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拿完奥运金牌,换你,你会干嘛?”

黄雅琼把这个问题甩给全网:11月30日,她穿着婚纱在北京办完婚礼,第二天就飞去衢州,站到一所高职的讲台上。没带货、没上综艺、没签八位数代言,年薪15万,编制副科。网友替她心疼:图啥?她回得干脆:“把28座冠军奖杯拆成100个孩子的第一课。”

我翻了她上周给大一新生上的示范课。没有PPT,没有客套,开场就是一句:“谁把拍子拿反了,先别改,打三球试试。”孩子们愣住,照做。球满天飞,她站在中间一个一个捡,“记住这手感,失误也是身体记忆。”十五分钟后,才教握拍。底下有学生小声说:“比国家队还严。”她听见了,笑:“国家队也哭,只是没让你们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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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刘雨辰走另一条赛道:北京三环里开球馆,VIP年卡卖到两万八,三家分店年营收500万。小两口私下算账:房租、人工、水电,扣完比她还少两万。刘雨辰自嘲:“我当老板,还不如老婆当院长稳。”黄雅琼怼回去:“你收的是焦虑中产,我收的是想逃学的小孩,咱俩赚的都不是钱,是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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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算过账,15万年薪,抵不上她过去一场比赛的奖金。可她把账算到另一面:自己带的第一批学生,三年后毕业,哪怕只出五个省级裁判、十个基层教练,就有五百个家庭不用花高价去外头报班。“冠军只能有一个,能发球的教练多了,冠军才会一批批冒出来。”

晚上十点,她还在球馆锁门。保安大叔催她走,她说等会儿,拍子还没收齐。大叔嘟囔:院长还用干这个?她回一句:“我首先是个打球的人。”这句话,她婚礼誓词里都没说,却天天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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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再替她惋惜15万太少。她拿28个冠军,是把国旗升上去;现在她拿15万,是把孩子的手牵起来。前者是瞬间,后者是十年。哪个更贵?答案在球馆灯熄掉的那刻:一片黑里,只剩她手机屏幕亮着,照见墙上新贴的一行字——“今天不努力,明天去打工。”字是打印的,落款却歪歪扭扭写着:黄老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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