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陈默,听说你破产了?"大姨妈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试探。

我瘫坐在老家破旧的沙发上,声音沙哑:"全赔了,一分不剩。"

"那我们的钱……"

"姨妈,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我打断她,语气绝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场戏,才刚刚开始。窗外暮色四合,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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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傍晚六点,我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驶进村口。

车身上沾满了灰尘,后座堆满了廉价的编织袋和纸箱子。我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留着三天没刮的胡茬。

村口几个老人看到我,眼神里闪过惊讶。

"这不是陈家那小子吗?怎么开这破车回来了?"

"听说在城里做大生意呢,这是怎么了?"

我装作没听见,直接把车开进家门口的院子。

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听到车响抬起头。看到我从驾驶座下来的样子,她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默儿?你……你这是……"

我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走进院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我回来了。"

母亲的眼圈瞬间红了,快步走过来想帮我拿东西。我摆摆手:"没事,我自己来。"

父亲从屋里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我这副模样,脸色刷一下就变了。他盯着那辆破面包车,又看看我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喉结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我把行李拖进屋,随便找了个角落放下。整个人瘫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母亲站在门口,双手绞着围裙:"默儿,你……在城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闭上眼睛,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妈,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父亲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睁开眼,看着父亲:"爸,我完了。"

"什么意思?"父亲的手微微颤抖。

"生意全垮了。"我的声音很轻,"投资的项目全打了水漂,现在连房租都付不起。"

母亲捂住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父亲猛地站起来,烟头被他狠狠按进烟灰缸里:"我早就说了!让你别碰那些乱七八糟的项目!你不听!"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绝望。

晚饭桌上,气氛压抑得可怕。母亲一直在抹眼泪,父亲一口饭都没吃,只是不停地抽烟。

我扒拉了几口饭,放下筷子:"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傻孩子,你说什么呢……"

"我在城里欠了不少债。"我抬起头,眼睛通红,"现在连还的能力都没有了。"

父亲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欠了多少?"

"几百万。"我随口说了个数字。

母亲差点晕过去,父亲扶住她:"你……你怎么能欠这么多!"

"都是投资失败欠下的。"我苦笑,"我现在回来,就是想躲一躲,缓一缓。"

父亲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先住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

其实我的包里,手机银行APP上,正安安静静躺着906万。

那是我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布局的结果。我察觉到市场风向不对,果断清算了公司所有资产。股权转让、库存清空、账目结清,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合作伙伴以为我只是暂时休整,供应商以为我在做转型。没人知道,我已经把所有资产变成了现金,存进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账户里。

这900万,是我这三年的全部心血。

但现在,我要装成一个彻底破产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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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躺在老家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闪回三年前的那些画面。

那时候我刚决定创业,手里只有十几万的启动资金。项目需要至少三百万才能运转起来。我跑遍了所有认识的人,最后还是得求到亲戚头上。

第一个找的是大姨妈。

她在县城做批发生意,手头应该有些余钱。我去她店里的时候,她正在盘点货物,看到我有些意外。

"默儿?你怎么来了?"

"姨妈,我想跟您商量件事。"我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账本:"说吧,什么事。"

"我想创业,现在缺点启动资金。"我直接开门见山,"能不能借我点钱?"

大姨妈的表情立刻变了,她上下打量我:"借多少?"

"六十万左右。"我咬咬牙报了个数。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侄儿有出息啊,姨妈当然支持你。"

那天她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说:"自家人,不谈利息。你好好干,将来发达了别忘了姨妈就行。"

我感激涕零,当场给她写了借条。借款金额:68万。

第二个是二姨妈。

她在镇上开了家门店,生意也还不错。我去的时候她正在和客人聊天,看到我挺高兴。

聊了一会儿,我说明来意。二姨妈拍着胸脯:"默儿,姨妈就这么个外甥,能不帮吗?"

"你要多少?"

"四十万左右。"

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行,姨妈给你。不过你得好好做,别让姨妈失望。"

那天她转了42万给我,还特意嘱咐:"这钱你慢慢还,不着急。"

小姨妈那边更顺利。

她嫁的姨夫做生意很成功,家里条件最好。我去的时候,小姨妈正在客厅打麻将。

听说我要借钱创业,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多大点事儿!血浓于水,姨妈能不帮你吗?"

