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说什么?"我盯着婆婆手里那份转让协议。

"金条是你陪嫁的没错,但小军要结婚,家里拿不出钱。"

婆婆把协议推到我面前,"这35万现金,你先拿着。"

我看着那叠现金,又看看站在门口的小叔子,他低着头不说话。

老公在一旁抽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我伸手接过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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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年前,我嫁给赵建国的时候,父母给我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陪嫁。

最值钱的是八根金条,每根500克,当时金价差不多,总共价值45万。

除此之外,还有首饰、家电、现金,林林总总加起来超过60万。

我爸在送我出门的时候说:"闺女,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谁敢动,你就回家,爸养你一辈子。"

那时候我还笑他想太多。

赵建国家在农村,条件一般。

公公在镇上的砖厂干了一辈子,婆婆务农,攒下的积蓄不多。

但赵建国人老实,在城里的工地上做技术员,月薪八千,我觉得可以过日子。

婆婆第一次见到那八根金条,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金子啊?"她颤抖着手想摸,被我妈拦住了。

"亲家母,这是我们给女儿的陪嫁,您看看就行。"我妈的语气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确。

婆婆当时笑着说:"那是那是,都是林静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回去就跟公公说:"咱家娶了个金凤凰那八根金条够建军结婚。"

公公骂她:"你想什么呢?那是人家姑娘的陪嫁。"

婆婆不服气:"都嫁到咱家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这些话是后来小叔子告诉我的。

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婆婆对我挺好,逢人就夸"儿媳妇懂事"。

金条一直放在我和赵建国卧室的保险柜里。

密码只有我们俩知道,婆婆虽然来过几次,但从没碰过。

她只是偶尔会说:"这金条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去投资。"

我每次都笑着岔开话题。

小叔子赵建军比赵建国小六岁,我结婚的时候他才20岁,在南方打工。

这孩子不爱说话,回家过年也就待几天。

婆婆对他特别上心,每次打电话都要叮嘱"多吃点,别省钱"。

赵建国说:"我妈就这样,重男轻女。

小时候家里穷,好吃的都给我弟,我都是捡剩下的。"

我没太在意。农村出来的家庭,重男轻女很正常,只要不影响我们小家庭就行。

婚后的日子平淡但还算和睦。我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会计,月薪一万二。

赵建国的工资涨到了九千。

我们在城里按揭买了房,每个月还贷四千,日子过得紧巴但充实。

金条的事,就这么平静了五年。

直到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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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那天是周末,公公婆婆突然打电话说要来城里。

"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婆婆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急。

我跟赵建国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太对劲。

下午两点,公公婆婆带着小叔子和一个陌生女孩出现在我家门口。

"这是建军的女朋友,王悦。"婆婆拉着那女孩,脸上堆满笑容,"他们要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赶紧让他们进门。

王悦长得挺漂亮,穿着得体,但看我家的眼神有点挑剔。

她在沙发上坐下,扫了一眼客厅,说:"房子不大啊。"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婆婆赶紧打圆场:"不大不大,我们老家的房子大,到时候你们就住老家。"

赵建军在旁边插不上话,只是傻笑。

喝了会儿茶,公公终于开口了:"建国,建军要结婚,女方家那边提了些要求。"

"什么要求?"赵建国问。

"彩礼28万,还要在县城买房。"

公公的声音很低,"房子首付要30万,装修10万,三金5万。"

我心里算了一下,这加起来得70多万。

"爸妈有多少积蓄?"赵建国问。

公公叹了口气:"我和你妈这些年攒了15万,都在这儿了。"他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赵建国又看向小叔子:"建军,你自己有多少?"

赵建军低着头:"我...我就5万。"

王悦不满地说:"他这些年光知道玩,钱都花光了。"

气氛更尴尬了。

婆婆突然哭了起来:"建国啊,你弟弟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悦悦家里催得紧,说一个月内凑不齐钱就算了。"

"妈,您别哭。"赵建国递纸巾,"我和林静手里有20万存款,可以先给建军。"

我愣住了。那20万是我们攒了三年的,准备要孩子用的。

但看着婆婆哭得伤心,我没有反对。

"那还差35万。"公公算着账,"这个缺口怎么办?"

