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考后没几天，我的奶茶店来了个暑假工。
她说自己是准女大，家里不易来赚生活费。
可仗着自己年纪小不懂事，不是弄错订单、就是和顾客顶嘴。
在偷了我妹妹最新款的手机后，我忍无可忍直接辞退！
而她为了打击报复，竟然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天天砸我的场子！
“大姐，别惹年轻人，你伤不起～”
为首的黄毛向我叫嚣，说要砸了我的店。
我一边松了筋骨一边笑，露出两条花臂上的纹身。
“小屁孩们，知道姐姐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1
我叫许妍，在镇上开了家奶茶店，暑假一到，加上天气热了，店里的生意总是好得离谱。
学生党扎堆来买冰饮，我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连上厕所都得掐表。
在已经连续七天没在凌晨两点前合过眼后，我起了雇人的念头。
就如此想着，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我和顾客的对话间。
“老板，招人吗？”
我抬头，看见一抹扎眼的红头发。
是个年轻的小女孩，穿着黑色背心和破洞牛仔裤，耳骨上钉着三四个银环，正歪着头看我。
“暑假工？”
我瞥了她一眼，手上忙个不停，继续给顾客打包奶茶。
“嗯，我可以做两个月。单招上了大专，无聊，想赚点生活费。”
我这才仔细打量她，巴掌大的脸上化着不符合年龄的浓妆，但眼神里还带着稚气。
突然想起妹妹许凝，她今年也高考，和这姑娘一般大的年纪。
“有经验吗？”我问。
她摇头，口香糖吹破一个泡泡，笑了笑，“但我学东西很快的。”
按道理，这种短期工最不划算，刚教会没几天就要走了。
我本想拒绝，可看着她那双带着期待的眼睛，还是鬼使神差点了头。
“试用期三天，工资日结，先试试吧。”
“谢谢老板！”
她咧嘴一笑，红发在阳光下像团火，“我叫苏筱月，叫我小月就行！”
刚来的第一天，苏筱月表现得出奇认真。
她拿着小本本认真的记配方，还主动帮我擦桌子、洗模具，甚至把收银台整理得井井有条。
“老板，珍珠煮好了！”她掀开锅盖，蒸汽糊了一脸。
我点点头：“不错，继续。”
她像得到表扬的小狗，眼睛弯成月牙，就这样给我一种捡到宝了的错觉。
结果到了第四天，苏筱月就原形毕露。
“小月！怎么回事儿”
我指着那杯还没封杯的奶茶，杯壁上明显的口红印，是她嘴上的色号。
“这杯奶茶你喝过？”
她吐了吐舌头：“那个，我就尝了一小口……”
“尝你个头！这是客人的！”
渐渐的她开始对工作不上心，把半糖做成全糖，去冰做成多冰，顾客投诉电话差点打爆。
我压着火气教她：“记清楚，红色标签是少糖，绿色是正常……．”
她心不在焉地点头，手指却在手机上飞快打字，不知在和谁聊天，嘴角还挂着笑。
从那之后，店里差评越来越多，直接影响到我的生意。
【奶茶甜到齁死！】
【我要的椰果呢？怎么变布丁了？】
【店员态度差，一直玩手机，差评差评差评！】
我忍无可忍，下班后叫住她：“小月啊，你这样可不行。”
她歪着头，嚼着口香糖：“啊？我怎么了？”
“你根本没用心学。”
我指着墙上的差评单，“再这样，试用期过不了。”
她撇撇嘴，把手机塞回口袋，语气敷衍得像在哄小孩。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一定认真。”
2
我忍了苏筱月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用她还是个孩子来安慰自己，可到第七天的下午，我终于爆发了。
“苏筱月！”我指着刚被退回的大满贯奶茶。
“解释一下，为什么里面会有花生碎？订单上明明写着过敏，勿加坚果！”
她撇撇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噢，可能是我看漏了吧。”
“看漏？”我声音拔高了八度，恨不得戳着她的脑袋讲话。
“这是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上周才培训过食物过敏的注意事项，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声音大了一些，店里几个顾客好奇地看过来。
众目睽睽下，苏筱月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不是羞愧，是恼怒，觉得我下了她的面子。
“至于吗？又没真出事，干嘛这么上纲上线的，大姐。”
她小声嘟囔，不高兴的瞪了我一眼，“大不了我赔钱就是咯。”
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不是钱的问题！顾客的信任一旦失去，再多钱也买不回来！”
“那你想怎样？开除我？”
她开始破罐子破摔，和我顶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开除她很容易，但接下来旺季怎么办？再招人又要重新培训，浪费时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出错，立刻走人。”