"要多少?"

"五十万。"

"行!"她拿出手机就转账,"我给你转55万,多的算姨妈给你的启动红包。"

我当时真的很感动,觉得亲情在危难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接着是四个姑父。

大姑父做工程的,手里项目多,资金雄厚。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工地上监工。

"借钱?"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借多少?"

"五十万左右。"

他想了想:"我手头正好有个项目收尾,能抽出四十八万。你拿去用吧。"

"姑父,谢谢您。"

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将来发达了带姑父一起做。"

二姑父开了个小厂子,效益一直不错。我说明来意后,他很痛快:"没问题,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姑父肯定帮你。"

他给了我35万。

三姑父搞物流,车队有十几辆车。他答应借我52万的时候说:"默儿,这钱姑父借你,但你得记住谁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了你。"

"我记着呢,姑父。"

四姑父是包工头,手下有好几个班组。他给我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这事别到处说,低调点。别让外人知道我们家借了你钱。"

"好的,姑父。"

就这样,七个人,总共借给我345万。

每一笔都有借条,每一笔都有转账记录。当时我真的很感激他们,觉得这些亲戚在关键时刻没有袖手旁观。

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03

生意起步后的第二个月,我接到大姨妈的电话。

"默儿啊,最近生意怎么样?"她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还行,刚起步,每天都挺忙的。"我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她顿了顿,"对了,你现在每个月能赚多少?"

我愣了一下:"姨妈,这才刚开始,还在投入期呢,暂时没什么利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你什么时候能还钱?我这边周转有点紧。"

我看了看日历,才过了两个月:"姨妈,您当时不是说慢慢来吗?"

"那是那么说,但你也得给我个准信儿啊。"她的语气有些不满,"我那六十八万可不是小数目。"

我深吸一口气:"姨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还的。再给我点时间。"

"行吧,那你抓紧。"她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两个月后,二姨妈也打来电话。

"默儿,听说你最近接了个大单子?"

"谁说的?"我有些意外。

"我听人说的。"她的语气带着试探,"你现在应该挣不少了吧?"

"姨妈,生意哪有那么好做。"我苦笑,"我现在还在投钱进去呢。"

"那我的钱……"

又是这个问题。

"姨妈,您再等等。"

"我不是催你,就是关心关心。"她换了个说法,"你也知道,我那点积蓄全给你了,家里也要过日子啊。"

我只能不断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七个人开始轮番打电话。

小姨妈的电话更直接:"默儿,你在城里买车了?"

"什么车?"我莫名其妙。

"我听你表哥说的,说你开了辆新车。"

"姨妈,那是公司租的,业务需要。"

"租的也是花钱啊。"她话里有话,"你有钱租车,就没钱还我?"

姑父们更是不客气。

大姑父在一次家族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默儿现在是大老板了,一年赚个几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尴尬地笑:"姑父,哪有那么容易。"

"年轻人要谦虚,但也别太谦虚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该还的钱还是要还的。"

二姑父更绝。

有一次他喝多了,在饭桌上直接拍桌子:"陈默,你现在住洋房开豪车,我们这些帮过你的人还住在老房子里!你说说,这像话吗?"

我当时脸都红了:"姑父,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打断我,"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现在身家多少,我们心里都有数!"

我看向父亲,父亲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三姑父经常在外面跟人说:"我那外甥现在可了不得,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当初要不是我借了他五十多万,他能有今天?"

这些话总会传到我耳朵里。

四姑父则在私下里给我发消息:"默儿,你现在发达了,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了?"

