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薇，你给我回来！"王翠花站在楼下，对着我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没有回头，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就像这三个月来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楼上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小叔子王强正端着碗坐在我买的沙发上看电视，而我丈夫王磊还在厨房里忙活着他们爷俩的晚饭。
我摸了摸包里刚从餐厅买单的发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三个月前，当王翠花理直气壮地宣布我和王磊必须AA制，还要把失业的小叔子接到我们的新房里住时，她绝对想不到会有今天。
那时候她趾高气扬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夫妻就应该AA制，各花各的钱，这样才公平。"
我当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啊"。
现在，她终于要尝到这个"好啊"的滋味了。
01
回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周日的下午，我至今还记得王翠花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天阳光正好，我和王磊正在客厅里商量着周末去哪里踏青，小日子过得甜蜜而平静。
突然，王翠花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拖着行李箱的王强。
"磊子，妈跟你商量个事。"王翠花在沙发上坐下，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从今天开始，你和晓薇就AA制吧，各花各的钱，这样对你们都公平。"
王磊愣了愣："妈，我们夫妻俩的事你就别管了吧。"
"怎么叫别管？我这是为了你们好。"王翠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看看现在那些年轻夫妻，谁不AA制？女人有工作有收入，凭什么要男人养着？"
我正要开口反驳，王翠花又接着说："还有，你弟弟失业了，暂时在你们这儿住一段时间。"
"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婆婆，这房子是我们俩一起买的，住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
王翠花斜睨了我一眼："怎么，现在房子写的是你一个人的名字吗？磊子是我儿子，他弟弟来住几天怎么了？"
王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妈，要不你先跟强子回去，我们再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王翠花一拍桌子，"我告诉你王磊，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按我说的办。AA制，还有你弟弟住这儿的事，都没得商量。"
我看着王磊为难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两年了，他永远都是这样，在我和他妈之间摇摆不定，从来不敢明确表态。
"行。"我突然开口了，语气出奇的平静，"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那就AA制吧。"
王翠花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得意："这就对了嘛，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这样。"
王磊松了一口气："那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别闹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的事情。
既然要AA制，那就彻底一点好了。
02
AA制开始后的第一周，我就让王磊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公平"。
周一早上，我起床后直接去洗漱，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餐。
王磊从卧室出来，看着空荡荡的餐桌，疑惑地问："晓薇，早餐呢？"
"自己做吧。"我一边化妆一边回答，"既然AA制了，早餐费我们各出各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或者你给我五块钱，我顺便给你做。"
王磊愣了一下："五块钱？在家做早餐要什么钱？"
"面包三块，牛奶两块，还不算燃气费和我的劳务费呢。"我理直气壮地说，"要不然你自己做，或者出去买。"
王磊看着我认真的样子，最终还是掏出了五块钱。
下班回家时，我发现王翠花正在厨房里忙活，而王强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晓薇回来了？快洗手吃饭。"王翠花招呼我。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汤，摇摇头："我不吃了，出去吃。"
"出去吃什么？家里有现成的饭菜。"王翠花不解。
"既然AA制了，那食材费、燃气费、水费我们都要算清楚。"我拿出手机的计算器，"今天这顿饭食材大概三十块钱，按四个人算，我应该出七块五，但是我没有参与买菜和做饭，如果算上劳务费的话..."