客厅里安静下来。

婆婆的眼睛看向了我们的卧室方向,那里放着保险柜。

我心里一紧,装作没注意到。

王悦却开口了:"建军说嫂子有金条?要不先借一下?"

"借"这个字说得轻巧,但我听出了别的意思。

赵建国看向我,眼神里有请求。

我深吸一口气:"金条是我的陪嫁,不能动。"

婆婆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着我。

"林静,你就帮帮建军吧。"公公也开口了,"你弟弟真的等不起了,他都26了。"

"等我们卖了老家的地,一定还你。"婆婆说。

我摇摇头:"对不起,真的不行。"

王悦的脸色变了:"那这婚还结不结了?"

她站起来,拉着小叔子就要走。

"悦悦,你别急。"婆婆赶紧拦住她,"我们再想想办法。"

那天最后不欢而散。

他们走后,赵建国在客厅抽了一晚上的烟。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无情?"我问。

"没有,金条确实是你的。"他说,"但建军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

"那20万给他了,我们怎么办?"

"再攒呗。"赵建国把烟头摁灭,"总不能看着他婚都结不成。"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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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接下来的一周,家里的气氛很微妙。

婆婆每天打电话,开口就是:"林静啊,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每次都说:"妈,这事真的不行。"

第三天,婆婆换了策略:"要是能把金条卖了就好了。"

我装作没听见。

第五天,她在电话里开始抱怨:"有些人啊,有了钱就不认亲人了。嫁到咱家五年,连弟弟都不帮。"

我挂了电话。

赵建国夹在中间,每天晚上回来都愁眉苦脸。

"我妈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建军女朋友要分手。"

"那是他们的事。"我说。

"林静,我知道为难你了。"

赵建国坐到我身边,"但建军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好不容易找到对象。"

"所以就该牺牲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叹气,"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软了一下:"再说吧。"

第二周,情况变得更糟。

王悦给小叔子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凑不齐钱就分手。

婆婆急得真的生病了,高血压犯了,住进了医院。

公公打电话过来,声音都哽咽了:"建国,你妈这次是真急了,你们过来看看吧。"

我和赵建国赶到医院,婆婆躺在病床上,脸色很差。

看到我,她拉住我的手,眼泪就流下来了。

"林静啊,你就帮帮建军吧。"

她的手很冷,"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妈,您别这样。"我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金条是你的,我们不是要白拿。"

婆婆说,"等建军结了婚,我和你爸卖地,一定把钱还你。"

公公也在旁边说:"林静,我们老两口说话算话。实在不行,我再去砖厂干几年,把钱攒出来。"

他都65岁了,还要去干重体力活。

我看着他们苍老的样子,又看看病床上的婆婆,心里的防线有点松动。

"你们让我想想。"我说。

回家的路上,赵建国一直沉默。

"你是不是怪我太冷血?"我问。

"没有。"他说,"我知道你已经很为难了。金条的事,你做主就行,我不勉强你。"

这话听起来体贴,但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期待。

当天晚上,我给闺蜜打了电话。

"千万别答应!"闺蜜在电话那头很激动,"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今天是小叔子结婚,明天就是买房买车,后天就是生孩子要钱。

你的陪嫁就成了全家的提款机。"

"可是婆婆都住院了。"我说。

"那是她自己急的,不是你造成的。"

闺蜜说,"你老公有20万,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我又打给父母。

我妈的态度很明确:"不行!那金条是我和你爸给你的,不是给你婆家的。"

我爸倒是说:"闺女,你自己决定。但我就一句话,别委屈了自己。"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

金条对我来说,不只是钱,更是父母的心意,是我在这个家庭里的底气。

但如果我不帮,婆婆会怎么想?老公会怎么想?

