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班长牺牲时,只留下一个嘱托,让我照顾他那个三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姐姐。

我退役后,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那个偏僻的山村。

全村人都笑我傻,一个年轻小伙子,却要娶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老姑娘”。

我顶着所有压力,和她结了婚,只想完成对兄弟的承诺。

可新婚之夜,她却独自在院中,用一种我只在特工电影里见过的复杂指法,擦拭着一把工兵铲。

我心中警铃大作,开始暗中留意她。

一周后,一群凶神恶煞的陌生人踹开我家的门,为首的刀疤脸指着她怒吼。

“周秀云,把东西交出来!”

他看着护在她身前的我,突然狞笑道:

“小子,别犯傻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这个老婆,背地里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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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林峰,今年二十六岁,刚刚从一支没有名字的部队退役。

我带着牺牲班长周大海的骨灰,回到了他那座位于大山深处的偏僻家乡。

那是一片被亚热带季风气候笼罩的境外丛林,空气永远潮湿、闷热,仿佛能拧出水来。

我们的任务代号是“拔钉”,目标是摧毁一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为跨国贩毒集团提供武装庇护的雇佣兵营地。

周大海是我的班长,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比我大三岁,却像个老大哥一样,处处照顾着我。

行动进行到第三天,我们小队成功渗透到了营地的核心区域,并安装了定位和爆破装置。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顺利得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就在我们准备撤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营地里突然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刺眼的探照灯瞬间将我们所在的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四面八方涌来了数倍于我们的敌人,密集的子弹像暴雨一样向我们倾泻而来。

“我们中埋伏了!”周大海对着无线电低声怒吼,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我们被死死地压制在一片低洼的土坡后面,对方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抬不起头。

一颗手雷在我们不远处爆炸,掀起的泥土和弹片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要失去听觉。

“林子,你没事吧?”周大海一把将我拽到更隐蔽的掩体后,大声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好。

“必须销毁‘蜂鸟’!”周大海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蜂鸟”,是我们这次行动携带的最重要的东西,一个存储着大量我方边境部署和卧底人员信息的加密硬盘。

一旦这东西落入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掩护你!你带硬盘从西侧的沼泽地突围!那里是他们的火力死角!”周大海不由分说地将那个硬盘塞进我的怀里。

“不行!班长!要走一起走!”我红着眼睛,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

“这是命令!”周大海的眼神变得无比严厉,“记住,硬盘比我们的命重要!活着把东西带回去!”

他没有再给我争辩的机会,猛地推开我,然后抓起身边最后几颗手雷,朝敌人火力最猛的方向扔了过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对着我嘶吼:“快走!”

我咬着牙,含着泪,我知道我必须服从命令。

我利用爆炸造成的短暂混乱,抱着硬盘,像一头猎豹,冲向了西侧那片黑暗的沼泽。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敌人的狡猾。

就在我即将冲进沼泽地的那一刻,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我的右腿。

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倒在地。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右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

两个端着枪的敌人,狞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手里死死地护着那个加密硬盘。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声熟悉的怒吼,在我身后响起。

“林子!趴下!”

是班长!

他没有走!他竟然冲回来救我了!

我猛地回头,看到了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周大海的身上,至少中了两枪,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

他像一头受伤的雄狮,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我扑了过来。

他用自己的身体,将我死死地压在了下面,为我挡住了那致命的扫射。

无数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声响。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和他口中喷出的,温热的鲜血。

“班长……班长!”我撕心裂肺地喊着,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周围的枪声,渐渐稀疏了下来。

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敌人开始撤退。

周大海缓缓地从我身上滑落,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用那双沾满了自己鲜血的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嘴里断断续续地对我说着他最后的嘱托。

“林子……我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姐了……她脾气怪,一个人……我不放心……你,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

