里,随便一瓶酒都能抵我一年工资。"
周围的同事立刻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我靠在椅背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却没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苏总监,脸色正在一点点变得严肃。
"等等。"
苏景川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林晚,你说的那个前男友,他姓什么?"
几个部门主管立刻警觉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根本没听见他在问什么。
"别睡啊林晚!"
张姐拼命摇我。
"快醒醒,苏总监在问你话呢。"
我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含糊不清。
"问什么?"
"你前男友家里是做什么的?"
"房地产,好像还有金融什么的。"
我挥了挥手。
"反正特别复杂,我也不太懂。"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高中同学。"
我打了个酒嗝。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他成绩特别好,长得也帅。"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可惜啊,我配不上他。"
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低着头,用手背胡乱擦着脸。
正准备继续睡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苏景川在偷偷用手机拍我。
"苏总监,你拍我干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
苏景川今年三十出头,是传媒集团最年轻的高管之一。
长相俊朗,身材颀长,是公司内部公认的钻石王老五。
江湖人称"三少爷"。
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管财务,一个管业务。
去年老大调去了分公司,苏景川接手了整个新媒体部门。
按理说,我一个普通员工根本没机会跟他坐一桌。
但今年我的业绩排全部门第一,负责的项目创收超过五千万。
领导破例让我参加了高管年会。
苏景川放下手机,朝我抬了抬下巴。
"没什么,你继续说。"
他的语气很随意。
"我挺好奇你这段感情经历的。"
"那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抓起桌上的果盘,随手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
酸涩的味道让我皱起了眉头。
苏景川轻咳了一声。
"为什么说丢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跟那个人谈恋爱,很让你没面子?"
我使劲摇头。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太失败了。"
"这不对啊。"
他往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
"你要是真那么差劲,他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我沉默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苏景川朝旁边的几个主管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立刻会意,纷纷起身说要去其他桌敬酒。
张姐也跟着站起来,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察觉到气氛不对,也想趁机溜走。
"想去哪儿?"
苏景川突然开口。
"你去年的业绩这么好,我们应该谈谈升职加薪的事。"
我一愣,立刻乖乖坐了回去。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我下意识就要端起来。
"别喝了,再喝就该吐了。"
他按住我的手。
"说说吧,顾延深的妈妈当年是怎么劝你分手的?"
我猛地抬起头,酒醒了一半。
"你怎么知道他叫顾延深?"
02
那年我大四。
和顾延深确定关系已经两年了。
每逢寒暑假,我都会去他家住一段时间。
那天下午,我正窝在沙发上看书。
门铃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顾延深回来了,赶紧跑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
她和顾延深有几分相似,眉眼间都是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阿姨好。"
我有些紧张地打招呼。
"晚晚,你好。"
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能进去坐坐吗?"
我让开身子,请她进来。
她姓沈,是江城船运世家的大小姐。
和顾家的联姻,完全是强强联合。
两家的产业互补,合作了二十多年。
顾延深是独子,也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
前提是他不能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延深这孩子,我一直很放心。"
沈太太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他做事有分寸,从小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顿了顿。
"但婚姻这种事,不是两个人相爱就够了。"
"他需要一个能帮到他的妻子。"
"能在事业上给他支持,在人脉上给他助力。"
我握紧了手指,低着头不敢看她。
"林晚,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她的声音很温和,却让我浑身僵硬。
"延深高二那年,开始频繁提起你的名字。"
"我托人去学校打听过,知道你是通过扶贫项目才从山区出来的。"
"凭着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省重点中学。"
"小姑娘确实不容易。"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惜。
"你很聪明,也很漂亮。"
"但要做顾家的儿媳妇,光有这些还不够。"
"你需要有相应的家世背景,至少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原本我不想这么快找你谈的。"
沈太太轻叹了口气。
"但延深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已经拒绝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坚持要留在海城。"
"我知道他是为了你。"
"所以,林晚,我们需要尽早做个了断。"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茶几上。
三百万。
我用颤抖的手接过支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知道了。"
我哽咽着说。
"那我就不送您出去了。"
沈太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披肩。
淡淡的檀木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要收拾东西。
打开衣柜的瞬间,我愣住了。
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比想象中多得多。
衣服、鞋子、包包,还有顾延深随手买的各种小物件。
我养的绿植,买的装饰品,没用完的化妆品。
根本装不进两个行李箱。
我蹲在地上,一件件往外挑。
那些看起来很贵的首饰,全都不要了。
化妆品必须带走,我自己肯定舍不得买这么好的。
睡衣多拿几套。
还有那条羊绒围巾,是当季爆款。
顾延深当时还笑我,说我个子小,围巾那么长,看起来像个移动的小企鹅。
这个一定要带走。
客厅里的音响是我挑的牌子,据说音质特别好。
用了才发现也就那样,网上说的太夸张了。
但我还是很喜欢。
可惜,这个搬不走。
阳台上的那盆多肉,我养了快三年了。
换个地方,它还能活吗?
