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这可是人均两千的高端局，你只负责吃，千万别抢我风头。”室友穿着低胸礼服，在富二代面前笑得花枝乱颤，而我一身白衬衫缩在角落当个透明人。
正当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尴尬的陪跑时，传菜员突然借着捡餐巾的瞬间，将一张纸条死死塞进我手心，眼神里满是急切与同情。
01
周五傍晚的宿舍里弥漫着发胶和廉价香水的混合味道。陈曼站在全身镜前，手里拿着一把卷发棒，正仔细地打理着发梢的弧度。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小礼服，裙摆开叉很高，露出一双精心涂抹过身体乳的长腿。镜子里的她妆容精致，眼线拉得长长的，嘴唇上涂着鲜艳欲滴的正红色唇釉。
苏青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专业书，眉头微微皱着。她实在不想去参加这场所谓的“高端局”。陈曼从这周一开始就在念叨这次的相亲对象，说是家里开连锁酒店的，刚从国外回来，平时开保时捷，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苏青，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呀？”陈曼放下卷发棒，转过身来，语气里带了一丝不耐烦，“我都说了，你就当是去蹭顿饭，那可是人均两千的西餐厅，平时你想去都舍不得钱。”
苏青合上书，叹了口气：“陈曼，我真不想去。既然对方条件那么好，你带个室友去，人家会觉得你不重视，或者觉得我们很奇怪。”
“你不懂，这就是策略。”陈曼走到苏青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倒影，“我一个人去，万一冷场了多尴尬？你在旁边，不仅能帮我壮胆，还能……哎呀，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你就穿那件白衬衫，再配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千万别化妆，连隔离霜都别涂。现在的有钱人看惯了网红脸，就想看点真实的。”
苏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黑眼圈还有点重，头发也是随手扎的一个低马尾，和旁边光鲜亮丽的陈曼比起来，简直像是刚进城的打工妹和准备去走红毯的女明星。
“你就是想让我去当绿叶的吧。”苏青平静地指出。
陈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甜腻的神态：“怎么会呢？我们是好姐妹嘛。而且你也知道，我为了这次见面准备了多久，光这件裙子就花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你就当行行好，帮帮我不行吗？”
苏青心里泛起一阵无奈。她和陈曼虽然是室友，但性格天差地别。陈曼热衷于各种社交局，一心想找个有钱人跨越阶级；而苏青只想安安静静地读书考证。但这三年来，陈曼每次遇到这种事都死缠烂打，苏青耳根子软，多半最后都会妥协。
“行吧，我去。”苏青站起身，“但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吃，要是人家看不上你，或者是场面太尴尬，我随时走人。”
“放心放心！”陈曼兴奋地拍了一下手，“只要你往那儿一坐，这种对比感……哦不，这种氛围感就出来了。快换衣服，别磨蹭，江少最讨厌人迟到。”
苏青默默地拿起那件白衬衫。衣服有点皱，她本来想熨一下，但陈曼催得急，直接把她推向了更衣室。苏青心里清楚，陈曼所谓的“真实”，不过是想利用她的朴素来衬托自己的精致，利用她的木讷来凸显自己的风情。
这种被当成工具人的感觉很糟糕，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苏青换好衣服出来，陈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简直完美。”
02
出租车停在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圈。陈曼付车费的时候还有些心疼，但一下车，她就立刻挺直了腰背，挽住苏青的胳膊，脸上挂起了矜持的微笑。
这是一家位于顶层的旋转西餐厅，门口铺着厚厚的地毯，服务员穿着笔挺的制服，每一个细节都在提示着这里的高昂消费。苏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帆布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待会儿见到人，记得叫江先生。”陈曼压低声音嘱咐道，手指紧紧掐着苏青的手臂。
服务员领着她们穿过灯光昏暗的走廊，来到靠窗的一个景观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流光溢彩。桌边已经坐着一个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表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神里透着一股长期处于上位者的漫不经心，但在看到她们的一瞬间，礼貌地站了起来。
“你好，是陈小姐吧？”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陈曼的脸瞬间红了，那是苏青从未见过的羞涩表情。她松开苏青的手，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江少……哦不，江先生你好，我是陈曼，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我也刚到。”江浩轻轻握了一下陈曼的手指尖就松开了，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后面的苏青身上，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这位是？”
陈曼抢先一步挡在苏青面前，拉开椅子坐到了江浩的正对面，笑着解释道：“哦，这是我室友苏青。她听说我要来这种高级餐厅，特别好奇，非要跟着来见见世面。我想着江先生您应该不会介意多双筷子，就带她来了。她这人平时不太出门，也不太会打扮，您别见怪。”
苏青站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陈曼这几句话说得极有水平，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把苏青塑造成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爱占便宜的土包子。
江浩看了看陈曼，又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略显局促的苏青，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他没接陈曼的话茬，而是对着苏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和地说道：“没事，人多热闹。苏小姐请坐。”