我含着滚烫的泪水,对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是我这辈子最沉重的一次点头。

我以为他口中的“照顾”,只是让我逢年过节来看看,或者定期寄点钱,让她生活能过得好一些。

直到我见到了他的姐姐,周秀云。

她已经三十八岁了,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里,是早就过了正常婚嫁年龄的“老姑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的人很瘦,皮肤因为常年的劳作而显得有些粗糙发黄,身上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整个人沉默寡言,眼神里似乎总是藏着一团化不开的忧郁。

村里人提起她,都纷纷摇着头,说她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受了刺激,回来后性子就变得古怪,不爱与人交往,所以才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我把班长的骨灰和他用生命换来的那份抚恤金,亲手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没有哭,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她的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她只是默默地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然后抬起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当场震惊的话。

“大海走前,给我来过一封信。”

她顿了顿,声音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说,他如果回不来,就让我嫁给你。”

我愣住了,足足有半分钟,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班长的牺牲让我产生了幻觉。

在全村人那种不可思议的、夹杂着同情和嘲笑的复杂目光中,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答应了这桩看似荒唐无比的婚事。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议论我。

我的这条命,是班长周大海给的。

别说只是娶他姐姐,就算他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婚礼办得极其简单,没有酒席,没有鞭炮,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红衣裳。

我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那个破旧的帆布行李包,从村长家,搬到了周秀云那间有些破败、四处漏风的土坯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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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说我傻,说我一个年轻力壮、前途无量的小伙子,偏偏要跳进这个深不见底的火坑,守着一个又老又怪的女人过一辈子。

我没有向任何人解释。

有些承诺,重于泰山,无需向外人道也。

婚礼当晚,我主动提出睡在堂屋那张吱呀作响的躺椅上。

周秀云也没有反对,她只是默默地从自己的房间里,抱了一床散发着淡淡皂角味的旧被子给我。

我以为,我们的婚姻,就会在这样一种相敬如“冰”的尴尬状态下,一天天地过下去。

然而,半夜,我被一阵极其细微的、非常有节奏的摩擦声惊醒了。

作为一名在最危险环境中磨砺出来的特种兵,我的警觉性早已深入骨髓,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悄无声息地从躺椅上起身,像一只狸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透过那扇破旧木门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看向院子里。

清冷的月光下,周秀云正蹲在院子中央,背对着我。

她手里拿着一块布,正在仔细地擦拭着一把农具。

那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工兵铲。

我很熟悉这种工具,在部队里几乎是人手一把,开山挖路,构筑工事,无所不能。

但让我心惊的,不是这把铲子本身,而是她擦拭铲子的手法。

她的手指,以一种极有韵律的、异常复杂的指法,在冰冷的铲身上快速地移动、敲击、擦拭。

那根本不是在清洁一件工具,那更像是在……通过某种介质,传递一种复杂的信息。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但军人的直觉告诉我,极其专业、绝非普通人能懂的密码指法。

我看着她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专注而冷漠的侧脸,心中第一次,对这个我发誓要照顾一生,即将与我共度余生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深深的怀疑。

02

婚后的生活,平淡得像一杯晾了很久的白开水,却又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里,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周秀云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天也说不了三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简单地吃点东西,然后就扛着那把被她擦得锃亮的工兵铲和一些我看不懂的测量工具,独自一人去村子后面的大山里。

直到天快黑透了,她才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新鲜的泥土的气息,有时衣服上还会沾着一些奇怪的、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汁液。

我曾经试探着问她去山上做什么,她只是淡淡地回答我,说是去采些草药,拿到镇上去卖钱,贴补家用。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一个字都不信。

村里人对我娶了她这件事,议论和同情的声音愈发强烈。

一些好心的大婶,会在我出门的时候,偷偷地把我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劝我。

“小峰啊,你还这么年轻,可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秀云她……唉,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但你真没必要搭上自己一辈子啊。”

我只是咧嘴笑笑,不说话,也不解释。

我对这些邻里之间的流言蜚语并不在意,但我对周秀云的怀疑,却与日俱增,像一根扎进肉里的毒刺,让我坐立难安。

一个普通的山村妇女,会懂那种复杂专业的密码指法吗?

