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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自己:谢谢你,只做你》

小皮猴子写着作业,突然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看着那个努力在作业里挣扎的小小背影,恍惚,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小时候的烦恼,是长大这件事来得太慢;是上不完的课、写不完的作业;是想睡却不能立刻躺下的深夜…

长大后的烦恼,是时间走的太快;是沉默的对话框里,改了又删掉的文字;是发红的眼眶里,突然涌出又憋回去的泪水;是想睡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深夜…

小时候,我们羡慕长大后的皮囊;长大后,我们却眷恋儿时的灵魂。这一路成长的颠簸啊,我们总是不自觉,追寻着我们不曾拥有的东西;却将最宝贵的自己,一次次漠视,遗忘,抛弃,习惯性的视而不见。

今天读到『皮囊』里的一句话,随手抄在记事本上:“其实世界一直深爱着我们,阳光空气,还有山川河流、宇宙星辰,都在默默滋养着我们。可我们自己却迷失太久,忘了这份偏爱。”

小时候,我们被纯粹的灵魂偏爱。我们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在阳光下肆意的撒欢儿,连沙土飞扬的空气,都记录着我们无忧无虑的顽皮与欢笑,唯独在课本里找不到人生未来的意义。

只想着,快点,再快一点长大。

长大后,我们被岁月的印记偏爱。虽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却依然是我们书本里曾经读到的字字句句,那儿时怎么都读不明白的“字外之意”,我们已然在岁月拂过眼角的细纹里,找到了属于自己人生的答案—“人生不过,或见或离,或悲或喜。”

又如何呢,我们越发疯狂的留恋小时候。我们一次次回头,去回望那个永远都无法踏入的儿时隧道。

“妈妈,其实你现在一点都不快乐。”小猴子坐在身侧,清脆的童声,像一颗巨石,猛的砸向我心里快要平静的湖泊。

“你现在看起来,也不怎么快乐呢。”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遮住了他小小的迷茫。

“我不想写作业,太多了,太难了。应用题好多字都不认识,怎么做呀…”小皮猴子拿过卷子,烦躁的翻着。

“妈妈也不想写方案,需求一直在变,根本改不完,客户们都不说人话,我怎么改呀…”我拿着笔记本电脑,在皮猴子眼前晃了晃。

“妈妈,我听不懂你的不快乐,但我知道,长大不一定比现在更快乐。”小皮猴子说完,又埋下头,继续奋战在他的作业里。

“但长大也有很棒的事呀——比如,我生下了你。”我望着书桌前,他小小的背影,心里的烦闷,也就那么散了。

小皮猴子听见我的声音,没回头,却嘻嘻的笑着,“妈妈的声音比棉花糖还甜。”

那一刻,我与小皮猴子的一问一答,仿佛是我与儿时的自己,隔着一层薄薄的时光,温柔对坐,彼此赠予了一份穿越岁月的慰藉。

小时候,我们纯粹;长大后,我们从容。无论在哪一个阶段,我们其实都在依循本心而活。我们不曾真正向外索取过什么,只是偶尔期待未来的样子,偶尔留恋过去的光影。

走到不惑的阶梯,岁月不再遮遮掩掩,它让我,让我们,终于看清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原来我们一直拥有足够的力量,独自穿行于人生的风景里。同行的知己,擦肩的过客,脚下的烟火,心中的诗意,都只是沿途一段段无关紧要的切片。它们会在下一站,换上崭新的“皮囊”,与我们重逢。

自是皮囊,自会因利而聚,无利而散。想通了这一点,就无畏任何去留。

不必称量自己在旁处的分量,更不必期待旁人置之度外的回响。世事难料,这旁人旁物的皮囊总是变幻无常,无妨。

但,有一副皮囊,却始终如一。便是我们与儿时的自己。儿时的皮囊吹弹可破,当下的皮囊刀枪不入。但内里都包裹着的,始终是那个最真挚、最赤忱、始终如一的灵魂。

我们,在自己的皮囊里修炼自己,在别人的皮囊外,一笑而过。

我们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拥抱过去的自己。儿时的小人儿对现在说,你要一定要尽情的享受自由的快乐;当下大人儿说对过去说,你一定要尽情的打滚撒欢儿。

山高路远,我们都别回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吃饱。

我们当真,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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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旧,只做我
我只做自己唯一的朝圣者

我厌恶,高贵的人
恩赐我口若悬河的承诺

我自有,平凡的灵魂
容纳我每一个普通的时刻

我笔下,可作万里山河
我也可,只作我

我是鹅,一只超级喜欢写诗的东北酸菜鹅。如若你愿意,请留下你的故事,我来成诗,留下你的故事。鹅起笔,书你忆,你我皆可『寄难平』『存往思』『散执念』『与君绝』『盼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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