"姑父,我会还钱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发了个笑脸,"我是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合作点什么?你现在有渠道有资源,带姑父一起做啊。"

我开始明白,这些所谓的"帮助",从一开始就不是无私的。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

他们以为我欠了他们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要从我这里拿回更多。

过节的时候,情况更糟糕。

我给父母包了个大红包,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结果第二天,大姨妈就在外面说:"陈默现在有钱了,给他爸妈包了五万块的红包。我们当初借他那么多钱,他倒好,一分利息都不给。"

小姨妈接话:"可不是嘛,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明明在按期还钱,虽然进度慢了点,但我每次都会先给他们结算利息。

可他们不满足。

他们要的不只是本金和利息,他们要的是我所有的成功都该分给他们一份。

因为在他们心里,我能有今天,全靠他们当初的"慷慨解囊"

我开始统计这三年的账目。

大姨妈,借款68万,约定年息5%。三年本息应该是78万。但她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了93万。

什么"辛苦费""介绍费""咨询费",五花八门。

二姨妈,借款42万,说好不要利息。但三年里她以"周转""急用"等理由,断断续续又从我这里拿走了8万。总计50万。

小姨妈更离谱。

她借我55万,三年里不仅拿走了12万利息,还经常让我给她介绍客户、帮她做项目。每次都理直气壮:"你是我外甥,帮姨妈点忙怎么了?"

姑父们也都各有各的套路。

他们名义上是借钱给我,实际上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投资项目。

他们要的回报,远远超过了本金和利息。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账目,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原来当初那些动人的话,都只是投资前的客套。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你们把我当成一个项目,那我就给你们看看,这个项目是如何"破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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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半年前,我就开始察觉到市场的变化。

原材料价格上涨,竞争对手低价倾销,客户开始拖欠货款。种种迹象表明,行业要变天了。

我在办公室里待了整整三天,分析了所有数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现在不走,以后可能走不了了。

于是我开始布局。

第一步,清理库存。

我用了一个月时间,以各种理由清空了仓库里的所有货物。对外宣称是在做促销,实际上是在变现。

第二步,转让股权。

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把公司的股权分批转让出去。每一笔转让都很隐蔽,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我在撤资。

第三步,结清账目。

我开始催收所有欠款,该打折的打折,该认赔的认赔。只要能收回现金,我都接受。

三个月后,我的账户里躺着906万。

这是我三年的全部积蓄。

但没有人知道。

合作伙伴以为我在调整业务方向,供应商以为我在做转型升级。就连公司的员工,都以为我只是暂时休整。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经准备好离场了。

接下来,我开始策划"破产"

我先是退掉了城里租的公寓。房东很意外:"陈老板,合同还没到期呢。"

"我要回老家发展,这边暂时不住了。"我解释道。

然后是卖车。

我把那辆开了两年的轿车挂在二手车平台上,很快就卖掉了。买家问我:"车况这么好,为什么急着卖?"

"家里有事,急需用钱。"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我还特意买了辆破旧的面包车,花了一万块钱,车身到处是刮痕。

接着,我开始收拾行李。

名牌衣服全扔了,换成地摊货。手表、包,能卖的都卖了。

我去批发市场买了几个廉价的编织袋和纸箱子,把东西随便一装。

最后,我给公司的几个主要客户打电话:"实在抱歉,我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暂停合作一段时间。"

"陈总,出什么事了?"

"投资失败,资金链断了。"我叹气,"我现在连公司都要关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那陈总保重。"

我知道,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

果然,不到三天,圈子里就传开了。

"听说陈默破产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做得挺好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投资失败了吧。"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我没有出面解释,任由这些流言发酵。

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我用了最沮丧的语气:"妈,我想回家住一阵子。"

"怎么了?"母亲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在城里待不下去了。"我叹气,"生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严重吗?"

"挺严重的。"我停顿了一下,"我后天就回去。"

母亲想再问,我说太累了,挂了电话。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打开手机银行APP。

屏幕上那串数字格外刺眼:9,060,000.00

我盯着这个数字看了很久,然后关掉手机。

第二天清晨,我开着那辆破面包车离开了城市。

车上装满了廉价行李,我特意在脸上涂了点粉底,让自己看起来憔悴一些。

一路上,我不断在脑海里演练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傍晚时分,我回到了村子。

这场大戏,正式开始。

05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在村里转了一圈。

穿着皱巴巴的旧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脚上是双开了胶的运动鞋。

村口几个老人正在下棋,看到我纷纷抬头。

"哟,陈默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我勉强笑了笑。

"听说你在城里做大生意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别提了。"我摆摆手,"生意做垮了,现在回来躲债呢。"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继续往前走,遇到几个认识的乡亲,都用同样的说辞。

"赔了多少?"有人问。

"赔光了。"我苦笑,"还欠了一屁股债。"

到了中午,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陈家那小子在城里破产了,赔得精光,灰溜溜地回来了。

我在家里假装睡觉,实际上在听父母打电话。

"真的破产了?"电话那头是大姨妈的声音。

"可不是嘛。"母亲在电话里哭,"你看他那样子,瘦得都脱形了。"

"那他欠的那些钱怎么办?"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还不上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下午,二姨妈打来电话。

"他嫂子,我听说默儿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生意真的黄了?"