"停停停！"王翠花打断我，"一家人吃个饭哪有这么复杂的？"
"是啊，确实很复杂，所以我还是出去吃比较简单。"我转身就往外走，"这样谁也不欠谁的。"
身后传来王翠花和王磊的争论声，但我没有回头。
楼下的中式快餐店里，我一个人静静地吃着晚饭，心情竟然比在家里轻松多了。
从那天开始，我养成了外出吃饭的习惯。
早餐在公司楼下的包子铺解决，中餐和同事一起吃食堂，晚餐就在小区周围的各种餐厅轮流吃。
一个月下来，我的餐费确实比在家吃要高一些，但我觉得值得。
至少，我不用看王强那副理所当然享受我劳动成果的嘴脸，也不用听王翠花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03
第二个月，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王翠花发现我是真的不打算回家吃饭后，开始各种旁敲侧击。
"晓薇啊，天天在外面吃多不健康，还浪费钱。"她端着洗好的菜从厨房出来。
"是挺贵的。"我点点头，"不过没关系，反正AA制嘛，我的钱我自己决定怎么花。"
王翠花噎了一下，又说："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吃多孤单，家里多热闹啊。"
"不孤单啊，有时候约朋友一起吃，有时候一个人也挺好的。"我翻着手机里的美食APP，"而且我可以吃遍附近所有的餐厅，多有意思。"
王翠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候王强从房间里出来，打了个哈欠："嫂子，你要出去吃饭啊？顺便给我带个夜宵呗。"
我看了他一眼："你给钱吗？"
"啊？还要钱啊？"王强愣了。
"当然要钱，难道我还要倒贴钱给你买夜宵？"我理所当然地说，"既然大家都AA制了，那就彻底一点，各花各的钱。"
王强看向王翠花，王翠花黑着脸没说话。
"那算了，我不吃了。"王强讪讪地回了房间。
从那以后，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
王翠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王磊面前抱怨："你看看你媳妇，一点都不像个当媳妇的样子，哪有媳妇不给家里做饭的？"
王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有好几次想要劝我，但都被我用"AA制是你妈提出来的"给堵了回去。
"既然你妈觉得AA制公平，那我就公平到底。"我对王磊说，"我的钱我做主，不行吗？"
王磊无话可说。
更让王翠花抓狂的是，我开始严格按照AA制的原则处理所有的家庭开支。
水电费、燃气费、物业费，我都要求按人头分摊。
"晓薇，这样算不是太复杂了吗？"王磊拿着一堆账单头疼。
"复杂什么？这不是你妈要的公平吗？"我拿出计算器，"水费这个月120，四个人，每人30。电费180，每人45。燃气费..."
"够了！"王翠花终于爆发了，"谁家过日子像你这样斤斤计较的？"
"我怎么斤斤计较了？"我反问，"AA制不就是各花各的钱吗？难道只有我花钱的时候要AA，家里的开支就不用AA了？"
王翠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04
第三个月，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王翠花发现自己要替王强承担各种费用分摊，而我则完全按照AA制的原则，该出的钱一分不少，不该出的钱一分不多。
更要命的是，没有人做饭了。
王翠花年纪大了，做三个大男人的饭已经够累的，我又完全不参与，家里的伙食质量直线下降。
"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吃饭吧？"王磊终于忍不住了，"你看家里这样也不是办法。"
"可以啊。"我爽快地答应，"买菜做饭我们轮流来，费用均摊。我一个人一天，你一个人一天，你妈一天，王强一天，这样公平。"
王强立刻跳起来："我不会做饭啊！"
"不会可以学啊，或者你出钱请别人做。"我毫不留情地说。
王翠花脸都绿了："王强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做饭？"
"客人？"我笑了，"客人住三个月吗？而且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应该一起承担家务，既然要AA制，那就应该公平到底。"
这下连王磊都无话可说了。
更让王翠花崩溃的是，我开始享受这种生活。
每天下班后，我会在小区附近的各种餐厅里慢慢品尝美食，有时候约朋友聊天，有时候一个人看书。
回到家时，通常已经是八九点钟，王翠花他们早就吃完饭了。
我洗个澡，做做面膜，刷刷剧，生活过得比以前轻松多了。
反而是家里，三个大男人加一个老太太，天天为了吃饭的事情鸡飞狗跳。
王强抱怨外卖太贵，王翠花抱怨做饭太累，王磊抱怨家里不像个家。
"晓薇，你看家里现在这个样子。"王磊终于忍不住了，"这还像个家吗？"
我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他："那你觉得一个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应该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互相关心..."王磊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那你妈让王强住进来的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我反问，"你妈要求AA制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王磊哑口无言。
"既然你妈觉得AA制公平，那我就公平到底。"我重新拿起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05
三个月后的这个周五晚上，事情终于到了爆发点。
我照常在楼下的川菜馆里吃完晚饭，慢悠悠地往家走。
远远地就听到楼上传来争吵声，王翠花的声音格外尖锐。
"你看看你媳妇像什么样子！天天在外面吃，一点都不管家里！"
"妈，你别说了。"王磊的声音透着疲惫，"当初是你要AA制的。"
"我是让她AA制，不是让她当甩手掌柜！"王翠花越说越激动，"哪有媳妇这样的？结婚两年了，现在连家都不像家了！"
我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客厅里，王翠花正对着王磊大发雷霆，王强缩在沙发角落里不敢出声，茶几上摆着几盒泡面的残骸。
看来今天晚上他们又是靠泡面解决的晚餐。
"你回来了。"王磊看到我，眼神复杂。
王翠花转过身，看到我悠然自得的样子，更加愤怒了："陈晓薇，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啊。"我换了鞋，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不是你要求AA制的吗？我觉得挺好的，各花各的钱，各过各的，公平。"
"你..."王翠花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喂，妈。"我接起电话。
"晓薇啊，明天周末，你和磊子回来吃饭吧，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的，我回去。"我看了一眼王磊，"不过磊子可能去不了，他要在家陪他妈和他弟弟。"
挂了电话，王翠花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既然AA制了，那我回我妈家，你们过你们的。"我往卧室走，"反正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挺好的。"
"陈晓薇！"王翠花终于彻底爆发了，声音颤抖得厉害，"你给我站住！"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王翠花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但是话刚到嘴边，突然...