我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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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二天一早,赵建国接到公公的电话,说要全家开会商量对策。

下午三点,我们赶到医院。病房里挤满了人——公公婆婆、小叔子、王悦,还有王悦的父母。

气氛很紧张。

王悦的父亲是个生意人,说话很直接:"赵家,我今天把话摊开了说。

我女儿跟着你们家小子,不是图你们家有钱。但最基本的条件得有吧?"

"彩礼28万、县城的房子、三金,这些是最低要求。"

王悦的母亲说,"如果一个月内办不到,这婚就算了。"

婆婆急了:"亲家,你们再宽限几天,我们一定凑出来。"

"已经宽限很多次了。"王悦父亲站起来,"我们走吧。"

"爸!"小叔子突然跪下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喜欢悦悦。"

王悦哭了,拉着小叔子:"建军,你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公公也急了,对着赵建国说:"建国,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和赵建国身上。

赵建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歉意。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婆婆突然说:"等等!"

她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林静,这是我和你公公这些年的全部积蓄,15万。"婆婆说,"再加上建国手里的20万,一共35万。"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现金和几张银行卡。

"我知道金条值45万,我们给你35万,相当于买你的金条。"

婆婆的眼睛红红的,"等建军以后有钱了,再把那10万的差价补给你。"

我愣住了。

公公也说:"林静,我们不是白拿你的东西。

这35万现金,你先拿着。金条我们拿去给建军做彩礼。"

"嫂子,求你了。"小叔子还跪在地上,"我记住你的恩情,以后一定报答你。"

王悦也说:"嫂子,谢谢你。"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我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静。"赵建国握住我的手,"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建军是我弟弟。

如果你实在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不怪你。"

他的眼圈红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躺在病床上的婆婆、苍老的公公、跪在地上的小叔子、哭泣的王悦。

又想起闺蜜和父母的话。

脑子里乱成一团。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我说。

回到家,我一个人坐在卧室里,盯着保险柜发呆。

八根金条,每根都是父母的心意。

35万现金,是公公婆婆和老公的全部积蓄。

如果我不答应,小叔子的婚事就黄了,婆婆的病可能更严重,老公会一辈子内疚。

如果我答应,金条就没了,那是我在这个家最大的底牌。

我想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

既然他们要用35万买我的金条,那我就卖。

但这35万,我要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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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婆婆:"妈,我同意了。"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激动的哭声:"林静,你真是个好孩子!"

"但我有个条件。"我说,"得签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

"行行行,都听你的。"婆婆连声答应。

下午,全家人又聚在医院。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协议:"第一,金条转给赵建军,作为结婚彩礼使用。

第二,赵家补偿我35万现金。第三,日后赵建军如有能力,补偿10万元差价。"

公公仔细看了协议,说:"写得很清楚,我们签。"

他先签了字,然后是婆婆、赵建国、小叔子。

最后轮到我。

我拿起笔,手悬在半空中,停了很久。

赵建国握住我的手:"林静,谢谢你。"

我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婆婆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好孩子,妈记住你的好了。"

小叔子直接跪下给我磕了三个头:"嫂子,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王悦也哭着说:"嫂子,谢谢你成全我们。"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打开保险柜,取出了八根金条。

金条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每一根都沉甸甸的。

我把它们装进盒子里,交给了小叔子。

"建军,这是我的陪嫁,现在给你了。"我说,"好好对悦悦,别辜负了她。"

"嫂子,我会的。"小叔子郑重地接过盒子。

那35万现金,就放在我的床头柜里。

赵建国说:"这钱你收好,都是你的。"

"我知道。"我说。

他以为我会把钱存起来,或者买点理财产品。

他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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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开车回了老家。

老家是个小镇,在市区以南80公里。

父母还住在镇上的老房子里,看到我突然回来,很惊讶。

"闺女,你怎么回来了?"我妈问。

"回来看看你们。"我说,"爸在吗?"