我坐在乱糟糟的行李箱旁边,眼泪止不住地流。
外面传来开门声,还有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晚晚,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龙虾。"
顾延深在外面叫我。
我没有回应。
他自言自语了几句,脚步声突然停住了。
应该是看到了茶几上的支票。
卧室的门被推开。
顾延深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那张薄薄的纸。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妈来找过你?"
他的声音很低,透着压抑的怒火。
我转过头看他,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别哭。"
他大步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
"跟我说说,她都说了什么?"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外套也带着初春的寒意。
我把脸埋进他的毛衣里,却闻到了熟悉的檀木香。
和沈太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们是一家人。
我怎么能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试图往后退,却被他牢牢扣住。
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按住我的后脑勺,把我紧紧压在胸前。
"说话,到底是谁来找你了?"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急促。
"什么时候来的?都说了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
"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林晚,你想跟我谈分手?"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轻易放弃。"
我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当初他表白的时候,确实让我考虑清楚。
他说过,这条路不会好走。
我信誓旦旦地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可那时候我还太年轻,根本不知道现实有多残酷。
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住。
"要不然,我们就到这里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我怕将来你会后悔,会觉得是我拖累了你。"
"够了!"
顾延深打断我,喉结滚动了几下。
03
高中三年,我几乎不怎么说话。
刚开始,班上有同学问我问题,我不回答,只是把解题步骤写在纸上。
大家以为我在装高冷,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冰山学霸"。
直到后来老师点我回答问题,才发现我有语言障碍。
从那以后,老师就不再强迫我发言了。
偶尔有人会劝我多练练,但我一直逃避。
白天上课,晚上做题,根本挤不出时间,也没有动力去改变。
和顾延深在一起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他总是很有耐心地等我把话说完。
哪怕我说一句话要花很长时间,他也从不打断。
"林晚。"
顾延深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我的脸。
"你还喜欢我吗?"
我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提分手。"
他的声音很坚定。
"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好练习说话。"
"我陪你一起练。"
他用了点力气,逼着我看他。
"听见了吗?"
我又点了点头。
他把我搂进怀里,手臂紧紧收拢。
"乖。"
从那天起,谁也没再提过那张三百万的支票。
他请了保姆来家里做家务,每天拉着我聊天。
有时候半夜醒来,会听到他在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气氛似乎不太好。
他沉默很久,才会低声回应几句。
通常第二天,他都会跟我道歉,说要出差几天。
我偷偷看过他桌上的资料——会议纪要、行业报告、财务报表。
具体内容我看不懂,但能感觉到,那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可能真的在拖累他。
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对着手机练习说话。
开了个语音直播,不管有没有人听,都逼着自己开口。
一开始进来的人都吓了一跳,还有大学同学在校园论坛上发帖,说我精神出了问题。
我一个个去回复解释,没想到大家都挺理解的。
还有人专门跑来陪我聊天。
但真的太痛苦了。
直播间的人气慢慢涨起来,鼓励的有,嘲笑的也有。
更可怕的是那些故意带节奏的人,让我念一些不该念的内容。
我一不小心念出了敏感词,直播间被封了。
我撑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还要连累顾延深?
这个毛病不是短时间能治好的,我凭什么这么自私?