06
王翠花突然捂着胸口，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妈！"王磊赶紧扶住她，"你怎么了？"
我也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婆婆，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王翠花摆摆手，在王磊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喘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我没事，就是...就是气的。"她看着我，眼里竟然含着泪水，"晓薇，你真的要把这个家拆散吗？"
看到王翠花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虽然她强势霸道，但毕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也是为了这个家。
我在王翠花对面坐下："婆婆，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王翠花抹了抹眼角："晓薇，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我..."我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是，我是怨你。"我决定把话说开，"婆婆，你让我们AA制，还要让王强住进来，这些你都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王翠花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我不解。
王翠花看了看王强，王强赶紧低下头去玩手机。
"强子...强子不是单纯失业。"王翠花声音很小，"他...他欠了债。"
"什么？"王磊和我同时惊呼。
王强终于抬起头，脸色难看："哥，嫂子，我...我是遇到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欠了多少钱？"王磊追问。
"三...三十万。"王强声音越来越小。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三十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工薪家庭来说，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你怎么会欠这么多钱？"我问。
王强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最后还是王翠花开口了："他跟朋友合伙做生意，结果被骗了，不仅本钱没了，还倒欠了一屁股债。"
"那些人来家里要过债，还威胁要打断强子的腿。"王翠花越说越激动，"我一个老太太，能怎么办？只能让他先躲到你们这里来。"
我和王磊面面相觑。
"可是这跟AA制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
王翠花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我是想让你们攒钱，这样将来好帮帮强子。"
"什么意思？"王磊皱眉。
"你们俩现在花钱大手大脚的，尤其是晓薇，买衣服化妆品从来不心疼钱。"王翠花看着我，"我想着如果你们AA制，各自管好自己的钱，这样能攒下一些来。"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王翠花提出AA制，根本不是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而是想让我们攒钱给王强还债。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问。
"我...我拉不下这个脸。"王翠花低下头，"而且我也怕你们不愿意。"
07
听完王翠花的话，我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一方面，我能理解她作为母亲想要保护儿子的心情；另一方面，她的做法确实让我很难接受。
"婆婆，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你这样做真的不对。"我认真地说，"如果你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我和王磊肯定会想办法帮忙，但是你用这种方式..."
