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未婚夫的父亲车祸瘫痪,我没有丝毫犹豫。
“程宇,我们完了。” 我看着他绝望的脸,转身就走。
一周后,我挽着富二代的手,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以为这是故事的结局,我成了那个嫌贫爱富的罪人。
三年后,嫁给他的闺蜜张琳却找到了我。
她抓着我的手,崩溃地哭喊:
“苏蔓!你为什么要撒谎?”
“当年瘫痪的,根本就不是他爸!”
01
三年前的那个夏天,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栀子花的,甜得有些发腻的香味。
我和我的未婚夫程宇,终于凑够了首付,在这个我们一起打拼了五年的城市里,买下了我们的第一套房子。
虽然,那只是位于城市远郊,一套只有六十平米建筑面积的小户型。
但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们从房产中介手里,拿到那把崭新的,还带着金属冰冷质感的钥匙时。
两个人,像两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在那个空荡荡的,还散发着刺鼻油漆味的毛坯房里,又笑又跳。
程宇把我高高地举了起来,像是在举起一个,他刚刚征服的世界冠军的奖杯。
他让我伸出我的手,蘸上我们特意带来的,鲜红色的印泥。
然后在客厅那片,还未进行任何粉刷的,粗糙不堪的天花板上,用力地,印上了一个小小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手印。
“这,就是我们这个家的,独一无二的奠基石。”
他把我轻轻地放下来,从我的身后,紧紧地,用力地抱着我。
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我的头顶上。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颗因为极度的激动和幸福,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蔓蔓,你再给我三年的时间,就三年。”
“三年之后,我一定让你,住上这个城市中心,最好的,带落地窗的大平层。”
他是一名很有才华的,也很有抱负的建筑设计师。
就在不久前,他凭借一个极其出色的,充满灵气的设计方案,在他们公司站稳了脚跟。
所有人都说,他前途无量,不可限量。
我相信他,就像我相信,明天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一样,从未怀疑。
我们开始自己动手,一点一点地,装修我们那个,承载了所有梦想的小家。
我们一起,坐着公交车,去那个离我们很远的,巨大的建材市场。
为了几块钱一包的螺丝钉的差价,和那些精明的老板,磨破了嘴皮子。
我们一起,穿着我从地摊上淘来的,沾满了油漆和灰尘的旧衣服。
笨拙地,互相嬉笑着,给我们的墙壁,刷上我们最喜欢的,温暖的米白色。
我们一起,疲惫地躺在刚刚铺好的,还散发着木头清香的复合地板上。
不知疲倦地,规划着这个小家的,每一个角落的未来。
这里,要放一个,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巨大书架,上面要摆满你喜欢的书。
那边的墙上,要挂一幅,我们下次去海边旅行时拍的,最大的合影。
窗台上,要种满你最喜欢的,那些长得奇形怪状,但一定会开花的仙人掌。
那段日子,现在想来,真的很穷,也很累。
但是,每天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都感觉是滚烫的,充满了希望的。
直到,那个该死的电话,毫无任何征兆地,打了过来。
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陌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对正在和我嬉笑打闹的程宇,说道。
“你好,请问是程建国的直系家属吗?”
“你父亲,程建国,在下班的路上,遭遇了严重的车祸。”
“现在,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进行抢救。”
那个电话,像一把锋利无比的,淬了毒的刀子。
将我们那个,刚刚才描绘了雏形的,五彩斑斓的,关于未来的美梦。
瞬间,割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我们发了疯似的,赶到医院的时候。
程宇的父亲,那个总是对我笑呵呵的,和蔼的程叔叔。
还在那间冰冷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手术室外,那盏红色的,刺眼得让人心慌的“手术中”的指示灯,一直亮着。
程宇的母亲,那个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张阿姨。
在听到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之后,就已经哭得晕厥了过去。
而程宇,我那个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的,骄傲的未婚夫。
此刻,正双膝跪在,那冰冷的,散发着浓重消毒水味道的,惨白的走廊地上。
他整个人,像一尊瞬间失去了所有灵魂的,悲伤的雕塑。
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
我强忍着心里的,那股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恐惧和巨大的悲痛。
默默地,从我的银行卡里,取出了我们准备用来装修房子和购买家具的,所有的积蓄。
然后,一个人,跑到楼下的缴费处,垫付了那笔,高昂到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一般的手术费。
我安慰着,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张阿姨。
我骗她说,医生说了,手术很顺利,程叔叔很快就会没事的。
那一刻,我表现得,异常的冷静和坚强。
仿佛,我才是这个,即将在风雨中飘摇的家里,最后一根,不会倒下的顶梁柱。
02
五个小时之后,那盏如同催命符一般的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摘下那沾满汗水的口罩,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对我们说,病人,经过我们几个小时的全力抢救,命,是保住了。
但是,因为他的脊椎,在车祸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毁灭性的损伤。
下半辈子,很可能,就只能在轮椅和冰冷的病床上度过了。
“高位截瘫”。
这四个,冰冷的,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医学术语。
像四座,我们凡人,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巍峨的大山。
轰然倒塌。
瞬间,就压垮了这个,本就不怎么富裕的,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家庭。
也同时,彻底地,压垮了我那个,无比骄傲的,自尊心比天都还要高的,前途无量的未婚夫。
我看到他,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医院那没有开灯的,阴暗潮湿的楼梯间里。
用他的拳头,狠狠地,像发泄一般,一次又一次地,砸向那冰冷的,坚硬无比的水泥墙壁。
直到,他的手背,变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也没有,停止。
