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看到一篇说六十岁女性的文章,下面评论特别热闹,有三万多条留言,里边八成以上是六十多岁的姐姐和阿姨自己写的,她们说的不是老了该享福了,而是说我们一直在干活,却没人愿意听我们说说话,这话听着让人心疼,仔细想想,这还真不是她们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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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六十多岁的女人,在家做着看不见的家务活,她们带孙子孙女,准备饭菜,洗衣服,还要处理家里的小矛盾,等家里买房子、分钱、孩子办婚事这些大事的时候,她们都说不上话,北京社科院去年调查发现,超过七成的妈妈自己选择不参加家庭财务讨论,说是怕惹麻烦,不是她们不愿意管,而是大家都觉得她们不需要管,这算不上退让,只是被推到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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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方面的情况更贴近现实,国家卫健委今年的数据显示,超过六成的门诊患者是六十岁以上的女性,她们经常去医院,不是因为空闲时间多,是担心自己生病会拖累子女,现在好多中年人面临巨大压力,房贷、孩子上学、职场竞争激烈,根本顾不上老人,结果小病拖成大病,最后还是要子女出钱、请假来照顾,这不是真正的孝顺,只是被动地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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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觉得老太太学画画、出去旅游、读点书,只是在消磨时间,其实不是这样,上海有个银发读书会,新加入的会员里面,超过七成是六十岁以上的女性,她们说以前看书是为了教小孩,现在看书是为自己活着,这话听着简单,但意思很重,她们过去一直扮演为别人服务的角色,如今想找回我是谁的感觉,这不是打发日子,是在争取自己做主的权利。

钱的问题最实际,全国妇联去年报告显示,女性退休金平均只有男性的六成多,农村情况更差,多数老人需要子女负担生活开销,你跟老人谈尊重和陪伴,前提是她自己能解决吃饭看病问题,不用伸手向别人要钱,没有经济保障,精神需求都成了空话,这不是追求物质享受,而是维持基本生存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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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这件事,很多人都不把它放在心上,可对六十岁的妈妈来说,一句“妈你真棒”比什么都珍贵,社会学研究指出,这个年纪的人心情低落,常常不是因为孤单,而是因为付出没有被家人看到,她们操劳了一辈子,最后连一句肯定的话都很难听到,这其实不是非要别人表扬,而是想确认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位置。

现在的政策跟不上社区养老的发展,社区养老中心大多提供体检和广场舞活动,却很少关注老人情绪价值问题,心理支持几乎空白,子女们自己正被房贷、孩子和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没有多余精力哄父母开心,结果老人的情感需求全都积压在家庭内部,而家庭又难以承接这些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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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位阿姨,六十岁开始学弹钢琴,每天练习俩小时,她儿子觉得这是浪费钱,说她这么大年纪还折腾啥,她没吵,悄悄把琴卖了,改去公园打太极拳,后来她告诉我,不是不喜欢弹琴,是没人觉得她值得花钱学这个,这话让我想了很久,她想要的不是那架琴,而是有人能支持她的兴趣爱好而已。

这些女人老了,不该只是安静等死,她们想要说话有人听,生活被人看见,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日子,她们不是要求特殊权利,而是希望得到公平对待,她们辛苦工作了大半辈子,到晚年连自己说了算都变成一种奢望,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她们当成活生生的人来看待,而不是当作背景里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