"唉。"母亲叹气,"黄了,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那我的钱……"二姨妈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也不知道啊。"母亲无奈,"他现在这样子,我也不敢问。"

挂了电话,母亲进屋看我。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默儿,你二姨妈打电话了。"

"嗯。"我应了一声。

"她问你借她的钱……"

"妈,我现在真的拿不出来。"我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绝望,"我连吃饭的钱都快没了。"

母亲红了眼眶:"傻孩子,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也不想的。"我苦笑,"投资失败,血本无归。现在那些债主还在找我,我只能躲回来。"

父亲在门口听到,走进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躲一阵子吧。"我说,"等风头过了再说。"

"那你欠亲戚们的钱……"

"爸,我真的还不上了。"我低着头,"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傍晚,小姨妈打来电话。我接的。

"默儿,听说你破产了?"

"是啊,姨妈。"我声音沙哑,"全赔了。"

"那我的钱……"

"姨妈,我现在真的拿不出来。"我直截了当,"我欠了很多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不是在骗我吧?"

"姨妈,我骗您干什么?"我苦笑,"我现在连房租都付不起,只能回老家。您要是不信,可以来看看我住的地方。"

"那你什么时候能还钱?"

"我也不知道。"我说,"可能一年,可能两年,也可能永远还不上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接下来的几天,七个人陆续打来电话。

每个人的第一句话都是:"听说你破产了?"

每个人的第二句话都是:"那我的钱呢?"

我给每个人的答案都一样:"还不上了。"

大姑父的反应最激烈:"陈默,你可别骗我。我打听过了,你公司账上应该还有钱!"

"姑父,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我平静地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信!"

"您不信可以去查。"我无所谓地说,"我公司已经注销了,您去查就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二姑父更直接,他说要报警。

"你转移资产,这是违法的!"

"姑父,我转移什么资产了?"我反问,"我破产了,就是破产了。您要是觉得我有问题,尽管报警。"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三姑父则试图用感情牌:"默儿,姑父当年可是真心帮你的。你现在这样,让姑父怎么办?"

"姑父,我也没办法。"我叹气,"我要是有钱,肯定第一时间还给您。"

"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真的。"我斩钉截铁,"不信您可以来家里看,我现在穷得叮当响。"

四姑父最阴险,他说要找人调查我。

"陈默,你最好老实交代。要是让我查出你有钱不还,后果你自己想。"

"姑父随意。"我毫不在意,"我问心无愧。"

一周之内,七个人轮番打电话。

有哭诉的,有威胁的,有讲情分的,有装可怜的。

但我的答案始终如一:没钱。

我能听出来,他们开始慌了。

那些原本以为稳赚不赔的投资,现在变成了泡影。

那些原本期待的高额回报,现在连本金都拿不回来。

我坐在老家的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心里反倒平静了。

这些年,他们给我的压力,给我的冷眼,给我的算计,现在该轮到他们自己尝尝滋味了。

手机震动,又是大姨妈打来的。

我看了一眼,没接。

过了一会儿,她发来消息:"默儿,姨妈知道你现在困难。但你也得为我们想想啊。当初我们可是把全部家底都借给你了。"

我回了一句:"姨妈,您的全部家底?您去年不是又开了家新店吗?"