一个普通的采药人,需要每天都用堪比特种兵的专业反追踪技巧,来掩盖自己的行踪吗?

是的,我跟踪过她。

出于军人深入骨髓的警觉和好奇,我曾经悄悄地跟了她几次。

她进山的路线非常诡异,从不走那些村民们踩出来的寻常山路,总是选择在那些最难行的峭壁和密林之中穿梭。

而且,她每走一段路,都会像受过最严格训练的侦察兵一样,停下来,仔细地清理掉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那手法之专业,连我这个在部队里以侦察和追踪能力著称的尖子,都自愧不如,甚至感到一丝寒意。

有一次,我冒着被她发现的巨大风险,一直跟到了后山的深处,一个连村里最有经验的老猎人都未曾涉足过的区域。

我看到,她并非像村民们所说的那样在山上采药。

她在一处被茂密的藤蔓和巨大的乱石完美掩盖起来的、极其隐蔽的山洞前,停了下来。

她没有立刻进去。

她只是在洞口附近,拿出一些我看不懂的,类似于罗盘和标尺的工具,进行着某种复杂的测量和计算,嘴里还念念有词。

然后,她又用一种我只在最高级别的反追踪教材里见过的专业手法,将自己来过的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一个与世隔绝、看似普通的山村妇女,能做出这一切。

她到底是谁?

她每天来这里,又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些无法解答的疑问,像一根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让我夜不能寐。

我感觉,我娶的,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娶的,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谜团。

而班长周大海,他临终前的那个看似简单的嘱托,真的是单纯地让我照顾他这个孤苦伶仃的姐姐吗?

还是说,他想通过我,来守护某个他自己也无法守护的,不能说的秘密?

我开始彻夜彻夜地失眠。

我躺在堂屋那张冰冷坚硬的躺椅上,睁着眼睛,听着里屋那个名义上的妻子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感觉自己正一步步地,走进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就是我这个神秘莫测的妻子,周秀云。

03

我的跟踪行为,似乎还是惊动了周秀云。

尽管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每一个动作都遵循了部队里学到的最高标准的潜行原则。

但她那超乎常人的警觉性,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异常。

她变得更加警惕了。

她每天出门的时间和回家的路线都变得毫无规律可言,有时甚至会绕一个大圈子,故意在一些复杂的地形里徘徊,让我再也无法轻易地跟上她。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紧张和微妙。

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探究和防备,像是在看一个潜在的敌人。

而我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怀疑和审视。

我们就像两只互相提防的刺猬,在同一个屋檐下,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

就在我们这种诡异的僵持中,平静的村子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伙自称是来我们这穷乡僻壤考察地质的“游客”。

一行五六个人,都穿着价格不菲的专业户外冲锋衣,背着巨大的、看起来就很沉重的行囊。

他们住进了村里唯一的一家小旅馆,出手阔绰,见人就发烟,很快就和村里一些爱占小便宜的村民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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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人,来者不善。

他们的眼神,太锐利了,像鹰。

他们的言行举止,看似随意而豪爽,却在每一个细节处,都透着一种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素感。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精悍男人,脸上有一道从左边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几乎将他半张脸劈开的狰狞刀疤。

这个刀疤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凶悍无比,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们以考察地质为名,拿着各种我看不懂的专业设备,每天都在后山附近活动。

而他们活动的区域,与周秀云经常去的那个神秘山洞的区域,高度重合。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人,是冲着周秀云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她守护的那个天大的秘密来的。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从镇上买完东西回来,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刀疤”那伙人,从周秀云家那座早已荒废的老宅方向,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那座老宅,自从周大海的父母多年前去世后,就一直空着,久无人居。