她冷笑一声：“随便你。”
然后哼着歌转身去更衣室，砰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第二天，苏筱月迟到了整整一小时。
“不好意思哈，睡过头了……．”
她打着哈欠，头发乱得像鸡窝，磨蹭着往后厨走，突然回头：
“老板，能预支工资吗？我看中条裙子……．”
“不能。”
她啧了一声，嘟囔“小气鬼”，狠狠甩上门帘发泄。
当天晚上，我在家里收拾东西，看见自己读书时打工的旧照片。
照片上的我扎着马尾，在镇上的快餐店打工，笑容灿烂。
那时候，我也曾为了攒钱，每天笑脸相迎的站十二个小时。
有些人，明明拥有机会，却根本不懂珍惜。
我摩挲着照片，胸口有些发闷，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丫头，真的靠谱吗？
3
自从上次那场“花生碎过敏”风波后，我直接给苏筱月下了最后通牒，再犯一次错，直接扣钱。
她撇了撇嘴，没吭声，但接下来的几天，确实规矩了不少。
奶茶不再做错，小料也按标准加，甚至主动把手机锁进了更衣室。
我以为她终于长了记性，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那天下午，我正蹲在柜台后面整理新到的原料。
一抬头，就看见苏筱月背对着我，鬼鬼祟祟地站在小料台前。
她手里捏着一颗珍珠，丢进嘴里嚼了两下。
然后，她竟然用舀小料的勺子挖了一勺布丁塞进嘴里，舔了舔勺子，又直接放回了布丁桶里！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你在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我尝尝味道，怕过期了！”她强装镇定，但眼神明显慌了。
“尝味道？”
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只是无语还是有些崩溃了。
这时我看见了的，那我看不见的岂不是更多？
“你想吃倒是没什么，但你这样用公勺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不卫生？！顾客要是知道了，谁还敢来喝？！”
她撇撇嘴，把勺子往水槽一丢：“真啰嗦，洗洗不就行了……．”
这些还只是小打小闹，更离谱的在后面。
周末高峰期，我正忙得如热锅蚂蚁，一位女顾客突然拍桌而起。
“老板！你们家奶茶里怎么还有头发，这么不卫生？！”
我接过来一看，杯子里漂着一根醒目的红毛，在奶盖上弯成嘲讽的弧度。
红色的毛发，一看见就知道是谁的，我看向苏筱月，她却矢口否认。
“不可能！我戴了帽子！”
“放屁！就是你掉的！”
女顾客气得脸通红，指着她那头惹眼的红毛，“这么长的红头发，难道是你老板的？”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道歉，苏筱月却抢先开火：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扔进去讹钱的？现在的人噢，为了免单什么都干得出来！”
女顾客直接炸了，抄起奶茶就要泼她。
我赶紧拦在中间，免单赔礼送新品，折腾了半小时才平息这场战火。
等顾客走了，我冷着脸看向苏筱月：“你知不知道，这种态度会毁掉店里的口碑？”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她沉默了，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就是不认，你能拿我怎么样？
“扣三天工资。”
我直接撕了排班表，指着门口冷脸道：“现在，立刻，回家反省。”
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没想到，几天前给妹妹买的新款苹果手机到货了，快递员打电话时我正在银行对账，就让苏筱月代收。
等我回店，包裹却不翼而飞，她却一脸茫然：
“什么手机？我没看见啊。”
我皱眉：“快递员没送来？”
“送是送了……．”她眼神飘忽，“但他说送错了，又拿回去了。”
我立刻给快递公司打电话，对方却说：“已经签收了，是店里一个红头发的女孩接的。”
我盯着苏筱月，声音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手机呢？”
她脸色变了变，突然指着刚走出去的一个女顾客：“肯定是她偷的！刚才就她一个人在柜台旁边晃！”
我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调了监控。
画面里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快递员把快递盒递给了苏筱月。