苏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椅背很高，绒面触感柔软，她尽量把身体缩在阴影里，希望自己能像陈曼希望的那样，成为一个透明的背景板。
空气中流动着舒缓的小提琴曲，但苏青却觉得如坐针毡。陈曼的身体前倾，恨不得贴到桌子对面去，一双眼睛死死地粘在江浩身上。
“江先生，听说您刚回国？还习惯国内的生活吗？”陈曼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宿舍里那种尖锐的嗓音，而是刻意压低了声线，听起来有些做作的甜腻，也就是俗称的“夹子音”。
苏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试图压下胃里的不适。
03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那菜单厚重得像一本精装画册，全是外文，只有下面标着一行小小的中文注解。
陈曼接过菜单，动作优雅地翻开。她其实看不懂上面那些复杂的法文菜名，但她不想在江浩面前露怯。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手指在上面划过，最后指着几个价格最昂贵的套餐说：“就要这个，还有这个。哎呀，其实我对吃的没什么研究，只要氛围好就行。”
江浩微微一笑，没有戳破她点的是两份主食完全冲突的搭配，转头看向苏青：“苏小姐想吃什么？”
苏青正盯着窗外的夜景发呆，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她看了看菜单，直接翻到最后，指着一份最简单的意面说：“我就要这个肉酱面就好，谢谢。”
“来这种地方吃肉酱面？”陈曼夸张地笑了一声，捂着嘴说道，“苏青，你也太给江先生省钱了。平时在学校食堂吃那些几块钱的面还没吃够呀？江先生，您别介意，她就是这样，生活比较……朴素。平时也是只知道死读书，对美食啊、艺术啊这些都没什么概念。”
苏青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她转过头，看着陈曼那张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反感。以前陈曼只是爱占小便宜，没想到在男人面前，为了抬高自己，竟然能把室友踩得一文不值。
“我觉得挺好。”江浩突然开口，打断了陈曼的独角戏。他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给这位苏小姐来一份黑松露意面，另外把我那瓶存着的红酒醒一下。”
陈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阴霾。她狠狠地瞪了苏青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不是让你当哑巴吗？谁让你乱点菜的？
苏青假装没看见，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餐巾。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边是陈曼的恶意，一边是江浩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客气。
菜还没上来，陈曼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她在学校的“光辉事迹”，当然，大部分都是编造或者移花接木的。她说自己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骨干，经常组织大型晚会，还说自己喜欢画画和弹钢琴。
苏青听得想笑。陈曼在宿舍里除了刷短视频就是睡觉，连画笔都没摸过。但她谨记着自己的承诺，一言不发，安静地做一个“书呆子”。
“苏小姐是学什么专业的？”江浩突然转过头，目光越过桌上的烛台，直直地落在苏青脸上。
“啊？”苏青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我是学档案管理的。”
“很冷门，但是很需要耐心的专业。”江浩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赞赏，“现在能沉下心来做学问的人不多了。不像我，被家里逼着学金融，每天跟数字打交道，枯燥得很。”
陈曼见话题被引到了苏青身上，立刻插话道：“哎呀江先生您太谦虚了，金融可是赚大钱的专业，哪里枯燥了。像苏青那种专业，以后出来也就是去图书馆整理整理旧报纸，一个月拿几千块死工资，多没意思呀。也就是她这种性格闷的人才受得了，换了我肯定不行。”
江浩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个人追求不一样。我觉得苏小姐这样挺好的，很纯粹。”
这两个字像是一记耳光，无声地扇在陈曼脸上。她脸上的粉底似乎都遮不住那一瞬间的扭曲。
04
前菜上来了，是一道精致的鹅肝。
陈曼立刻拿出手机，找各种角度拍照。她拍完菜，又把手机递给苏青：“苏青，帮我和江先生拍张合影吧。”
江浩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礼貌性地配合了一下。
苏青接过手机，尽量找了个好看的角度，按下了快门。
“谢谢！”陈曼拿回手机，一边修图一边故作随意地问，“苏青，你别光坐着呀，你也吃。哦对了，江先生，您别看苏青现在不说话，她在宿舍里可闹腾了，有时候打游戏还会骂脏话呢，特别豪爽。”
苏青刚刚叉起一块面包，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面包掉在了盘子里。她什么时候打游戏骂过脏话？她在宿舍连大声说话都很少。陈曼这是铁了心要毁她在江浩面前的形象，哪怕只是个过客的形象。
江浩看着苏青，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看透了戏码的无奈。他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是吗？看不太出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陈曼娇笑着，身体往江浩那边凑了凑，“江先生，您尝尝这个鹅肝，特别嫩。”
苏青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忍耐。只要吃完这顿饭，以后陈曼的任何要求她都不会再答应了。
“我们也拍一张吧！”陈曼突然提议，这次她是冲着苏青说的，“虽然你穿得比较随便，但毕竟我们是好姐妹，今天这么好的地方，不留个纪念多可惜。”
说着，不等苏青拒绝，陈曼就拿着手机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了苏青的身后。
“来，苏青，看镜头。”陈曼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亲昵地搭在苏青的肩膀上。
苏青身体僵硬，她不喜欢和陈曼有肢体接触，尤其是现在这种充满了虚伪味道的接触。