我心里顿时一紧,立刻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老宅那扇脆弱的木门锁,已经被粗暴地撬开了。

屋子里,被翻得一片狼藉,仿佛被土匪洗劫过一样。

箱子,柜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的那些破旧的衣物和杂物扔了一地。

就连床板都被整个掀开了,地上的几块青砖,也有明显被撬动过的痕迹。

很显然,他们是在寻找某样东西。

但看他们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是……一无所获。

我立刻跑回了家,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周秀云已经回来了,她正蹲在院子里,默默地收拾着被那些人踩坏的菜地,将那些断掉的菜叶一片片捡起来。

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冷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家里……来过人了吗?”我走到她身边,试探着问道。

她没有抬头,只是从鼻子里,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们……在找什么?”我又追问了一句。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

有警惕,有审视,还有一丝我当时读不懂的,一闪而过的疲惫和挣扎。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她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继续收拾她那片狼藉的菜地,不再理我。

那天晚上,我注意到,她从床底一个非常隐蔽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看起来很普通的,用线装订的,已经泛黄的《本草纲目》。

她没有翻看,只是用手反复摩挲着那本已经有些破损的封面,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悲伤,也有决然。

然后,她将那本书,藏到了一个更隐蔽,也更让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厨房那个早已废弃不用的旧灶台的夹层里。

我躲在暗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心中的怀疑,终于达到了顶点。

这个女人,她的身上,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04

我对周秀云的怀疑,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山村妇女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甚至可能与某些我不知道的危险事件息息相关的秘密。

而班长周大海让我娶她,绝不仅仅是为了让我“照顾”她那么简单。

然而,还没等我想好用什么方法,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第二天一早,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将我从堂屋的躺椅上惊醒。

是我家那扇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一脚踹开了,门板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周秀云,给老子滚出来!把东西交出来!”

一个粗暴的、带着浓重外地口音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院子,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威胁。

是“刀疤”!

我的心中一凛,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

我立刻从躺椅上翻身而起,顺手抓起了墙角立着的一根用来挑水的结实扁担,像一头被惊醒的猎豹,冲了出去。

院子里,站着“刀疤”和他手下的那伙人,个个面露凶光,手里还拿着撬棍和明晃晃的砍刀。

我家的院子,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昨晚周秀云刚刚收拾好的那片小小的菜地,被他们踩得一片狼藉,绿色的菜叶和泥土混在一起。

“你们想干什么!”

我横握着扁担,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他们面前,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冰。

“干什么?”“刀疤”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给老子滚开!我们是来找周秀云的!”

“她是我老婆。找她,就是找我。”

我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握着扁担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已经开始发白。

“老婆?”“刀疤”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阵夸张的、刺耳的大笑,“就凭你?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这个便宜‘老婆’,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吧?”

我们之间的激烈争吵,很快就引来了左邻右舍的村民。

他们一个个围在我家的院子外面,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恐惧。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开了。

周秀云也从自己的房间里惶恐地跑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一丝没睡醒的苍白和无法掩饰的惊慌。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她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如此属于“正常人”的表情。

“刀疤”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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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理我,而是将目光转向那些围观的村民,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故意提高了音量。

“小子,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走了什么大运,娶了个勤劳朴实的村姑吧?”

他顿了顿,似乎很享受此刻掌控一切,将秘密公之于众的感觉。

“我告诉你,别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就是她那个当兵的亲弟弟,我们最好的周大海班长,到死都不知道,他这个看似普通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我的心,猛地一震,像被重锤击中。

我下意识地回头,用一种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的目光,看向身边那个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的周秀云。

“刀疤”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和得意了。

他伸出那只粗糙的、沾满泥土的手指,遥遥地指着那个在所有村民眼中,都只是个可怜又古怪的老姑娘的周秀云。

他一字一顿地,对着满院子看热闹的村民,也对着我,用一种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的语调,大声说道:

“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