那一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们那个,关于未来,关于幸福的,小小的,卑微的梦。
已经,彻底地,无可挽回地,碎了。
为了筹集后续的,如同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的康复治疗和专人护理的费用。
程宇,在没有和我做任何商量的情况下。
就用一个极低的价格,卖掉了我们那套,我们曾亲手粉刷过的,还未曾入住过一天的新房。
拿到那笔,带着我们所有希望和梦想的房款的那天。
他把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交到了我的手里。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蔓蔓,这些钱,你先拿着应急。”
“叔叔这里,住院的费用,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我看着他那张,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瘦得完全脱了相的脸。
还有他那双,布满了血丝,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光亮的,空洞的眼睛。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白天,在公司里,像一头不要命的牛一样,拼了命地加班,想多挣一点微不足道的奖金。
晚上,又跑到医院,整夜整夜地,守在他那瘫痪在床的,毫无知觉的父亲身边。
整个人,就像一根,已经被拉到了极限的,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啪”的一声,彻底断裂的琴弦。
而我,苏蔓,作为他最亲密的爱人,他的未婚妻。
却在那个,他最需要我,最无助的时候。
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尤其是他自己,都完全无法接受的,冷酷的决定。
我开始,频繁地,主动地,和那个追求了我很久的,我们院长的儿子,赵磊接触。
赵磊的家里很有钱,是这个市里,数一数二的,有名的地产商。
他一直,都很喜欢我。
即使,在我已经有了未婚夫程宇之后,也从未真正地放弃过。
我开始,接受他那看似不经意的邀请。
我开始,坐上他那辆,我连牌子都叫不出来的,昂贵的黑色奔驰车。
我开始,去那些,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金碧辉煌的,高档的餐厅吃饭。
这些事情,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到了程宇的耳朵里。
那天晚上,他从医院回来,身上还穿着那件没有来得及换下的,带着一股浓重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
他站在我的面前,眼睛红得,像是随时都能滴出血来。
“苏蔓,他们,外面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
我没有看他,我只是低着头,假装在专心地,整理着我刚从商场里买回来的一件,很昂贵的,我根本穿不出去的裙子。
“是真的。”我用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平静到可怕的语气,回答他。
我的平静,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地刺伤了他。
他冲上来,死死地抓着我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摇晃着我。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我爸瘫痪了?就因为我家现在没钱了?!”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不解,而彻底扭曲了的脸。
我强迫我自己,用一种,最冰冷的,最陌生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程宇,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不想,我的下半辈子,都耗在一个,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瘫痪老人身上。”
“我不想,我们未来的孩子,一出生,就要背上,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沉重的债务。”
然后,我向他,向这个我曾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提出了那个,彻底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03
我告诉他,赵磊,可以帮他,可以帮他们家,渡过这个难关。
赵磊的家里,有的是钱,也有的是关系。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父亲,转到全省最好的,设备最先进的康复医院去。
他可以,从国外,请来,全国最顶级的,神经科的专家。
甚至,他可以安排,送他的父亲,去医疗技术最发达的美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所有的,这一切的费用,都由他们赵家来出。
“只要,程宇,你愿意低头,愿意开口,接受他的帮助。”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这个提议,这个看似充满了善意的提议。
却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地,彻底地,击碎了他那可怜又脆弱的,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仅存的自尊心。
他像是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可怕的怪物一样,看着我。
然后,他发了疯似的,把我推出门外。
他指着我的鼻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让我“滚”。
他说,他程宇,就算去街上要饭,就算死在外面。
也绝对不会,要别人,尤其是他最看不起的情敌的,一分一毫的施舍。
那一次的争吵,是我们相恋五年以来,最激烈,也是最后的一次。
在那次,充满了不堪言语的争吵之后。
我像是,被他的话,彻底地伤透了心,彻底地心灰意冷了。
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唾骂不已,也大跌眼镜的决定。
我火速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和程宇,办理了退婚的相关手续。
然后,仅仅在一周之后,就高调地,答应了富二代赵磊的求婚。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举办了一场,轰动了我们整个小县城的,极其盛大而又奢华的婚礼。
婚礼那天,程宇来了。
他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想冲进那场,在三个月前,本该是属于我们的婚礼。
但是,他被赵磊,早就安排好的,那几个高大威猛的保安,死死地,拦在了酒店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外。
我隔着那扇,光洁如新,一尘不染的,巨大的玻璃门。
清楚地,看到了,门外那个,狼狈不堪的他。
我看到了,他那张,因为无尽的痛苦和巨大的绝望,而彻底扭曲了的脸。
我也看到了,他那双,充满了不解,愤怒,和滔天恨意的,血红的眼睛。
交换结婚戒指的那一刻,我没有哭。