"我知道我做错了。"王翠花抹着眼泪，"我就是太着急了，看着强子天天提心吊胆的样子，我这个当妈的心里难受啊。"
王磊也在一边皱着眉头："妈，强子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还有，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我们AA制攒钱，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
王强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哥，嫂子，我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些债主说了，只要我能在半年内还清，就不会对我怎么样。"
"半年？"我算了一下，"就算我们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三十万啊。"
"所以我才想让你们俩攒钱啊。"王翠花说，"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加起来应该差不多。"
我看着这一家人，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感动是假的，王翠花为了小儿子确实是操碎了心；但说不生气也是假的，她的做法确实伤害了我。
"婆婆，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我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当初直接跟我们说明情况，我肯定会同意帮忙，毕竟王强是我的小叔子。但是你用这种欺骗的方式，让我很难接受。"
王翠花点点头："我知道，是我不对。"
"还有，就算我们要帮王强还债，也不应该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家务和开支。"我继续说，"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应该互相理解和支持，而不是一方面要求我攒钱，一方面还要我承担所有的家庭责任。"
王磊也开口了："妈，晓薇说得对。而且强子的事情，也不能全靠我们，他自己也要想办法。"
王强涨红了脸："我...我已经在找工作了，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
"找工作是应该的，但是不能坐在家里等。"我直接说，"就算是送外卖、跑滴滴，总比在家里躺着强。"
王强被我说得无地自容。
王翠花看着这个情况，突然站起来："算了，都是我的错，我带着强子回老家，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妈，你别这样。"王磊赶紧拉住她，"事情既然说开了，我们就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沉思了一下，说："这样吧，王强的事情我们确实应该帮，但是有几个条件。"
"你说。"王翠花看着我。
"首先，王强必须出去找工作，不管什么工作，只要是正当的就行。其次，家里的家务活大家一起分担，不能全让一个人承担。最后，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商量，不要再搞这些小心机了。"
王翠花连连点头："好，都听你的。"
王强也表态："嫂子，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王磊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帮强子渡过难关。"
08
一周后，家里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强真的出去找工作了，虽然暂时只是在一家快递公司做分拣员，但至少有了收入，也让他重新找到了自信。
王翠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开始主动帮忙做家务，还经常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又开始在一起吃饭了。
"晓薇，你尝尝这个糖醋排骨，我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王翠花给我夹菜。
"嗯，比上次好吃多了。"我笑着说，"婆婆你真有做菜的天赋。"
王翠花开心得像个孩子："那当然，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巧手呢。"
王强在一边说："妈，嫂子，我这个月工资发下来了，虽然不多，但是我想先还一点债。"
"好事啊，自食其力的感觉怎么样？"我问。
"累是累了点，但是心里踏实。"王强腼腆地笑了，"以前天天在家里待着，其实心里很慌，总觉得对不起大家。"
王磊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男人就应该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饭后，我们四个人坐在客厅里商量还债的事情。
经过详细计算，我们发现如果大家一起努力，半年内还清三十万债务是有希望的。
我和王磊的积蓄加起来有十万，王翠花那里有八万，剩下的十二万需要我们在半年内攒出来。
"这样吧，我们真的实行AA制，但是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我提议，"每个人每个月拿出一部分钱作为还债基金，剩下的钱各自管理。"
"这个主意好。"王磊赞同，"这样既保证了大家的生活质量，又能积少成多。"
王翠花有些担心："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的，婆婆。"我握住她的手，"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王翠花眼圈红了："晓薇，是我以前不对，总是用自己的想法要求你。"
"都过去了。"我真诚地说，"其实这三个月的经历也让我学会了很多，学会了更加独立，也学会了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王磊感动地看着我："老婆，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我笑了，"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要开诚布公地商量，不能再搞这些误会了。"
大家都点头同意。
六个月后，王强的债务终于全部还清了。
这期间，他不仅在快递公司表现出色，还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最后考上了一个更好的岗位。
王翠花也彻底改变了，她开始尊重我的想法，有事情也会主动跟我商量。
至于我和王磊，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我们的感情反而更加牢固了。
现在回想起那三个月的"冷战"，我觉得那是我们家庭成长过程中必要的一课。
它让我们每个人都学会了换位思考，学会了沟通，也学会了作为一家人应该如何相处。
那个周日的午后，我们一家人又坐在客厅里聊天，就像最初的那个下午一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晓薇，你说我们以后还要不要AA制？"王翠花问。
我想了想，笑着说："要啊，但不是金钱上的AA制，而是责任和义务的AA制。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这个家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王磊点点头："对，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王强也表态："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一家人了，不是谁占谁的便宜，而是大家一起努力，一起成长。"
王翠花笑得眼睛都弯了："好，那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做一个真正和睦的家庭。"
窗外，夕阳西下，把整个客厅染成了金黄色，就像我们一家人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一样温暖。
我知道，经历过风雨的家庭，才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和谐。
而那段看似冰冷的AA制经历，最终却让我们找到了真正的温暖。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