消息发出去,她立刻就不回了。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闭上眼睛。

今晚,他们应该会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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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晚上八点整,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大姨妈从一辆轿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二姨妈和小姨妈。

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母亲迎出去:"大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来看看默儿。"大姨妈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神里没有笑意。

她们走进客厅,我正坐在沙发上。

"默儿。"大姨妈坐下来,打量着我,"你气色不太好啊。"

"还行。"我淡淡地说。

"听说你在城里出事了?"二姨妈接话。

"嗯,生意做垮了。"我点头。

三个人对视一眼。

小姨妈开口了:"默儿,姨妈们今天来,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装傻。

"你知道的。"大姨妈不再兜圈子,"我们当初借给你的钱,你打算怎么办?"

"姨妈,我现在真的拿不出来。"我摊开手。

"你别跟我们玩这套。"二姨妈突然提高音量,"我们打听过了,你这三年赚了不少钱!"

"赚是赚了,但也赔光了。"我平静地说。

"赔光了?"小姨妈冷笑,"你骗谁呢?"

我看着她:"小姨妈,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账户。"

"谁知道你把钱藏哪儿了!"她的声音尖锐起来。

母亲在旁边劝:"你们别为难孩子,他现在真的……"

"他嫂子,这话你可别说。"大姨妈打断她,"当初我们借钱给他的时候,可没少为难。现在该还钱了,凭什么说我们为难他?"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我站起来:"各位姨妈,我知道你们着急。但我现在确实没钱。"

"那你给个准话,什么时候能还?"二姨妈逼问。

"我不知道。"我如实说,"可能一年,可能两年,也可能更久。"

"你开什么玩笑!"小姨妈猛地站起来,"我们借给你的可是全部家底!"

"全部家底?"我看着她,"小姨妈,您丈夫的公司去年营收多少,您心里没数吗?"

她的脸瞬间涨红:"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平静地说,"我只是想说,您说的全部家底,可能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样。"

三个女人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外面又传来汽车声。

四个姑父到了。

07

大姑父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二姑父、三姑父和四姑父。

四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你们也来了。"大姨妈站起来。

"必须来。"大姑父沉着脸,"这事得说清楚。"

客厅里一下子挤满了人。

七个人,围坐在我面前。

气氛压抑得可怕。

二姑父率先发难:"陈默,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已经说了,我破产了。"我重复道。

"别拿这话糊弄我们。"三姑父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

"姑父,我没有糊弄你们。"我看着他,"我说的都是实话。"

四姑父突然拍桌子:"少废话!我打听过了,你公司账上半年前还有六百多万!"

我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他吼道,"六百多万,半年就能赔光?"

"投资失败,很正常。"我平静地说。

"你把钱投哪儿了?"大姑父问。

"投了几个项目,全打了水漂。"我随口编道。

"什么项目?"他追问。

"有个矿产项目,有个房地产项目,还有个科技项目。"我说得煞有介事,"您要是想了解,我可以给您看文件。"

"拿出来。"他说。

我起身走进房间,拿出几份提前准备好的假文件。

都是看起来很正式的合同和报告,但实际上都是假的。

大姑父接过去翻看,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项目都是真的?"

"当然。"我点头,"不信您可以去查。"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文件扔在桌上:"陈默,你是聪明人,别做傻事。"

"姑父,您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转移资产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一字一顿。

我笑了:"姑父,我一个破产的人,哪来的资产转移?"

"你!"他被我噎住。

小姨妈突然哭起来:"默儿,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当初可是倾家荡产借给你的!"

"倾家荡产?"我重复这个词,"小姨妈,您确定?"

"当然!"她哭着说,"我那五十五万可是我们全家的积蓄!"

我盯着她:"那您去年给您儿子买的那套房是哪来的钱?"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二姨妈也开始哭:"默儿,二姨妈不逼你,但你也得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二姨妈,您去年不是又开了家分店吗?"我反问,"那店面租金可不便宜。"

她的脸色变了。

我环视一圈,看着这七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你们每个人都说借钱给我是倾家荡产,是全部家底。但你们说这话的时候,扪心自问,真的吗?"

客厅里一片寂静。

"大姨妈,您借我68万的时候,您手里至少有两百万流动资金。"

"二姨妈,您借我42万的时候,您刚卖了一套房子。"

"小姨妈,您借我55万的时候,您丈夫公司的账上躺着上千万。"

我一一数落过去。

"你们帮我,我很感激。但请别把'帮助'说得那么悲壮。"

"你们投资我,想从我身上获得回报,这我理解。但请别把'投资'包装成'亲情'。"

"这三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算计我的吗?"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怎么说我的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们每个人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发财了不认人,说我白眼狼,说我忘恩负义。"

"可你们有谁真正关心过我累不累?过得好不好?"