我决定离开,但没勇气当面跟他说。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了酒店,给他发了条消息说分手。
那天晚上,他连夜从外地赶回来。
敲门的时候,我看到他满脸疲惫,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先哭了出来。
一直哭,哭到最后,终于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顾延深,我压力太大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紧抿着嘴唇,问我:"真的不能再坚持一下了吗?"
我摇头。
"我真的好累。"
他把手里的礼物袋放在地上,低着头说:"如果真的这么难受,那就算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他转身离开。
突然喊了一声:"顾延深!"
他停下脚步,侧过脸看我。
我发现,他的眼睛也红了。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小声问。
"还能再见面吗?"
他笑了笑,声音很轻。
"嗯,有事随时联系我。"
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再主动找我了。
从那以后,我们真的再也没联系过。
分开已经四年多了。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现在说话这么流利,会不会为我高兴。
04
酒精总是能勾起往事。
那些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过去。
我趴在桌子上,完全忘记了这是公司的年会。
对面坐着的是大老板。
苏景川皱着眉,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晚,林晚,醒醒。"
他看起来有点着急。
"你该不会是酒精过敏了吧?完了,顾延深知道了肯定要找我麻烦。"
我被他摇醒,从手臂下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苏总监?"
他松了口气,递过来几张纸巾。
"擦擦脸,哭成这样。"
我尴尬地接过纸巾,慢慢清醒过来。
"不好意思,喝多了,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我扯出一个笑容。
"这里的酒度数挺高的,我有点不太能喝。"
我缓了缓神。
"对了苏总监,您刚才说要谈加薪的事?"
他摆摆手,笑得有些得意。
"加,加百分之六十。"
"不过明天不行,后天你得陪我去参加个商务交流会。"
我愣了一下。
"我这个级别,能跟您去那种场合吗?"
"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得很随意。
我忍不住嘀咕:"可是后天才开始放假。"
"算三倍加班费。"
苏景川说得理直气壮。
"而且那场合都是行业大佬,我看你挺上进的,带你去见见世面。"
我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苏总监。"
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后天我来接你。"
05
借着酒劲,我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坐在床边想了半天。
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记不太清了。
但苏景川那个笑容,我记得很清楚。
他在感情方面的风评不太好。
今天和这个女明星传绯闻,明天又跟那个网红一起吃饭。
虽然没听说他和公司女员工有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正想着怎么推脱,手机突然弹出企业微信消息。
"明天的聚会是帮朋友庆生,记得准备份礼物。"
"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能拓展不少人脉。"
"下午五点,李秘书会去接你。"
我盯着屏幕,打了一行字又删掉。
最后只回了两个字:"收到。"
洗漱完才反应过来,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年龄、喜好、职业,一概不知道。
拿出手机搜"送商务人士什么礼物",首页弹出来的都是我以前买过的店铺。
围巾、皮带、钢笔,价格都不算贵。
那时候给顾延深买礼物,他总是很开心。
我突然想起来,快过年了。
顾延深的生日就在春节期间。
以前每年,他都会先陪我过一次生日,第二天再回家。
回来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礼物。
都是亲戚朋友和合作伙伴送的。
知道他谈恋爱了,大家都会送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他慢悠悠地挑,把适合我的全都拿出来。
还故意吊着我胃口,让我围着他转半天。
我急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他才笑着把行李箱推过来。
我坐在地上一件件拆,他靠在旁边喝茶。
"喜欢吗?"
他问。
我把最喜欢的拿给他看,他笑着说:"知道了,明年多跟他们家谈几个项目。"
我嘟囔:"你这是公私不分。"
我生在秋天,具体日期不清楚。
但有了顾延深带回来的礼物,好像也过了个生日。
分开这几年,我没再给别人买过礼物,也没收到过别人的礼物。
挑选礼物真的很费心思。
要符合对方的身份、喜好、气质。
我鼓起勇气,给苏景川发消息。
"苏总监,能透露一下您朋友的喜好吗?我好准备礼物。"
他很快回复:"随便。"
那我也只能随便了。
我托人买了饼普洱茶,只说要贵的。
店主说我要的那款已经被人预订了,要等一会儿才能调货。
好在饭局前送到了。
我换了套职业装,提着礼盒下楼。
苏景川的秘书已经在等着了。
我上车后,习惯性地想打招呼,却发现后座是空的。
"李秘书,苏总监呢?"