"在后院喂鸡呢。"

我去后院找到我爸,把金条的事说了。

我爸叹了口气:"都答应了?那钱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35万。"我说,"爸,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镇上有没有合适的门面房?"我问,"我想买两套。"

我爸愣了一下:"你要买门面房?"

"对,我想投资。"我说,"现在镇上发展得怎么样?"

我爸想了想:"发展得还不错,主街上挺热闹的。

前两天听说老李家的门面房要卖,15万,位置很好,就在十字路口。"

"还有别的吗?"

"老张家也要卖,他儿子在外地买房,急着要钱。

那套20万,在学校对面,租出去很好租。"

我眼睛一亮:"爸,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们吗?"

"你真要买?"我爸有点不放心,"这么大的事,不跟建国商量?"

"这钱是我的陪嫁补偿,我自己做主。"我说,"爸,你就帮我这一次。"

我爸看着我,最后点了点头:"行,我下午就帮你联系。"

当天下午,我爸带我去看了两套门面房。

老李家的那套在镇中心十字路口,一楼是门面,二楼可以住人,总共80平米。

位置确实好,楼下是服装店,生意很不错。

"我儿子在省城买房,差点钱,想把这套卖了。"老李说,"15万,不讲价。"

我转了一圈,很满意:"成交。"

老张家的那套在镇上的小学对面,面积60平米,现在租给了一家文具店。

"每个月租金3000,租户很稳定。"

老张说,"20万,你要是诚心要,我可以帮你把租赁合同一起转过去。"

"行。"我说,"就这么定了。"

两家都很痛快,当天就约好了第二天去办过户。

晚上,我妈做了一桌子菜。

"闺女,你真想好了?"我妈还是不放心,"这可是35万,买房子这么大的事。"

"妈,我想得很清楚。"我说,"我不能让这笔钱白白放着,得让它生钱。"

"可是你也不能瞒着建国啊。"

"我没瞒着他,只是暂时不说而已。"我说,"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他。"

我爸倒是支持我:"我觉得闺女做得对。

那金条本来就是她的,她有权决定怎么用这笔钱。"

"就怕建国那边......"我妈还是担心。

"他不会有意见的。"我说,"而且这两套房子的房产证,我会写自己的名字。"

我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带着35万现金,去了镇上的房产交易中心。

老李和老张都来了,双方签了合同,我当场付了全款。

15万给老李,20万给老张。

办完手续,两本红色的房产证到手,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林静。

我把房产证装进包里,心里踏实了很多。

"林静,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老李说,"你放心,那门面房没有任何问题,租出去很容易。"

"我那套也是,租户合同还有两年,到期了你再找新的租户就行。"老张说。

我跟他们道了谢,开车回了城里。

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两套门面房,就是我的底牌。

每套每个月3000的租金,一年就是7.2万。不到五年就能回本。

而且镇上这两年发展很快,听说要建高铁站,房价肯定会涨。

想到这里,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

回到家,赵建国问我去哪了。

"回老家看我爸妈了。"我说。

"那35万呢?"

"存银行了。"我撒了个谎。

他也没多问,只是说:"那就好,那是你的钱,你自己收好。"

我把房产证锁进了保险柜,就放在金条原来的位置。

两本房产证,代替了八根金条,成了我新的底气。

接下来的一个月,小叔子忙着准备婚礼。

婆婆的病也好了,出了院,每天都在张罗婚礼的事。

王悦家收到彩礼后,态度也好了很多,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

那段时间,婆婆逢人就夸我:"多亏了我儿媳妇大度,不然建军这婚事就黄了。"

我笑着应付,心里却很平静。

我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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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小叔子的婚礼办得很热闹。

王悦穿着洁白的婚纱,小叔子穿着笔挺的西装,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婚礼上,司仪让小叔子感谢家人。

小叔子拿着话筒,眼圈红了:"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嫂子林静。没有她,就没有我今天的婚礼。嫂子,谢谢你!"

