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阿澈,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苏晚晴站在奢华的客厅中央,泪眼婆娑,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娇弱百合。她是我模仿了上千个日夜,却始终学不像的白月光。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男人,我的丈夫,江澈。他的身体瞬间僵硬,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反应。
我攥紧手心,准备迎接他恢复记忆后的滔天怒火。
然而,江澈却突然上前一步,将我死死地护在身后。他看着哭泣的苏晚晴,眉头紧锁,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一丝不耐。
就在我以为他失忆得足够彻底,心中升起一丝侥幸时,他温热的嘴唇却贴上了我的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的正主回来了。怎么?演了这么久,现在就想跑了,沈念?”
01.
我,沈念,爱江澈,这是整个京圈人尽皆知的事情。
也是整个京圈最大的笑话。
江澈是谁?江家唯一的继承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太子爷。他英俊、矜贵,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而我,沈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我存在的唯一价值,似乎就是用我飞蛾扑火般的爱恋,来衬托江澈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那个女人,叫苏晚晴。是江澈放在心尖尖上,无人可以触碰的白月光。
今晚,是京圈大佬周叔的生日宴。我厚着脸皮,跟在父亲和继母身后,才勉强拿到一张入场券。我只有一个目的,看江澈一眼。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江澈正被一群发小兄弟围在中央。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整个人散发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疏离。
“澈哥,想嫂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赵小侯爷,用手肘撞了撞江澈,朝着泳池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嫩模抬了抬下巴,“那个怎么样?眉眼有几分像苏仙女,给你解解渴?”
江澈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眼皮都没抬一下,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众人哄笑起来。
我躲在角落的阴影里,贪婪地看着他,心脏一阵阵抽痛。苏晚晴出国三年了,江澈就为她守身如玉了三年。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那个远在天边的女人。
而我,连被他骂一句“滚”的资格都没有。
“哟,这不是沈家的小尾巴吗?怎么,又来看你的江太子爷啊?”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是继母的侄女,刘思思。她向来最看不起我。
“思思姐,你小点声。”她身边的闺蜜拉了拉她,“没看见人家看得多入神吗?眼睛都快长到江少身上了。”
刘思思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长上去又有什么用?江少会多看她一眼吗?她也不照照镜子,一个私生女,给晚晴姐提鞋都不配。我听说啊,晚晴姐很快就要回国了,到时候,某些人的痴心妄想也该到头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端起一杯香槟,想掩饰自己的狼狈,手却抖得厉害。
就在这时,赵小侯爷似乎发现了我,他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乐子,端着酒杯就朝我走了过来。
“沈念?”他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酒气喷在我的脸上,“我们澈哥最近心情不好,你不是最会舔他吗?过去,给我们澈哥跳个舞助助兴,你要是能让他笑一笑,爷赏你一辆跑车。”
周围的人都看好戏似的笑了起来。
我屈辱地别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澈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没有丝毫温度。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赵森,”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别让不相干的人,脏了我的眼。”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尊严,碾得粉碎。
02.
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从周叔的生日宴上逃了出来。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心里的灼痛。江澈那句“别脏了我的眼”,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连车都忘了打。眼泪模糊了视线,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碰撞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得面目全非。那个车牌号,我熟悉得刻进了骨子里——京A88888,江澈的车。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在瞬间凝固。
我疯了一样地冲过去,不顾周围人的惊呼。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拉开一条缝隙。
江澈倒在驾驶座上,额头上的血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流下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那抹红色,刺得我眼睛生疼。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江澈!江澈你醒醒!”我哭喊着,想去碰他,又怕弄伤他。
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打了120和江家的电话。
救护车呼啸而来。在医院走廊里,我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像一个游魂。江家的长辈,江澈的父母,还有赵森那群发小都赶来了。
他们看到我,眼神里都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澈的母亲,李佩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冷冷地质问我,“是不是你又纠缠阿澈,才害他分心出了车祸?”
“我没有……”我的声音沙哑,辩解显得那么无力。
“够了!”江父沉声打断她,但看向我的眼神同样冰冷,“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他们甚至不愿意听我多说一句,就给我判了死刑。
我被保安“请”出了急救室的范围。我没有走,就蜷缩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固执地守着。
我听见他们在里面焦急地讨论着。
“已经通知晚晴了,她正在想办法订最早的航班回来。”是赵森的声音。
“哎,要是晚晴在就好了。阿澈醒来看见她,心情肯定会好很多。”
“是啊,阿澈这几年,心里就只有晚晴一个人。除了她,谁都近不了他的身。”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在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是啊,他心里只有苏晚晴。就算我第一个赶到他身边,就算我为他担心得快要死掉,在他和他们眼里,我依然什么都不是。
我看着自己沾满他血迹的双手,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念啊沈念,你真是贱得可以。
03.
江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三夜,才脱离生命危险,转到了VIP病房。
这三天,我一步都没离开过医院。我买通了医院的护工,趁着江家人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看他。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昔日里飞扬跋扈的太子爷,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我坐在他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苏晚晴那边似乎因为签证问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第四天早上,江澈醒了。
我正好在他的病房里,给他擦拭手心。他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好看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他的目光扫过天花板,扫过房间里的仪器,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四目相对,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你……”他终于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显得异常沙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会说什么?是让我滚,还是会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他看着我,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明,然后,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到极致的笑意,在他嘴角漾开。
“晚晴,”他轻声唤道,“你回来了。”
我瞬间僵在原地,血液倒流,四肢冰冷。
他……他把我错认成了苏晚晴?
医生说,车祸撞击到了他的头部,可能会引起记忆混乱或者失忆。
我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和依赖,那是我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一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猛地钻了出来。
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呢?