“哎呀，你头发怎么这么乱。”陈曼抱怨了一句，放下手机，双手伸到苏青的脑后，“我帮你理一下，不然拍出来像个疯婆子，多给江先生丢人。”
苏青感觉到陈曼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里穿梭。那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指甲刮得她头皮生疼。
“好了没？”苏青皱着眉问。
“别动，马上就好。”陈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颤抖。
苏青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用力地按在了她的头发上，那种触感很奇怪，先是湿润的，然后变得黏糊糊的，紧接着是一阵用力的拉扯和揉搓。
“你在干什么？”苏青下意识地想回头。
“好了好了！别乱动！”陈曼按住苏青的肩膀，迅速拿起手机，“茄子！”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陈曼笑得灿烂无比，而苏青的表情则是一脸茫然和不适。
“行了。”陈曼拍完照，看起来心情大好，把手机收回包里，顺手还在苏青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你看，稍微整理一下就好多了嘛。”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时，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不仅有嘲讽，还有一种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大块鹅肝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苏青觉得后脑勺有点不对劲，刚才陈曼碰过的地方有一种异样的沉重感，像是粘上了什么东西。她刚想抬手去摸，服务员正好过来倒酒，打断了她的动作。
05
主菜是一道慢火烤制的牛排。餐厅里的灯光调暗了一些，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
江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抱歉地对两位女士说：“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顺便去趟洗手间。”
“您请便。”陈曼立刻展现出最完美的笑容，目送江浩离开。
江浩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陈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拿出粉饼，对着小镜子开始补妆，完全把对面的苏青当成了空气。
“陈曼，刚才你在我头发上弄什么了？”苏青终于忍不住问道。
“什么弄什么了？”陈曼头也不抬，一边补着口红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帮你理头发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想碰你那几天没洗的头发啊？油死了。”
苏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明明昨晚才洗的头。看着陈曼那副刻薄的嘴脸，苏青心里的火气一点点往上冒。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传菜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二十出头，脸上带着青涩的稚气，但眼神却异常清亮。他在经过苏青身边时，脚步似乎踉跄了一下，托盘边缘磕到了桌角，桌上的餐巾顺势滑落在了地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传菜员慌乱地道歉，声音有点大，引得陈曼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陈曼翻了个白眼，继续涂她的睫毛膏。
传菜员没有理会陈曼的呵斥，他迅速蹲下身去捡那块餐巾。苏青下意识地想要弯腰帮忙，却看到传菜员正抬头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在桌布下的阴影里交汇。传菜员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透着一种急切和严肃。他捡起餐巾的同时，苏青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极快地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
苏青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她看着传菜员。传菜员站起身，把干净的餐巾重新铺在苏青的腿上，动作恭敬而标准，嘴里说着：“打扰您用餐了，实在抱歉。”
但在转身离开的一刹那，他极快地对着苏青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却意味深长地扫向了苏青的后脑勺，然后做了一个极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看下面”的手势。
陈曼还在对着镜子抿嘴唇，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短短几秒钟内发生的暗流涌动。
苏青的手心里全是汗。她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感觉它像是一块烫手的烙铁。那个传菜员为什么要给她纸条？是为了搭讪？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她看了看陈曼，确认对方没有注意自己，才借着桌布的遮挡，悄悄地把手移到了大腿上。
江浩还没有回来。苏青用手指一点点地展开那张纸条。纸条是从点菜单的一角撕下来的，边缘参差不齐，上面的字迹是用圆珠笔匆匆写下的，有些潦草，但力透纸背。
06
苏青低着头，借着桌上昏黄的烛光，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
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抽离了。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远处客人的低语、悠扬的小提琴声，统统消失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行触目惊心的字。
“美女，快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你室友刚才趁拍照，往你头发上粘了一大块嚼过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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