她签收后，左右看了看，瞧见没人就拆了快递，迅速把盒子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一把拽过她的包，她尖叫着来抢，但我已经翻出了那个还没拆封的手机盒。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脸色惨白，嘴唇发抖，突然哭了出来：“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老板，你原谅我这次吧！”
“原谅？”
我气得手都在抖，原本以为这个姑娘还能教育，却不曾想手脚这么不干净。
“你知道偷东西是什么性质吗？这东西已经超过三千块了，我可以直接报警！”
她一听“报警”两个字，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别报警！求你了！我，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就是太想要了……．”
我看着她哭得妆都花了的样子，心里一阵厌恶。
“收拾东西，滚。”
她愣了两秒，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凶狠：
“行啊，许妍，你狠！但你记住了，这事没完！”
说完，她抓起包，狠狠撞开我，冲出了店门。
当天晚上我关店回家，在昏暗的小巷里看到了苏筱月。
她正和几个社会青年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红发在路灯下像团鬼火。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她突然抬头，比了个中指。
夸张的嘴型清清楚楚：
“走着瞧。”
4
苏筱月被我辞退的第三天，她对我报复就来了。
那天下午，正是客流高峰期，几个学生模样的顾客刚推门进来，就被店里的阵势吓得退了出去。
我抬头一看，苏筱月带着七八个男男女女，大摇大摆地霸占了店里所有的座位。
她染了一头更扎眼的紫红色头发，穿着暴露夸张的露脐装。
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翘着二郎腿，斜眼瞥我。
来了八个人，就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
“老板，做生意要讲规矩啊。”
她故意提高嗓门，大摇大摆坐在卡座上。
“我们消费了，消费了就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说着，她带来的那群人哄笑起来。
有人直接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着了烟，烟雾很快在空调房里弥漫开来。
我冷着脸走过去，指了指墙上的标识：“不好意思，店里禁止吸烟。”
抽烟的男生嗤笑一声，故意朝我吐了个烟圈：“怎么，开店还不让顾客舒服了？”
旁边一个画着浓妆的女生尖声附和：“就是！我们可是花了钱的的！”
我盯着他们，手指捏得发白，这群死孩子就是来砸场子的。
每天下午一点，客流量最大的时候，那帮人就会准时出现。
第一天，我忍了。
第二天，他们变本加厉，不仅抽烟，还把脚翘在桌子上，大声嚷嚷着脏话，甚至故意把奶茶打翻，弄得满地黏糊糊的。
“哎呀，不小心手滑了！”苏筱月故作惊讶，眼里却满是得意。
我咬着牙拖地，耳边是他们刺耳的笑声。
第三天的营业额，直接跌到了开业以来的最低点。
几个老顾客站在门口看了看，摇摇头走了。
有个带着孩子的妈妈，甚至捂着孩子的鼻子，皱眉说了句：“这店里乌烟瘴气的，算了，换一家吧。”
我站在柜台后，看着苏筱月挑衅的眼神，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第四天，我换了一身行头。
吊带背心，工装裤，马丁靴，露出整条花臂和满背的般若纹身。
这是我高中混社会时留下的，后来开店了，就一直用长袖遮着，没再露过。
但今天，我不打算再忍了。
苏筱月照例带着她那群狐朋狗友推门进来。
看到我的打扮，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样。
“哟，老板今天走性感路线啊？”
她阴阳怪气地笑着，伸手就要去摸我胳膊上的纹身。
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冷道：“苏筱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他妈找死。”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脸色变了：“你干什么？放开！”
她身后那个抽烟的男生猛地站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架势：“找茬是吧？”
我笑了，松开苏筱月，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浩哥，带几个人来我店里一趟，有人闹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行，三分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