"你们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还钱,能不能带你们一起赚钱。"

七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所以,当我真的破产了,你们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我怎么样,而是关心你们的钱怎么办。"

我冷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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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大姨妈被我说得脸色铁青:"陈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帮你还有错了?"

"没错。"我摇头,"但也请别把帮助说得那么高尚。"

"你!"她气得手指发抖,"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跟长辈顶嘴了?"

"我不是顶嘴,我是在说实话。"我看着她,"姨妈,您当初借钱给我的时候,私下跟我说过什么,您还记得吗?"

她愣了一下:"说什么了?"

"您说,这钱借给我,每年至少要有10%的回报。"我一字一句地说,"您还说,要是我生意做大了,得分您一份。"

"我……我那是开玩笑。"她辩解道。

"开玩笑?"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我给您听听录音?"

她的脸瞬间煞白。

"你录音了?"

"对,我录音了。"我坦然承认,"不是我小心眼,是我得保护自己。"

二姨妈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们?"

"不是威胁。"我平静地说,"是自保。"

"你们每个人在借钱给我的时候,说的话和实际的想法是两回事。"

"我要是不留点证据,以后怎么说得清楚?"

三姑父冷笑:"所以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是算计。"我纠正道,"是防范。"

"事实证明,我的防范是对的。"

我环视一圈:"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像是来关心晚辈的长辈吗?"

"你们更像是来讨债的债主。"

四姑父怒道:"我们就是债主!你欠我们钱,天经地义要还!"

"对,我欠你们钱。"我点头,"但我现在还不上。"

"那你什么时候能还?"他逼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拍桌子,"你是不想还吧!"

"我要是不想还,我早就跑路了。"我反驳道,"我现在好好地坐在这里,就说明我没打算赖账。"

"那你倒是拿钱出来啊!"小姨妈尖叫。

"我没钱。"我摊开手,"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账户。"

"谁知道你把钱藏哪儿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我突然笑了:"你们真的想知道我的钱去哪了?"

七个人同时看向我。

"我告诉你们。"我慢慢说道,"一部分拿去还了之前的债务,一部分投资失败赔光了,还有一部分……"

我故意停顿。

"还有一部分怎么了?"大姑父问。

"还有一部分给了你们啊。"我冷笑,"这三年,我给你们的利息、红包、各种名目的费用,加起来少说也有八十多万。"

"你们觉得这是应该的,所以拿得心安理得。"

"但在我看来,这些钱都是从我身上割下来的肉。"

客厅里一片死寂。

父亲突然开口:"够了!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爸,一家人?"我看向父亲,"他们把我当一家人了吗?"

父亲哑口无言。

母亲哭了起来:"默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妈,您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的声音哽咽,"每次回家过节,我都要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

"每次打电话,我都要听他们旁敲侧击地问我赚了多少钱。"

"每次见面,我都要忍受他们在外人面前炫耀'我侄子欠我多少钱'。"

"您知道这种感觉吗?"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

我转向那七个人:"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说我们家的?"

"大姨妈,您说我妈贪小便宜,说我爸没本事。"

"二姨妈,您说我们家就是穷讲究,装模作样。"

"小姨妈,您更绝,您说我将来肯定不会还钱,劝您丈夫别借给我。"

每说一句,对应的人脸色就变一分。

"姑父们也一样。"我继续说,"你们在外面吹嘘投资了我多少钱,好像我的成功都是你们的功劳。"

"可你们有谁真正帮过我?"

"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谁来帮过我?"

"当我需要建议的时候,谁给过我指导?"