"我们现在去接他。"
李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哦,好的。"
我顿了顿。
"李秘书,这种饭局您经常陪苏总监去吗?"
"苏总监不太喝酒,不需要人陪,我一般在车里等着。"
"那您知道今天见的是谁吗?"
"这个我不清楚。"
他慢慢减速,在路边停下。
苏景川从一家茶叶店走出来,手里提着个袋子。
那个包装,看起来格外眼熟。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礼盒,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这么巧吧?
苏景川拉开车门,把东西放在旁边。
我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一眼。
一模一样的包装。
这下尴尬了。
我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碰了一下,苏景川问:"林晚,礼物带了吗?"
我慢吞吞地把礼盒举起来。
他笑出了声。
"年轻人哪有喝这个茶的?"
"那您不也买了吗?"
"我这是顺便买来送他爸的。"
苏景川斜了我一眼。
"你就知道挑贵的,一点都不走心。"
"苏总监,给男士买礼物,走心容易越界。"
我小声说。
袖扣、领带、腰带、手表,哪个不是贴身的东西?
真要保险,烟酒茶最稳妥。
车子拐过路口,在一处中式会所前停下。
我跟着苏景川走进去。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正在聊天。
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有人站起来招呼。
我和其中一个人对上视线,都愣了几秒。
江远!
高中同学。
他看到我和苏景川一前一后,眼睛都瞪圆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意外。
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碰到熟人。
我和江远不算熟,平时最多打个招呼。
都是因为顾延深才有交集的。
包厢里很热闹。
"苏少,今天来得挺早啊。"
"咦,还带了个妹子?"
"换口味了?上次那个不是这个风格。"
"就你喜欢带女伴,我们可不敢。"
"说真的,你得注意点分寸,玩归玩,别玩过火了。"
苏景川冷哼一声。
"有病去治,这是我员工。林晚,把礼物放那边桌上。"
桌上摆着不少礼物,都打开了盒子。
玉石、珠宝、马鞭、名表。
两份一模一样的茶饼放上去,格外显眼。
刚刚消停的起哄又开始了。
"怎么还撞款了?"
"这是商量好的吗?"
"江远,你不是话最多吗,怎么不说话了?"
江远脸色复杂,憋了半天才说:"这个我真不敢说。"
我坐在角落,苦笑着不说话。
这种场合,被调侃几句很正常。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周围的人开始摸东西。
门一推开,彩带和礼花炸开。
"恭喜顾少又老了一岁!"
我跟着鼓掌,突然坐直了身体。
顾少?
姓顾?
彩带纷纷扬扬落下,门口的人拍了拍肩上的碎屑。
"这把戏你们还要玩多少次?"
那个声音,我太熟悉了。
虽然隔了四年,少了些清润,多了些沉稳。
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我的脊背瞬间僵硬,脸颊发烫。
顾延深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门口。
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包厢里突然安静得让人不安。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顾少,进来坐吧。"
服务员站在旁边,准备接他的大衣。
我低着头,尽量不让他看到我。
江远轻咳两声,想打破尴尬。
"延深,先坐下吧,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拉开椅子坐下。
喝了口茶,抬眼看向苏景川。
"不介绍一下?"
苏景川拍了拍我的椅背。
"林晚,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新媒体运营总监。"
"今天带她来认识一下大家,以后业务上多关照。"
我适时站起来,微微鞠躬。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哟,什么人值得苏少亲自带来?"
"我们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了?"
江远憋了几秒。
"你们别瞎说,别瞎说。"
苏景川清了清嗓子。
"你们别拉着正经人开玩笑,这可不是我女朋友。"
"原来不是啊。"
顾延深没抬头,声音很淡。
"我还以为马上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
我盯着面前的茶杯,努力降低存在感。
桌上的人开始敬酒。
"那姑娘,抱歉哈,哥几个自罚一杯。"
"苏景川你也是,没谈对象,带个员工来干什么?"
"对了,差点忘了给寿星敬酒。"
"祝顾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抢我台词!"