全场响起掌声。

我坐在台下,笑着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婚礼结束后,小叔子和王悦搬到了县城的新房。

那套房子是新小区,90平米,装修简单但够住。

公公婆婆偶尔会去看他们,每次回来都说:"小两口过得挺好,悦悦对建军也不错。"

我听着,没说什么。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三个月。

那天是周末,婆婆突然打电话,说要来家里吃饭。

"好久没聚了,一家人吃顿饭。"婆婆在电话里说。

我做了一桌子菜,公公婆婆、小叔子和王悦都来了。

饭桌上,气氛很和睦。

婆婆一直夸王悦:"悦悦这孩子真懂事,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公公也说:"建军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

小叔子在旁边傻笑。

吃到一半,王悦突然说:"嫂子,我听建军说,你陪嫁的那些金条,都给我们了?"

我愣了一下:"对。"

"那些金条现在在哪?"她随口问道。

气氛突然有点微妙。

婆婆咳嗽了一声:"悦悦,别乱问。"

"我就随便问问。"王悦笑着说,"毕竟那是嫂子的心意,我想谢谢嫂子。"

小叔子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但王悦似乎没注意到继续说:"我婆婆说那些金条很值钱以后要留给我们孩子。"

我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什么?"我看向婆婆。

婆婆的脸色变了,瞪了王悦一眼:"你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啊。"王悦有点委屈,"婆婆,你上次不是说......"

"你给我闭嘴!"婆婆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饭桌上安静下来。

我放下筷子,看着婆婆:"妈,金条现在在您那里?"

婆婆支支吾吾:"我...我就是先收着......"

"协议上写得很清楚,金条是给建军做彩礼的。"

我的声音很冷静,"现在彩礼已经给了,为什么金条还在您手里?"

公公也皱起了眉头:"孩子他妈,这是怎么回事?"

"女方家最后只要了25万现金彩礼。"

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小,"金条就没用上,我就先收着了。"

"所以,您当初说的35万换金条,现在金条没给出去,您打算怎么办?"我问。

婆婆的脸涨得通红:"那35万不是给你了吗?金条是咱家的财产,我收着怎么了?"

"妈,协议上写得很清楚。"赵建国也开口了。

"金条是给建军做彩礼的,既然彩礼没用上金条,那金条应该还给林静。"

"凭什么?"婆婆突然站起来。

"那35万是我们全家凑的,我和你爸的15万,你的20万!金条凭什么还给她?"

"因为协议是这么写的。"我拿出手机,调出协议的照片。

"金条转给赵建军,作为结婚彩礼使用。既然没用于彩礼,转赠就不成立。"

婆婆气得发抖:"你...你这是要跟我算账?"

"我只是按协议办事。"我说。

"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婆婆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帮建军,你就是想要那笔钱!"

"够了!"公公拍了桌子,"孩子他妈,你别说了!"

小叔子也站起来:"妈,嫂子说得对,这事确实是您不对。"

"你还帮着她说话?"婆婆指着小叔子,"我这都是为了你!"

"可您这样做不对啊。"

小叔子说,"协议写得很清楚,金条是给我做彩礼的,既然没用上,就该还给嫂子。"

王悦也说:"婆婆,您这样不地道。

当初说好拿35万换金条,现在金条没给出去,您不能占这个便宜。"

婆婆没想到连儿媳妇都不站在她这边,更生气了。

"你们都向着她是吧?"婆婆指着我。

"林静,我告诉你,金条我是不会还的!那35万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好。"我站起来,"我明天就去找律师,按法律程序来。"

"你敢!"婆婆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要是敢告我们,我就去你单位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赵建国拉住我:"林静,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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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我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重重地摔在桌上。

"妈,您先看看这个再说话。"

婆婆颤抖着手拿起文件袋,慢慢抽出里面的文件。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不停地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小叔子凑过来看了一眼,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