我只是,面带着最幸福,最灿烂的微笑,看着我身边的,我的新婚丈夫,赵磊。
然后,在所有宾客,那充满了祝福和羡慕的掌声中,和他,紧紧地拥吻。
我的这个,堪称决绝的决定,让我彻底成了所有人眼中,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的父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个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会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
他们骂我,“嫌贫爱富”,“没有良心”。
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再承认我这个,让他们感到无比羞耻的女儿。
而在这期间。
我最好的闺蜜,我大学里,那个睡在我上铺,和我分享过所有秘密的姐妹,张琳。
一直,默默地,像一个,降临凡间的天使一样,无微不至地,陪在程宇的身边的。
她安慰他,鼓励他。
并且,像一个真正的儿媳妇一样,毫无怨言地,照顾着他的家人。
所有我们过去的,共同的朋友,都觉得,程宇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错过了张琳这样的,能够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好女孩。
而我,苏蔓,则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为了金钱和富贵。
就可以,轻易地,抛弃五年感情和昔日责任的,“拜金女”。
我背负着,所有人的唾骂和无尽的不解。
跟着我的新婚丈夫赵磊,离开了那座小县城,远嫁他乡。
彻底地,与我那不堪回首的,所有的过去,都断绝了联系。
04
一晃,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里,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并且习惯了,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的生活。
我和我的丈夫赵磊,相敬如宾。
他对我很好,给了我,我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极其优渥的物质生活。
而我,也努力地,扮演着一个,温柔贤惠的,知书达理的,合格的妻子的角色。
我们,很有默契地,从来都没有提起过,那个叫程宇的名字。
仿佛,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过去,真的已经被我,彻底地,从我的生命里,遗忘和掩埋了。
直到,那天下午。
一个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突然之间,毫无任何征兆地,找到了我。
是她,我曾经最好的闺蜜,程宇现在的合法妻子。
——张琳。
我约她在一家,我们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的,非常安静的茶馆里见面。
我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她,从一辆看起来很破旧的出租车上,走了下来。
然后,步履蹒跚地,像一个迷路的老人一样,向我走来。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揪了一下,很疼。
眼前的这个张琳,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扎着清爽的马尾辫,脸上总是带着温柔恬静笑容的,单纯的女孩了。
她穿着一件,洗得已经有些发白的,廉价的旧衣服。
她的面容,憔悴得可怕,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
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往日里那一丝一毫的光彩。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生活沉重的负担,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深深的疲惫和麻木。
这短短三年的婚姻生活,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青春和光芒。
她见到我,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和我客气地叙旧。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虚伪的,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她的第一句话,是猛地扑上来,像一个疯子一样,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然后,声嘶力竭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我哭喊道。
“苏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的指甲,因为过度的用力,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很疼。
但是我没有挣扎,我只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指责,给彻底地问懵了。
“张琳,你先冷静一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我又怎么会害你?”
张琳缓缓地抬起她那张,被泪水和无尽的怨恨,彻底扭曲了的脸。
用一种,充满了血丝的,近乎崩溃的眼睛,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她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彻底颠覆了我整个世界的话。
“你当年,在你离开的时候,你亲口对我说的。”
“是程宇的爸爸,出了车祸,才瘫痪了的!”
“可是,我嫁过去之后,我照顾了他整整三年之后,我才知道!我才知道!”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像一个精神已经失常的病人,又哭,又笑。
“瘫痪的!根本!就不是他爸!”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彻底地凝固了,停止了流动。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晃了一下,差点就从那柔软的沙发上,直接摔到地上去。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面前那冰冷的,大理石的桌子边缘,才勉强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不是他爸?那是谁...?”
张琳看着我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她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在诅咒一般的,低低的笑声。
她凑到我的耳边,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说出的话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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