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里见惯了“利润优先”的说法,老板们把账本看得比什么都重也不算新鲜事。
但像郭鹤年这样,把对祖国的责任摆到商业利益之上的商人,真的没几个。
他一手打造了金龙鱼、香格里拉这些响当当的品牌,在东南亚更是人称“糖王”,可真正让他刻进国人心里的,是冷战时那桩秘密交易和那句铁骨铮铮的话:“国家信任我,我若自己掺一脚,那是对中国不忠。”
可能有人觉得这话有点“过时”,但了解过他当年的经历就知道,这不是口号,是用真金白银和身家性命撑起来的承诺。
今天咱们就好好说说这位华商传奇,从那30万吨糖的故事讲起,再看看这份初心到现在是怎么延续的。
1973年的一个深夜,伦敦酒店里的郭鹤年刚忙完工作准备休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搅了局。
他本来想挂掉,这个点的来电大多没好事,可对方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接起电话的瞬间,他的睡意全没了——是中国商务部的工作人员。
对方没绕圈子,直接说明来意:“国家急需30万吨白糖,国际上被封锁得厉害,想请您帮忙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郭鹤年一夜没合眼。
他太清楚这里面的风险了,当时冷战正紧,美国带头对中国搞物资禁运,糖作为基础民生品,早就在“禁运清单”上。
30万吨可不是小数目,一旦走漏风声,不光糖买不到,他自己的公司也会被美西方拉进“黑名单”。
那时候他的生意刚在东南亚站稳脚跟,真要是被制裁,整个商业帝国都可能垮掉。
可他没法拒绝。
祖籍福建的父母从小就教他“根在中国”,现在祖国找上门,哪能推托?
没过几天,他就悄悄赶到香港,和代表外贸部对接此事的华润集团碰了头,敲定由他秘密采购30万吨白糖。
可谁也没料到,变数来得这么快。
刚接下这单生意,国际糖价就跟坐了火箭似的涨了20%到25%。
手下人都劝他:“老板,要么解约重签要差价,要么咱们自己留一部分糖趁机赚一笔,不然太亏了。”
按当时的行情,光是补差价就能多赚好几十亿,换谁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郭鹤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跟手下说:“国家现在缺糖又缺钱才找我,我要是趁火打劫,还算个人吗?绝对不能对中国不忠。”
为了守承诺,他不光没提涨价,还自掏腰包补上了价格差。
要知道,他的公司不是国企,没有财政兜底,这笔钱砸进去收不回来,搞不好就是破产的下场。
这份底气,其实从小就刻在了他骨子里。
他的父亲郭钦鉴是福建福州人,早年带着家人去马来西亚做粮油糖生意,虽然在国外扎了根,但从没忘本。
1948年,25岁的郭鹤年接手家族生意,凭着眼光把生意越做越大。
1957年马来西亚独立后,他和当地政府合作建了第一家炼糖厂,从泰国、古巴进口原料卖到全球,没几年就垄断了东南亚蔗糖生意,成了名副其实的“糖王”。
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中国,总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回祖国看看”,1973年的邀约,对他来说更像是一次“报恩”。
帮中国买到30万吨糖后,郭鹤年和中国的联系就没断过。
80年代改革开放,他成了第一批来投资的外资商人。
1985年北京要建国贸大厦,找了好几家外国公司,要么漫天要价要么提不合理要求,工程一直开不了工。
郭鹤年听说后主动找上门:“这活儿我来干。”
有人劝他三思,这项目能不能赚钱谁也说不准,风险太大了。
可他说:“我在银行存着一个多亿美金,就是等着机会回馈祖国,花再多钱都不心疼。”
最后他拿出5亿美元投建国贸,这在当时是外资在中国最大的一笔投资。
更让人佩服的是,上世纪80年代末,不少外国老板因为局势变化纷纷撤资,郭鹤年却反其道而行之,不光没撤,还加大了投资。
香格里拉酒店、金龙鱼的母公司嘉里粮油,都是那时候慢慢铺开的。
有记者问他怕不怕亏,他笑着说:“我相信中国的未来,跟祖国一起发展不会错。”
现在郭鹤年已经99岁了,可他的这份初心,通过金龙鱼一直延续着。
就说刚过去的11月,第八届进博会在上海举行,金龙鱼母公司益海嘉里已经是连续第八年参展了。
这届进博会上,他们带来的“一粒稻穀的全价值开发”故事,让人看到了这份责任的新模样。
在进博会的展位上,金龙鱼展示了水稻循环经济模式:稻穀不光能变成大米,连平时被丢掉的稻壳、米糠都被“榨干”了价值。
用米糠榨取稻米油的技术突破,帮国家减轻了不少油料进口压力。
工作人员现场介绍,全国年产2亿吨水稻的米糠要是都用来榨油,能生产约230万吨稻米油,相当于全国小包装油供应量的5%,能为国家节省1.1亿亩大豆耕地。
他们还搞出了“6步鮮米精控技术”,从鲜割、鲜谷、鲜存、鲜碾、鲜装到鲜食,全程守着大米的新鲜度。
就说“鲜割”模式,能减少5%的田间损失,提高1%-4%的出米率。
按北方一季作区水稻产量算,要是都用这模式,能减少约235万吨损失,相当于2100万人一年的大米消费量。
生意可以无国界,但商人不能忘了根。
郭鹤年用一辈子证明,真正的商业传奇,从来不是账本上的数字,而是关键时刻敢站出来说“我来帮”的担当。
这份初心,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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