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真千金秦珊珊回来后,我被赶到阁楼。
爸妈警告我:“家里的一切都是秦珊珊的,你最好学乖点。”
我真的学乖了。
秦珊珊打我左脸,我笑着把右脸递过去。
哥哥砸了我的房间,我跪在地上一点点收拾。
他们都夸我:“秦雨沫总算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却不知道,我房间的摄像头24小时开着。

1
餐桌上,滚烫的松茸鸡汤从头浇下。
我没有躲。
黏腻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滑落,油渍和鸡毛挂在我的睫毛上,狼狈不堪。
“哎呀!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
秦珊珊尖叫着跳起来,手里还捏着那个空掉的汤碗,脸上满是惊慌,眼底却藏着得意的笑。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高定连衣裙,而我,像一只被热油淋过的落水狗。
“你瞎了吗!没看到珊珊给你盛汤吗?”妈妈秦母一把将秦珊珊护在身后,对着我厉声呵斥,“这么大个人,一点用都没有,弄脏了珊珊的裙子你赔得起吗?”
爸爸秦父放下筷子,眉头紧皱:“秦雨沫,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快给珊珊道歉!”
我的哥哥秦浩,更是直接一脚踹在我坐着的椅子上。
“道歉!听见没有?别在这儿装死,晦气!”
我被踹得一个踉跄,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头皮被热汤烫得火辣辣地疼,视线被油污模糊。
我慢慢地,扯出一个笑。
“对不起,珊珊。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接过来的。”
他们都满意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我的未婚夫傅谨言走了进来。
他看到了我一身的狼狈,和旁边“泫然欲泣”的秦珊珊。
“这是怎么了?”
秦珊珊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谨言哥哥,我不是故使坏的……我想给姐姐盛汤,可是手没拿稳……都怪我……”
妈妈立刻帮腔:“我们珊珊就是太善良了,这个扫把星,就是见不得珊珊好!”
傅谨言抱着秦珊珊,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他看向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冰冷的不耐烦。
“秦雨沫,珊珊刚回来,身体不好,性子也单纯。你作为姐姐,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又是你的错,对不对?”
我点点头,声音平静:“嗯,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爸爸出来打圆场,“谨言来了,就别说这些了。雨沫,你上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在这里碍眼。”
我转身,准备上楼。
秦珊珊却从傅谨言怀里探出头,声音又甜又软:“爸爸,我……我能有个请求吗?”
“什么请求,爸爸都答应你!”
“我从小就梦想着能有一个带飘窗的公主房,姐姐现在住的那间……我好喜欢。”
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姐姐,可以吗?我真的只是太喜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那是我住了二十年的房间。
里面有我所有的成长痕迹。
我看向傅谨言,他正低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秦珊珊,然后才抬眼对我说话。
“雨沫,珊珊从小在外面吃苦,我们都该多补偿她。不过是一个房间而已,你就让出来吧。”
他用最理所当然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
“阁楼不是还空着吗?你先搬上去住。”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好啊。”
我转身上楼,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身后传来他们其乐融融的交谈声。
“还是我们珊珊懂事。”
“谨言,快坐,尝尝这个……”
我一步步走上阁楼,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门。
里面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
这就是我的新“家”。
我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里。
2
我在阁楼里待了一夜。
没有床,我就蜷缩在一堆旧报纸上。
半夜,老鼠从我脚边跑过,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天亮时,我身上盖着一件散发着樟脑丸味道的旧大衣,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我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吹开上面的灰尘。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已经有些氧化的银质怀表。
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傅谨言送我的。
那时候,秦珊珊还没有回来。
那时候,我还是秦家唯一的大小姐,是傅谨言捧在手心的未婚妻。
我记得那天,他带我去了山顶看流星雨。
他把这块怀表放在我手心,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沫沫,我的时间,从现在开始,都属于你。”
他指着表盘上的刻度。
“你看,分针走一圈,是我想你一个小时。时针走一圈,是我爱你一整天。”
我当时笑他俗气,心里却甜得冒泡。
“那要是它不走了呢?”
“那它不走,我就不走。我永远在你身边。”
那时的傅谨言,眼睛里有星星。
那时的他,会因为我被蚊子咬了一个包而大惊小怪,会因为我随口说想吃城南的蛋糕而开车跑遍半个城市。
那时的我们,是所有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我以为我们会永远那样下去。
直到两年前,秦珊珊被找了回来。
一切都变了。
“咔哒。”
阁楼的门被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
秦珊珊穿着粉色的真丝睡衣,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她环顾四周,捂着鼻子,一脸嫌恶。
“姐姐,你住的这个地方怎么跟个垃圾堆似的,好臭。”
她把牛奶递过来,脸上挂着无辜的笑。
“妈妈让我给你送杯热牛奶,怕你冻着。你快喝吧,暖暖身子。”
我看着她,没有接。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楚楚可怜。
“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房间对你那么重要……我只是……”
“只是太喜欢了,我知道。”我替她说完。
她咬着嘴唇,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我……我只是想离爸爸妈妈,还有谨言哥哥近一点。我在外面吃了好多苦,我好害怕……姐姐,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她把牛奶又往前递了递。
“你快喝吧,不然要凉了。”
我看着那杯牛奶,白色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接了过来。
秦珊珊立刻笑了,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姐姐你喝了我就放心了。对了……”
她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笑得天真烂漫,“昨晚谨言哥哥陪了我好久呢,他给我讲了好多故事,还说……以后会一直陪着我。”
她说完,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我端着那杯牛奶,走到阁楼唯一的小窗户边。
窗外,我能看到花园里,傅谨言正陪着秦珊珊散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细心地披在秦珊珊身上。
就像曾经,他为我做过的那样。
我举起杯子,将那杯“温暖”的牛奶,尽数倒进了窗外的泥土里。
怀表“滴答”作响。
我想,它的时间,也该停了。
3
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
没有人记得。
秦家上下张灯结彩,但不是为我。
是为了庆祝秦珊珊回家两周年。
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摆着一个九层的豪华蛋糕。
秦珊珊穿着当季最新款的礼服,像个真正的公主,被所有人簇拥在中心。
爸爸送了她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妈妈送了她一套卡地亚的顶级珠宝。
哥哥秦浩送了她一块百达翡翠的限量款女表。
傅谨言送的礼物最特别,是一颗以“秦珊珊”命名的星星的命名权证书。
“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珊珊,都是我的宝物。”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引来一片艳羡的惊呼。
秦珊珊感动得热泪盈眶,踮起脚尖,在傅谨言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我站在二楼的阴影里,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场属于他们的狂欢。
我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礼盒。
里面是我花了一个月时间,亲手给他雕刻的黑檀木袖扣,上面刻着他名字的缩写,JY。
我本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他。
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转身想回阁楼,却被秦浩拦住了去路。
他喝了点酒,满身酒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站在这儿干什么?偷看?”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礼盒,粗暴地打开,“这是什么垃圾?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给谨言送礼物?”