"没有。"我摇头,"你们只是借钱给我,然后等着收利息。"

"这不叫帮助,这叫投资。"

"既然是投资,那就该承担风险。"

"现在投资失败了,你们就想全身而退?"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09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戳在他们心上。

七个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良久,大姨妈开口了:"陈默,你今天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我摇头,"我是想跟你们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姑父警惕地问。

"很简单。"我坐下来,"我确实破产了,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二姑父问。

我看着他们:"今晚,你们每个人当场转账,把本金还给我。"

"什么?"七个人同时站起来。

"你疯了吗?"三姑父吼道,"我们才是债主!"

"听我说完。"我抬手示意他们坐下,"你们借我的本金,加起来是345万。"

"但这三年,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远远不止这个数。"

我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账单。

"大姨妈,您借我68万,约定年息5%。三年本息应该是78万。"

"但您从我这里拿走了93万。多拿了15万。"

大姨妈的脸色变了。

"二姨妈,您借我42万,说好不要利息。"

"但您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了50万。多拿了8万。"

二姨妈低下了头。

"小姨妈,您借我55万,三年里从我这里拿走了67万。多拿了12万。"

我一个个数下去。

"大姑父,多拿了10万。"

"二姑父,多拿了7万。"

"三姑父,多拿了13万。"

"四姑父,多拿了9万。"

"加起来,你们多拿了74万。"

"再加上这三年逢年过节,你们该给我父母的红包,少给了23万。"

"还有你们在外面败坏我名声,造成的无形损失,我算20万。"

"总计117万。"

我看着他们:"所以,实际上是你们欠我钱。"

客厅里一片哗然。

"你胡说八道!"四姑父怒道。

"我有证据。"我拿出手机,"每一笔转账记录我都有,每一次对话我都有录音。"

"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放给你们听。"

七个人面面相觑。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姑父沉着脸问。

"我说了,你们有两个选择。"我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今晚连夜把本金345万还给我,我们两清。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第二,我把这三年的所有证据公开。"

"录音、转账记录、聊天截图,全部公开。"

"让整个村子的人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待一个创业的晚辈的。"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嘴里的'帮助',实际上是怎么回事。"

二姑父冷笑:"你以为我们会怕?"

"怕不怕,你们自己清楚。"我平静地说,"我现在已经破产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们呢?"

"你们每个人都有生意,都有脸面,都要在村里混。"

"你们确定要跟我鱼死网破?"

三姑父脸色难看:"你这是威胁。"

"不是威胁,是交易。"我纠正道,"很公平的交易。"

"你们把本金拿回去,我们彻底断了这段关系。"

"从此以后,谁也别来烦谁。"

小姨妈突然哭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我看着她,"是你们先算计我的。"

"我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姨妈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要这么做?"

"对。"我点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你们今晚不转账,明天我就公开所有证据。"

"到时候,看看村里人怎么议论你们。"

她沉默了很久。

其他六个人也都不说话了。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十分钟后,大姨妈拿出了手机。

"我转。"她的声音很轻。

"姐!"二姨妈惊呼。

"没办法。"大姨妈苦笑,"他手里有证据,我们斗不过他。"

她颤抖着手指,在手机上操作着。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震动了。

到账68万。

二姨妈看了看大姨妈,叹了口气,也拿出了手机。

到账42万。

小姨妈哭着转了账。

到账55万。

四个姑父对视一眼,也陆续转了账。

48万、35万、52万、45万。

每一笔到账,我的手机都震动一次。

十一点半,最后一笔到账。

我打开手机银行APP,看着那串数字。

账户余额:12,510,000.00

我关掉手机,看着他们:"现在,我们两清了。"

七个人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临走前,大姨妈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恨,有不甘,也有一丝羞愧。

"陈默,你会后悔的。"她说。

"也许吧。"我平静地说,"但至少现在,我不后悔。"

他们一个个走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母亲哭了很久,父亲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很久之后,父亲突然开口:"默儿,你手机拿来我看看。"

父亲接过我的手机,想要打开银行APP。

我心里一紧,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爸,您要看什么?"

父亲没回答,只是盯着屏幕操作。

他点开了银行APP,输入了密码,他居然知道我的密码。

那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数字。

屏幕亮起,余额清清楚楚地显示在那里。

12,510,000.00

父亲的手开始颤抖。

他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突然抬头看我。

"默儿……"他的声音在发抖。

母亲也凑过来,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整个人愣住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的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来,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