顾延深来者不拒,每杯都喝了。
我听着这些笑声,觉得特别不真实。
脑袋嗡嗡的,像刚睡醒一样晕。
他的生日,不是在春节吗?
一圈敬完,只有我还没开口。
苏景川轻轻踢了踢我的椅子腿。
我回过神,端着酒杯站起来。
"我不太会说话,就祝顾总事业顺利,身体健康。"
顾延深靠在椅背上,示意旁边人帮他倒酒。
他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完,又倒满。
随意举起杯子朝我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苏景川半开玩笑地说:"一杯接一杯,平时没见你喝这么多,别喝醉了。"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讽刺。
"不会说话就别勉强。"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话题很快转到了我身上。
"林小姐做新媒体多久了?"
有人问。
"两年半。"
我回答。
"才两年半就做到总监?"
那人有些惊讶。
"大学学的相关专业吗?"
我笑了笑。
"哪有什么基础,那时候我说话还不利索。"
"毕业后做了一年多销售,才慢慢练好的。"
江远愣了一下。
"你学历做销售?"
周围的人都看向我。
"江远,认识?"
有人问。
"以前见过几次。"
江远解释完,看向我。
"为什么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我苦笑。
"谁会要一个说话磕磕巴巴的员工?"
"现在名校生遍地都是,企业挑人可严格了。"
"能力要强,学习能力要好,沟通能力更不能差。"
"像我这种内向又不会说话的,连简历关都过不了。"
以前和顾延深在一起,我给自己划了条安全线。
觉得有他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有人罩着,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所以我一直在逃避。
做一件事总会遇到困难,但只要不动,最大的难题不过是下决心而已。
分手后,我才开始正视自己的问题。
说话不流利,那就做好找不到工作的准备。
秋招、春招、毕业论文、就业去向。
一件接一件地压过来。
我每天对着新闻联播练习,秋招放弃了,春招也没成功。
论文交完,毕业证拿到手,我成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
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翻出了分手那天顾延深留下的礼物。
打算卖掉换点生活费。
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装着一个限量版的包,还有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他妈妈给的那张,早就被我撕碎了。
这张是崭新的,抬头写着他的名字。
他还是给我留了条后路。
我坐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突然情绪崩溃。
从用这笔钱开始,就真的彻底结束了。
有了这笔钱,我不用再为生活发愁。
可我还是去找了份销售的工作。
第一次面试就被拒了。
我拦住HR,说不要底薪,只要一个机会。
结果真的留下了。
公司每天早上都要大声喊口号。
气势不够的,立刻被批评。
我放不开,被骂了好几次。
喊完口号,就开始给客户打电话。
运气好的时候,电话被直接挂断。
运气不好,被骂得狗血淋头。
每次对方骂我父母,我都诚恳地说谢谢。
对方愣住,我趁机推销保险,结果又被骂一顿,电话挂了。
运气好的时候,靠着业绩勉强能交房租。
后来我跳槽了,从助理做起,慢慢升到了总监。
工作压力更大,经常被骂。
刚开始还会偷偷哭,后来第一次月入八万,挨骂也没感觉了。
我爱这份工作。
赚的钱能填补那些花掉的积蓄。
好像只要攒够三百万,我就不欠他什么了。
工作很忙,没时间想他。
但我确实很想他。
顾延深专注地吃着东西,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说完这些,不远处有人递过来名片。
"我朋友的珠宝品牌最近要做推广。"
"林小姐有兴趣可以联系她。"
我连忙接过,是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品牌。
这种合作按理说不能私下接。
苏景川挑了挑眉。
"这算抬举你了,不算私活。"
我双手合十。
"谢谢老板。"
转头正好和顾延深对上视线。
他看了一眼手机,站起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继续。"
寿星离开,气氛立刻轻松了。
我埋头吃饭,跟不上他们的话题。
苏景川转过身看着我。
"要不给你在隔壁开个包厢?吃完了给李秘书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苏总监,您慢慢吃,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拿起包准备告辞。
刚走到门口,包厢里突然一阵骚动。
江远跳起来抓住苏景川的衣领。
"苏景川,我好心跟你讲故事,你竟然把正主儿带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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