他的声音很大,立刻吸引了楼下所有人的注意。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我们。
傅谨言和秦珊珊也看了过来。
秦浩像是得到了鼓励,更加变本加厉。
他将那对袖扣拿出来,举在手里展示给众人看。
“大家看看,这是我们秦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女儿,送给我未来妹夫的礼物!一块破木头!真是丢人现眼!”
他手一扬,将袖扣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一声脆响。
其中一只袖扣被摔成了两半。
我花了一个月的心血,碎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我的笑话。
秦珊珊靠在傅谨言怀里,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我爸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傅谨言站在那里,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慢慢地蹲下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片。
秦浩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力碾压。
“捡什么捡?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跟你一样!”
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却感觉不到。
我只是抬起头,越过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傅谨言。
我希望他能说一句话。
哪怕一个字。
但他没有。
他只是移开了视线,然后对我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秦雨沫,别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别让大家看笑话。”
他说我,在闹。
我低下头,看着被秦浩踩住的手背,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我笑了。
“好,我不闹了。”
我松开手,任由那些碎片散落在地。
我站起身,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打扰大家的雅兴了。”
然后,我转身上了阁楼,再也没有回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楼下又恢复了热闹的音乐和笑声。
仿佛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可以开始了。”
4
秦珊珊病了。
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急需输血,但她的血型是Rh阴性,俗称熊猫血。
医院血库告急。
整个秦家,只有我是这个血型。
医院的病房里,秦珊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上去脆弱得一碰就碎。
秦母抓着我的手,哭得几乎昏厥。
“雨沫,妈求你了,你就救救珊珊吧!她是你妹妹啊!你要是见死不救,你的良心能安吗?”
秦父在一旁沉着脸。
“秦雨沫,我命令你,马上给珊珊输血!秦家养了你二十多年,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秦浩更是直接威胁:“你今天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打断你的腿!”
他们每一个人,都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用我的血去救他们的宝贝。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狰狞的脸,觉得无比可笑。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傅谨言身上。
他从我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傅谨言,你也觉得我应该救她吗?”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干涩。
“雨沫,那是一条人命。珊珊是无辜的。”
无辜?
多好的一个词。
“如果我不呢?”我问。
他的眉头瞬间拧紧,眼神变得锐利。
“秦雨沫,你不要这么冷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重复着他的话,忽然笑了,“我想听你求我。”
他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疯了!”秦浩怒吼着就要冲上来,被秦父拦住。
傅谨言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是啊。”我点头,笑得更开心了,“你看,我现在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不是吗?”
我的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住在阴冷的阁楼,本就虚弱。
医生说过,以我现在的状况,大量抽血会有危险。
可他们谁在乎呢?
病床上的秦珊珊,忽然虚弱地开口。
“姐姐……求你……我还不想死……”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见犹怜。
傅谨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巨大的妥协。
“好,我求你。”他看着我,眼神里却全是厌恶和屈辱,“秦雨沫,我求你去救她。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低头。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就在这时,秦珊珊忽然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她床边。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笑着说:
“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病。”
“我只是想看他为了我,是怎么求你的。看你这副被他抛弃的样子,真是……太爽了。”
我猛地回头,看向傅谨言。
他以为我还在犹豫,脸上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
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秦雨沫,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最后问你一次,捐,还是不捐?”
他的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如果你不捐,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我傅谨言,绝对不会要一个见死不救、蛇蝎心肠的女朋友。”
我看着他决绝的脸,又看看病床上秦珊珊得意的笑。
护士拿着抽血的针管,已经站在了旁边,等着我的回答。
我忽然对着傅谨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然后,我开了口。
“好,我捐。”
我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傅谨言松开我的手腕,上面已经多了一圈红痕。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歉意,只有一种解决了麻烦的疲惫。
“算你识相。”他冷冷地说。
我没有看他,而是转向护士,脸上依然挂着那个奇怪的笑容。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秦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爸,别急啊。”我慢悠悠地说,“救珊珊这么大的事,我总得要点回报吧?”
我看向傅谨言,目光灼灼:“谨言,下周就是珊珊的生日宴了,对吗?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以你未婚妻的身份,作为你的女伴,出席那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