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多,我从梦中惊醒,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嘶哑歌声。没错,又是那个该死的三楼邻居,又在半夜发疯似的高歌。我狠狠地把枕头盖在脑袋上,可那穿透力极强的歌声依然像根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受不了了!真是受不了了!"我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老公被我惊醒,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

"你听听,都这个点儿了,那姓刘的又在唱歌!这都第几次了!"我指着天花板,气得浑身发抖。

老公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明天我上去跟他谈谈。"

"谈?谈有用我还能睡不着?这都持续一个多月了!"我简直要崩溃了。自从三个月前那个叫刘德彪的中年男人搬来三楼,我们的宁静生活就被彻底打破了。一开始只是偶尔在晚上唱上几首,后来越来越频繁,几乎天天如此,唱的还是那几首老掉牙的情歌,嗓门奇大无比。

更让人恼火的是,白天见到他时,他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地向大家问好,好像晚上那个扰民的疯子和他是两个人。

"妈妈,又是刘叔叔在唱歌吗?"女儿小雯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小脸上写满了疲惫。她明天还要上学,这样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看到女儿苍白的小脸,我的怒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再忍了!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居委会投诉。居委会李阿姨听完我的诉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张大姐,这事我来处理,保证让你晚上能睡个好觉。"

我满怀希望地回到家,却没想到,这一投诉竟然引来了一场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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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出乎意料地安静。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李阿姨的工作做得挺到位。然而第二天早上,当我开门准备出去买菜时,差点被门口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我家门前放着一只死老鼠!那只灰褐色的老鼠肚皮朝天,嘴巴微张,眼睛瞪得老大,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多管闲事的下场。"

我一边尖叫一边后退,老公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拿来塑料袋处理掉死老鼠,安慰我说可能是小区里的孩子恶作剧。但我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刘德彪干的,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做。

接下来的一周,表面上风平浪静,刘德彪见到我时依然笑脸相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每到晚上十点后,他那魔音穿耳的歌声又准时响起,而且比之前更大声,唱的时间更长。我几乎要崩溃了,每天睡眠不足,上班时精神恍惚,连老板都开始关心我的状况。

"张姐,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同事小李关切地问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别提了,遇到个神经病邻居。"

小李建议我再去居委会投诉,或者直接报警。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再去找李阿姨。这次李阿姨脸色有些为难:"张大姐,我们已经找过刘先生谈过了,他表示自己只是偶尔放松一下,不会影响邻居。而且...他说你们之前从来没提过意见,怎么突然就去投诉了呢?"

"偶尔放松?他几乎每晚都在唱!"我急得直跺脚,"现在还在我家门口放死老鼠威胁我!"

李阿姨一脸惊讶:"死老鼠?这可是严重的威胁行为。有证据吗?"

我哑口无言。那天处理完老鼠后,我们没有想到要拍照留证据。

"这样吧,我再去找他谈谈,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你们可以考虑报警。"李阿姨说。

回到家,我发现门把手上贴了一张小纸条:"好狗不挡道。"虽然没签名,但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的手微微发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这个刘德彪,到底是什么人?

晚上,我和老公商量是否要报警,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竟然是刘德彪本人!他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张姐,听说你最近睡不好?我特意买了些水果来看看。"他笑眯眯地说,声音温和得不像话。

我警惕地盯着他:"刘先生,你深更半夜唱歌扰民,还在我门口放死老鼠,威胁我,现在又来假惺惺送水果?"

刘德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张姐,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唱歌是我的爱好,音量可能是大了点,但绝没有故意扰民的意思。至于死老鼠,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神坦荡,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差点就信了。

老公这时站出来说:"刘先生,不管怎样,深夜唱歌确实影响了我们一家人的休息,希望你能体谅一下。"

刘德彪点点头:"理解理解,我以后会注意的。"说完,他把水果放下就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他的微笑下面藏着什么。果然,当晚十一点半,他的歌声又准时响起,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声。

我彻底忍无可忍,当即拨打了110。

警察来了,敲开了刘德彪的门。他一脸无辜:"我只是在自己家里唱歌减压,声音有这么大吗?"

经过警察的调解,刘德彪最终承诺不会在晚上十点后唱歌。警察临走时,我发现刘德彪的眼神变得阴冷,看向我时充满了敌意。

第二天早上,我家门口除了死老鼠,还有一滩不明液体,散发着恶臭。这次我立刻拍照取证,并再次报警。警察来了,看过现场后,找刘德彪谈话,但他矢口否认,说小区里流浪猫狗多,可能是它们干的。

这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我开始打听刘德彪的背景,从物业那里得知他是租户,之前的住址有过类似投诉,最终不得不搬走。

"这人有点古怪,"物业李大爷悄悄告诉我,"听说他老婆孩子都不跟他住,好像有点心理问题。"

信息不多,但足以让我更加警惕。我决定收集更多证据,在门口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没想到刘德彪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不仅继续在深夜唱歌,还时常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故意在我家门前咳嗽或清嗓子。更可怕的是,他开始在楼道里点蚊香,浓烟顺着通风口钻进我家,熏得我们直咳嗽。

一天晚上,监控终于拍到了他在我家门口放东西的画面。我立刻报警,警方这次态度严肃了许多,将他带走进行了严厉警告,并建议我们申请人身保护令。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刘德彪被警告后变得更加狡猾,他不再直接骚扰我们,而是采取了更隐蔽的方式。他会在半夜敲击天花板,时间很短,但足以惊醒我们;他会在我不在家时,对我老公和女儿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甚至在小区业主群里散布谣言,说我精神有问题,总是无端指责邻居。

渐渐地,我发现小区里的邻居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有些甚至不再和我打招呼。我的精神几乎崩溃,整日生活在恐惧和愤怒中。

直到有一天,我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位老奶奶,她悄悄告诉我:"姑娘,那个刘德彪在上一个小区也是这样,专门骚扰投诉他的邻居,最后把人家一家人逼得搬家了。他就是个变态,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

这个信息让我恍然大悟。我决定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必须采取行动。我联系了当地媒体,详细讲述了我的遭遇;我走访了刘德彪之前住过的小区,收集了更多证据;我在业主群里公开了监控视频,澄清了所有谣言。

最关键的是,我联合了小区里其他几户同样受到骚扰的邻居,一起向警方提交了更加详细的证据。

警方重新介入调查,发现刘德彪确实有多次类似行为的记录,甚至曾因此进过拘留所。最终,他因持续骚扰和威胁行为被依法处理,不得不搬离了小区。

在这场与"邻居魔王"的斗争中,我学到了很多。我明白了面对恶意,沉默只会换来更多伤害;我知道了证据的重要性,以及团结的力量。

刘德彪搬走的那天,几位曾经被他骚扰的邻居聚在一起喝了一杯。老李头感慨道:"现在的社会,什么人都有啊!遇到这种事,不能忍气吞声,得讲理、有证据、团结起来。"

我点点头:"是啊,善良不等于软弱,维护自己的权益没什么错。"

那晚,我们全家久违地睡了个好觉。夜里没有刺耳的歌声,没有突如其来的敲击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汽车喇叭声。

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它给我的启示却会长久留存。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我们需要保持警惕,学会保护自己,同时也不要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毕竟,每个人都有权利在自己的家中安心入睡,不是吗?