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理智告诉我应该解释清楚,可情感的魔鬼却在耳边蛊惑我。
就这一次,就骗他这一次。让我尝一尝被他爱着的滋味,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心甘情愿。
我压下心中所有的恐慌和罪恶感,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我练习了无数遍的、属于苏晚晴的温柔笑容。
“阿澈,”我学着苏晚晴的语气,柔声回应,“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他朝我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将我冰冷的手指紧紧包裹。
他把我拉向他,让我坐在床边。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瘦了。”他心疼地说,“在国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他的气息那么近,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依然让我沉醉。我感觉自己像在做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梦。
“没有,”我摇摇头,眼眶有些湿润,“只要能回到你身边,吃再多苦都值得。”
这句话,是我替我自己说的。
他笑了,低头,用他温热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那一刻,我知道,我彻底沉沦了。万劫不复,在所不惜。
04.
江澈的失忆,选择性地忘记了最近三年的事情。他的记忆,停留在了苏晚晴出国之前。
而我,沈念,在他的世界里,成了一个模糊的、无关紧要的符号。他只认我这张脸,认定我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苏晚晴。
江家人对此,反应剧烈。
“阿澈,你再看清楚!她不是晚晴!她是沈家的那个私生女,沈念!”江母李佩兰拿着苏晚晴的照片,几乎要戳到江澈的脸上。
江澈却厌恶地挥开了她的手,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他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敌意。
“妈,你又在发什么疯?晚晴就在这里,你们为什么非要说她是什么沈念?”他转头看向我,眼神瞬间又变得温柔,“晚晴,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维护,像最甜的毒药,让我明知是假,却甘之如饴。
我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份偷来的庇护。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将我包围,他的胸膛那么温暖,那么坚实。我偷偷地,将脸颊在他的衬衫上蹭了蹭,吸取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医生说,不能再刺激他。江家人只能暂时妥协,但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我。
在江澈的坚持下,我搬进了他的私人别墅。
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他对我无微不至,温柔体贴。他会亲自下厨为我做早餐,会因为我多看了一眼橱窗里的珠宝,就立刻包下来送到我面前。
晚上,他会拥着我入睡。他的身体像一个大火炉,温暖着我冰冷的身躯。他会吻我的额头,我的鼻尖,我的嘴唇。那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只是,每到关键时刻,他总会停下来。
他却突然停住了动作,眉头紧锁,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
“怎么了?”他喃喃自語,“为什么……感觉有点不对?”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着我,忽然问道:“晚晴,我们以前……是不是很少做?”
我惊出一身冷汗,只能硬着头皮撒谎:“你忘了,你说过,要把最好的,留到新婚之夜。”这是我从他朋友那里听来的,是他曾经对苏晚晴许下的承诺。
听到这句话,他眼中的困惑才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歉疚和更深的爱怜。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落下一个滚烫的吻,“那我们……马上结婚。”
我利用他这句承诺,半推半就地,让他和我去领了证。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亲友的祝福。我们就这样,成了法律上的夫妻。
拿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我的手都在抖。我成功了,我把江澈,变成了我的丈夫。
那天晚上,他似乎是想履行承诺。他喝了点酒,将我压在身下,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的手带着薄茧,在我身上游走,点燃了一簇簇火焰。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水到渠成时,他却在我的锁骨处,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红痣。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酒意都醒了大半。
“这里……”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颗痣,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晚晴,你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颗痣?”
05.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忘了,苏晚晴身上是没有这颗痣的。这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浸湿了后背。我该怎么解释?怎么办?
就在我惊慌失措,几乎要坦白一切的时候,江澈却忽然笑了。他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地含住了那颗痣,舌尖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是我忘了。”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宠溺,“肯定是以前就有,只是我没注意到。我的晚晴身上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
一场天大的危机,就这么被他自己“解释”过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我知道,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对“苏晚晴”的爱,已经深到可以为所有不合理的地方,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
这让我感到一阵心酸,又有一丝扭曲的快意。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甜蜜。我辞掉了工作,专心扮演着“江太太”的角色。我学着苏晚晴的穿衣风格,模仿她的言行举止,甚至连她喜欢的香水,都成了我的专属味道。
我几乎要以为,这场梦可以永远做下去了。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刘思思的电话。她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恶毒的快意。
“沈念,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晚晴姐回来了,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我劝你啊,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不然,等江少恢复记忆,有你好受的!”
电话挂断,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苏晚晴……回来了。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脑子里乱成一团。江澈正好从楼上下来,看见我脸色不对,关切地走过来,将我拥入怀中。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温柔地问。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不甘和恐惧。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
我决定赌一把。
我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阿澈,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有一个女人回来,说她才是苏晚晴,而我……是个骗子。她说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身体不住地颤抖,将一个弱小、无助、害怕被抛弃的形象,演到了极致。
江澈的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将我抱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胡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我的晚晴,谁也抢不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江澈的太太,也只能是你一个!”
他的誓言,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安慰。
下午三点,我坐立难安。我让家里的佣人将所有门窗都关好,拉上了窗帘,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不速之客”挡在我们的世界之外。
然而,门铃还是响了。
一声又一声,执着而急切。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澈皱着眉,起身去开门。我跟在他身后,手心里全是冷汗。
门开了。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苏晚晴。她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见江澈的那一刻,她哭得梨花带雨:“阿澈,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江澈的身体,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明显地僵硬了。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看着江澈的侧脸,等待着他最后的审判。
苏晚晴越过江澈,看到了他身后的我,她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是沈念?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澈没有回答她。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深邃,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然后,他突然笑了,伸手,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我的腰。他低下头,嘴唇贴着我的耳朵,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轻声说出了一句让我坠入无边地狱的话。
“我的太太,游戏结束了。”
“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三年前,在瑞士雪山救了我,用身体给我取暖一夜,却只留下一块玉佩就消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你,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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